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枪师姐V》——圆梦篇

“谢谢！”彭sir接过早餐，又看向大家，说，“你们先停一下！你们应该都知道你们这组将有一位新督察加入，”众人点头，“但程序上我要郑重宣布一下，希望你们能好好合作，提高破案率……”
“Sorry，sir。不知道是哪位阿sir来做我们的头呢？”莲蓬问。
“你们不知道吗？”彭sir看了看三元，“不是阿sir，是madam！”
“Madam？”三个男的惊叫。
“怎么Madam不好吗？”彭sir反问。
“恩……”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搔首弄耳地没恩出个声来。
“没意见，那就这样了。”彭sir笑笑，转对三元说，“他们以后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找我。”
“Thank sir！”三元说。
“啊？”众人又一声大叫。
这回彭sir没理会他们，笑着管自己走了。
“三元姐不是真的是你调过来吧？”莲蓬问得大声。
“是啊，怎么不欢迎吗？”
“不是，不是……”大家连忙否认。
“是太意外了，真的没想到啊，没想到！”顶爷说。
“欢迎欢迎啊……”大兵惊讶得只会说“欢迎”两个字了。
“欢迎还来不及呢！”莲蓬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们为Madam加入干一杯啊，那……”小瓶子递上三元带的茶水说。
“好，干杯！”大家齐声说。
“Madam，为了表示我们对你的欢迎，晚上我们请你去欢乐时光怎么样？”顶爷说。
“晚上呢，我要回去陪儿子女儿吃饭，欢乐时光就算了，还是这周末我请大家去烧烤，好吗？”
“好啊……”众人欢呼。

陈小生高级督察办公室电话铃声大响，小生急忙从大房回到办公室，接起电话：“你好，我是陈小生。”
“小生，是我啊，”原来是英姿，“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啊？你说清楚啊……”
“三元调到重安组了！”
“什么？三元调到重案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刚巧有个case到那边去，才知道的！我问过牛老他们，他们也是昨天下班的时候才知道的，三元还不让他们跟我们说……”
“不是吧，岂有此理！我马上打电话给三元……”
“唉，等等，等等。下班再说吧，晚上你把她带出来……”
“……也好，那我们晚上见！”
“拜拜。”
“拜拜！”

重案组大房，大家都在忙着，顶爷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三元办公室，边敲门边说：“Madam，前两天刚转过来的案子，仁慧医院偷尸案。”
“坐，”三元接过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我记得，前几天CID的人到交通部拿过死者交通意外案的资料，现在转到重案组，情况怎么样，有几条线在跟？”
“我们调查过死者李铭敏的家属、亲戚都没可疑，不像是为了向医院敲诈而偷尸。”
“那有没有仇人呢？”
“我们问过死者的家属、邻居、学校同事，他们都说她是很斯文文静的女孩，从来没听过她跟谁起过争执，更别说要偷尸这么大的仇了。”
“医院那边怎样？”
“昨天我们已经去医院，问过当天值班的医生、护士和其他值班人员，都没有发现。因为那边没有安闭路电视，所以没什么线索。”
“那……”三元正要说什么，突然有人敲门。
“Madam，有情况！”

仁德医院太平间
“什么情况？”三元问已经在场的同事。
“Madam，怀疑一名叫张志斌的男尸被偷。”军装的同事回答。
“是谁发现报的警？”
“是那个管理员康伯。”军装兄弟指着另一个方向说。
“谢谢！”三元谢过后，转身对顶爷们说，“顶爷，叫兄弟们做事。”
“Yes，Madam。”
三元微笑点头，转向康伯走向他，问：“康伯是吗？麻烦你把发现尸体不见的经过再说一次好吗？”
“哦，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有三个要运到殡仪馆去，所以我照例来看一看，可是姓张的那个空了，所以我就马上报警了……”
“你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看见张志斌的尸体？”
“前天凌晨我收的时候见过，之后就没见过了。”阿伯递上记录本说。
“昨天晚上也是你值班吗？”
“是老赵，早上他才走的。”
“莲蓬，把老赵找来问话。”
“Yes，Madam。”
顶爷随着三元在附近转了一圈，对三元说：“Madam，这里也没有录影带可以看啊……”


三元感动地搂搂莎莎，说：“在爹地妈咪的心目中，莎莎永远是最棒的！”
“好样的，莎莎，有志气！来，我们为我们最棒的莎莎干杯！”小生说。

小生家中，三元被小生和英姿拉上来。
“什么事啊？需要陈sir和卫英姿警长亲自押我上来吗？”三元说。
“卓卓聪明机灵，人见人爱；莎莎乖巧听话，懂事上进……是不是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在重案组做事呢？”小生说。
“还说是好姐妹呢，调组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要不是我刚巧过去，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啊？”英姿讲。
“你们都知道啦！”三元顿了顿，“我也不是故意瞒你们的……我是怕你们担心我，不让我这么调，所以想先不告诉你们……”
……
出乎意料的，小生跟英姿竟没有马上反驳她，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
过了一会，小生说：“担心呢，始终是要担心的……”
英姿把话接下去，“但是我们还是会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事！”
“真的？”
“你希望是假的吗？”英姿说。
小生走回房里拿出一件避弹衣说：“三元我们支持你，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出什么任务都要穿着这个——我的私人避弹衣。你放心，又薄又轻，穿了跟每穿一样，但是功能绝对没问题！”
“好！谢谢你们！”
“对了，你进了重案组时间上很不保障的，莎莎和卓卓是不是不要跟你回家住比较好？这样你也多点时间休息，恩？”英姿说。
“恩！”小生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想想……”

三元家中。
三元照顾儿女睡下后，一个人坐在客厅抱着相册，一页页地翻，一张张地看，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泪眼欲哭……突然三元合上相册，站了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台DV。
“老公，你很久没见儿子女儿了，我让你看看啊……”三元对着DV自言自语，转身到孩子的房间，“老公，你看，莎莎是不是越长越靓啊……哈哈……我跟你说啊，这次考试我们的宝贝女儿英文和数学又拿了一百，她好棒哦，不止进了名校还拿了好多第一，而且她现在还能帮忙照顾卓卓……对了，让你看看卓卓吧！你瞧卓卓是不是长大很多啊，他已经会叫妈妈了……”三元把镜头转向自己又说，“你快点回来，不然卓卓只会叫妈咪不会喊爹地我可不管啊，到时我们的宝贝只疼妈咪不疼爹地我也不管的啊……”
三元又转到客厅，对着DV说：“对了，老公，有东西给你看……睁大眼睛哦，你看！”三元拿着一条纯白色的围巾在摄像机前面晃了晃，又说，“很漂亮对不对？……哈哈，这可是我这辈子织成的第一条哦，很有历史意义的……呵呵，不过……不是给你的！哈哈……”三元拿出另一条打了一半红色围巾，边织边说，“老妈说刚开始学不能织太复杂的，最好不要织给大人，万一这一个洞那一个洞会很丢人的嘛……所以我先给卓卓织，等练熟了再给莎莎织，我手上这一条就是给莎莎的……我们的宝贝莎莎长得又白又漂亮，这个颜色配她很好看啊，而且傻丫头非常喜欢……我没有偏心吧！等我织好了这条再给你织，你要什么颜色的……蓝色的好吗？……”
……

“好，拜……”

“喂，阿姿啊！晚上来我老妈家吃饭啊？”三元打电话给英姿说。
“吃饭？我已经约了老同事欢乐时光啊！”
“老同事，谁啊？”
“小黑，Billy他们啊，今天值勤的时候碰到他们，你也一起来啊……”
“我也挺想他们的，不过……”
英姿打断说：“不过要回去看孩子嘛！”
“你没做过妈咪，你不会明白的！他们现在没在家里住，我都快20个小时没见他们了……你们大概呆到几点……”
“行了，”英姿非常了解地接过话，“我们等你好了……”
“好哇！”
“那晚上见，拜！”
“拜拜！”

