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博士·再创作小短文】一些人物置换的脑洞

片段一（第十一季第十集）：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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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和那怪物还有笔账要算。”
格雷厄姆紧跟在他们的对话之后说。博士回头看了他一眼，格雷厄姆没躲避他的目光，这让博士的表情变得更不好了。
“Well。”博士装作无所谓地一挑眉，还故作俏皮地歪了歪头。他没理会格雷厄姆，转身去搬地上的东西。
这东西密度很大，代表着也不会轻。博士两只手牢牢抓在上面，深呼吸几次，调动了全身的力量到手臂上，准备好用最大的力气去搬动它。但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整个人身体都感觉一空，太用力导致的惯性让他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喔噢！我搬动它了！”博士夸张地惊呼一声，瞪圆眼睛警惕地盯着这个跳动着黑色东西的不规则晶体状的东西，好像有什么东西会从里面跳出来。
“这不会是颗蛋的对吧？喔噢，喔噢！我搬起来了密度这么大的东西，哈哈！”他转身把这东西递给体格最健壮的瑞恩，这个19岁的男孩下意识地接住并轻而易举举起了这个不可能的重量，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博士就立刻把它拿了回来，“噢，现在确定了，它确实只有这么重——可以带我去装备室看看吗？我们需要做些准备，去找到你的队员，还有弄清楚这个不知名的小东西到底为什么这么重要。”
博士的语速变快了，他在询问但并不给人回答的机会，在对方回答以前，他已经抱着这东西自己跑到了装备室。没人来得及插话，他的动作快得让人有些看不懂他在准备什么，只有博士自己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忙碌却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一切。
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产生了一个共识：博士很兴奋，他正准备迎接接下来未知的一切挑战。
“兰斯科洛弗克洛斯不是斯坦萨的母星，所以为什么会是蒂姆·肖呢。这太令人费解了，一个应该早就死去的脸上镶满牙齿的外星人跑到一颗荒废的星球上成为造物主，不要告诉我这颗星球上的原住民也跟着把牙齿镶在脸上当做时尚，这绝对是时尚界的噩梦，相信我。”
如果不是在这种诡异的场景下，或许还会有人去听一听博士的喋喋不休并为之做出反应，比如为他的幽默笑一笑。但实际上现在所有人，除了博士，都在用自己的全部精力去抵抗这颗星球的大气层中的精神电场带来的不适，好像有无数的喧嚣在往脑袋里硬挤，好像有东西在吵着让他们滚出去，这份排斥甚至施压到了他们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胞里。
“说说话会好些。”博士这么说，但之后没再出声。
他们沉默着行走在遍布飞船残骸和烟尘的废墟上，这颗飞船的碎片几乎到处都是，抬眼看不到边际，他们不是很愿意去想这些残骸之中可能都有着尸骸，否则不会没有人比他们更早到达这唯一一艘发动着的飞船。
“刚开始总是会有些不舒服。”那位孤勇留守在飞船里的船长突然开口，他的声音让集中注意力抵御不适的几人晃了一下神，神奇的是晃神之后确实好像舒服了一些。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声音。”格雷厄姆被脑袋里不停的喧嚣声吵烦了，他也开始觉得博士所说的多说话会好些的提议是对的，至少这样可以暂时少听到些这声音。
“这颗行星的声音。”博士努努嘴，放缓脚步打量着周围，慢慢落到队伍最后面，和格雷厄姆并排，“这颗星球显然不喜欢入侵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没有驱赶蒂姆·肖。我们比他好看多了不是吗？”
他应该是讲了个笑话，但只有瑞恩笑了两声。这个小伙意识到气氛的僵硬而回头去看时，发现讲出笑话的博士本人神色出奇严肃，正看着格雷厄姆。
“不好笑吗？”博士刻意地去问格雷厄姆。
