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雨淅沥淅沥,就这样落下。溅起的水花一环又一环,不断重复。
「我的华生,今天可是个雨天啊。」你的旧伤如何了?在眼神投接的瞬间,关心张口欲出,却又咽了下去。
对方把手探出窗外,没有回头的叹息:「是的,福尔摩斯。雨水落到地上,又被蒸发,成云,然后再次滋润大地……循环不息。这雨使美丽的伦敦增添了一丝神秘。」
「雨很大了。华生你倒不如留下吧?你的房门会为你而打开。」轻声挽留。只有老天才知道,他在对方搬走之后的睡眠质素日趋向下。
皱了皱眉头,医生的话语间带著无奈:「抱歉,我想还是不要了。我答应了梅丽今天要回家,准备明天美好的周未。」
「那麼我来为你叫一辆马车吧?」至少,让我再独占你一会儿--*只是*片刻而已。
摇摇头,再度的拒绝了:「这种天气很少马车的,与其等车,我走路还比较快。」
「好吧,再见了。」我转过身来,静听你渐渐微弱的脚步声。直至门关上了,我把身影沉没在黑暗之中。
要再次见面啊,华生。
02.
「福尔摩斯你又注射可卡因了!维多利亚女王保佑,幸好哈德逊太太发现你昏倒了,不然的话--噢,我简直不能想像!」
温暖的气息轻轻的拥抱著,感觉熟悉得令人欲哭无泪。
「华生,没有刺激的案子,我的生活就毫无意义了。」在拥有你的曾经,就算是蜡烛的火光也能使我温暖。但到了现在,即使拥抱整个太阳也让我冰冻寒冷。
我只是希望,有人会制止我注射可卡因。但我却在之后才惊然想起,你搬走了、离开了贝克街--和我。
03.
「亲爱的华生,你记得所谓的『Labouchere Amendment』吗?」
「你是在说国会在一八八五年颁布了的那一条法律?」
「是的。『Labouchere Amendment』,由*慈霭又残忍*的维多利亚女王立下,禁止两个男性间的『严重不当行为』,包含了几乎所有男性同性恋行为的定义。」
「福尔摩斯你最近接触到有关的案件吗?为什麼会突然提起这条法律的?」
「没什麼,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自己*而已。」--提醒一下,我那支离破碎的爱情,以免我自欺欺人。
04.
『我将会来偷走伦敦最为贵重的宝物。 亚森.罗平敬上』
「华生你还是跟梅丽去渡蜜月吧,只是区区一个亚森.罗平,我还应付得来。」挑眉著,冷声的讽刺。
「我怎可以在这种时候一走了之?」
「反正你迟早会离开了吧,不是吗?」
「当然不会!我--John.H.Watson,绝对不会舍弃你--Sherlock Holmes!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宁愿把遇见她的刹那悸动描述成爱情,也不愿承认我们的友谊已经浓郁到变质。
「噢,华生--」而这点认知,足以把我全部的一切都击溃--「你这该死的家伙。」
05.
「福尔摩斯,我爱梅丽。就如同任何男人爱女人那样的恳切。」
你爱她就如同任何男人爱女人那样的恳切。
所以我只能够在每个寂静无声的夜里,疼痛又甜腻的,一遍又一遍将你的名字放在舌尖上轻轻环绕。
06.
看著手中的信件,想起了对方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所以,还是决定在名字之后加上姓氏。然后在最后,用水写上了透明的话--
I love you before and future. But you are my best friend ever and ever.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