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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旧文——盟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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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令







无题



剑,一把三尺青锋剑,虽然是剑锋犀利蕴光,却不含半点血腥之气,似是刚练就出来的一般。只是微微的显出些许单薄之意。乍一看去,便知不是名家手笔。



一方洁白的帕子在剑身上轻轻擦拭着,轻柔到那把剑犹如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一般,那剑身的寒光便是婴儿细嫩的肌肤一般,握住帕子的手在拇指、食指的指腹和中指的内侧都有一层厚厚的茧,手指长而细,若是放在女子的身上便没有什么稀罕的,但这样的一双手偏偏长在一个男人身上。



人并算不上魁梧,略略的可以说是单薄了些,和那柄剑剑形合一,却没有人敢说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人用什么样子的剑。一身蓝色的外衫,饱含了天的广阔、海的澎湃,更有着它们的深度。他是一个美男子,高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还有一双是男人就梦想有的剑眉,浓浓的并且深深的着色着。


若说世间有这样完美的人,我想老天也会嫉妒他的,所以,他并不是完美的。他的眼睛是空洞的,让人继续联想到那黑夜时分天空见不到月亮和星星一般,那一种空洞和难测,又象是一口深井,黑黑的,暗暗的。



光洁的一张脸上从右眉心直到左耳垂下有一道浅浅的刀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狰狞的疤痕在他脸上竟然失去了那股强大的破坏力,俊美依旧是俊美,半点也没有因为什么打了瑕疵。



他依旧擦拭着那柄剑,眼睛依旧盯着在剑上轻抚而过的手,嘴角却已有了笑意,虽然没有阳光般的灿烂笑容,但嘴角的两侧却深深的陷进了两个酒窝。



不知何时起,他开始发愣,对这门,似是门外有股强烈的磁场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笑意过后,那双眸子却闪出忧郁,这一点忧郁使他的眸子更加的空洞着,看了不免让人吃惊。唯恐一个不留神掉进深渊就死无葬身之地一般的,恐惧开始蔓延。



门外出现了一个阴影,仿佛是感觉到什么,在风中颤抖着。或是寒风太冽吧。



"进来吧!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门外的人颤抖了一些,一颤之后反而洪亮了声音说道:"是"。久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风确实凛冽,吹进来的几丝都事逼人的,不止吹到人的身上,进到骨头里,风进到屋子的那一刻,另一股寒冷早已经逼进风的心里。



一个魁梧块头的壮汉单膝跪在地上,背后的衣衫早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那个年轻人终于挥剑归壳:"那个人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壮汉轻叹一声"是"



"我记得在风堂主面前没有人能不说实话!"



是的,没有人在风堂主面前能不说实话。上任的武林盟主栽在了冥教法王卓随风手里,历尽酷刑折磨怎么也不交出盟主令牌,在风堂主的手里不到半天就乖乖的交了出来。最后自觉无颜了断在了水牢之中,最后被冰封成了冰人。



没有想到在上任武林盟主自尽十五年之后的今天,竟然有人能够在风堂主的逼供下紧咬着一个秘密不放。



那青年人:"那我于青龙倒是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盼见雪纷飞,霜打梅不啼@@@@@@



要是说这里是地牢,我想不会有几个人相信。因为这里象极了人间天堂。



没有地牢的阴暗潮湿,也看不到蟑螂老鼠,反倒是光明温暖的很,在屋子的四周放上了火炉整个房间一点也没有室外的寒风阵阵,甚至那几扇窗户更会看到外面的月亮,比起京城的几家豪华客栈的天字客房恐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遐想着大内皇帝的住处会不会也就是这个样子。桌子上有葡萄酒,放在冰盆里面用夜光杯盛放着,大概已经冰镇了很久。另外还有花雕、女儿红、烧刀子……在这里只要你能想到的酒都会找到。另外让人吃惊的是"天意"。



两杯天意放在那里,一杯深些,一杯浅些,但是都是新倒的酒。一个人用颤抖的手端起了两个杯子,许久,却又放了下去。



有一个人被脱去了上身的衣服,吊在了那里。身上交错的疤痕像是蚯蚓般攀附在土地上。有些伤口一看就知道是旧伤,早已经愈合,结疤,只留下淡淡的证据。另外一些依旧鲜红,几丝还在往外溢着血。



