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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孙辞掉了工作,开玩笑说如果在北京混不下去就来广州找我,我说,我还准备回北京投靠你呢!郁达夫先生说走进皇都的人都爱把它当成理所当然的故乡,每走出去,都会觉得它的可爱,在我的感觉里,那就像是离婚后又娶老婆之后,开始怀念起前妻的好来。这倒不是说并不怀念北京的岁月,毕竟所谓的青春时光和最炙烈的热情都消耗在了那里,在情感上,或者从以前的岁月容纳里,它就是我的第三故乡,比之于荆山之下,比之于汉江之畔,甚至在我的感情里,愿意把自己当作一个皇城之下的乞丐,而非一掠而过的观光客,总感觉血肉中已经包含了它的因素,以至于走到其他的地方,都不免要拿它来做一面镜子。
     至尊宝拿着镜子看着自己成了孙悟空,我拿着一面镜子把自己当作何物?曾问自己,为何要留?于南于北,都是如此,“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最后总是没有答案,下一刻,只是一个冲动或者慵懒的结局,比之于睡梦人的突然惊醒而大呼小叫,在众人的诧异中喧嚣奔跑,如苦闷而无法解脱的疯子。那或许定是梦噩的延续,以至于头脑的判断留在了另外一个时空。
     这种时空的变异常让人崩溃,好似面对那奔腾而来的河流而向前奔跑,心里却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被洪水淹没,无法得救。“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留与不留,不过是一个逗号和一个问号的差别,不再问,只是惊叹于上帝曾让我在清晨睁开眼睛,看到光明,就像小小的鸟儿,飞上天空去看色彩斑斓的世界一样,开始在大街小巷看人们的脚步和眼睛。
  


1楼2010-02-12 01:4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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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翻起了郁达夫先生的书,《水样的春愁》及《故都的秋》,看他说北国的秋,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尤为感兴趣的是他说江南的秋多雨而少风。正应了这几日的天气,不由得便想来这北国的秋便是属于风的,因他的清冷和呼啸,世界安静如许,而它又是如此飘忽不定,感受到它来到面前,肆无忌惮的舞蹈,歌唱,来得快,去得急切,看得见,抓不着;而南国注定是属于这雨的,来的缓,去得慢,跟你缠绵个没完没了。风雨之间,草木无情,有时飘零,而人亦如水中浮萍,任意东西,不由得多少年不再见得似曾相识的一切,十年或者并不是一个太长的数字,十年后,先生北上,去看那故都的秋。
         他在回答一个日本人提问的时候说日本人忙碌是因为国家,而他的沉沦也是因为国家,四处飘落和寄居,在杭州西湖,在上海,在广州,在南洋,终于死在了日寇的枪口下。他可是一位烈士,还是一位流浪者,都是,而又都不是,他便是那一阵北国的风,不带走一片云彩,在黎明的前夕闭上了眼睛。而他或者又终究是幸运的,他在黑暗里竟然发现了自己。
         一直问自己,忙忙碌碌,来去匆匆,为何?又问,为何来到这里?好像永远都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直到最后,终于知道答案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过这里,路过了风,又路过了雨,在这一路上,从不缺少伙伴。这南国的秋,也是令人可去如皇城一般唏嘘的,九月,相思豆正在慢慢红遍,青山绿水却在其间缓缓退色,不过,还会有蔚蓝的天空,缠绵的雨终究会厌倦而离去的。
    


    3楼2010-02-12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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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秋风起,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竟不知秋风于何时悄然来到,那时我大概正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幻梦,它绕过黑夜,钻进了我的房子,直到清晨,在人们的喧嚣中我醒来,才悠悠地触碰我的肌肤。那一丝丝的凉意与往日大为不同,根本不必动用其它的什么思绪来论证,一下子就明白秋风来了,因为那一丝凉到了心里。从立秋开始,在路上散步就开始算计何时秋风来冷却这似乎烦躁的天地,终于如愿以偿,说不完的喜悦,又或者一点点的怅惘。
           八月,秋风起,突然想起了在九月初,五年前,在长城的边关明月下在深夜望那纯净如空镜的天空,秋风亦如流水一般在身边穿行,我何尝不想那么永远的握紧它。黑夜消逝,晨曦初起,跳过五年,秋风在清晨到来,走在大街上,不再诅咒该死的阳光,欢欣雀跃,脚步轻快,在心底快乐地歌唱。一天好心情,傍晚,小雨过后的大街上,一道彩虹从一头连到了另一头,谁知道几人忙碌之间抬头看见了他们呢?
           明月已经挂在了东边山头,微微的风从山间吹过来,秋风起,北雁南飞,霜林何处惹人醉,总是历人泪。听着刘德华的《无间道》,他唱:谁能改变人生的长途/谁知道永恒有多么恐怖/谁了解生存往往比命运还残酷/只是没有人愿意认输/我们都在不断赶路/忘记了出路/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满足/我们都在梦中解脱/倾心的苦/流浪在灯火阑珊处/去不到终点回到原点/相守那走不完的路
           欧阳修写《秋声赋》,“嗟乎!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于中,必摇其精。而况思其力之所不及,忧其智之所不能,宜其渥然丹者为槁木,黝然黑者为星星。奈何以非金石之质,欲与草木而争荣?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又写“童子莫对,垂头而睡。但闻四壁虫声唧唧,如助余之叹息”,我那夜里的梦幻,却不知道何时做起的呢?好像刚刚醒来。
           秋风又来到身边,像那心灵的舞伴,每从此时,心底的烈火才仿佛真正见得燃烧。
        


