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德格类往杨公堤上来,喝一壶新茶,商量一下大策。他与我的浙江一行,本来不知可否,并没有点儿热烈的意思;我还能不知道他吗?这是一桩,与他何干的事儿,这番出差,不过是卖给我个面子,肯挪挪他的屁股,从北京的春天,投奔到江南的烟雨里。】
【我便早早儿的到了。在这儿喝茶,有两个讲究,一个要吃茶点,一个要有点儿动静。点心不多,来了四碟,一碟龙井茶酥,一碟玫瑰松子,一碟梅干菜烧饼,一碟燕麦糍,都是小小样式的几块。待我坐好了,便有两个伙计,挪一张屏风,屏风后摆了两张凳子,一个拉琴,一个唱评弹的。万事俱备了,才上一壶新茶,我对于茶,实在没有什么热情,评弹倒是愿意听听,随便先点了两出,正要拉琴时候,德格类来了。我不与他客气,抓一把松子,与他仍几个,笑道。】来了啊。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