1楼2005-12-06 16:04回复



    这个人斜倚在自己的一只手臂上,往窗外看着,那轮明月依旧皎洁,就像是他离开上京那天一样。看着那轮明月受刑的年轻人笑了……



    他是完美的,上天没有在他的脸上遗留下些什么,却在他的身上他的心上刻下了不能磨灭的东西。



    有的时候同样的笑在不同的人脸上真的造出了不同的效果,在寒冷的冬天里,在漆黑的深夜,看到这样的一张脸就像是沐浴在温和的春风中一般。



    两个杯子默默的递在了年轻人的眼前:"游戏又开始了。"



    年轻人转过了头看着递被子的中年人:"药王鬼见愁……,咳……十五年前,药王……便不知去向……原来……原来一直栖身在这里。"



    鬼见愁叹气了一声:"赵战,从你进入冥教,我就很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但是没有想到今天……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吗?其实只要你说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潜进冥教?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你已经知道些什么?这许多的罪你就不必承受了。"



    赵战摇摇头,依旧微笑向明月。



    鬼见愁将酒杯平端在自己的胸前:"我想了很久,这几天你连续的叫出了许多江湖老手的名字,可见你的江湖阅历。你能经历冥教十大刑中的前八道到现在已是不易,可见你的内功深厚,在看你的年龄,在你这辈的江湖豪侠里面并没有赵战这一人,你这样优秀的一个人,要是说江湖无名的话,打死天下人,我也不会相信的。你究竟是谁?"



    赵战依旧一笑:"不要问了,我是不会说的。游戏是不是要开始了?"



    鬼见愁看了看杯中的酒,又将他们放回了桌子上。这是,门开了,一个小丫头端了几盘子鱼走了进来。鬼见愁一拦:"大胆,谁让你送的?"



    那丫头忽然见到一个人拦在面前大声的责问他,直直的就被吓呆在了那里,鬼见愁一伸手掐在了丫头的喉咙上:"说!谁叫你送来的。"



    "是……是风堂主,他……他说这个人是个硬汉子……要我好好地他……补补身子,叫我把三餐都做成鱼。"



    鬼见愁手上一用力:"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吃鱼他的伤口会发的嘛。他要是就死了,我绝对让你做陪葬。"



    "不要难为她,他只是个孩子。"赵战总是开口了,急急地说完话,赵战便开始不停的咳嗽着。



    "赵大哥?……是真的?"丫头怯懦的问着。



    赵战急喘着:"不……不会……吃鱼很补的,药王……药王他在和你开玩笑。今天还是你来喂赵大哥吃嘛!"



    鬼见愁完全的愣在了那里。丫头笑着抿了抿嘴:"嗯!丫头喜欢伺候着赵大哥。"说着,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认真的剔起了鱼。



    赵战咳了一声,感觉有一股血气直冲在喉咙,稠稠的还带着血腥的味道。丫头听到了声音,忙盛了一碗的鱼汤:"赵大哥,先喝点鱼汤吧!"



    汤勺还没有送到赵战的嘴里,一双手将丫头的汤勺打在了地上:"赵战,你现在伤的这么严重,再吃这些,你不想活了吗?"



    赵战好似没有听明白鬼见愁的话一般:"我就是想活才吃这些东西的啊!" 



    丫头双双惊呆在了那边:难道……



    "那你可以不吃这些东西,你可以说出来。"鬼见愁不自觉得说出。



    赵战又是一笑:"这里不是客栈。"



    不错,这里不是客栈,继续他有客栈的豪华。这里叫牢。



    鬼见愁看着赵战的微笑,也跟着放声大笑了起来。她确实错了,还错的这么离谱,活到了这把年纪居然面对这个青年人的时候会这么单纯的认为,说出这么单纯的话。太可笑了。



    赵战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了下来:"我必须要要活着,因为我要活着,就必须要吃这些东西,哪怕伤口会发掉溃烂,即使我要死在这里,我知道的消息一定要传出去,再次之前我就必须要活着。"鬼见愁对着丫头说:"你先出去吧!"



    丫头只能顺从,虽然她不想离开这里。



    赵战看着桌上的酒:"今天的酒很不一般。"



    鬼见愁:"是啊。"



    "就是不知道滋味怎么样?"



    "我想味道不会变的。"



    "那我像今天就不必去玩什么游戏了。"
    


    2楼2005-12-06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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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5 02: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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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堂主:"熬过前六刑的人一定是带伤在身,并且也只能留下半条命,这个时候把他们头下脚上的挂在那里,全身血液很难流转,对他们的伤势有害无益。坚持不住的人,自然会将我们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坚持的住的人,此时也是心力衰竭。更难以熬过第8天。"



      丁青龙:"那还要请风堂主继续说说。"



      风堂主:"第八天乃是酒刑。"



      丁青龙:"哦!酒刑,如此美刑?"