格雷厄姆抬头看看前面因为他们而停下的人，沉默一会，反而向后退了两步：“博士，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OK。”博士答应地很痛快，像是早就知道他有话要说。他对其他人摆摆手，示意让其他人先走，跟着格雷厄姆落到了最后面。
看着其他人走远一点，格雷厄姆才谨慎地小声开口，确保其他人不会听到，像个干练的老猎人。
“说实话，我很感激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光是对我，我们去过的那些地方，那些冒险，都很棒。”
博士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看着这个干瘦的小老头，他和平时不太一样，这颗星球上的风让他看起来更沧桑，或许从格蕾丝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止是年龄看起来那么老了。
博士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安静地盯着格雷厄姆的眼睛。这道毫不避讳的锐利的眼神让格雷厄姆楞了一下，却更坚定了他如实说出来的念头。
他总归能看出来的，这个聪明的家伙，总是能看透一切。
“如果那是谢菲尔德的生物。我会杀了他，如果我做得到。”
“哦不，你不会。”
格雷厄姆没想到博士的回绝会如此干脆。他相信在船上自己说出和蒂姆·肖有笔旧账没有算时博士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他以为博士至少会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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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为了给格蕾丝报仇。”格雷厄姆顿了顿，更加斩钉截铁地说。这个老人经历了太多，他的眼神此时分外平静，而博士就这么看着他平静的眼睛，低沉而又缓慢地又重复了一次。
“你不会。”
“为什么这么认为？这是格蕾丝应得的，我应该为她报仇。”
“噢——comeon，格雷厄姆，格蕾丝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博士仰天长叹了一句，他的脸皱起来，做出了一个分外纠结的表情。
“我会的。我会做到。”
“你不会，也不能。”博士扶着他的肩膀，严肃又郑重地盯着他，“我们的任务是解救人质，我还不知道他手上有多少人但是我想应该不只是两个人，你的任务是把他们平安带回来不让他们变成下一个格蕾丝，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大概会说——回到塔迪斯。现在，你有时间考虑考虑。”
博士的话像是魔咒，他一直是这样耐心又不容反抗地安抚过他们很多次，格雷厄姆眨眨眼，有些疑惑着这个坚决否定他的做法的博士——他要表达的似乎不止这些。
“另外。”果然，博士在注视他一会后开口了，他看起来更加严肃，更加冷峻。他仿佛已经准备好了，让所有挡在面前的对手后悔。
“即使要那么做，也不该是由你来动手。”
END.

片段二（十一季第一集）：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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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法师笑着，眼神里有闪烁的阴狠和疯狂。
所有人颤抖着，瑟缩着，抱着自己的头，他们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反抗，或者试图逃跑的后果是什么。而那个混乱中唯一有勇气站出来的瘦削男人，在一双双惊恐的眼神的注视下，此时也只能在恶魔面前僵持。
“跪下。”迎上博士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的怒意，法师的笑容越发肆无忌惮。他再次要求了一遍，博士的嘴角绷地更紧了。
他其实更希望博士会拒绝，为了自己的尊严将所有人推上他的屠刀，因为这样会更有趣，他的杀戮将会更有理由，而这理由需要博士承担一半。
但是他知道博士不会，他从来不是这种人。他会失去一些乐子，但是没关系，法师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只想要践踏博士的一切，包括他的尊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把博士的强势，尊严，求生的欲望，把一切都撕碎，踩踏，碾压。