      4楼2010-02-12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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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许多天,我都在想如何来描述这夜色,说不清理由,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对它的熟悉,每天在它的环绕下游动,如龙蛇一般的思绪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穿行,全然遗忘了汽车尾气,杂乱的垃圾,还有地表的温度。竟然不知道为何能够如此地投入到它的世界里去,我怀疑那是因为它的纯净,单纯的黑,黑的将一切事物都淹没在它的身下,地狱里的颜色大概也是如此,因此它才能那么肯容纳那些不合时宜,或者找不到理由来支撑的所谓梦幻或者沉醉。在这个世界里,我天生的理想似乎也不是找一片白,即使它存在也会蒙上厚厚的灰尘,而唯独单纯的黑,能让我遗失自己,又重新将自己发现。
             偏有人来说夜色如花般美丽,我一直不知夜色如何能得于如此地描述,总是希望他永远存在于那种山脊,白月光,田野、蛙声,泥土的清香环绕的世界,是梦乡,或者是熟悉的犬吠,河水的叮咚,母亲的脚步,我梦里的夜色一直如此,或者是在午夜乱坟岗里怀着颤抖的心奔跑,嘴里唱着月亮走我也走。或者那曾经得纯净就是如此了。夜色如花,什么样的花呢?  


        5楼2010-02-12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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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很多事情总是不归于自己掌握,那么什么来了就去做什么吧,心无执著,只是静静的荡漾在文字的世界,在灵魂的对白中找到一个似乎存在着理想而且血肉丰满的自我,又或者只是一个影子,以一个寂寞者的姿势紧紧地守住了它——有时候很奇怪,会忘记自己所说的话,在夜里,看到自己的影子飘荡在大街上,竟然无法想起一个人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只因为他没有见到光芒——那么现在光芒就在头上——我习惯了在大街上仰头。
               还有一句话,生活的一切只要不是最坏,已经算是最好。不少人说这是彻底的悲观主义论调,我自己也渐渐觉得它太过悲观,但它实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切抉择提供了最好的舞台,假如我正在面临一片汪洋的话,那么它时刻准备为我冒出一片大陆,供我栖息,供我翱翔——人总有征服山野的愿望,“山过原本一空城”,最后还是要回到这片大陆上,无论多么喜欢翱翔,那都是孩子的游戏,疲倦、衰老、受伤——总有一天会从耀眼的星球上摔落在这片大陆——那么唯独可以庆幸,还拥有这片大陆。
               当这片大陆如此安静的存在,为一切准备房屋、水分和粮食,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感谢这世界赋予自己的生命,蒙田说“我总是直视自己的心田”,这心田就像那影子,只要光芒在,它就如影随形,影子和身躯,似乎唯独如此安排的旅行,才有完整的生命,才可以去轻松的拒绝那两个字——孤独。孤独,似乎无处不在,人们常常跟我提起它,还有隐藏在骚动面前的寂寞,很明显,只不过是他们忘记昂起自己的头颅罢了——他们忘了他们拥有如此巨大的一片大陆,最大的财富其实在他们的面前,在他们的脚下。
            


          7楼2010-02-12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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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忏悔大概是人所认为的最大的道德,基督教说忏悔即可得救,而从公元前开始,许多的哲人在生前就开始撰写自己的忏悔录,要将自己的过错写出来,但发现自己的错误实在是一件难事,歌德即说“一个人发现别人的错误并不难,难在发现自己的错误”,大多数情况是对别人的错误瞪大了双眼,但对自己的错误却视而不见,尽管人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但若此人没有时常忏悔的心灵,千言万语道尽终究仍无所获。
                 所以提醒人们必须忏悔,几乎是各种智慧杰作的统一观点。在论语里“吾日三省吾身”,而修身最重要的也就是慎独,一个人在失去了那些盯着他的人所想的事情所作的事情,是谓他的本质。似乎不能说智慧能从忏悔中得来,但错误却因为忏悔而去掉,这是忏悔的首要作用。一个作恶多端的人因为忏悔而去做了上帝愿意他做的事情,受到的赞美甚至会超越那些唯唯诺诺,从来无所行动的人。
                 《坛经》里写:云何名忏?云何名悔?忏者:忏其前衍;从前所有恶业、愚迷、憍诳、嫉妒等罪,悉皆尽忏,永不复起,是名为忏。悔者:悔其后过;从今已后,所有恶业、愚迷、憍诳、嫉妒等罪,今已觉悟,悉皆永断,更不复作,是名为悔,故称忏悔。不知道为何,我觉得佛家事实上是积极意义的宗教,因为它的一切学说都建立在未来的基础上,而很少去进行太多的追本搠源,所以他最为提倡的是忏而悔。
                 忏而不悔,那是罪莫大焉,将归万劫不复之地。但忏而悔,实在太难,或者如同涅磐前的受罪和基督的受难,也许仍将不能复活,但至少,活的清静,清醒。