“我回来啦！”三元边开门边说。
“难得这么早啊！”二妹姐口气不佳地说，怪她只顾工作不顾自己。
“是啊，小生让我早点回来喝汤呢。”三元不见怪地说。
卓卓见妈妈回来了，坐在学步车里一个劲地往三元那边走。卓卓又长大了很多，走路都稳多了，而且很有力，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叫着：“妈妈……妈妈……”
“卓卓宝宝，你可把妈咪想坏了，”三元一放下手上的东西马上伸手去抱儿子：“你有没有想妈咪啊……”三元把儿子抱在怀里，握着他的小手，“姐姐呢，姐姐在哪里啊，告诉妈咪……恩？”
卓卓听得懂三元在跟他说什么，就指着里面房间，咿咿呀呀地说不出来。
于是，四喜接口说：“莎莎在房里，今天一回来就上来做功课连东西都没吃，奶茶也没喝……”
“她是不舒服还是心情不好啊？”
“不知道啊，我问她怎么了，她还笑嘻嘻的，说没事，不饿！真的很奇怪！”
“我也进去问过了，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总觉得今天不对劲。是不是她今天考试考不好了？”二妹姐说。
“三元，你进去看看，顺便叫她出来吃饭。”小生从厨房里出来说。
“好，”三元把卓卓转给四喜，“你抱着卓卓。”

“莎莎，”三元敲门进来，“妈咪回来！怎么今天功课很多，还没做完吗？”
“就快做完了，妈咪……”莎莎头也不抬，埋头做功课，说话的声音中缺少了平日的活力。
“莎莎，先别忙着做功课，”三元拿下莎莎手上的笔说，“陪妈咪说说话，好吗？”
莎莎顺从地放下作业，但没转过身来。
三元见状，蹲了下来，半跪在莎莎身边，柔声地说：“告诉妈咪，莎莎今天在学校是不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莎莎还是没有做声，咬着下唇。
“莎莎乖，”三元把莎莎的身体转过来，“告诉妈咪好吗，妈咪会是个很好的听众的……”并轻轻地抬起她的头。
莎莎眼中韵着泪，但是没哭。
“今天我们国语考试。”
“……然后呢？”
“老师冤枉我作弊……可是我没有作弊，我没有！”莎莎很激动。
三元轻轻地拍着莎莎的肩，安抚着她，然后说：“妈咪相信莎莎，莎莎没有作弊，莎莎不会作弊的！”
“妈咪，你真的相信我？”
“当然啦，莎莎是妈咪最乖的孩子，怎么会去作弊呢？妈咪一定相信莎莎，支持莎莎！”
“谢谢妈咪！”莎莎终于露出笑容了，没几秒钟笑容又垮下来了，“可是……老师不相信我……老师说莎莎不仅作弊被发现了还不承认，要取消我考试的成绩，还要通报批评……”
“当时是怎样的，老师是怎么误会的，莎莎跟妈咪说说……”
“当时我正在考最后一题，老师突然走了过来，从我椅子下面捡起一张小字条，然后老师就把我叫出去了，说我作弊。”
“就这样？老师就凭张字条就说你作弊？”三元觉得老师太草率了。
“后来还有个同学说看到我掏那张字条了，所以老师就认定我作弊了……”
“你那为同学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实的全部啊……莎莎别怕，妈咪是警察嘛，妈咪明天陪莎莎去学校把事情查清楚，好不好？”
“好啊，妈咪！妈咪查清楚了以后，就可以还莎莎清白，让莎莎沉冤得雪！”莎莎充满活力的声音又回来了。
“那莎莎不许不高兴了……你知道吗，你一不高兴，二妹外婆他们都担心地不得了……”
莎莎闻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晚上，英姿跟三元在交通组的老同事已经从酒吧转到KTV里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不好意思！”


“哇，也太迟了吧，Madam！”大家起哄，“不行，怎么都得罚三瓶……”
“好，我罚，我罚……”三元二话不说拿起酒瓶就喝。
“Madam，Madam，Madam……Madam……，好棒……好棒！”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三元已经咕嘟咕嘟地干下两瓶。
“Madam，Madam，你慢慢喝，这瓶留着呆会再喝……”牛哥拉住三元说。
“是啊，三元，这样很容易醉的。”英姿也劝三元。
华叔也说：“对，对，对，Madam这么喝我们很快就没得喝了，我们大家坐下来慢慢喝。”华叔边说还边示意小黑和Billy。
“算了，算了Madam，把你灌醉了，以后程sir回来一定有我们好看……”Billy说。
“就是，Billy很怕死的！”
“小黑这么一说，Billy就要找小黑麻烦，两人马上玩开了。
“哈哈……”大家被他们逗笑了。
“好啦，好啦，别闹了！我们干杯……来……”三元叫起大家。
干杯过后，几人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英姿跟三元咬起耳朵来了。
“家里没什么事吧，你很少这么不守时的？”
“今天莎莎在学校出了点事，所以我多陪陪她。”
“莎莎怎么啦？”
“学校老师说莎莎作弊，所以心情不好。”
“被人冤枉谁会心情好！那现在解决了没？”
“我明天去学校看看，是误会，查清楚应该就没事了。”
“我明天放假，陪你一起去？”
“好啊，求之不得啊！……对了，你跟小生到底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没怎么样……”
“唉，你们俩的反应怎么一模一样，哈哈……”
“什么嘛……”
……
不知怎的，不管是交通组的同事，还是重案组的同事都会时不时地说出阿峰没死的话。或许是三元的执着在不知不觉中同化了大家，让大家都相信阿峰还活着，哪天，他就回来了。

三元请了半天假陪莎莎到学校里，同行的还有英姿。
“报告！”莎莎很规矩地先敲门再喊报告。
莎莎的班导是为年轻的女老师。老师看见学生家长来了，也礼貌地出来迎接。
“王老师好，我妈咪来了。”
“程莎莎同学好，程太太好……”老师迟疑了一下，不知该怎么称呼。
三元适时地接过话，说：“王老师你好，她是我同事，姓卫，特地陪我来的。希望你别介意……”
“当然不会，卫小姐你好！”
“你好！”英姿也礼貌地点头示意。
“程莎莎同学，你可以先去上课了。让老师跟你妈咪聊一下好吗？”
 莎莎看看三元，眼神告诉大家她不想去。
三元当然看得懂，于是对老师说：“王老师，我看你还是让莎莎留在这里，我们一起谈谈？”
英姿摸摸莎莎的脑袋，非常疼爱。
“那好吧，我们去家长休息室谈。这边请……”

“程太太，我请你来是想跟你谈谈昨天国语考试程莎莎作弊的事情……”王老师开门见山地说。话音没落，莎莎就想反驳，英姿拉住了她。
“对不起，王老师，”三元打断说，“我希望你可以用涉嫌作弊来说这件事情！”
英姿拍拍莎莎示意她可以放心，她妈咪一定会帮她。莎莎笑了……
“我明白作家长的都不愿相信自己的孩子会作弊，但是莎莎作弊这件事是监考老师当场捉住，而且有学生亲眼看见她作弊。不知道程莎莎有没有跟你讲清楚？”
“这些莎莎都跟我讲了，不过我不相信莎莎会作弊。当然我不会用这句话来说服你……相信你也知道，我是做警察的！警察做事讲究证据，虽然你们表面上已经有所谓的人证、物证，但是从我们警方来看，这些都是缺乏科学性的。不知道你们说的莎莎拿来作弊的纸条，还在不在？”
“还在，不过我不明白你要做什么？”
“当然不是毁灭证据啦！”三元突然一句玩笑，英姿和莎莎都笑了。顿时老师也轻松下来。
“哦，那我去拿！”
三元看老师出去了，就回身对莎莎说：“莎莎怎么样，放不放心呐？”
“恩！”莎莎笑着点点头。
英姿伸出了大拇指，又故意说：“我一句都插不上，早知道不来了……”
“让你说，一定说得更好！”三元说。
“这倒是！哈哈……”英姿想想又问：“你真的要拿纸条去化验？”
“那当然，我要替莎莎要回清白，当然要郑重其事，不能让任何一方勉强！”


