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杖责五十
“你们两个!竟然只顾自己快活不顾我的死活了!”就在邱胜翊正考虑要不要沿原路返回去找吴映洁时,一声熟悉的埋怨传来,即刻,是一脸抱怨命运不公的我要看闪亮登场。
“对不起,小姐。”小薰的脸色立刻难看下来。
“喂,你刚才去哪里了?”邱胜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们两个眼里只看得对方,我怎么会形单影只到找不到你们?”吴映洁苦笑一声:“那现在看来也没我什么事了,也不好打扰你们,就先回去了。”
“可是,小姐——”
“放心啦,我记得回去的路。”
“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好了。”邱胜翊走到她面前。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不想破坏了你们的兴致,小薰,好好玩,我先回去了。”
“小姐,这,我真的可以吗?不要紧吧。”小薰诺诺反问道。
“没事的,你就安心玩。”
“夜间女孩子一个真的很危险,难道你就不怕有人图谋不轨吗?”邱胜翊拉住她准备离开的手。
“本小姐从不知危险为何物,更何况,要是真有人想对我图谋不轨,那他应该提早为自己准备好棺材,姓邱的,你给我照顾好小薰,要是你敢欺负她的话,你也为自己准备好棺材吧。”吴映洁温婉的笑笑,抽出手臂,又看向小薰:“一定要玩得开心知道吗?别到头来说我这个做主子的欺负你。”
“小姐对小薰最好了!”
“我真的走了,慢玩。”吴映洁最后抛下一句话,果真不留情面的转身就走,随即淹没在人潮中。
只留下两人,气氛更显得桃色。
邱胜翊转身,一下跳上了竹排,突如其来的冲击使竹排在河面上摇晃了一下,小薰有点不稳,下意识的就倒在他的身上。
他轻叹一口气,伸手抱住小薰的腰身,慢慢在竹排上坐下,左手拿起身边的竹枝,伸入河底,轻轻用力,小竹排晃晃悠悠,立刻前行。
小薰是标准的小家碧玉型,现在被他如此抱在怀里,不单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格外小心。
竹排默默向前滑行了一会,邱胜翊抬起头,然后又突然侧着低下去,修长白皙的手指蓦然松开,翠绿的竹枝滑落,接着,轻轻抬起了小薰小巧的下巴,在她错愕的瞬间,春风一样吻上她的唇。
轻细而缠绵的吻,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显不出情调,更显邱胜翊在情场里的地位排名。
看他的侧脸,鼻梁直挺,睫毛纤长,很容易就令怀春的少女一见倾心。
时间仿佛定格,只剩下涟漪一圈圈荡漾。
吴映洁回太子府的路很顺畅,虽然也有居心不良等人趁夜间没人的时候拦截到她面前,但是镜头一转,在下一个路口的拐角处,又只见她一人清亮秀丽的身影。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企业界就连表情都懒得改动一下,只是在手指上戒指间的细缝里,隐约有寒光凛冽。
太子府竟然是诡异的灯火通明,似乎在刻意等谁的到来。
吴映洁没有迟疑的推开门,通往大厅的道路两边,站满了手持灯笼的家丁和侍女,俯身朝她行礼的同时,朝她投去的目光,更多的是怜悯和惋惜。
吴映洁突然明白了,这次的主角是自己,走到大厅,炎亚纶正一脸悠闲的品着上好的龙井,脸上的表情温和,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只是那温和的眼神,从未在吴映洁身上停留,除非暴戾,抑或是,厌恶。
“擅自外出而晚归者,杖责五十。”炎亚纶如同玉石般圆润的声音响起,和他手中茶杯里的茶香一样,飘满整个大厅:“难道我们美丽的太子妃殿下,没有好好读读太子府的家法吗。”
“读过了,可是家不成家,又何来家法一说?”吴映洁看着炎亚纶的身边,已经有家丁拿好了执行的藤杖,看来任何事情都已经准备好,就等她自己跳下来了。
“外出晚归,杖责——五十?”她突然冷笑一声,自讽道:“是啊,是我自己触犯的家法,也没必要埋怨任何人,是我自己决定这么晚才回来了,也就咎由自取。”
说完,吴映洁没有多想,一把扯开自己腰上丝质的缎带,外衣随之滑落,背部光裸玉洁,只有及胸的长裙落地。
她把长发拨到身前,在眼前的软垫上跪下,抬起头来,看着吴映洁的眼神里只剩下了冰冷,还有就是自嘲和冷笑。
炎亚纶仍然只是看着茶杯中色泽金黄的茶水,就算是眼角的余光,也没有在吴映洁身上扫过,淡定自如,事不关已。
家丁的手是颤抖的,拿着藤杖走到吴映洁的身后,一直不敢下手,那背部白皙而细腻,完美得叫人不忍心破坏。
“还等什么,快点执行,我还要早点回房,有人在等我。”炎亚纶冷冷道。
家丁仍然是颤抖着手,但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带着狠心的力道,挥舞起了藤条。
一下,两下,三下——抽打到背脊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大厅,同时也在白嫩的皮肤上烙下红色而残酷的痕迹。
炎亚纶闭着眼,淡淡的皱着眉,从头到尾一声呻吟都未曾发出。
皮开肉绽,缓缓有温润的鲜血留下,在她背后的衣服洇开。
炎亚纶说到做到,这五十下都是稳稳的印上了吴映洁的身体,他没有看一眼,也没有任何的动容,只是等到家丁颤抖着身子停下手,这才站起来,把杯子放下,转身走到屏风后面,穿过侧门,直直朝房间走去。
藤条上已经沾上了血迹,家丁全身仍然在抖,这一下下抽打在吴映洁的身上,那么疼的伤,竟然没有呻吟出来,更没有把她倔强的身骨击倒。
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然后慢慢被温温的液体覆盖,不动还好,一动就仿佛背部要裂开似的。
炎亚纶一走,吴映洁才睁开眼睛。面色已然全部惨白,冷汗涔涔,紧抿的唇间也有血迹渗出——她在刚才,已经把嘴唇内壁的皮肤咬破。
吴映洁慢慢站起来,身形有点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旁边的侍女和家丁都已经渐渐散去,也有人看不下去,想要去帮她一把,可是不然,炎亚纶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帮。
她把衣服重新披上,布料因为血的关系贴上了伤口,血色渐渐也把浅色的外套染红。
她还是没有哼声,慢慢拉紧了外套,也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动作已经变得小心。
一回到房间,仿佛体力透支,软软的趴倒在床上,松软的被褥和床垫微微凹进去,慢慢昏睡过去。
冷汗随着发梢滴落——久了,就连吴映洁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汗还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