            8楼2010-02-12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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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七月流火,大地烦躁不安,骄阳冉冉上升,洒落大地之上,如火山扫过沉默的荒原;黑云高起,瞬聚刹散,倾盆大雨一泻而下,如天河漫溢而出;雷电声声,比之如张飞横矛立马在桥头一声大喝,大地仿佛要在此被震裂开,有情生物,如人、马、猪、狗、跳蚤,无不慌不择路躲入安全之所,只剩下无情众生,野草与乔木,沐浴了阳光,汲取了水分,尽情欢快地成长。
                   “野草,根木不深,花叶不美,然后汲取露,汲取水,汲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当生存时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死亡而朽腐……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这野草,分明是那注定离别的主角,不如松树橘树,它无处不在,似飘飞的烟花,终究也要湮没于瓦砾尘土之间。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间,送别也少不得它们,“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这野草的茁壮成长,也分明为离别堆积了忧愁,它注定沧情,最为茂盛之时,也正是离别之人肠断之时。
                   “乐莫乐兮,常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知交离别令人心碎,但相知相惜却也为最大的欢乐。一座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人在世间,如无二三好友常在身侧,肝胆相照,实在是莫大的遗憾。盖培根论友谊的第一句就是“喜爱孤独者非神即兽”,人非神非兽,所以注定需要友谊,尤其是知己、知音,所以伯牙若不遇钟子期,其琴声只能飘荡于高山流水之间,无人知晓它的妙处所在;若无高渐离击筑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荆轲怕也不能立于战国刺客之首;关张若湮没于凡夫俗子之间,刘备怕终究只能是一小小的官吏。人生得一知己,真是快哉快哉的乐事,自当以同怀而视之,更甚者“士为知己者死”,抛头颅洒热血都无后悔之意,生死当然忘却,尘世间的烦恼也当然不愿意再放在心上了。知交相逢,“欣于所遇,暂得于已,快然自足”,只一世数十载便可大为满足,更不求苟活千年百岁。
                   七月,草木正已蓬葆,离别行于当时,五年前七月,即与至交刘兄、张兄大醉而归,不言相别,随后我自北去,转瞬相隔千里,今又逢七月,蓦然惊觉“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恍惚相忆于夜雨铿锵之时,如梦如幻,孤灯相照,待四周又复寂静,起坐作文相记:
                  
                   一
                  
                   刘兄,名运涛,为人狂放不羁,自号枯竹崆峒,坐于吾左手一年有余,常高歌《同桌的你》,嘱咐余不能想忘其于江湖草莽之间,余唯唯诺诺,其又言“苟富贵,当想忘”,余沧然而泣。刘兄行如阵风,坐如修禅。其貌平静不露声色,如细石常在万丈深渊;其心豪情如烈火中烧,磐石冷铁皆可溶化为流水;其性随和温顺,如蒙娜丽莎常常默默含笑而不语;其声爽朗,如弥勒佛开口便笑;其与人谦和正直,如皓月当空,葵花倾日;其知识丰富多彩,如小溪长流兰草之香,巷陌余事,天文地理,徐徐道出,不知其竭。余于其右手边耳目渲染,不几日五体投地,如口香糖一般粘上了他,形影不离。
                   刘兄好为文章,摔跤写为“嘴巴亲吻了泥土”,余大惊失色,岂知其更爱诗词,爱“推敲”,自言“敲字实乃混帐东西,夜中幽居,孤僧乱走,鸟儿都睡了觉,岂能让他去敲?那不是不让人睡觉了么?就跟那哪家小子本应八点钟叫却在四点钟叫的扰人清梦的该死的闹钟么?真混帐也”,余更是无言以对,知其言谈能穿越古今之间,遂不敢于其身旁谈诗说词,不过几日,其闷闷不乐,相问之下,愤然而答:“他奶奶的,在你身边被闷死,不说你喜欢诗词么?咋一声不吭,难不成‘叶公好龙’尔?”余面红耳赤,急忙作二诗相送。
                   其一曰“惊观沧海桑榆逝,无情落花竟长辞,明月昭天不过望,捻却寒梅寄一枝”,抒发余不能相忘之意,月不长圆,人有离别,“故人早晚上高台,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数月之后,余向北,彼正坐于江南,留叹息一尔。其二曰“去岁何处天涯路,今朝有酒不盈樽,花开蝶舞花自谢,山过原本一空城”,道人生无常,道路不能自择,寻觅最后,常常羁泊于孤舟空城之中,不能游目骋怀,于今夜正为相似,盖二叹息尔。时三月七日,春风拂来,落花遍野,从此二人和好如初,高谈阔论,左右不堪骚扰,抗议连连,遂常登山临水,慨然而歌。
              