“那你找谁验？”
“我昨天跟刘sir通过电话，他今天放假。”
“哇！”英姿夸张地大叫，“莎莎好有面子啊！莎莎一有事，连鉴证科的最高警官都被请过来帮忙……”
“真的，妈咪？”莎莎也很惊喜。
三元微笑着点点头。
在她们聊天的空隙，王老师已经把纸条拿来了。
“程太太，这就是你要的那张纸条……”
“谢谢老师，”谢过老师，三元把东西递给英姿说，“英姿请你先保管着……”。
“因为我是‘嫌犯’的家属，为了避嫌，让这位Madam验收并保留证物……老师这没问题吧？”
“是，你们警察做事真的很规矩。”
“恩……”三元笑到，又说，“在过一会儿左右，我们鉴证科主任会亲自过来验收证物，然后化验。能不能请老师帮我们把两位所谓的目击证人请过来，录两份口供？”
“……”老师犹豫了。
三元看出来，老师的顾虑，又说：“老师你放心，我虽然在照警察的程序处理这件事情，但完全是私人的，不会涉及其他……不会吓着孩子的。”
“哦，这就好……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我也不希望冤枉了谁……”
“莎莎，你听到没？你们老师都改口了……”英姿说。
“老师是说怕冤枉了莎莎对吗？老师也不认为是莎莎作弊了吗？”
“虽然不完全是，但我起码老师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判断有误啊，所以莎莎很快就没事了……”
“妈咪？”莎莎不相信地问三元求证。
“阿姿姐姐说的没错，莎莎放心！”
“哦耶！”
“英姿麻烦你呆会帮我问莎莎那个同学，我去问老师，不然我怕……”
“我明白！”
“那莎莎在外头等我们……”
“哦。”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三元和英姿都问完了话。
“三元，你也好了？”
“恩，怎么样，有没有发现？”
“我真的觉得我们很像在查案子……”
“本来就是，莎莎的大案子！认真严肃对待，卫英姿警长！”
“Yes，Madam！……好了，说正经的，我觉得这小孩很可疑，我怀疑他说谎……”
“理由呢？”
“因为我在问他细节的时候他根本说不清楚，而且我去看国他们考试的教室，他坐第二组第五个位置，莎莎是第三组第三个，正常情况来看他只能看见莎莎的背，而不能看见莎莎的手在做什么。”
“那就是说他在说谎。这就对了……我……”三元正想说自己问的情况，看见刘sir来了。
“刘sir，你来了！真不好意思，麻烦你特地跑一趟！”
“三元你客气了，我跟程sir合作了那么多年，交情非浅呐！这点小事算什么，莎莎叫我Uncle的嘛！”
“刘sir，你好！”
“她是交通部的卫英姿。”三元赶紧介绍。
“久闻大名了，连续两年的灭罪之星嘛……你好！”
莎莎已经在一边了，听了他们刚才的对话，机灵的莎莎马上叫：“Uncle好！”
“真乖！”
这边刚寒嘘完，莎莎的老师带了另一位老师过来：“程太太，这位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徐老师。徐老师，这位是程莎莎的妈妈程太太，这位是程太太的同事Madam 卫，这位应该是刘sir吧……”
众人微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各位，我已经带了些工具过来，初步的检验可以在这里进行，不知道……”刘sir这是征询大家的意见。
三元看向两位老师，意思是她们做主。
“那请这边……”教导主任带路。

不用几分钟，在教导主任、莎莎班导、当日监考老师的共同注视下，刘sir把检验结果放到投影上，给大家看。
“刚才我用带来的设备给这张纸条和莎莎平时的作业作了比较。可能是这张纸条上的字写得太小了，所以老师们没能看出来，这两份东西不是一个人写的。我初步处理了一下，大家可以看投影仪，是不是完全不一样。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虽然还没定性，但也已经有了一定的笔风，所以用放大镜比一比就知道了。当然，为了郑重起见，我呆会儿把这份细致的分析打印出来给老师们看一下的。”刘sir一点一点地解释。
“其实小孩的字相比较大人的，更好区别，因为孩子们更单纯……当然，这只是最基本的笔迹检验，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验指纹，不过那样的话我要把证物带回去。多说一句，其实根据我刚才做的比较，只要写成正式报告已经可以作为呈堂证据了。”刘sir看了看三元，坐下了。
“不好意思各位老师，因为职业的关系，请允许我们套用相关用语。刚才我和我的同事对监考老师蒋志平老师和张成霖同学对了询问笔录，这些复印件，请大家过目。根据蒋志平老师的口供，蒋老师是在巡到程莎莎身边时发现距离程莎莎坐的凳子约十厘米处有个纸团，然后捡起来，再叫了程莎莎出去问话。换句话说，蒋老师并没有看见案发经过，所以他的证词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三元清清楚楚地分析。
“我这里是张成霖同学的笔录，张成霖是……”英姿也利索地把案件分析了一回。
最后，教导主任亲自向三元母女道歉，并向刘sir、英姿等致谢。

事情告一段落，莎莎选择留在学校上下午的课，三元、阿姿和刘sir只好先走了。
“刘sir，真是谢谢你，这么小的事还……”三元问。
“你这么郑重也是为了莎莎，她已经谢过我了，你就别再跟我客气……”
“我不客气，你也别客气了，中午一块吃饭！”
“不是我客气，今天真的不行，已经约了人……”
“那我只好下次让莎莎请你喽！”三元笑道。
“好，再见，”又对英姿说了一句。“再见！”
“再见！”
英姿回完，又对三元说：“莎莎现在没事了，你也放心了……在重案组做得怎么样…？”
“很好啊，很舒服！你知道的我以前在重案组做过，不用担心我……”
“还是拼命十三郎，最勇、最猛的就是你！”
“我现在还是很勇、很拼命的，不过我不拼死命……”
“知道啦，留着命等老公回来，一家团圆嘛！”
“……干吗都说我，你什么时候做我二婶啊？”
“……”英姿沉默，没接话。
“不是我多事，我是关心你们……能在一起的时候千万要珍惜，不要像我现在这样……”
英姿听着，自有一翻思量。

“……”顶爷想了一下，说，“有红酒，啤酒，还有白的！”
“那就对了。你们小心看着……顺利的话，明天我请大家喝早茶……”后面这句话既是说给对讲机那边听的，也是说给这边的人听的。

零点过半，老赵家楼下，顶爷和大兵还呆在车里监视。
“顶爷，我去趟洗手间。”大兵对顶爷说。
“好，快去快回。”
不一会儿，大兵快步跑回来，对着车里的顶爷说：“顶爷，这座楼跟旁边那座通的！”
顶爷闻言，愣了一下，马上拿起对讲机说：“Madam，我们疏忽了，老赵住的大厦跟旁边那座是通的，他可以走另一个出口……”
“没事，顶爷！让大兵去另一个出口看看有没有商家店铺可以问问，没有的话你们再等半个小时，没见他下来，就上去看看。保持联络！”
“Yes，Madam！”

