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用的善心居多,官家赏下的金簪,旁人认不得,景春中的小贼也认不得么?知其来处,还敢贪墨,是一时财迷心窍还是蓄谋已久地欺辱主子,细窥辄知。
我蓦地笑了,只轻轻地勾起唇角,轻轻地吐字。
“娘子,阖宫中偷奸耍滑的奴仆不少,我幸承司正司威名,才有了您口中的,”稍顿,“威望。”
“倘若只是个与您私交颇好的女官,景春中来来去去的姐姐们,未必怕我。何况纵然此事不计在司正司内,景春中被问及的宫娥内侍们,难保将此事含在口中,秘而不宣。”
届时便成了我妄称主,私拿景春中人。季才人若反口,或只要她胆小一些,我便又成了无所倚仗,那么三年的惩戒便要再卷土重来。我承不起这样的罪责,只好再次回绝。
“季娘子,盗窃官家赏赐,兹事体大,恕难神不知鬼不觉地私下探知。”为宽她心,稍软口吻,“您若要报往司正司,我即刻归去呈禀,若您不愿,出了柔仪殿,我便没听过这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