      风堂主:"酒中放了药,发作之时,全身如同被万虫肯嗜一般,痛不欲生,但求一死,却毫无气力,连咬舌自尽都不能。那时是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到时候想知道什么他就一定会说什么。"



      丁青龙:"那看来武林盟主是卡在这关上面了?"



      风堂主:"不是,是第九关。"



      丁青龙:"那……这样的第八关怎么没有卡住他呢?"



      风堂主:"酒有两杯,只有一杯含毒,要受刑的人自己挑选,以示公平。这正是倒刑的目的,脑袋充血时间过长,思维也会迟缓很多,越急噪就越受苦"



      丁青龙:"那盟主是没有过第八刑了?"



      风堂主:"第八刑共4次选酒,第四次的两杯都是有毒的,只是多少不同而已。幸运的少受点苦而已。"



      丁青龙:"那……除了盟主之外,可有人前3杯并未中毒的?"



      风堂主:"有,也正是此人。"



      丁青龙:"我想听听。"



      风堂主:“第一杯酒是我在场,我将有毒的酒放在离受刑人远些的地方,那些人都会认为离他们近的酒是有毒的,所以大多中毒;第二杯还是放在离受刑人远些的地方,那些人都认为这次毒酒应该放在离他们近的地方,很少有人能想到还是放在原来的位置上,所以大多人依旧中毒;第三杯,所有的人都有了戒心,当他们得知一共是4杯酒的时候,他们就会站在我们的位置上进行思考,他们想他们一般都会认为这一杯在近的地方,那么我们一定会放在远的地方,所以他们就选喝近的那杯酒,没有想到我们却把毒酒放在了近的地方。第四杯,就不在乎了。”



      丁青龙:"那看来聪明的人有时候还是要笨些的好。那样不是有人能逃脱一杯吗?"



      风堂主:"不错,聪明人有时候是喜欢自作聪明,一般的人喝一杯,我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丁青龙:"聪明的人有时间是喜欢自作聪明的?"



      风堂主:"属下失言,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真正聪明的人是那个叫赵战的小子,他在第七刑之后还能保持沉稳、心思细腻把我们的每一个动作都算到了。可惜了这个人才不为我教所有。"



      鬼见愁此时已经端了药进来:"教主,药已经准备好了。"



      丁青龙看了药一眼,有看了一下风堂主。



      风堂主:"教主,这药…教主,你…。"



      许久,丁青龙:“风堂主,你刚才的那句问候救了你,来人啊,带风堂主下去好好的体会一下我教的十大刑。“



      风堂主站起身来看到了桌子上面铺开的帕子,一口冷风吸入,心里顿时的明白开来,暗道:"天亡我也。"



      @@@@@@盼见雪纷飞,霜打梅不啼@@@@@@



      丁青龙端着药进了屋子,鬼见愁恭敬的站在门口,听候着传唤,一切都感觉就象丁青龙是他们心中的天一样。



      丁青龙把药放在了床塌边的凳子上,自己一斜身做在了床边。



      床塌上躺着的人,脸色依旧苍白,却不象刚开始那样面如纸色,额头上不停的在发着汗,滴滴的汗珠慢慢的汇在一起,一顺了淌了下来,隐进了头下的木枕上,丁青龙反手拧住袖子,轻轻的替展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望着眼前昏迷着的人,"我已经不在是五年的那个丁青龙了,你还是五年前的那个展昭吗?"丁青龙回想着牢中,他和展昭两个眼神随着那一声通报声交汇在一起时,心头的那份震惊,"原本想此生此世都无缘再见,没有想到……这是天意还是……。展昭昏迷前的那句"丁兄?怎么是你?难道是你?"到底含着多少的惊讶和心痛,也许还有难以相信,那份难以相信会是喜还是悲?"



      想着,丁青龙滑坐在鞋踏上,一手握住展昭的手。
      


      6楼2005-12-06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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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白了白眼,既然没有力气站起来倒不如继续躺着睡好了,反正走也走不了,着急也没有用,早晚会有人来找我的,我不急,总有人急。



        白玉堂猜得不错,他一醒外面就有人匆匆的禀报去了。



        传闻,白玉堂一股子的火爆脾气。要是知道自己中了暗算,醒来就一定火大,并且还让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去,这无疑会是一种火上浇油的做法。



        耐心的等着,就是为了看。可是今天白玉堂一反常态的没有吵闹,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这人变得也太快了吧,怎么可能?那只白老鼠重新做人了?