              10楼2010-02-12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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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这样的深夜,耳边一片片不间断的蛙声在邻家小儿夜里的啼哭声中变得更加嘈杂,纠缠于心,于是便再也睡不着,开灯,起身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白白的墙壁发呆,似乎是完全的从那意犹未尽的睡意中醒悟过来,也像是梦游一般站了起来,在小小的房间里转来转去。然后盯向自己的行李箱,打开翻翻几件已经陪伴自己很多年的旧衣服,还有那衣服下安静地沉睡着的好多年前的信件。一起抱出来,扔在床头,半躺着打开来看,然后回忆着一些人和一些事,“浮生如梦,为欢几何?”突然感慨起时光的变迁来,然后看看眼前的发黄的笔迹开始模糊的信,“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
                     已经听从了很多的劝诫和箴言,不要思及过去,因为在燃烧过后留下的灰烬当中找不回燃烧时的热量。但你可以想象,你拿着一张好几年前的卡片,它粉红色,小巧玲珑,四四方方的躺在你的手心,透露出淡淡的幽香。细看那卡片的表面上,精心装饰着银色的圣诞树,镂空的半月,洁白的雪,高耸的烟囱和远山,错落有致的房屋,然后在右下角写着“Best Wishes”,“May your days full of sunshine, May your days full of flowers”,在翻开它折叠的里层,淡灰色的布纹纸上写着几句话:一缕淡的清香/正如这卡片/一段年轻的青涩回忆/伴着一些愁绪/懦弱而又理想化/在新的年头依然向前/过去无法改变/只有描写未来……
                     你将如何感触?凌乱的语句,那日期上标注的即将到来的新年,这贺词因此那么不相符合?不,不,因为在看到那几句话的右下角,你所熟悉如你的生命一般的名字,怎么还会去执著于那日期的计算?即使它平白无故,或者忘记了它因何而来。努力地寻找她的样子,但总是虚无飘渺,如梦如幻,如在浓雾当中乍见那远山的顶端却又立刻被合上,有些沮丧不堪,或者这滴水穿石的时光里,已经遗忘了她的面容,但又能捕捉一些似乎存在的瞬间,于是打开了箱子,翻开了旧日的相册。几年前的自己,或立于阳光和煦的树林里,或站在烟雨蒙蒙的河堤之上,意气风发的样子,继续下去,终于找到她,坐在凳子上,拿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熊”,平静的看着你笑。
                     她不曾陌生,或在某个闭眼的同时闪现,或占据了夜梦不肯走开,或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到似曾相识的背影,经年不散。那淡淡的笑并不是蒙娜丽莎心有千千结一般的朦胧,她就像毫无隔膜的站在了面前,无处躲避,然后问一声:“还好么?”你将记得这样的时刻,窗外黑漆漆的天空,轻盈盈飘过的凉凉的风,如某日在山峰上远望这城市的黄昏,残阳如血,晚霞映空,便想,那是天空为哪个女子铺就的满天玫瑰?唯愿是她。
                     “春蚕不应老,昼夜常怀丝,何惜微躯尽,缠绵自有时”,一首西曲歌,一千多年来的如此故事,恰足够道尽此中心肠。努力的去回忆着,但流水岁月,从相逢相识相知相惜相拥相别的细节却永不能再现,它如今只依一张卡片的姿态轻轻躺于手心, 不声不响,鼻息当中缕缕清香让人突然平和宁静起来。几句莫名伤感的话,还有那张刻画着山水的旧邮票,似一只蝴蝶悄然落在那发黄的信封上,一个过去某一刻“啪”的一声定格的淡红色邮戳,论证了它鲜活的存在。那日子里,或正走在了飘满雪花的路上,明月或者相随,和昏黄的路灯一起照出那叶落殆尽的白杨树树枝透射的斑驳的影子,走在积雪上沙沙作响,北风呼啸着吹过脸庞,寒冷让头脑愈加清晰,走进热乎乎的房子,即看到这千里传过来的卡片……
                     翻开那折叠的背面,将看到,如现在所看到的一般,中央也是几个英文字母:“Sweet Time”,“Friendship is the most valuable treasure in the world”,字母的右下角,是一个小小的若隐若现的图章,小路栅栏并立,苍苍树木白雪环绕其间,独立静谧的房屋立于山脚之下,禁不住羡慕和畅想起那般安逸的生活。
                     终于蓦然惊觉,蛙声已休,啼哭不再,睡意袭来,仍折叠好那卡片,放在那一堆信里,在放在行李箱的下面。点点清香若即若离的在空气中飘散,心中却生叹息,这城市终于没能逃过它不知觉的到来,也无法去拒绝回忆,但终究,覆水难收,便想起几年来一直记得的席慕容的几句诗:
                     永远以绝美的姿态/出现在我最没能提防的时刻/是那不能接受/也不能拒绝的命运/而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会使我流泪/使我在叶终于落尽的那一日/深深的后悔……
                     然而在那雪花纷飞的日子,终没能将它寄出,当时的沉默,一如今朝,有时如火,有时如水。


