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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魔幻·文章】《祸国》/十四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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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百度大神


1楼2010-02-07 22:59回复
    楔子
    想当年盛世荣光
    多少青年才彦
    绝世风华
    最终来
    竟都只是为了成全
    成全这君临天下
    成全这不二功勋
    成全我 凤凰涅盘的传奇一场
        
                                   ——姜沉鱼 


    2楼2010-02-07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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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
      “却是让我白欢喜了一场,本还以为曦禾这次能和皇后斗个两败俱伤呢,没想到半途杀出个姬婴,皇上在书房等这么久,果然是在等他来救火。曦禾这回,可算是栽在他手上了!”
      姜沉鱼沉吟道:“曦禾夫人之所以那样咄咄逼人,不过就是抓住了圣旨落水一事,可是薛采当时身上也带着先帝的御卷,孝字大于天,即使皇帝的圣旨,在先帝的御卷面前,也不得不让了。这一招,虽然简单,但亦是绝妙。”
      “什么当时身上带有先帝的御卷?分明就是现去定国寺取的。”姜画月嗤鼻,忽似想起什么,开始咯咯的笑。
      “姐姐又笑什么?”
      “我笑曦禾机关算尽,白跪这么半天啊。”姜画月说着打散头发,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卸妆,“真是可惜了,本是扳倒皇后的最佳机会,可惜就这么白白的丢掉了……沉鱼,你可知道曦禾今日输在了哪一步么?”
      姜沉鱼迟疑道:“因为……公子插手的缘故?”
      姜画月瞪着她,“你呀,看见淇奥侯,就跟丢了魂似的,满脑子就是你的公子了!”
      姜沉鱼羞红了脸,姜画月见她这个模样,只能笑着摇头叹道:“好罢好罢,就当这是一个原因吧,不过,这恰恰说明了最重要的一点——曦禾虽然受宠,但除了皇恩,再无其它。”
      姜沉鱼心中一颤,听懂了弦外之意。
      “今日这事若是换了我,我都不需要自己去殿前跪乞,只需让父亲联同朝中的大臣一起上折子,痛诉皇后无方,纵侄行凶,导致圣旨落水,触犯天威。到时候,一本接一本的折子压上去,就算有先帝的御卷那又怎么样?也保不住薛氏一家。所以啊……”姜画月一边慢条斯理的梳着长发,一边得意道,“再倾国倾城、再三千宠爱又怎么样?没有家族背景和朝中势力在后头撑腰,这皇宫阿修罗之地,又岂是区区一人之力所能左右?”
      姜沉鱼低下头,没有接话。
      “我以前还是太抬举她了,视她为劲敌,现在再看,也不过如是。事关薛氏时,便连皇上也只想着如何护住薛氏,而不是如何给他的宠妃要个公道。所以说,泥鳅终归还是泥鳅,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池塘……”
      姜沉鱼突地起身,道:“姐姐,我要回去了。”
      姜画月一愕,随即明白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笑道:“我知道你觉得这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事情恶心,不爱听。但是想想你可怜的姐姐我,每天都活在这样的日子里,指不定哪天被算计了的人就是我呢。罢了罢了,这其中的滋味,外人又岂能懂得?我也只是一时牢骚而已,你不爱听,我不说了便是。”
      