现在在场的所有可怜的人类，所有的人质，都是将同他见证博士的妥协和失败的人。
法师能看到博士脸颊后绷紧的咬肌和他凸起的青筋。噢，看呐，他已经非常生气了。
但是他能做什么呢？
“你做不了任何事，博士。看看你，没有塔迪斯，没有朋友，你是如此弱小，而你还在为你这一丝尊严犹豫。而现在，有人要因为你的犹豫丧命了。”法师的手缓缓转向离他最近的人，那个女人几乎要尖叫出来，但她不敢动，哪怕一下，她也会被这个冷血的男人变成玩具小人。
“放她走！”沉默的博士终于出声了，他咬牙切齿，如同受伤的猛兽一样嘶声喘息着。
他的膝盖缓慢地沉下，终于贴上地面。他没有仰头，只是用眼睛瞪着法师。博士知道在法师眼里自己是什么模样，也知道自己此时面对的是怎样的困境，他几乎要动摇了，他已经从法师眼中看到了，一个脆弱，无助，动摇，又愤怒的自己。
“噢！看，你做到了。”法师不打算放过他，他心满意足地看着跪在，噢不，臣服在自己面前的，曾经的朋友，唯一的同族，现在的宿敌，发出了下一个指令，“现在，叫我，manster。”
“……”
“叫我manster！”
博士头垂得更低。法师看不到他的眼睛了，但是他明白博士的眼里会有什么，他只是回避开，不愿意给他看到。法师明白博士低垂的目光中有什么，那里面会有他所熟知的仇恨的火焰，会有他深埋的阴郁，会有法师一向厌恶的，神明垂怜大地一样的悲悯和哀痛。
但他不是神，他永远不是！永远不可能是！
“抬头看着我！”法师被不知名的恼火吞没，他揪起博士的衣领，强迫他抬头，对上博士的视线——果然，与他猜想的丝毫不差。
他总是怀着这种，应该叫做什么？怜悯。尤其当他看向自己时。法师认为这是他的施舍，这个像神一样决定着战争的走向，同族的生死的家伙，施舍给他的怜悯。
“别用这种恶心的眼神！”法师怒吼，几乎贴到博士的脸上，“你以为你是神，掌握一切，但你不是！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而现在你跪在我面前，你要向我臣服，向我认输！叫我manster！”
“或者，我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法师猛然松手，歇斯底里转瞬即逝，把疯狂收纳在脸上平静的表情下。
“不！”博士拽住他即将抬起的手，“让他们走。”
法师笑着，刻意地吹响口哨催促起博士。
博士从来不轻易认输。就像他曾经甚至掌握了整个世界，在胜券在握的一年之后，博士依然能在最后一秒把他打败。但是法师不在乎输赢的方式，即使用人质胁迫，博士的软肋就握在他手里，他很清楚博士这些不合时宜，目光短浅的仁慈。
他看着博士的嘴角抽动，低沉的，干涩的，破碎的，嘶哑的声音，一个字节，一个字节地叫出他的名字，和名字蕴含的另外意义。
“mans…ter……”
法师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赢了。
再一次。
END.

片段三（十二季第四集）：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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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实验室外是无数双逼近的血红眼睛，口器和类似蝎子的足碰撞摩擦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窸窸窣窣地钻进精神紧绷的几个人耳朵里。
那些眼睛凶狠地看着孤零零的几个人类，为首的女王得意地露出獠牙。
“特斯拉在哪？”
自认为比人类高等的女王骄傲地昂起她丑陋的头颅，她像真正的毒蝎一样耐心等待这几个面面相觑的人类中的一个站出来，卑微地告诉她特斯拉的去向。
但是这几个人类只是沉默。
“不说吗？”女王靠近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起来最没有反抗力的那个，伸出尖利的爪子挠了一下他的下巴，“那你们谁想拥有第一个去死的权利？”
“噢，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他的。惹怒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可不是明智之举。”博士的声音打断了她。
“小伙？”女王不知道博士是从哪出现的，这个小小的实验室里有什么东西一览无遗，而实验室被她的手下们包围着。这个干瘦的男人是从哪里进来的？