                12楼2010-02-12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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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有一则希腊神话是如此说的,宙斯爱上了美丽的西比尔,他向她承诺,只要她手中有尘土,她就能永远活下去。美丽的西比尔渐渐老去,头发苍白,脸上皱纹遍布,躯体也渐渐空虚憔悴,但她却不能死去,于是她每日只剩下挣扎呼号,孩子们走近她,问她,你要什么?她说,我要死。
                       死并不是上帝(假如我们相信是上帝赋予我们生命的话)对我们的惩罚,而是上帝爱我们的标志,试想,假如我们每个人都是不死的,那将是一个怎么样悲惨的世界,我们最后都将只剩下一个空虚的躯壳,遍地哀号,求死不能。佛讲“般若波罗蜜多”,意思是“大智慧到彼岸”,假如说我们的生命就是这样一条去向彼岸的小舟的话,那么死亡还有痛苦就是这条小舟的压舱之物和船舵,将决定我们未来的走向和前进的步伐。
                       那么我们对死还有什么感到害怕的呢?人类死亡的集中地,战争,便是诠释死亡的最好教材。当二战中的美军士兵冲进德国人的集中营时,一种新的属于全人类的价值观在集中营里遍地的尸首和代表正义或者邪恶的死亡的条件下形成,人类是以才在今天更加知道和平的可贵,死亡往往是我们价值观的最高结晶。我们将因何而死?或者说假如一天,我们在一种价值面前选择是生存而背叛,或者死亡而坚守,我们会发现,我们为什么需要死。
                       今天是端午节,在两千多年前,屈原的死让我们看到了堂堂楚国的悲哀,也让我们看到其后隐藏的国家和个人悲剧,而一千多年之后,岳阳楼上的一句话便成了屈原精神的最完美概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从国家个人悲剧到个人心甘情愿的毁灭来换取国家的重生和繁荣的精神,屈原的死当是最完美的典范,其后所代表的价值观也几乎构成了中国甚至是世界各国价值和文化的基石,我们看到,在中国屡屡处于危机当中时,正是这样的精神挽救了一切。
                       当然,大部分人的生死和这一切或者没有关系,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并不是什么奢谈,但“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境界,在我们看起来竟是那么难得,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抱怨缺少这个让我们不能安稳,缺少那个让我们不能快乐,那么如果缺少生命呢?没有人会去想这样的问题,因为,这是问题吗?
                       在悲剧的诞生里引用过这样一句话,“除了不存在之外,人类还有第二幸运的事情,那就是可以立即去死”,这多少代表了这样一个事实,当我们业已存在的前提下,我们似乎忘记了我们原本是不存在的,所谓的到达彼岸,不过是我们在身躯不能恒久存在的前提下,追求从死到生再到死的因果循环过程,因此这并不代表人的生命的长久才是美妙的,丰富而有效的人生才是我们启动人生之船的目的,生死其实是在我们之外的问题,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降生,何时死去。
                       或者一切因缘,自在造化。“世界虚空,能含万物色像。日月星宿、山河大地、泉源溪涧、草木丛林、恶人善人、恶法善法、天堂地狱、一切大海、须弥诸山,总在空中。世人性空,亦复如是”,空既是色,色既是空,空乃本性,色乃具象,放置于生命亦然如是。
                      
                    