      13楼2010-02-07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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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君子花,朝白午红暮紫,意难忘一夜听春雨
        这一日,姜沉鱼晨起正在梳妆时,贴身的丫鬟握瑜喜滋滋的跑进来笑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帮她梳头的怀瑾啐了一声:“什么天大的喜事,值得你这样大清早的就咋呼?”
        握瑜嘻嘻一笑,眨眨眼睛道:“真的是大喜事嘛,夫人啊请来了京城第一巧嘴黄金婆,托她去淇奥侯那给小姐说媒,这会正在前厅里写庚帖呢。”
        姜沉鱼又是害羞又是欢喜,脸顿时红了。
        握瑜一拉她的手道:“小姐,咱们去看看吧!”
        怀瑾皱眉:“这种时候,小姐怎么能抛头露面?”
        “又没说要走进去瞧,咱们就在外面偷偷的看一眼嘛,小姐,都说黄金婆巧舌如簧,麻子脸说成塞天仙,死的也能给说活了,你就不好奇吗?”
        姜沉鱼虽觉不妥,但毕竟战胜不了好奇心,当即换好了衣裳随握瑜赶往前厅,直接走侧门进去,隔着一道挡风屏,见母亲和一四旬出头的妇人正坐着吃茶,不消说,那名妇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黄金婆了。
        妇人眉长额宽,下颔削尖,一幅玲珑刻相,此时手里展着一张贴子,看了又看道:“中。不是我说,就三小姐这名字,这年庚,这八字,实在是大富大贵之相!侯爷他断断没有拒绝之理!好八字,好八字呀!”
        握瑜将脑袋凑将过来,小声道:“小姐,她都说你八字好呢!”
        姜沉鱼淡淡一笑,心想一个媒婆又懂什么八字命理了,分明是挑主人家爱听的话说罢了。
        那边姜夫人道:“一切就有劳你了。”
        黄金婆摆了摆手道:“夫人这是说哪的话,贵府的三小姐可是咱璧国出了名的美人,不但人美才高,性情也是一等一的好,能为这样的姑娘说媒,可是我黄金婆的造化!再说那淇奥侯是什么样的人物,我若能真牵成了这样天造地设的一桩好亲,真是阿弥陀佛,不知会让同行多少嫉妒。夫人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老婆子敢拍着胸脯说,这门亲事啊,准成!到时候,还请夫人赏我杯喜酒吃呢。”
        


        15楼2010-02-07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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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家父寿宴时也曾请京城最有名的晶碧馆的先生来府里说过书,以为已是口技的极至了,而今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位说书的秦娘是个寡妇,本来她家相公才是这里的说书先生,但不幸三年前身染恶疾去了。如今秦娘在此说书,倒也不是为赚家用抛头露面,而是她认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纪念她家相公。她曾说过:‘每当我站在我相公站过的地方,拍着相公他用过的醒木,并说着相公说过的书时,我就觉得他并没有离我而去,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当时听了,真真个连眼泪都快掉下来。”
          姜沉鱼咀嚼着那两句话,不禁也有几分痴了。
          昭鸾忽然扑哧一笑,凑到她耳边道:“姐姐你往那边看!”
          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见一男子立在茶馆的窗外,望着里面一动不动。男子约莫三十多岁,身形魁梧,相貌堂堂,这么冷的冬天,只穿了件破旧皮袄,敞着大半个赤裸的胸膛,也不怕冻,肩上扛着一条猪腿,腰间别了把刀。看打扮,是个屠夫。
          昭鸾解释道:“这个屠夫名叫潘方,喜欢秦娘很久了,经常站外头偷看她说书。”
          “你连这个都知道?”
          昭鸾得意:“那是,这京城里还有我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么!走,再带你去看全京城最美的一株梅花!”刚走没几步,徒然变色道:“糟了!”
          姜沉鱼还没反应过来,昭鸾已一把拖着她回茶馆,躲到了门口。
          “怎么了?”姜沉鱼透过门板的缝隙往外看,见街外一切如故,行人三三两两,摊位稀稀落落,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一辆马车从拐角处转了出来,不急不缓的朝这边走过来。
          昭鸾紧张道:“怎么这么倒霉,京城那么大,偏在这里撞上呢!你看见了吧?”
          “什么?”
          “哎呀,白泽啊!”
          一语如雷,震的姜沉鱼浑身一颤,再凝目细望过去,果然见那马车虽然质朴无华,丝毫不起眼,但在车辕处却绘着一只白泽。
          