半小时后，顶爷和大兵走进大厦。
敲门，没人应。大兵撞开了门，进去一看，客厅和卧室的灯都开着，但是没有人。
“Madam，没人！”顶爷向三元报告。
“Madam，林叔睡着了……”小瓶子说，把打瞌睡的莲蓬也惊醒了。
“顶爷，你跟大兵马上赶回来，十五分钟内一定要到！”
“Yes，Madam！”
“要不要下去看看，Madam？”莲蓬问。
“不用，盯紧点！”三元目不转睛地看着监视器。
凌晨的医院特别安静，走廊里都没什么人。突然一个清洁工出现在五号监视器上，“这是哪里？”三元问在旁的保安。
“这是一楼，急症部后面过道……奇怪这么晚怎么会有……”保安还自言自语。
“能到太平间吗？”三元不让他说下去，直接打断他。
“可以。”这次他很干脆，还把医院平面图递给三元。
三元接过，看了起来，“小瓶子，你看着！……莲蓬，你看这里，知道在哪吗？”
“知道。”
“你现在马上到这个地方，老赵呆会一定会经过这里。你只要跟着他，不要惊动他，明白吗？”
“明白，我马上去1”
“小心点！”
“Yes，Madam！”
“Madam，你看，有人进来了！”
三元和小瓶子看者监视器屏幕，疑犯走进停尸房，拉开第三排第三个冰柜，把一具死尸抱了出来，然后放进推来的垃圾车里。小瓶子看着眼睛都大了。
“莲蓬，疑犯就要经过你那里了，小心跟着他。”
“知道”莲蓬很小声地说。
“小瓶子通知驻院警察让他们先封锁现场，让他们通知法证，我在停车场等你！”
“Yes，Madam。”
三元一直看着监视器，直到疑犯走出监控范围。

“顶爷到哪了？”
“已经在医院外了，马上可以进停车场。”
“不用进来了，看见红色的农用小货车就跟上去，牌照是GB6120。”
“Madam，出来了。我们马上跟……”
“OK。”三元讲完，就见莲蓬远处跑过来。
等莲蓬上了车，三元她们也追了过去。
“Madam，他怎么会有车的？”小瓶子问。
“莲蓬，打电话去交通部查一下。”三元开着车说。
“Yes，Madam！”
“Madam，为什么不马上抓他？”小瓶子又问。
“那两具死体还没找回来……”
“Madam，查到了。是一个叫郑琰的，登记地址是老赵楼下那个单位。”
“叫同事去敲车主的门，看他在不在……在的话带回警局……”
“是……”莲蓬又开始打电话。
“Madam……”小瓶子又想问什么，莲蓬从后坐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让她不要再问了。
“顶爷？”
“Madam，疑犯朝新界开去，不知道要去哪？”
“好，下个路口开始我们来跟你们可以放慢车速……”
“知道了，Madam。”

车子开到新界一座旧楼前停了下来。
“Madam，军装同事说车主正在家里睡大觉，现在已经带往警局了。”下车前，莲蓬说。
三元一干人等跟着疑犯进了大楼。
看着疑犯进了一间房子后，三元才让大家行动。
大兵负责踢门，“砰”地一声，门开了。
“没人？”莲蓬说。
顶爷在一边查看，“在这里！”一道钢门锁得很牢，撂在眼前。
“Madam，里面锁住了……”
“让开！”三元举起枪，“砰砰”地朝锁的地方开了两枪，锁被打坏了。
大兵推开门，莲蓬先跑了进去，喊“不许动，警察！”


老赵手里拿着倒了红酒的高脚杯，对着三口棺材，被来人吓住了。
莲蓬走到老赵后面，收起枪，然后搜他身。大兵扣住了他。
三元和顶爷通过透明的玻璃棺材盖，看了看三具死体，果然是被偷的三具。
“没想到，这里的冰库被封了，现在又有了……”顶爷嘀咕了一句。
顶爷一句无心的话，勾起了三元的记忆。记得当年，和娥姐一起被叶世官关在新界的一间冰库，阿峰和小生来救她们……

在冰库处理完善后事宜，天已经大亮。三元开车载着大家，小瓶子坐在驾驶位旁，他们三个坐后面。
“Madam，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老赵会来啊？”小瓶子成了好问宝宝了。
三元虽然开着车，心里乱哄哄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根本没听见有人问她。
“Madam，Madam……”
“啊，你说什么？”三元还过神。
“我说你怎么知道老赵还会来的？”
“我能不能用人之常情回答你啊！”三元笑着说，“如果他偷尸的动机真如我们所料，那么在偷一具也就可以理解了。”
“Madam，我也想采访一下你，你怎么知道今天一大早会有个小女孩被运走啊？”莲蓬也凑热闹。
“上次张志斌的案子，我在医院看见一对年轻夫妇哭天喊地的，所以……就这么猜。”
“学着点吧！”顶爷敲敲莲蓬的脑袋。
“那你怎么会想到疑犯偷尸的动机呢？”大兵问。
“那是因为没有其他线索，我是凭直觉……哈哈……”
“哈哈，大家也乐了……”
一个十字路口，三元刹住车，对他们说：“到了下个十字路口你们还没想好去哪喝早茶的话，就集体回警局，把事情做完再出来吃……”
“啊，Yes，Madam！”
红灯跳过，三元正准备开车，突然她看见了什么，整个人都愣神了。顿时后面的车喇叭大响。
“Madam，开车啊，绿灯了。”小瓶子说。
三元没有开车，反而解开安全带，“你们先去……”没说完，就下车跑了。
“怎么啦？Madam，三元……”顶爷不放心地追了出去。
莲蓬和大兵也跟着下了车，莲蓬对小瓶子说：“你先开车到边上去……”
追上三元，三人还没问话，就见三元嘴里念念叨叨的：“阿峰，阿峰……阿峰……”
“程sir？程sir在哪里……”顶爷惊讶地到处张望。
“阿峰……阿峰……”三元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眼中开始孕着泪。
三元跑跑撞撞，不停地喊着阿峰的名字。可是跑了两条街，也没见半个阿峰的人影。
“三元，三元……”顶爷终于拉住了三元，很不忍心地说，“是不是看错了？”
“是啊，三元姐。如果真的是程sir，我们这么叫他，他一定听得见，会应我们的。”
“Madam，你可能太累了，所以看花眼了……”大兵说。
三元扬扬头，硬把眼中的泪水避回，扯了扯嘴角，还有点哽咽地说：“可能……我真的看错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三元还是心有不甘地一步三回头……

其实，刚刚三元看见的是一名长的跟阿峰一模一样却叫欧阳仁俊的黑社会份子。
“俊哥，今天怎么亲自来啊？”粥铺店主招呼说。
“怎么，我不能来吗？”欧阳仁俊语气蛮横地说。
“不是，不是，俊哥能光临小店，小店荣幸得很那！欢迎，欢迎……”店主诚惶诚恐地说。
“少废话！把你店里最好的鹅肝粥打包一份，猪骨粥一份，燕窝粥再来两份，快！快！快！”
“好的，好的，马上来……”
欧阳仁俊脸上一笑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做法。

回到阳明山的家中，欧阳仁俊更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兰姐早，文姐早，这是给你们的燕窝粥，很滋润的……”欧阳仁俊对家里的两个仆人说。
“谢谢少爷！”
“老爷呢？”才问出来，就听见。
“阿俊，舍得回来啦？”欧阳仁俊的老爸，也就是黑道上鼎鼎有名的欧阳福，福爷。当年力挺蒋天颖坐上洪英社龙头位子的就是他。而最近半年福爷的龙青社，几个老大蠢蠢欲动想坐龙青社的龙头；另外洪英社被打散后，洪英社的地盘被这个社团吃一段，那个社团咬一块，混乱不堪，于是福爷回来整顿龙青社并接受洪英社的地盘。
“爹地，我特意跑到新界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鹅肝粥……你快点过来吃啊……”欧阳仁俊把粥递给兰姐，“爹地，阿Joe哥呢，还没起来？”