        @@@@@@盼见雪纷飞,霜打梅不啼@@@@@@







        司徒贤祖并不是一个很帅气的人,甚至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半丝的阳刚之气,相对说更加有一些女气;如果说白玉堂是娇嫩级的代表,司徒贤祖就是妖艳级的首领。



        司徒贤祖太追求这些原本是他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做到的东西,它喜欢披散着长发,只在发梢处松松的扎上了一块红色的丝带。他太爱红色了,一切与红色有关系的,他的衣服他的鞋子甚至他的里衣和袜子都是红色的,房间中更是难得找到一块不是红色的地方。如果说他是一块木头,那么这块木头从懂事的时候就在被火烧着、烤着。



        他喜欢吃烤肉,每次都把相当的目光放在哪块肉上,因为他喜欢看火的热情,喜欢看火与肉交汇在一处时候,肉流下来的油,油脂再滴进火中,延续着火焰,等待着下一滴肉脂的到来;他的脾气就像是火中燃烧的杂物一样,一旦被火点燃,就难以自保,更是会伤害赶来救他的人;他的性格则绝对是一块木头,愚木疙瘩,并且喜欢自作聪明。



        但是他却知道对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说什么样的话,所以他也很成功。他成为了冥教的右法王,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它的能力,而是……他是冥教教主的宠妃……



        他现在就在烤肉,却在也没有往常那种欣赏的眼光,他的眼神中全部都写着我着急,我等不了了……



        忽然间,他做了起来:“我等不了了……。”焦急着,烦躁着。



        “爷的意思是叫我们不要着急。”旁边有一位长者耐心的劝导着他,手心中却已经在不停地往外渗着汗。



        司徒贤祖骤然的一转头:“你在说什么?”他这特意的一问,着实把那长者给吓得掉了半条命,半响没说出什么。



        司徒贤祖推开了门,白玉堂睁开眼睛看了看司徒贤祖,就又闭上了眼睛。



        司徒贤祖坐在了桌边旁边,看着床上的俏人儿,怀疑的口气问了句:“你就是白玉堂?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也不回他的话,反问道:“你是谁啊?”



        司徒贤祖:“你不需要管我是谁?我只想跟你讲个故事。”



        便把展昭暗探冥教如何被擒如何经受酷刑的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盼见雪纷飞,霜打梅不啼@@@@@@







        展昭倚在床棱上,紧闭着双眼,眉毛不时地皱紧舒开,夹带着一两声痛彻心肺的咳嗽,一天的时间,展昭脸上那原本耐人寻味的粉色现在已经完全的透出了红,想是刚洗了热水澡一样,偶尔呼吸急簇,偶尔呼吸迟缓,但是无论怎么样,展昭心中唯一想的是如何才能去冥神居,头却越来越沉,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无力去搬走它。一个人抱住了展昭的头,慢慢的放在枕上,展昭挣开眼睛看着他,无力一笑,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鬼叔……。”



        鬼见愁这次真的愁了,原本是信心满满,这一天下来,他发现展昭身上的很多旧伤都没有完全康复,几度的伤上加伤,料理不善,早已经落下了病根,加上这次的几大酷刑下来,原本单薄的身体现在更加是一塌糊涂。看着展昭这孩子一直在折磨之中,心痛啊。活着一天就是要受一天的罪,以后的日子会更加的辛苦,唯一的解脱就只有死。



        这个孩子虽然没有在鬼见愁面前降生,但是却曾经陪伴着鬼见愁,可爱善良机灵,到现在沉稳干练正直,他又怎么忍心动手送他离开这个世界呢。



        展昭躺在床上,早已经虚脱了一半,这一天的时间,他经历了如何的痛苦他当然知道,看着鬼见愁左右为难的神色,自己的心中也早就了然。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这几年来,他跟随在包拯的身边出生入死铲除奸佞维护律法尊严,他又何尝不累呢!多少次徘徊在死亡的边缘,都是心中一个追随包拯的信念把他拉了回来。
        


        9楼2005-12-06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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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美人迟暮英雄末路



          直到上灯的时候,展昭才醒了过来,展昭胸前的衣襟全部都敞开着,古铜色的皮肤上,一片片的都扎上了银针,这种银针好特别,最长的也就约摸大拇指一个关节的长短,整个银针就像是一枚钉子一样,后面有一个臃肿的大头,也不清楚是什么用处。想做起来,刚一用力,便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心口的生疼却像是被减轻了很多一般。