                  13楼2010-02-12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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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雅称修竹,又有名叫做篁,文人雅士取其正直虚心高节的意思,当作君子的象征。同为君子象征的,还有兰梅菊,但能以“君”直接称呼的,却只有竹,即“此君”。将竹称作“此君”的典故出自《世说新语·任诞》,其中写道:“王子猷常暂寄人空宅住,使令种竹。或问,暂住,何烦尔?王啸咏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一个寄人篱下暂住的人,却非要在暂住房屋的周围种上竹子,这是一件非常不合情理之事。但在那个变幻莫测,人们趋炎附势,如玩偶一样变幻求生求利的年代,拿竹来自比志向,却清晰的将王子猷和其他人分开了来。当然相信如我对在竹园中的幽静,在夹杂着竹香的清风下读书的欢喜和怀念一样,何尝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呢?
                         竹能以“此君”的名号称之,因此天下无论南北东西都种上了竹,而竹又恰能到处都茂盛生长。在西湖边,就生了这么一大片修竹,据说有数万竿,萧疏可爱,幽静异常,再弄上一个小亭子,叫做“此君堂”,天下文人墨士,参观西湖都要前往此地一游。到了北宋神宗时期,苏东坡前来做杭州太守,亦来到此地,并欣然题诗一首《此君堂》:卧听谡谡碎龙鳞,俯看苍苍立玉身。一轲邸夷浮海去,尚余君子六千人。
                         苏东坡为大君子,对竹的喜爱自然也非常人可比,他不仅爱竹林,题竹诗,写竹文,画墨竹也是自成一脉,新奇怪诞,不与一般画者相仿,“从地一直起至顶”,人都问他,为什么不分节?他回答说:“竹生时何尝逐节生?”在画者与欣赏者看来,竹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节了,如果没有节,还叫竹么?恐怕那样连指称君子的机会也没有了。但苏东坡的回答更为精妙,事实如此,竹初生时,为竹笋,为笋衣所包,然后长高,等待春风拂来,桃花漫开,笋衣方才裂开掉落,竹节才显露出来。因此元代画竹名家柯九思题东坡墨竹图:自下一笔而上,然后点缀成节,自以为得造化生意,仅此图正合此论。他自然认为苏东坡对竹的理解是抓住了本质,因此作出来的竹也自然是高品。
                         而清代石涛和尚对此却不以为然,他说:东坡画竹不作节,此达者之解,其实天下不可废者无如节。就是说东坡画竹不作节,而那些喜欢奉承,或者累于苏东坡名声不敢批评的人却交口称赞,但是画竹最不能不认真画的莫过于“节”了。“节”是竹的外貌特征,也是君子的标志,“苏武留胡节不辱”,如果一个君子不能保持气节,谁也不会承认他是君子,同样一根竹如果没有节,谁也不会承认它是竹,因此节不可废。苏东坡解释说“竹之始生,一寸萌耳,而节叶俱焉。自啁蝮蛇跗,以至于剑拔十寻者,生而有之也。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叶叶而累之,岂复有竹乎?”就像君子保持气节一样,只有那些立志于做君子的人才会保持气节。生为竹,才能有节,做君子,才有气节,前后关系有别,所以石涛说“达者之解”,有贬损那些奉承者的意思,但因此而舍去了东坡墨竹中的合理因素,却谬之大矣!
                         竹节非一日长成,君子非一日名就,画竹也不是短短的几天就能画好的。赵令镶学着苏东坡画竹的样子,也自己画了几幅竹画,请黄庭坚评价,黄庭坚题:大年学东坡先生作小山丛竹,疏有思致,但竹石皆觉笔意柔嫩,盖年少喜奇故耳。使大年蓍老,自当十倍于此。又写:书字虽工拙在人,需要年高手硬,心有闲淡,乃入微耳……若更凭声色裘马。使胸中有数百卷书,便当不愧文与可矣。他说的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赵读书太少,修为不足,因此作出来的竹非常稚嫩,无神无气,如果他能抛弃声色裘马,读百卷书,那么画出来的竹子就可以和当时画竹最好的文同文与可画的竹子相比了,这种批评当然令赵无地自容了。
                         苏东坡讲诗情画意,又专门讲:诗在口,竹在手,这样才能画出好的竹画。当时画匠专画竹者甚多,但苏东坡却对文与可所画的竹最为欣赏,他认为文与可所画的竹“合竹之常理,竹之生死曲瘦茂根茎节芽各方之规,皆得以观之,故有千变万化,各当其处,合于天造,厌于人意”,又专门撰文写当时请文与可画竹的盛况:“与可画竹,初不自贵重,四方之人,持娟素而请者,足相蹑于其门,与可厌之,投诸地而骂曰:吾将以为袜!”自古及今,附庸风雅者甚众,东坡与可都无可奈何,只能忿骂之。
                    