一个声音从三元的头上传过来，寻找声源，原来是，“刘sir，你怎么来了？”三元有点惊讶。
“想念这里的咖啡，就过来坐坐喽！”刘sir半真半假地说。
“成叔，帮我上杯咖啡！”三元向餐厅老板招手。
“好的！”
“最近是不是很忙，你都亲自往这边跑？”
“你们手上有多少案子，我们就有多少事做。哈哈……不过比起你们还是不忙点的，起码我还有时间来这里喝杯美味的咖啡，而你连好好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我也还好啦，最近比较特殊而已。听说你们鉴证科又来了几个新人……”三元挑着盘里的饭。
“是啊，这……”正说着，刘sir的电话响了，“Sorry，……”
刘sir起身到一边接电话，小生晃悠悠地来了。
“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恩！”
“别怪我八婆，小心你的胃！”刘sir指指三元的饭，走了。正好跟过来的小生打了个招呼。
“刘sir怎么有空来？”小生在三元旁边坐下问。
“不清楚。你怎么这个时间下来喝茶，最近很闲吗？”
“刚开完会，就下来转转。我呆在这个警局的时间也不久了……”
“什么？”三元硬是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
小生看三元紧张的样子突然卖起关子来了，“哎……”小生叹气，没有回答。
“不可能的，你别想耍我！”三元也不傻，“快说，怎么回事？”
“我要被调回去了！”
“那不是很好！你被调来军械鉴证科也是客串性质，现在调回去也是正常。不是说半年的嘛，现在好像不止了吧……”
“多了半个月而已，下个星期就回去了。”
“……”三元点点头，没说什么，恍神了。
小生啄了口咖啡，摇摇头，“我每次在餐厅看到你，都是这副样子，挑着饭又不吃，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最近接的几宗案子都是‘无头公案’，一点头绪都没有，还能吃得下吗？”
“没找到是因为还没找到！”小生脱口而出。这句话怎么这么熟……小生在心里嘀咕。
“呵呵，”三元勉强笑笑，“不说了，我上去了。”
“恩。”

欧阳家。
“爹地，这么急叫我回来什么事啊？”欧阳仁俊边进门边问。
“因为我回来了啊！”一个一身名牌女人站了起来，一脸笑容地迎向仁俊。
“Jennifer？”仁俊拥抱了一下她，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我可以去接你的？”
“我想给你个惊喜嘛！怎么样，高兴吗？”Jennifer也不管有外人，撒起娇来。
“当然了，又惊又喜啊！去那边坐……”
“什么时候下的飞机？”
“没多久……才坐了一会”
“没听你说过要回来，这次回来是打算做什么，准备呆多久？”
“是我叫Jennifer回来的，让她跟你一起打理酒店。”福爷说。
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Joe也开口了，“Jennifer在美国本来就是念的管理学的，前阵子还修了酒店管理学，让她帮你应该没问题吧？”
仁俊翘起大拇指。
“阿俊，酒店装修的怎么样了？你有什么打算？”福爷问。
“已经装修好了，明后天会把所以设备弄好。我想下个月初正式开业……”
“会不会太赶啊？”Jennifer问。
“不会的，还够时间让你逛遍香港再上班！”仁俊笑说。
Jennifer听着乐开怀了，Joe看着Jennifer开心的样子也是跟满足。而福爷一脸的笑意，心里的那个念头又冒出来了。

悠扬的音乐在房中旋转着，溜出房间飘在阳台上，仁俊坐在阳台上看着西下的落日，看着被落日晕红的天空，一脸沉思……
Jennifer一身盛装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仁俊正在发呆，就轻轻走到他身边，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Jennifer见他还没回神，忍不住说：“帅哥，你是不是要迷死人才愿意回神啊？”
“恩？”仁俊笑笑，“可以走了吗？”
“我可以了，你呢？”
“我拿件外套就可以了……”

“俊，这次看到你，又瘦了好多，在香港很忙吗？”Jennifer坐在仁俊的车上，关心地问到。
“是吗？我自己倒不觉得。”仁俊有点心不在焉。
“可能我很久没见你了，才看得出来。怎么，在想什么？”
“恩……，想酒店的事……对了，呆会儿吃过饭我要回酒店一趟，不能陪你了……”


6
某一大超级市场。
四喜与莎莎挑着东西，“阿姨，五福姨姨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我好久没见她了？”
“想五福姨姨，就打电话给她啊。不过还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吧？”
“还要这么久啊……”
“她去新加坡拍戏，是要一段时间的。怎么啦？”
“上次姨姨给我的签名照片被同学要光了，还不够分。还有好多同学跟我要姨姨的签名，所以我想姨姨早点回来……”
四喜一边往车里扔东西，一边说：“要么你打电话给姨姨，让给你寄些回来？”
“可以吗？”
“五福姨姨最疼你了，你跟她说，她一定答应……”
“好哇。好像……姨夫也答应我一件事了，到现在还没见他回来……”
“他答应你什么？”四喜已经挑好东西，正把购物车推到结帐处。
“呵呵……不告诉你！”莎莎俏皮地跳开了。
没两分钟，莎莎又粘到四喜身边，“姨姨，你看那个人……”莎莎指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他怎么啦？”
“你看他的打扮像不像坏人啊，穿着大风衣，很凶的样子，左边鼓鼓的好像有部枪插在那，哈哈……”
“是嘛，”四喜压低了声音，又说，“是很像……”
营业员已经结好帐，四喜付过后，就带着莎莎走了，也没再注意那个人。

“姨姨，我们马上回家吗？”莎莎帮四喜拿着一袋，四喜还拿着三大袋。
“你想去什么地方吗？”正说着，莎莎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莎莎赶忙道歉。
“对不起……”四喜也帮着道歉，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刚刚议论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眼神凶狠，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吓了她俩一跳。那人也没说什么，瞪瞪她们就顾自己走了。莎莎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又朝那人探了探脑袋。
“莎莎，别看了，我们回去吧。”
“哦。”

二妹姐家。四喜和莎莎正跟二妹姐讲白天撞到的那个人。正说着，门铃“叮咚叮咚”地响起，莎莎很快地跑过去开门。
“妈咪！”莎莎很兴奋的声音，“妈咪，我好挂念你啊！”
“真乖，妈咪亲亲……”
“三元，你这几天没来，莎莎一直念叨着你……”二妹姐特地叮咛说，“今天我炖了一大锅汤，你喝完再走啊……”
“啊？”三元叫了一声，本想说吃过饭准备回警局的。可再想想，又不说了，“小生呢，让他一起喝啊……”
“他不回来吃饭，”四喜已经抱卓卓出来了，“卓卓，你看谁回来了啊……”
“妈咪的卓卓宝宝，好乖哦……来妈咪抱抱……”三元从四喜手中接过卓卓，在他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亲。
“妈咪啊，我跟你说，今天我跟姨姨在街上看到一个很像坏人的人，好像还有枪呢……”
“枪？四喜？”
“我没有看到，莎莎回来的路上才跟我讲的，而且不肯定，所以……”
“莎莎，你有没有看错？私藏枪支可是犯法的……”
“我好像是看到了，但是我当时吓得忘了讲了……”
“那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吗？”
“记得！”莎莎点点头。
“那你帮妈咪做份拼图……四喜你也一起来……”三元把卓卓交给二妹姐，带着莎莎和四喜进房间去了。

重案组大房。
三元带着一大袋生记的糕点给大家，“大家先停一停，先来吃点东西……”
小瓶子第一个跳出来，问：“Madam，不是彭sir让你休息一天吗？”三元在警局熬了好几天的通宵，所以彭sir特地下令让她在家休息一天。
“我在家里呆不住，就过来了……”
“Madam，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就算累死在这里也无怨无悔！”莲蓬有打开龙头到处洒水了。
“乖啦……吃完东西，告诉我有没有新进展……”
“Madam，我们去过情报科，关于龙青社的消息只有一类，就是下星期龙翔酒店开业……”顶爷说。
“龙翔酒店？旺角那家？”
“是的，下个星期五开业。”大兵回答。
“线人那边呢？”三元的眉头皱起来了，“也没消息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我们准备晚上再去一趟。”莲蓬说。
“有没有关于械劫案的新资料？”
“没有，Madam……”
“……”三元沉思了一会儿，“……那今天大家就早点下班，吃过下午茶都回去休息吧……莲蓬、顶爷，晚上我跟你们一起去……”


