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原本信佛，退休前是个八级工，他很喜欢读书学习。我从前常把天人学作品发给他，他读得十分认真，把那些资料小心装订起来，反复读。后来眼睛不好了，就拿着小放音机一遍遍听讲座录音。

一开始，舅舅还用佛家的道理来解释天人学，没过多久，就反过来用天人学来解释佛家了。
我很抱歉抢了佛祖的一个信众。

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讲一些天人学。借用鲁迅先生的书名，从前我是呐喊着讲的，后来就彷徨着讲了。为什么呢？还是用鲁迅先生的话来说明吧：“我感到未尝经验的无聊……，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