而他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好像没有看到她威胁的獠牙一样继续喋喋不休：“我该叫你什么？女王陛下？哦！我应该提前为女王陛下把水烧上，但是这里没有什么好茶，但我觉得差一些的茶也可以将就。你怎么觉得？”
“我是女王，你应该用最好的茶招待我。”女王不自觉地反驳，但她随即觉得哪里不对，她来这里可不是友好地喝茶的！女王恼怒嘶吼着几乎想要咬上博士的脖子，原本就不动听的嗓音变得更加嘶哑可怖：“你！在羞辱我！告诉我，为什么这个老头是年轻力壮的小伙！这是什么技术！”
博士突然大叫一声。“外星的女王也想要永驻青春！”
他突然绕着女王慢慢走起来，步伐有些随意，还不忘向同伴们眨眨眼。女王的目光紧紧地盯在他身上，好像一秒看不到他就会惹出大麻烦来。
“显然女王陛下不懂得为别人而战是什么感觉。不懂得深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被杀死，那个年轻人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博士停下脚步，站在伙伴们面前。他看到瑞恩把格雷厄姆拉到了自己身边，博士又开始踱步起来，并且完全没有给别人接话的时间，他像自言自语一样：“不不不，不对，你是开着偷来的飞船，用着捡来的枪去侵略的女王，虽然这好像也是别人的东西，女王为了捡来的别人的东西而战。哦——高高在上的女王大度地收集起来别人不要的东西，并用他们去战斗！这像地球上捡垃圾变废为宝回收利用的拾荒者一样伟大！你应该被叫做垃圾女王！”
女王要气的发抖了，她因气愤而撑大鼻孔，身后猩红的尾巴摇摇晃晃蠢蠢欲动，但她还是骄傲地不肯低下头，好像这时候一旦愤怒就满盘皆输，因为她的敌人看起来还是那么游刃有余，并且正在不遗余力地惹怒她。她应该保持着应该和自己的身份相符的气度，就算不立刻杀死他们，至少在这之前也要让这个伶牙俐齿的干瘦小人哑口无言：“难道你比我更好吗，博士。自以为聪明，偷偷潜入我的飞船，带走我的人。你现在又算什么？一个小偷？”
“哦……Comeon！不要跟小孩子一样斗嘴！”博士的表情扭曲起来，夸张地举起两只胳膊，从头到脚满是拒绝。
女王有些得意的仰头，向博士逼近着：“没有武器，没有防御，没有退路，只有那么一丝丝奢望我改变主意。多么…弱小，可悲，又可怜！”
“被你猜到了。”博士被逼地后退，干脆耸肩承认了。他的表情黯淡下来，说个不停的嘴终于停下，眼神里多出一些忌惮，警惕地紧盯着逼近的女王。
“你得明白，博士，我们本来只是想带走工程师，但是现在，因为你，我要毁掉一切。”
博士沉默了。
女王把博士逼到了桌子前，他没法再往后退了。她晃动着蝎尾，满意地低声道：“你见过一片死寂的星球吗？”
沉默的博士突然抬起头。
伙伴们太熟悉这个眼神了，在这个眼神之后是博士最后一丝耐心的消耗殆尽，这之后他的对手通常都会很难过。除了爱迪生不明所以，另外三个伙伴彼此对视，同时明白了这个女王问出了最不该问的问题。
“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博士声音低沉，语调像站在墓前悲悯念诵悼词，“但他们总会留下属于他们的文明的痕迹，像在地球上仍能看到几十万光年外早已塌缩的星体残留的余晖。但是你们。”
“我们怎么。”女王抬手召集她的手下们。她预感博士会有所动作。
“你们死后不会留下任何东西，除了沾有鲜血的别人的智慧成果，没人会知道你们的存在。”博士的眼睛瞥向一旁，“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博士猛向一旁的桌子上扑过去，上面是他之前潜入飞船时用过的传送器。
但是女王的手下比他动作更快，先一步劫持住了他。传送器被抢下来，送到女王手里。
“你以为我会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吗？”女王举着传送器，骄傲地像斩下敌军首领头颅的士兵，她得意又嚣张地用鼻孔瞪着博士，这次是由于激动。她终于挫败了这个家伙的锐气！“噢，我拿到了你们的终极武器，现在你只能奢求我给你们机会了。弱小的你们又能给我什么机会呢，去变成你们吗？”

“不是。”博士冷静地开口，“是进化的机会。”
博士手中的某样东西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女王这才发现博士正用那东西启动手里的传送器。她来不及说什么，片刻的恍惚之后回过神来，她已经回到了自己那艘破旧的，被捡来的飞船上。而电塔闪着蓝白的电光，像长鞭一样击中了她的飞船。她终于不顾形象，发出气急败坏，声嘶力竭的怒吼，在雷电鞭挞，火焰灼烧中再无生息。
依附她而生的那些“工兵”们也同时嘶吼着消散了。
博士安静凝望着爆炸的火光，直到一切重归寂静。
END.