阿俊回头，想了想，笑着说：“可以！我会找你的……”
呵呵，莎莎笑了……看着阿俊走后，莎莎拿出他送给他的玩具一看，原来是个超人……

“莎莎，什么事啊，这么急叫妈咪回来？”三元人还没进门就问了。
“妈咪……”莎莎几乎是飞奔过去的，“我今天看见了一个很像爹地的人，不过他说他不是爹地，他还说妈咪你见过他的，是不是啊？”
“莎莎，先让你妈咪坐下……三元到底是怎么会事啊？你见过那个人，他是不是阿峰啊？”二妹姐也很紧张。
“对啊，大姐，怎么都没听你说起啊，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四喜又接着问。
“你们给她点机会回答啊，一个接一个的问，她怎么说啊！”小生说。
“那个人不是阿峰，他叫欧阳仁俊……”
“他真的不是姐夫啊？莎莎说长得完全一样的？”
莎莎拼命点头。
“我查了，他不是……真的不是！”三元有点惆怅地说。
“说不是就不是了，不要再问了……开饭了，开饭了……”小生在一边嚷嚷。
二妹姐和四喜起来帮忙开饭。
“莎莎，”三元叫过莎莎，“你在哪里看见那个人的？”
“在玩具店，我今天想给弟弟买一个海豚娃娃，就遇见那位叔叔了，他还帮我付了娃娃的钱，还送了我一个玩具……”莎莎把海豚娃娃和那个还装在袋子里的玩具。
三元看了看海豚，又从袋子里拿出玩具看，原来那是个超人玩具……
“莎莎，让妈咪把这个超人玩具还给那个叔叔好吗？”三元红着眼睛问莎莎。
“哦，那……海豚娃娃呢？”
“你不是想买它送弟弟的吗……那妈咪就还钱给叔叔……”
“好！”莎莎乖乖地说。

事情总是巧合得另人难受。先是与阿峰长得一模一样的欧阳仁俊，然后是这个人又送了一样充满眼泪的东西——超人！是怀念喜欢超人的嘉嘉，还是怀念被叫作超人爸爸的阿峰……
三元无言地看着这个包装着好好的超人玩具，蜷缩在客厅的一角。宁静半夜的无人客厅，充斥着宁静的喧闹，4岁的嘉嘉和莎莎在客厅里跑着，一个喊着爸爸，一个喊着妈妈……
“妈咪，嘉嘉把我的娃娃拿走了……”莎莎喊着，追着嘉嘉。
“嘉嘉乖啦，把姐姐的娃娃还给她，乖……”三元在厨房里忙着。
“不要嘛……”嘉嘉继续跑着。
三元把菜盘子端到桌子上去，才跨出来两步，嘉嘉就开始绕着三元跑，莎莎也追了过来。两个孩子就这么追着跑，三元站在那里动有动不得，叫两个小鬼又没反映。
终于门被打开了，救星来了。
“爹地……”莎莎先跑过去告状了，“爹地，嘉嘉拿了我的娃娃不还给我……”
“爹地……”嘉嘉也跑过去，三元自由了，“爹地我的超人呢？”
“先把姐姐的娃娃还给姐姐……”
“哦，”嘉嘉乖乖地把娃娃还给莎莎，“姐姐给！”
“这才乖！那……无敌大超人……”阿峰左手变出了个超人。
在嘉嘉欢呼的同时，他的右手又变出了个娃娃。
“哇哦，我的鱼宝宝！”莎莎也乐了，在阿峰脸上香了一个。
拿了礼物两个孩子就跑去摆弄玩具了。
“老婆，”阿峰揽住三元的腰，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也有份的！”说着就从衣服的外兜掏出一个银白色的盒子，“结婚五周年的礼物，拆开看看……”
“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会不记得呢……”三元嘴里酸酸的，心里乐滋滋的。
……
阿峰，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阿峰，你还记得吗……

城市的另一角，有个人也无法入眠。他叫欧阳仁俊……

“那我不管，如果这个月的业绩达到预期值，你要陪我去法国玩两天……去年的圣诞节你都没陪我……”
“哇，又是法国，你每年都要去好几次法国……又是去看时装发布会？”
“恩，陪我去啦……”
“说好了酒店的业绩要达到预期值的，这次计划定得不是很低哦，你不一定能够如愿的……”
“我对你有信心！”Jennifer拿起酒杯，“预祝法国之行能够顺利！”
“好，干杯！”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是重案组的办公室还是灯火通明。
“Madam，”小瓶子敲门，进入三元的办公室，“出货记录我们已经看完，整理出来了……”
三元将录像设了暂停，接过递来的资料。
“基本上都是旧区老房子的地址……”小瓶子说。
“恩，有些房子应该已经拆迁了……”三元粗粗地看过资料，把大兵也叫了进来。
“你们现在就去查这些地方，能找几家就找几家，但不要工作得太晚，剩下的明天再继续……”
“Yes，Madam。”
小瓶子与大兵离开后，三元继续看录像带。又是一辆白色的火车，三元看清车牌在本子上做了记录。突然，三元想到什么，把带子倒回来，又看了一次。
“顶爷、莲蓬，你们进来一下……”
“Madam，有发现吗？”顶爷问。
“你们看，这车的轮胎上是不是有东西？”
“好像是黄色的纸吧？”莲蓬说。
“……”三元闭上眼睛，想了想，“不知道有没有记错，上次我好像也看见疑犯的车轮胎上有东西……”
“我马上去找那卷带子……”莲蓬说。
“我记得是放那边的……”顶爷指着一角说。
不过一会儿，两台电视机被摆在一起，两卷带子都在播映着。一卷在3点18分处被暂停，一卷在3点08分处被暂停。
“车子一模一样，轮胎上都像被什么东西粘着了，有点像，但是看不清楚……”顶爷说。
“顶爷，到隔壁看看天才仔还在不在……”
“明白。”
“用电脑这种高科技比较一下，是不是马上知道了……”莲蓬兴奋地说。

天才仔过来后，把电脑与相关电器一连线，马上进行数据处理。
键盘敲击声的不断响起，屏幕上的显示也越来越明显。
“Madam，你看……”天才仔叫三元，“从纸条粘贴的部位和贴在车轮上的面积，两者几乎是一样的……”
“我看一定是了……”顶爷说。
“恩，”三元点头，“莲蓬，打电话这辆AV7781的白色货车。”
“Yes，Madam。”
……
“Madam，是辆失车……”莲蓬打过电话，报告说。

二妹姐家
三元开门进来，一家人正热热闹闹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我回来了……”
“妈咪，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过来了呢……”莎莎每次都是第一个奔向三元的。
“吃过饭没有，三元？”二妹姐站起来，准备往厨房去。
“吃过了，老妈，你别忙！”
“给你留了汤，我去热……”好妈妈二妹姐还是去厨房了。
“大姐，今天卓卓妈妈、妈妈地叫了好多次哦……”
“是啊，弟弟今天还好皮，尿了二叔公一身的尿……呵呵！”
“是嘛，卓卓今天这么坏坏啊，跟妈妈说说，为什么尿二叔公公啊……”三元把儿子抱过来，又问小生，“小生，怎么今天没出去啊？”
“我刚从外面做完事回来，就被你妈拉过来……耳膜别轰炸了……”最后一句，小生是哑着声音讲的。
“别以为说得很轻我就听不到……”二妹姐突然从厨房里出来了，“三元你说说，你小生叔一把年纪了……”
“老妈，老妈……等等等等……小生叔在我们心目中永远是最年轻最帅的，是不是啊，四喜、莎莎？”三元赶紧阻止二妹姐。
“是啊是啊！”她们两个立即支援。
“所以老妈，你放心，小生有本事得很……”三元煞有其事般说。
“放心，放什么心？一个你，只知道工作不要命；一个四喜，结婚这么多年了也不生个孩子，两夫妻还分居两地；五福呢，满世界飞，到处拍戏，也不知道瘦成什么样子了……连小生也让我操心，到了年纪了也不结婚……”
“二妹婆婆别不高兴，莎莎和卓卓长大了不让二妹婆婆操心，疼二妹婆婆……”莎莎亲妮地挽着二妹姐。
“还是莎莎乖……”二妹姐拍拍莎莎，说，“走，给你妈拿汤去……”


