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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肉体被撕裂所发出的令人心悸的响声是那么的清晰;明明飞溅的鲜血落在脸上缓缓滑落的触感是那么的温暖;明明从内心深处传来的仿佛灵魂都要被扯碎般的疼痛是那么的真实。
然而他却无法让自己相信,眼下所展现的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一瞬间身上所有的疼痛伤口全部麻木所有的念头变得不知所谓。像烧开了无人看管的开水,或者即将被原子弹炸平的某个小镇,踩准了一个音节持续地断裂嘶鸣,声嘶力竭,又瞬间沉寂。
血肉模糊的光景中六道骸轻声开合上下唇瓣在倒下的瞬间平和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云雀恭弥仿佛听到心中有什么‘嘎嘣’一下断裂的声音,穿插在那人诀别的语句里,在整个兀自静寂下来的空间里,像是一波悍浪打过头顶,以血液的颜色涌入,将一切填满,将他的灵魂包容起来,宛若对方生前与他的无数个拥抱。
不得不用另一个极致的情感去代替那种被抽沓一空的心境而得以勉强撑起体无完肤的灵魂。
直到最后一丝温度也被早春微量的风带走才像刚从梦中清醒过来一般回复了神智。他尖叫起来,却依旧无法起身,只能贴着地面极力移动到那个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旁边。疯狂的叫着对方的名字,然后在与这死亡相得益彰的寂静中等待着永远不可能听到的回答。
夕阳透过平房的百叶窗,半遮半掩地在地板微妙的木刺上画着含糊的斑驳,掩映着排风扇吱吱呀呀兜圈子的残像。
如此的悲戚惨烈。
他疯狂地哭泣,直到下颚传来麻木的触感,脸部的肌肉无法负荷起他的绝望。眼泪和唾液混杂着交替流下,曾经无数种欢快的身影在眼前产生残像,无数种曾经听过的甜蜜的欠扁的戏谑的声音交织灌溉入耳。无数个曾经与现在的反差形成的鲜明对比以一种让人无比绝望鼓噪的轰鸣向他压下来。他哭到接近虚脱。
分辨不出真实与虚假,无法辨别真理和诽谤,搅浑在整个空间里错杂宗乱。
他只是在心里烂骂着‘六道骸你这白痴无论怎样也都不可以去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说什么不要难过你是说给你自己听的么’。
直到头顶上出现另一个男人叹息般的声音穿插进他的哭声与哽咽里,他听到白兰对这某一处虚空中说道,‘六道骸你到底想怎样’语气里是同样的悲戚与绝望。
他这才想起那个即使是与自己共度无数个平淡到泛白的日子的人,也同样背负着彭格列雾守以及世上屈指可数的术士之一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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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文..
然后爬走..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