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岐
他第一次遇见程霁，是在二十五岁那年。
那年的凛风大约并不是从西伯利亚平原远道而来，反像是自脚下的江南水乡翻腾而起，带着氤氲雾气，令他在朦胧中暼见那双温柔的眼。
程霁和他长得很像，连名字读起来都一模一样。
但他们又截然不同。
人如其名，他似霁月光风，一身温柔。而程岐，岐路有岐，冷硬凉薄。
但程霁是客人，程岐的客人。
是那种客人。
无需什么过多的言语，只肖两厢眼神微凝，程岐被扣在墙上。任温柔攻城掠地，他始终眉眼染霜。
程岐素来如此。
所以哪怕他长得好看，在这里并不吃香。人人都说他一张棺材脸，谁上谁受罪。
但他知道，和程霁的那一夜，是不一样的。
那是他亲哥哥。
今晚程霁也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