                    14楼2010-02-12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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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归骂,谁让他们画竹被认为是如此之好呢?且不说苏东坡画竹自成一派,文与可画竹更传下了千古佳话,那就是“胸有成竹”。如何才能胸有成竹呢?董其昌曾说:“不行万里路,不读万卷书,欲作画祖,其可得乎?”与苏东坡一样,文同也是博览群书,高风亮节,苏东坡写诗《湖桥》赞他:“朱栏画柱照湖明,白葛乌纱曳履行。桥下龟鱼晚无数,识君拄杖过桥声。”对竹之喜爱,文与可也非同一般,他本生于竹乡,自称“渭滨千亩在胸中”。虽历经曲折,单书斋名始终为“此君庵”,外面自然始终是绿竹环绕之地,他并作诗《此君庵》自勉:班班堕箨开新筠,粉光璀璨香氛氲。我常爱君此默坐,胜见无数寻常人。万卷书下心有灵犀,文与可竹画竹诗都能令人称道。
                           万卷书易读,万里路难行,文与可写文与东坡:吾乃学道未至,意有所不适,而无以遣之,故一发于墨竹,是病也。今吾病良久,若奈何?东坡回答:然以予观之,与可之病亦未得为已也,独不容有不发乎?余将伺其发而掩取之。彼方以为病,而吾又利其病,是吾亦病也。为何苏东坡欣然说“吾亦病也”?文与可所画竹,常有纡竹,而当时评画者,皆认为纡竹不可取,官修《宣和画谱》中写:竹本以直为上,修篁高劲,架雪凌霜,始有取焉……(纡竹)不得其所矣。而据苏东坡所记:纡竹生于陵阳守居之北崖,盖歧竹也。其一未脱箨为蝎所伤,其一困于嵌    ,是以为此状也。吾亡友文与可为陵阳守,见而异之,以墨图其形……且想见亡友之风节,其曲而不挠者盖此也。
                           试问曲而不挠者,苏东坡当为天下第一人。他有言道:夫成大事者,不惟有盖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他一生患难无数,却始终逍遥,下狱问罪,生死之间,危在旦夕,高朋去而不返,不为所动。贬谪黄州,作“大江东去”,“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及至岭南瘴蛮之地,却道“不辞长做岭南人”,及至死于归途,始终不失其志。文与可家人为避东坡罪状牵连,改“子瞻”为“子平”,时运如此,人何以堪?有题东坡《枯木竹石图》:子瞻作枯木,枝干虬曲无端,石 亦怪怪奇奇无端,如其胸中盘郁也。朱熹也题云:苏公此纸出于一时滑稽诙笑之余,初不经意,而其傲风霆,阅古今之气,犹足以想见其人也。
                           东坡一生,犹如纡竹。文与可也是一生飘零,死于驿站当中,亦如纡竹。文与可自赋:虚心异众草,劲节逾凡木,可见他超脱之心。东坡自赋“浮云世事改,孤月此心明”,也可见其超脱之心。万里路,两人都能酣然前行,是以才有胸有成竹:“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即逝矣。”竹不壁崖、伤、困,为纡竹,节仍存在不能去除,君子不避冰泽、祸、患,才为真君子。
                           君子既不能苟同于世俗,也不能避规矩方圆,所作所为,方圆之外,随机应变。元代倪赞画竹“偃仰生姿,形神兼备”,但于当时,“他人视以为麻为芦,仆亦不能强辩为竹,真没奈览者何!但不知以中视为何物耳”,但他并不为“必欲以彼所指授”之人所左右,是以能有所成。《竹谱》中论画竹之道:“苟能就规矩绳墨,自无瑕类,何患乎不至哉。纵失于拘,久之犹可达于规矩绳墨之外;若放逸,则恐不复可入于规矩绳墨,而无所成矣。故学者必自法度中来,始得之。”郑板桥画兰竹,写“定则”与“化机”于纸上,又写画跋云:文与可画竹,胸有成竹,郑板桥胸无成竹,浓淡疏密,短长肥瘦,随手写去,自尔成局,其神理俱足也。藐兹后学,何敢妄拟前贤,然有成竹无成竹,其实只是个道理。郑板桥胸无成竹,但却有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较之前人,更进一步。庄子论画写“解衣般礴”,意思就是说,随心而动,随兴而动,所以郑板桥胸无成竹,正是说得这个意思。
                           规矩方圆,随机应变,不能生下来就有,自然只能靠学习才能成就。郑板桥兰竹当世无人能比,但其每每得意却是自己善于学习的本领。“石涛和尚客吾扬州数十年,见其兰幅极妙,亦极好。学一半,撇一半,未尝全学。非不欲全,实不能全,亦不必全。诗曰:十分学七要抛三,各有灵苗各自探,当面石涛还不学,何能万里学云南(当时云南有僧人善画兰)”,又写“郑所南,陈古白两先生善画兰竹,未尝学之,徐文长高且园两先生不甚画兰竹,而时时学之弗辍,盖师其意,不在迹象间也。”学习的道理和画竹的道理一样,一面“师学舍短”,己之短,人之短,都要去之,而长处,也只需要“学七抛三”,如果胡乱学习,自然是不得其所了。
                           所以君子虚心、高节、正直、善学、不迁、有为,才能略有所成就。以竹篁来相比,《道经》中论虚静:“多言数穷,不若守中”;“致虚,极也,守静,督也,万物旁作,吾以观其复也。万物云云,各复归于其根,曰静,静,是谓复命。”《德经》论高节:“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之为大”;“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正直,应该为君子所行,有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不避当道,不离规则,不拘绳墨,慎独处世,坦荡荡,也可以称为“此君”了。
                          
                        


                      15楼2010-02-12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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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江南
                             橘颂
                            
                             嘉橘小,何日果初成?繁枝不迁一生志,剡棘相望君子行,蕊香过长亭。
                             经年后,又逢甚忘情。独立幽院送绿意,静驻月窗守孤灯,蛙声唱三更。
                        