三元顾不得多想，一脚踩在高脚凳的踩踏处，借力飞身跃起，脚踢向较矮的歹徒，双手撑在高个歹徒身上。较矮者受创连退了好几步，高个歹徒马上反映过来拿着手枪指向三元，看门的中个也掉过枪头瞄向三元。
阿俊看形势不对，立即跳了出来，几乎向三元使个眼色的同时右手勒住了高个的脖子，左手拉开歹徒拿枪指着三元的手，就近牵制住高个。三元会意马上飞转身，攻击中个的歹徒。阿俊反手打下了高个手中的一支枪，矮个见势用机关枪的枪柄袭击阿俊后脑。
“……”阿俊没有叫，只是觉得头部受创，很是疼痛。
三元闻声，转头恰好看见了掉在地上的枪，正要俯身去拾，矮个一脚过来，枪被踢到一边。
在混乱已有人按了报警器。躲在一旁的莎莎，看到枪跑到了面前，犹豫地拿了起来，“妈咪！”扔给三元。
三元接到枪，一枪顶在旁边的中个头上：“马上把枪放下！”
“放了他！”高个一手抓起莎莎，用枪指着莎莎的太阳穴，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
“莎莎……”三元手上明显地松了下来。
“放了他，把枪丢过来，我只数到三。一、二……”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莎莎用害怕的眼神看着三元和阿俊，嘴里喃喃地叫着“妈咪”但没敢出声。好似曾相识的画面啊，阿俊试图去想些什么，但疼痛的大脑只能够他集中精神看清现状。
“……”阿俊还没叫出口，三元认输了，“好！你不要伤害她……”说着把中个推过去，把枪丢到了中间。
三歹徒马上带着莎莎边走边退，退到门口，白色货车的门已经开着了。此时街上已经听得到不远处警车的警笛声了，三人迅速地上车，拉上莎莎。
“莎莎，莎莎……”三元跑着追了两步。
阿俊聪明地强制借了路人的一辆车，“上车！”

“西九龙重案组督察陈三元请求支援，有四名疑犯挟持一名女童开白色货车往油麻地方向开去，车牌是AV2260……请立即支援！”三元紧张之余还没忘记呼叫总台。
“开快点，开点！”三元催着阿俊。
“从来没见你这么慌过……”阿俊竟然说起闲话来。
“你……”三元想骂他，但转头看见他虽然说着废话，但开车的神情很是认真，而脸上一直冒着汗，似乎很难受，“你怎么了？”
“有情绪关心我啊，也不错”阿俊的脑中一直有个画面在跳跃着，是一个小女孩被一个男人用枪指着……阿俊想不清楚脑中的是谁，于是他压着不想，一拉车档，“坐好……”
见白色货车又超了两部车，阿俊也紧追不舍。后面的警车似乎又远又近，还没追上。
飞车过了两条街，都对红灯视而不见，两车间的距离忽远忽近，阿俊咬得很紧。又一个路口，白色货车已经飞过，阿俊正准备加大马力追上去时，一辆超长的运车车挡住了他。
“怎么办，莎莎会有危险的，莎莎……”三元激动地握住放在方向盘上的阿俊的手。
“放心吧三元，没事的！”三元好象听到了阿峰的声音，她迷惑了坐在驾驶座的到底是阿峰还是阿俊。
三元还没来得及想，如火车般长的货车终于开过去了，阿俊一踩油门车子急速飞了上去。
“车子不见了！”
阿俊没搭话，继续踩油门，车子以飞一般的速度在跑着。前面有一个岔路，三元正在推测歹徒可能往哪个方向时，阿俊已经选好路，飞过去了。三元惊讶地看着他，但是她知道他是对的，想得太多就算选对了也可能追不上了，而这样还有一半希望。
没多久，远远地看见了白色货车。

白色货车中的歹徒看不见后面的追车以为能够逃脱了，没想到，前面警方设了路障。
“老大，怎么办？”开车的问。
“冲过去！”
“车太多了……”
此时，三层的警车停在前方，后面有三元和其他同事的车。警方用扩音器说：“前面白色货车，车牌AV2260，马上停车，马上停车。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放下武器，释放人质……立即停车！”
抢匪没办法，只好停下车。高个拉出莎莎，又用枪指着她的脑袋，说：“不想她死的话，让开！”
“你们已经逃不掉了，马上释放人质，马上释放人质……”
其他两名劫匪也从车上下来了，两架机关枪端在手上，一人一边向警察扫射。包括司机，四名歹徒围成一个圈，带着莎莎朝着大道的右边车道走去。歹徒移一步，警察动一步。
高个见形势不对，看向三元，“马上让他们退后，听到没有！”说着，马上朝莎莎的脚边开了一枪。
“好！”三元赶紧答应他，“你是要人质吗，我来换，放了孩子……”
“叫他们全部把枪放下，人都到退下去……”高个不容三元有思考、拖延的余地，说完立即拿枪指向莎莎的小腿。
“我答应，你别伤她……”三元赶忙应下来，马上回头说，“大家把枪放下！”
这时，三元看到来支援的人员是谁，前方是交通组英姿带头的老同事，还有小生的特谴队，后面是重案组的同事，还有一些军装同事。
看着大家有点迟疑，三元生怕他们伤害莎莎，又叫了一句，“全部把枪放下！”
小生先放下手中的枪，对大家说：“把枪放下！”同时向三元使了一个眼神，另一支手作成手势“六”。
三元看到了，他的意思是他负责主要的高个和旁边那个最矮的。
阿姿左手握了个圆，意思是司机她对付。
那还有一个呢？三元转头快速地看里顶爷他们一眼，有一个人伸出了中指，是阿俊。他也作势蹲了下来，像放枪般。
“快让他们退下！”
只能搏一下了，三元艰难地举起右手，“全部……退下！”最后两个字说的尤其重。
不早一分不迟一秒，话音刚落，四把手枪同时举起，“砰”地只有一声，四颗子弹射向歹徒。
歹徒还没反应过来，子弹已经飞进了他们的身体。高个右胸口中小生一枪，勒着莎莎的手臂马上松了下来。莎莎机灵地推开他就跑。
不要命的歹徒拿起机关枪还要反抗，明白过来的其他警察同事，马上向他们开枪。

一场枪林弹雨后，三元抱住莎莎，不住地问：“莎莎，怎么样，有没有事告诉妈咪……有没有受伤……”
“没事，妈咪莎莎没事……”莎莎脱险了，懂事地笑着安慰起妈妈。
“你吓死妈咪了，妈咪不能没有你……”三元紧紧地搂着莎莎，眼泪终于遏止补不住地掉了下来。
“莎莎永远会在妈咪身边的，妈咪放心……”莎莎乖巧地说着。
“叔叔……”莎莎见阿俊过来喊。
三元轻拭眼泪，转身，迎来的是一张挂着无比熟悉的笑容的脸……

“可以吃饭了……你们出来吧……”说着，三元已经进来了。
没有回答，阿俊陷在混乱的大脑中还没有出来。
“你们在干吗呢？”三元再走进一步，这才看见阿俊手上拿着她的吊坠。
……三元惊了下，怔怔地看着阿俊。
“妈咪，可以吃饭啦……”莎莎突然出来了，“咦，怎么都在这里……”
莎莎走进房，“哦，是卓卓给妈咪捣蛋……是不是，真不乖……”莎莎看着乱乱的床说。
“把东西……还……还给我好吗……”被莎莎点醒，三元的眼眶悄悄地湿了。
阿俊回过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三元，愣愣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叔叔，你怎么啦，发呆啊？”莎莎抱着卓卓，两个小孩都笑了。
阿俊不是没有感觉到旁边人事的变化，但是他没想明白，所以不想动。
“……还给你……你儿子很皮……”阿俊终于把吊坠放进三元悬空了半天的手里。
“这么大的小孩就是这样……出去吃饭吧！”三元边收东西说。