片段四（十二季第六集）
“我知道我一直在害怕这个。我的癌症，我怕它复发。我不知道我该跟谁聊这个，所以我想我可以跟你聊聊。既然你是个博士。”
格雷厄姆这么说的时候，博士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和小娅聊天的瑞恩。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但从噩梦中刚刚醒来，交谈的内容大概和格雷厄姆的诉说类型一样。
博士点头，安静做一个称职的听众。
“癌症是…”格雷厄姆的手轻轻挥动，像在总结语句，“一旦得上了，但是会一直与你共存。不是说如影随形，但是……嘿，别想多了，我的检查结果很好。”
博士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细微的表情让格雷厄姆立刻改口解释，所幸博士的眉毛没有继续皱下去，只是抱着胳膊，用看不出什么的平静表情一言不发地看着格雷厄姆，耐心等他自己继续说下去。
格雷厄姆的肩膀耸了一下：“我忍不住去想……你懂吗，嗯…我想我应该和人聊一聊。因为那些噩梦……让我意识到我的恐惧，一直都在。”
格雷厄姆停顿了很多次，他用了好几分钟来表达这几句话，在最后又点了很多次头来肯定自己说的没错。
博士的头低下来，眼睛依然看着格雷厄姆。和博士旅行了这么久，格雷厄姆知道博士这个时候大多是在倾听加思考，他的脑子们现在说不定也在疯狂筛选词语，以免和自己一样说的吞吞吐吐。
格雷厄姆抬起眉毛，求证地回看博士。
“噢……我知道。”博士终于开口了。他靠到塔迪斯的控制台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格雷厄姆也可以靠上来，塔迪斯应该不会对他生气。
格雷厄姆也靠过去，用手指戳了戳控制台上的一个操纵杆。
“疾病……这些疾病，是从生命出现时就和生命共存，它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一种生命。你们一起从蛮荒走向整个宇宙，在不断的纠缠和对抗里，大概永远也不会和解。”博士低头看着格雷厄姆苍老的手。人类逃脱不过苍老和疾病，最终总会有一个夺去他们的性命——博士很少带上老人，他们比大多数人类还要脆弱。而格雷厄姆是一个从中逃脱过一次，又不得不无法控制地迈向另一个，却依然跟着蓝盒子，跟着博士一起旅行的老家伙。
也是一个疯狂的老家伙。
博士刚才严肃地有些冷酷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他身体向前倾了一些，直视着格雷厄姆的眼睛说：“但是至少在未来，人类可以找出治疗癌症的方法，不会再被癌症夺去生命。相信我，我的老伙计，你战胜过它一次，它不会再打败你了。”
“噢，这真是我这一阵子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格雷厄姆爽朗地笑起来。
博士笑着揽过他，用力拍拍肩膀：“打起精神来老伙计！知道吗，你会和我说这些，说明你可以面对这种恐惧了，面对的下一步就是打败它！那些不被说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噩梦，你该不会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吧？”
格雷厄姆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博士的猜测总是准地过头。噩梦里格蕾丝冷漠着神情质问的话让格雷厄姆不敢复述，或许他该跟博士说，向他寻求帮助，但博士已经十分尽力地开导他，这或许已经不是博士力所能及的了。
犹豫之下，格雷厄姆下意识选择了隐瞒：“呃，不，当然没有。”
“真的？”
“当然。”格雷厄姆抬起头，转移话题似的反问博士，“那你呢？博士。你的噩梦？你没有和我们任何人提起过。”
“这个嘛……”博士看起来并不信格雷厄姆的隐瞒，但他没有追问，顺着格雷厄姆的问题咧了咧嘴，似乎很苦恼。他不再揽着格雷厄姆的肩膀，而是起身缓慢走到控制台另一边，手撑着控制台没有答话。
“博士？”
“也许我最恐惧的就是小孩子。”博士露出牙齿灿烂一笑。不等格雷厄姆继续发问，他握住手下的控制杆，高声喊道。
“OK！下一个地方！Alllons—y！”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