          18楼2010-02-07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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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方的表情已不是震惊二字可以形容,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颤声道:“你说……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可是当时分明有他亲笔招供的信函,还有他的两个下属也都那么说……”
            姬婴冷笑:“潘兄熟读兵法,难道不知‘借刀杀人’与‘无中生有’二计么?”
            潘方呆滞了半天,最后慢慢地松开姬婴的手,喃喃道:“难道是假的……难道当年的一切都是假的?”
            “信可以假,人证亦可做假,但是,”姬婴的冷笑转为微笑,如春风拂绿了青草,晨露润艳了红花,有着这个世间最温柔的颜色,“你父亲不是假的,你父子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难道连你,也不信任他么?”
            潘方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忽的一拳锤向墙壁,红着眼睛道:“我错了!父亲,我错了!我真是错大了!”
            姬婴悠悠道:“前尘已逝,来者可追,现在悔悟还不晚。”
            潘方转身砰的向他跪倒,叩首道:“小人潘方,跪求收入侯爷门下,只要能为我父伸冤,甘脑涂地,在所不辞!”
            姬婴将他扶起,目光灿灿如星,带着水般润泽的笑意:“潘兄多礼了,婴本就慕才而来,潘兄肯允,是婴的荣幸。只不过……”
            “不过什么?”
            姬婴的目光穿过窗子看向茶馆中垂帘后的人影,“仕途凶险,婴有与子同仇的决心,就不知潘兄是否真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潘方的脸色顿时变了,惨白一片。他凝望着那道人影,目光闪烁不定,显见犹豫和痛苦到了极点。从姜沉鱼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他的手在袖旁紧握成拳,指关节都开始发白。最后,那手蓦然一松,潘方抬起头道:“小人明白了!共挽鹿车本是奢望,从今往后,再不做此念!”
            姜沉鱼的心沉了一沉,他这么说,也就是要放弃秦娘了?
            谁知姬婴听了却哈的一笑,舒眉道:“潘兄误会婴的意思了。”
            “呃?”
            姬婴从袖中取出一小匣子,递了过去:“人生苦短,尺璧寸阴,潘兄你已在馆前凝望三年,还有多少三年可再蹉跎?佳偶宜求,良缘莫误,去吧。”说着推了潘方一把,潘方踉踉跄跄地跨过了门槛,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却见茶馆里人人转头朝他望来,一片诡异的安静。
            他紧紧抓着手中的匣子,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转红,来回变了好多次,而茶馆里的人,似乎成心要把这出戏看到底,全都摒住了呼吸默不作声。
            


            20楼2010-02-07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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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样的众目睽睽下,潘方一步步异常缓慢却又十分坚定的走到说书的台子前,将匣子打开,单膝跪了下去:“寒户潘方,求娶秦娘为妻。”
              茶馆里沉寂了片刻,继而,爆发出雷般的掌声。
              昭鸾伸长了脖子去看,雀跃道:“原来匣子里装的是聘书耶!真不愧是死狐狸,把什么都给准备好了啊!”
              低垂的竹帘摇晃着,帘后人幽幽一叹:“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掌声再起,馆中人人起身恭贺,为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喜,而馆外,姬婴靠在马车上,望着他们微微而笑,阳光洒在他的白衣和车辕处的白泽上,阳光如雪。
              昭鸾叹道:“没想到原来秦娘对潘傻瓜也有情啊……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后来潘傻瓜当兵打仗去了,秦娘也就嫁人了,等潘傻瓜回来时,秦娘的丈夫也死了,兜来转去,两个人还能在一起,真应了缘分二字呢。”
              姜沉鱼看着眼前的一切,回味着姬婴方才说的“佳偶宜求,良缘莫误”,心中弥漫起一片柔情。
              那边潘方求亲成功,将匣子往帘后一递,又看了帘上的人影几眼,转身喜孜孜的跑出来,对着姬婴弯腰行大礼:“若非公子当头棒喝,小人至今都在醉生梦死,更无勇气向秦娘求亲……多谢公子大恩!”
              姬婴受了他这一礼。
              潘方又道:“从今往后唯公子马首是瞻,任凭差遣!”
              姬婴道:“不急。你先忙你的婚事,好好当新郎。他日战起,自有用你之处。”
              潘方连声应是。
              姬婴转身正要上车,忽的停下道:“哦对了,现在正有一事劳你相助。”
              潘方连忙道:“公子但请吩咐!”
              姬婴又是一笑,姜沉鱼正觉他这次笑的和以往全都不太一样,少了几分庄重,多了几分慧黠时,便见他的目光朝她们的藏身之处转了过来,“热闹完了,两位还不回家么?”
              昭鸾掉头就想跑,但潘方身形一闪,瞬间到了跟前,魁梧的身躯往那一站,跟座大山似的把去路全都给堵死了。
              姜沉鱼这才知道原来姬婴早看见她们了。
              