三元抱着卓卓，把他放到学步椅上。
“妈咪，我来打饭……”莎莎乖巧地已经跑进厨房了。
“随便坐吧……”三元站在一边，让阿俊先选坐。
“你的菜卖相还不错，看来莎莎没撒谎。”阿俊随手拉开了椅子，坐在阿峰以前坐的位置。
“饭来了……”莎莎拿着两碗饭，一碗放到阿俊面前，顺口说，“爹地吃饭……”
一出口，莎莎马上意识到自己错了，“对不起……你坐在我爹地的位置，所以……”莎莎抬头看了看三元。三元并没有注意，她晃神了。
“哦……”阿俊应了声，怎么莎莎这次错叫我爹地，感觉跟上次不一样。
“莎莎，你坐下来先吃，妈咪先喂弟弟……”三元叫住准备再去盛饭的莎莎。
“哦！”莎莎应着，坐下。

回头，三元已经盛了碗饭，再把卓卓抱在怀里。卓卓已经开始吃米饭了，所以现在三元都要喂好卓卓，才自己吃。
“你随便啊，不要客气……”三元招呼阿俊。
“我很随便的……”阿俊笑笑，也不再想刚才的事。
“妈咪，你给我做了凤梨咕噜肉啊？好棒啊！”莎莎说。
“你说想吃嘛……”
“小孩子不怕上火吗？”阿俊接了句。
“没关系，我煮了凉茶……”三元自然而然地接完话，突然察觉到这话……
“妈咪担心我在外面吃很多上火的东西，所以过段时间就会给我煮一次哦。”莎莎说。
“幸福小朋友啊，我好像从来没喝过什么凉茶哦……”
“那你以后常到我家来喝啊，让妈咪多煮点就好了！”
“好哇……你妈咪欢迎吗？”阿俊问三元。
“你别听莎莎瞎闹，你能老跑到别人家里吃饭的吗？而且我下次在家里煮饭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更别说煮凉茶……”
“那我今天不是很幸运！”
“叔叔可以到我二妹婆婆家呀，也可以到生记……那里有好多好吃的，而且还有二叔公秘制的凉茶，不怕上火……”莎莎接到。
“生记？”阿俊点点头，“那里的东西有你妈咪做的好吃吗？”
“当然是妈咪做的最好吃啦，不过生记昌叔叔的手艺也不赖，如果你能碰上二叔公在那里掌厨的话那才是你的运气呢……”
“这位二叔公应该有两下子了，不知道我跟他差多少？”
三元也不参与他俩的话题，顾自喂着卓卓，又不时看看厨房正在熬的汤。
“叔叔也会做菜吗？太棒了！我爹地也会的，以前经常做给我们吃……”莎莎不自觉地提起阿峰。
阿俊故意做着夸张的表情，说：“哇，真有这么巧！其实，莎莎，我也不介意有你这么大的干女儿的……”
“真的？”莎莎一阵兴奋，不过还记得问三元，“妈咪？”
三元避开莎莎，直接问阿俊，“你不介意有这么大的女儿，你未婚妻呢？”三元没有想过要答应还是不同意，而是直接从他的角度考虑问题。
“……这，应该不成问题……”阿俊略微一想说。
“……汤好了……”三元看看厨房，抱着卓卓往厨房去。
“我来吧……”
阿俊跟着三元进了厨房，伸手绕过三元，在她之前，关了火。走到三元身边，三元正在拿手套，阿俊已经在揭锅盖了。
“哇！”阿俊被烫到了，“这牌子的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传热性……”


15
怀旧的《changing partners》乐声飘扬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有故事的人的心头都涌上一份复杂的情思，或是曾经的感动，或是在怀的温柔……蕴涵着一种美丽的感伤……
“……在想什么？”
“恩……没什么，在听这首歌……”
“这首歌是还不错。”
“你听着是什么感觉？”
“恩……它给人的感觉很特别，不像一般的怀旧歌曲……像……”阿俊停了停，三元看着他，让他继续说，“像有很多故事在里面……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故事……你觉得呢？”
“是有很多东西在里面，但不是故事，是往事……”
“往事？”阿俊咀嚼着这两个字。
“往事！记忆中的一段往事……蕴藉着许多情感的生活片段，对别人来说并不特别的东西……没有驻留感情的东西是记不住的。你……是因为没有记忆，还是没放感情？”
“……哇，你的问题……不管我怎么回答，被Jennifer知道，我都会很惨的！”阿俊突然装出一副很怕老婆的样子。
“呵呵……其实你未婚妻已经瞪我很久了……”
“是吗？”阿俊闻言回头，Jennifer真的全心全意地注视着这里。
“……我们还是别跳了……”说着已经松开手，半个身子转过准备离开了。
阿俊往前跨了一步，左手轻轻一拉，把三元整个人带了回来，“哎，不用急……跳支舞并没有什么，Jennifer不会在意的。”
“你别把女人想得那么大方，女人跟男人的想法很不一样，你不介意不代表她不会不高兴。”
“……考虑参考一下，”阿俊指的是三元的意见，“不过好像关注我们的不止Jennifer，Eamon也是，还有陈sir和周围那些眼睛……”
三元环顾了一下，的确是这样。
“我们的组合很奇怪吗？……你说是因为我跟你老公长得像，还是我是跟黑社会有瓜葛，或者是我们郎才女貌的关系……”阿俊不正经地说。
“……”三元浅笑一下，“你应该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很多人对你行注目礼的……”
“不愿意给我分析下……”
“你心里知道，何必问我。”
闻言，阿俊坏笑到：“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我粗枝大叶惯了，并不懂得猜测别人的心思，我顶多能猜到一个人的想法……”
“你老公？”
“是的，我老公！”
“……”
说完，这曲子也完了，三元、阿俊等都退了出来。

回到休息区，阿姿挨着三元坐下，跟她咬耳朵：“奇景哦，我真的没想到……”
三元端起杯侍应生送来的鸡尾酒给阿姿，装傻问，“想什么奇景……你不觉得这里很多头儿，呆着很别扭吗？”
“……”阿姿一笑，也不计较，回答说，“来之前就知道了，无所谓了。刚才还很多阿sir问我什么时候跟小生结婚呢……”
“那你怎么回答的呢？”三元不放过机会问。
“呵呵……”阿姿侧眼看看她，冷笑到。
“笑得这么开心……看来邝sir结婚对你影响不大哦！”三元玩笑到。
“我跟KK私交不错，你别乱说哦。”
“你认识新娘，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大姐你终于知道你忽略我多久了吧……”阿资故意用暧昧的语气说。
“嘿嘿……”
“说什么这么好笑啊？”小生听她们乐着，问了。
“是啊，说来大家听听啊……”阿俊也不怕生，插话说。
三元和阿姿互相看看，抿嘴笑笑，最后还是阿姿接口，“没什么，说新娘子的婚纱呢……”
“你们也觉得这婚纱好看啊？”Jennifer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是好看啊，法国名家出手，一看就知道不一样。”阿姿接道。
“是哦。”应完阿姿，又跟阿俊说，“不知道我的婚纱怎么样了，现在还没送到……”
“秦小姐也是从法国定做的吗？”阿姿问。
“叫我Jennifer吧，我跟KK是一个设计师的……”

女人聊衣服，男人们都陪着，也不多话。突然乐队换了音乐，新郎新娘换了舞种在舞池中跳来了。明快的音乐，欢乐的人群使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Madam Chen，能请你跳支舞吗？”警局的文sir说。
“……好的。”三元忧郁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三元前脚刚走，后脚阿姿也被人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