“贤重,我要出院了。”永生有偷偷溜进贤重的病房対贤重说。
贤重一脸失望的看着永生,“真的要走了吗?不能再见面了吗?”
“真的要走了,不过我们一定会在见面了。我不是说要帮贤重把心脏的洞填平吗?”
“永生我们这样算是朋友吗?”
“应该算是吧,我没有朋友,所以不是很清楚。”
“你不是说你无所不知吗?我就知道那是骗人的。”
“那贤重说呢?”
“我也没有朋友,所以应该算是吧。”
小孩的笑声在医院常常的走廊里飘荡。
“贤重,给你介绍一个人。今后你的安全就由他负责啦。”金在中宠溺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
当贤重第一眼看见永生的时候,认出了永生,永生示意贤重不要出声,当金在中离开后。
永生看着贤重,“我就说我们会再见面的。金贤重,好久没见。”
“许永生,好久不见。”
时隔十年,两人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就像是从不曾离开的挚友。
贤重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永生,“只有你,不管我躲在什么地方你都能找到我。”
“贤重,我考过医师证了,我很快就会实现我们的约定了。”
“恶魔竟然也会把黑色羽翼漂白当起天使来了。想不到第一杀手也会拿起手术刀当起医生救人。这算不算违背天道。”
“我许永生决定的就是天道,再说恶魔永远是恶魔,不会去当那些伪善的天使。学医也只是为你一个人,在我许永生刀下能活着的人永远只有你金贤重一个人。再不会有第二个。”
“这就是朋友的情意吗?”
“朋友?”永生的眼神黯然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对贤重的感情变了质,不再希望只和贤重做朋友。到底实在什么时候呢?再次和贤重见面,还是在更早的时候。
当大家都走了的时候,贤重决定自己一个人留下来陪永生,天像永生走的那天一样,一直下着雨。不曾停过。贤重扔掉自己的伞,倚着墓碑而坐,把捧在胸前的彼岸花放在了永生的墓前。看了一眼永生墓碑上的照片,突然笑了,“我陪着你,你一定很开心吧?不用慢我,我看见了你在偷笑。”
回答的只有雨声,“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贤重继续在墓前自言自语。
“永生,如果有一世,你依然愿意等我,我一定会回报你的爱。我和你约定三生。生同裘,死同穴,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随。我金贤重绝不食言。”
之后贤重就静静的闭上眼睛坐在墓前,雨打湿他的头发,碎碎的鬓角紧紧的贴在脸上,冰冷的雨水顺着贤重精致的脸慢慢滑下,掺杂着温热的泪水。坐在那许久许久不曾离开。
也许是永生不忍心,一连几天的阴雨天终于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了乌云的缝隙,像极了儿时永生的那温暖的笑容。照耀在贤重那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脸上,贤重的脸在阳光下风干了,像是永生轻轻拭去贤重脸上的泪水。贤重慢慢的睁开了眼,用手挡住照下来的阳光,慢慢起身,注释永生的相片良久。
“谢谢,对不起,再见。”
贤重最后看了一眼永生的墓,今生再也不会回来。转身离开。墓前的彼岸花在雨水的洗礼下显得分为鲜红与妖艳。
“再见。”永生坐在墓碑上微笑着看着贤重离开,阳光穿过他透明的身体。在永生的背上长着一对羽翼,洁白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