              21楼2010-02-07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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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鸾冲到姬婴面前,恨声道:“就你这只死狐狸眼最尖!走你自己的路,当没看见不行么?”
                姬婴笑着摇摇头,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昭鸾不怕太后不怕皇帝,独独就怕他,因为她深知淇奥公子虽然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做出的决定却比圣旨还难更改。此趟被他捉住,游玩之旅只能就此作罢,当下不情不愿的嘟着嘴巴上了车。姜沉鱼正想着她是否也该跟上时,姬婴对车夫吩咐了几句,车夫挥鞭驱动马车径自走了。
                昭鸾从窗内探出头来,喊道:“姐姐我先回去啦,下次再来找你玩,顺便还你钱……”
                眼看着马车拐了个弯,消失在视线中,而潘方也有事先行告辞,如此一来,茶馆门口就只剩下她与姬婴二人。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飞快,低下头不敢看他。偏偏,鼻间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佛手柑香味,一时间,更加无措了起来。
                “姜家的小姐?”温润的语音带着礼节十足的询问,传入耳际,又是一阵心跳。原来他真的认得她……姜沉鱼连忙请安:“沉鱼参见侯爷。”
                抬眸,看见的依旧是水般的清浅笑意,相比她的无措,姬婴更显镇定,眉睫间一片从容:“天色不早,婴送小姐回府吧。”
                她心中一紧,复一喜,羞涩的点了点头。
                唯一的马车也走了,两人只能步行。姜沉鱼看着地上他与她的影子,周遭的一切在这样的夕色中淡化成了虚无,只剩下两个人的影子,被夕阳拖拉的很长很长。
                恍同梦境。
                不,即使在最奢侈的梦中,她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和姬婴并肩走在一起。
                他认得她。
                他送她回家。
                没有询问,没有责备,也没有多余的话,就这么默默的陪着她回家。
                “你……”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公主在那里?又怎么知道我……我的身份呢?”
                “我看见了贵府的暗卫。”
                原来如此。传闻淇奥侯不但文采风流,武功也极高,难怪那些暗卫分明藏于暗处,却还是被他一眼看穿。
                


                22楼2010-02-07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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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鸾低下头,老老实实地答道:“臣妹不该贪玩,私自出宫。”
                  “还有呢?”
                  “还有?”昭鸾又想了半天,“不该不事先知会皇兄。”
                  昭尹轻轻的哼了一声,“朕日理万机,哪有空管你出不出宫。”
                  昭鸾见他眼中分明含有笑意,知道自己被捉弄了,当即松大口气,笑道:“是是是,皇兄勤政爱民,本就不该花费心神在臣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的,那就饶了我吧!”
                  “你呀……”昭尹放下笔,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直摇头,“太后身体不适,你不在榻前伺候,反而一心只想着玩,是谓不孝,此其一;你贵为公主,身份何等重要,外出当带保镖随行,怎可一人独往,此其二;你自己胡闹也就罢了,还拖他人一起下水,败坏闺秀名声,此其三……”
                  昭鸾叫了起来:“等等!皇兄,我哪有败坏人家名声啊?我只是带姜家姐姐去吃面,顺便听说书而已,这怎么就败坏名声了?”
                  “相门千金,女扮男装,出入市井之地,这还不是败坏名声?”
                  昭鸾自知理亏,只好低下头,但毕竟不甘心,轻声嘀咕道:“市井之地怎么了,也不想想你的某个妃子就是市井出生的,你怎么不说她没名声?”
                  昭尹挑了挑眉;“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能说什么?”
                  “行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就暂且作罢,不得再有下次。”
                  昭鸾大喜,连忙拜谢:“就知道皇兄最疼我了,皇兄万岁!”蹦蹦跳跳的正想走人,昭尹忽问道:“姜沉鱼是个什么样的人?”
                  昭鸾眼睛一亮,回身兴奋道:“姜家姐姐是个大美人哦!不是我说,她可比那个什么西禾东禾的美多啦,又温柔又善良,还很有才华,弹得一手好琴……”
                  昭尹眼角弯弯,似笑非笑道:“也就是说,既有姬忽之才,又有曦禾之貌喽?”
                  昭鸾啊了一声,“对!就是这么形容!太精准了,没错,她就是那么一个好姑娘哪!”
                  “行了知道了,你跪安吧。”
                  