                        17楼2010-02-12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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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告诉我,什么是永远?在这个渗透着灰尘和塑料垃圾的肮脏的天空里,永远的光辉,他钻进来的一丝痕迹在哪里?告诉我,如果没有永远,一切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不是永远,何苦求来,难道要当成放飞的风筝,五颜六色,斑斓秀丽,最后却是终究要飞走的。还有这个世界无休无止的变化,让我如何捉摸,结婚会离婚,相聚会分开,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就会记不起,昨天认识的人,今天走在你的面前,你竟毫无表示。
                               什么是永远?梦、幻觉还是一刹那的回忆。和一个最早开始暗恋的女人聊天,视频,过去的那个人全然不见踪迹,在我的记忆里,她永远停留在那个年轻活泼的年代,可岁月的痕迹,让我根本不再认识她,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标准的女人,因为恋爱婚姻而苦恼。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曾经在分开以后千方百计打听她的消息,而几年过后,打听消息的人变成了她,这种令人措不及防的变化谁能料到?我想她的现在对我已经全然陌生了,因为她的一切在我的脑海里定格在了过去的五年,或者六年。
                               即使一起走过又能怎样?很多人为了走到一起,不惜隐藏自己,而在这之后,又开始显露出肮脏龌龊的本性,这种欺骗谁能料到?人们美其名曰美好,这种美好是谓最深刻的肮脏,如果一个地方竟然看不到尘土的痕迹,留在那里的并不是什么干净,因为最基本的和谐和真实已经不存在了。又有几个人不是在相互欺骗?又有几个人不是在拼命隐藏自己的恶行而让人们称赞他的高尚。那些所谓的金钱荣誉地位在我看来,是最深刻的恶行和玩笑,它们毫无价值,因为在他们背后的是一个肮脏却显露着华丽的灵魂,我宁愿让它坦白的放置于这个灰暗的天空,就像我永远只看到一个一个在大街上行走的平凡人一样,抛开那华丽的外表,它们没有太多不同,如果有,那点点不同就是他们的心。
                               不能永远的,我不求,哪怕最终我会将自己的心撕裂,一直如此,决不改变。
                            


                          18楼2010-02-12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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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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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不不愿沾染尘世的生死、得失、功利,走过它们如瞥见一根野草,美丽的花朵已经走失,也根本无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放,供我开颜时,唯独各种各样的美丽,自然而不用雕饰,存在于世间,却又对世界的一切变化熟视无睹,永远以孤单的姿态屹立,供我飘忽不定之时走近他们,倾听他们的欢笑,或者沉默。年来,太多的人从身边或者从虚拟的世界里突然消失,仿佛他们已经穿上了隐形衣,假设我能说我有什么感觉受伤的话,那一定是这些一个个的送别。有的人,一去就不能回来。似乎我已经习惯了取样往别人的生活,当成自己的影子。一个人失去自己的影子,只因为缺乏阳光。还是沉默,走过大街小巷,不发一言,当作风从这里飘过。
                                 浮生如梦,为欢几何?时光,最后不过一个个碎片,而我们本身就是这样一个只在一刹那生存的肉体,千千万万的影子才构成了一生,不可避免,有些会遗失,所经历的尚且如此,还如何谈及那些与我毫无关系的城市。醉生梦死,或者就是人最应当的快乐,如同以虚无缥缈的姿态划过夜空的流星,或者如暴风雨下的花蕊。身不由己,那么唯独有长歌狂舞,方可以证实对此并不害怕,let it be。


                            19楼2010-02-12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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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石头说,“要离开这个南方小城了,在这个城市虽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但离去时还是有几许的舍不得”,不知道为什么,也突然想起了我的离开,从一座城市到另外一座,离开熟悉的一切,成就这一番沉默或者孤寂,跟自己时而颤抖的内心战斗,然后乘纳如深夜的梦幻和平白的臆想的生活,将黑夜和白昼混淆,将所处之地忘却,静静的等待一种平静近乎于死亡一般的生活。内心已无涟漪,只有无穷无尽的倦怠,知晓一切都只是一番过程,诸多的东西并不需强求,放弃所求,只因为他们已经失去,犹如飞速开过的列车,只在一刹那扫过热血沸腾一般的激情,过后便走入长长的黑夜,最后在烟雾缥缈之地落根。那么,还有什么可让我那么的去在乎?
                                   永远不不愿沾染尘世的生死、得失、功利,走过它们如瞥见一根野草,美丽的花朵已经走失,也根本无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放,供我开颜时,唯独各种各样的美丽,自然而不用雕饰,存在于世间,却又对世界的一切变化熟视无睹,永远以孤单的姿态屹立,供我飘忽不定之时走近他们,倾听他们的欢笑,或者沉默。年来,太多的人从身边或者从虚拟的世界里突然消失,仿佛他们已经穿上了隐形衣,假设我能说我有什么感觉受伤的话,那一定是这些一个个的送别。有的人,一去就不能回来。似乎我已经习惯了取样往别人的生活,当成自己的影子。一个人失去自己的影子,只因为缺乏阳光。还是沉默,走过大街小巷,不发一言,当作风从这里飘过。
                                   浮生如梦,为欢几何?时光,最后不过一个个碎片,而我们本身就是这样一个只在一刹那生存的肉体,千千万万的影子才构成了一生,不可避免,有些会遗失,所经历的尚且如此,还如何谈及那些与我毫无关系的城市。醉生梦死,或者就是人最应当的快乐,如同以虚无缥缈的姿态划过夜空的流星,或者如暴风雨下的花蕊。身不由己,那么唯独有长歌狂舞,方可以证实对此并不害怕,let it be。


                              20楼2010-02-12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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