                  24楼2010-02-07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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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宫里传下话来,要姜沉鱼进宫教曦禾夫人弹琴。
                    姜家全都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这差事怎么就指派到了沉鱼头上。按理说,妃子想学琴,自可请天乐署的师傅教,再不济,找宫里会琴艺的宫女,怎么也轮不到右相的女儿。这曦禾是出了名的骄纵蛮横,教她弹琴,一个不慎,可能就会惹祸上身。
                    姜夫人想了又想,道:“沉鱼,要不你就装病吧?”
                    嫂嫂道:“是啊,还是找个理由推辞了吧,这差事,是万万接不得的。”
                    便连姜仲也道:“此去恐怕艰险,还是不去为妙。”
                    但姜沉鱼最后却淡淡一笑,道:“爹,娘,嫂嫂,曦禾夫人传召我,必定是心中做了决定的,即便我此番借病推托了,下次她还是会寻其他借口找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所以,我决定了,我去。因为我也很想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就这样,姜沉鱼第二日进了皇宫。轿子在宝华宫前停下,她在宫人的搀扶下走进花厅,轻罗幔帐间,曦禾倚在一扇窗前默默出神,阳光勾勒出她几近完美的侧面轮廓,眉睫浓长。
                    不知为何,看起来竟那般忧伤。
                    原来这位嚣张跋扈的美人,也是会忧伤的。
                    姜沉鱼屈膝施礼。
                    曦禾转过头来,清亮的眼波带着三分惊讶三分探究三分端量再融以一分的苦涩,望着她,望定她,最后长长一叹。


                    27楼2010-02-0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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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曦禾隔三岔五便传姜沉鱼入宫教琴,但名为教琴,实质上,只是沉鱼负责弹,她负责听,基本上不说话。
                      姜沉鱼觉得她是在观察她,但却不明原因,因此只能尽量做到谨言慎行。
                      在这段期间,黄金婆没有食言,果然带了姬婴的庚帖回来。庚帖乃是以浅紫色的纸张折成,印有银丝纹理,图案依旧是白泽。除了生辰八字外,上方还写了一幅上联:“樱君子花,朝白午红暮紫,意难忘一夜听春雨”。
                      字如其人,一般的清俊飘逸,灵秀异常。
                      姜沉鱼想了想,回了下联:“虞美人草,春青夏绿秋黄,于中好六彩结同心”。
                      黄金婆夸道:“真不愧是姜小姐,对的好,对的妙啊!”
                      嫂嫂笑道:“他这樱君子花,嵌入了婴字;沉鱼便还他虞美人草,得了鱼字,真是好对。”
                      众人说笑了一番,散了。姜沉鱼回到闺中,却开始惆怅:公子此联似有所指,撇去前半句不说,那“意难忘”是什么意思?而“暮紫”二字又隐喻不祥,真真让人琢磨不透。
                      但她也只能心中暗自琢磨,不敢说与母亲知晓。偏这夜天又转寒,大雪积了一地,第二日,她去皇宫弹琴,才进宝华宫,便听宫女道,夫人病了。
                      一名叫云起的宫女将她引入内室,屋内生了暖炉,还夹杂着淡淡的药香。七宝锦帐里,曦禾拥被而坐,脸色苍白,看上去相当虚弱。
                      她本想就此退离,曦禾却道:“你来的正好。不知你可会弹《沧江夜曲》?”
                      姜沉鱼呆了一下,应道:“会。”当即就弹了起来。
                      琴声清婉,若长广流,绵延徐逝之际,忽一阵云来,大雨滂沱,江涛拍案,惊起千重巨浪。水天一色,云雾弥漫的夜景中,一条苍龙出云入海,飘忽动荡。
                      此古曲激昂澎湃,又极重细节,但她轻挑慢拈间,信手弹来,竟是不费吹灰之力。
                      曦禾听着看着,眼睛开始湿润,最后落下泪来。
                      姜沉鱼吃了一惊,这一分神,角弦顿时断了,她连忙跪下道:“沉鱼该死,请夫人恕罪!”
                      曦禾并不说话,只是一直一直看着她,目光里似有凄凉无限,最后突然身子一个巨颤,噗的喷出血来。
                      不偏不倚,全都喷在了她脸上。
                      身旁宫人惊叫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28楼2010-02-0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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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嘿嘿,今天先到这里吧
                        各位看看了解一下~


                        32楼2010-02-0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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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评论只管发
                          不存在插楼的问题
                          因为这是长篇
                          很长很长....
                          所以只管评论吧


                          33楼2010-02-07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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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起顶起~


                            34楼2010-02-07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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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这得发到什么时候···我刚刚下载了的说···真的是很长很长··


                              35楼2010-02-07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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