          丁青龙撩开了隔开外里两屋的帐帘,走了进来,帮展昭坐了起来,斜斜的倚在了床棱上。展昭脸上那一抹红已经消退了,看来是鬼见愁已经用银针把他们镇压在某一处,在聚神看着展昭胸前的根根银针,一层雾蒙蒙的感觉就涌到了眼眶,这一下子倒是弄得展昭不知道做什么?作势象前挪了挪身体想帮丁青龙擦擦眼,但一动之下,牵引了旧伤,瞬间额头上就发出了一层的冷汗。


          丁青龙一把握住了展昭的手:“昭,你不要乱动,你要好好的爱惜自己,等你能下床的时候,我给你讲为兄的这几年的生活好不好……”


          展昭愣在那里。但是丁青龙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意思,展昭都听在了心中,他知道了,他已经知道彼此的兄弟就要走到尽头了,难道他是想帮我做完最后的一次任务……


          鬼见愁走了进来,手里依旧是有东西,展昭对这鬼见愁一笑,心中暗自回想:每次见到鬼见愁从外面走进来,他的手里都是端着东西,每次都是好苦的,以前是这样,没有想到十五年以后再见到他更是这样,只是展昭紧接着又愣在了那里。


          鬼见愁手里并没有端着给展昭煎的药,而是一堆很厚的书本。


          丁青龙接过了书本:“这些都是我冥教教徒的档案,以及多年在教中的功过奖惩,昭,你来看看,这个是左法王,叫卓随风,今年28岁了,这个人啊,精明干练,为人也很儒雅,只是他又唯一的一个缺点,那就是一个人。风堂主,风少卿。他们两个其实是一对的……”说着,丁青龙故意停了停看着展昭。


          展昭一听他当然明白丁大哥的意思。“丁大哥,你……”


          “昭,别说那么多了,风堂主你应该见过,就是抓住你的那个人……”说着丁青龙手上发出了咯吱的声音,展昭一看,心下一惊,丁青龙的一只手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像是要握碎自己的手一般,骨头被挤压的拼命的呼喊着一般。


          展昭也感觉到了那股逼人的气息,中间夹杂着凛冽的杀气,展昭垂下眸子,一切思绪在脑袋中拼命的转动:“大哥,我想见见风堂主.”


          丁青龙当然知道展昭想做什么,5年了,5年不见展昭还是没有变,总是为别人活着,为别人着想着,难道他真的不在乎自己。


          丁青龙:“风堂主这几天很忙,恐怕没有时间。过几天吧。”丁青龙可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风堂主,他在展昭身上做了什么,他就要依次的体会一遍。丁青龙的眸子中闪耀出了一点光,原本空洞的眼神因为这一点光,短暂的亮了一下。


          展昭看到了,他知道丁青龙只在两种情况下眼睛是有神的,一种是愤怒的时候,通常他都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另一种就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许…,这不能有也许,丁大哥是堂堂大丈夫怎么可以……有违天理人常。


          展昭淡淡的笑了一下:“那就不要叫他来了,我们去看他吧!”


          丁青龙刚刚放下的一口气被展昭这一大喘气的说法吓住了:“不。不方便。”当然不方面了,展昭所受的八大刑,风堂主现在恐怕之享受过三个,还有一大半呢!


          展昭故意理解错意思一般,又拐弯提醒着丁青龙:“不会的,我们在外面看看他就好。”


          展昭现在的伤势怎么可能下床,怎么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要是他看到风堂主…… 


          丁青龙紧张的看着展昭:“你不要下床了,我……我让他来见你。”




          @@@@@@盼见雪纷飞,霜打梅不啼@@@@@@




          风堂主受了三天的刑,早已经支撑不住了,他一直都不明白展昭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记得展昭一直都喜欢看着窗外的月亮,他在受不住的时候也曾经叫手下打开了窗户,风一吹,反而更冷、更难受,那个月亮还是原来的月亮,只是时圆时缺,这又什么,其中的奥妙,风堂主怎么也想不出来。
          


          11楼2005-12-06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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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随风经常的过来陪着他,虽然不能分担他身上的痛,却能静静的相互注视着对方,心中就有这莫大的安慰,自己也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挨下去,最少在他面前挨下去,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没有经历十大刑的情况下就带出那间屋子,他从来没有想过被他害的遍体鳞伤的展昭会救他,他更加没有想到自己还可以见到展昭见到教主。


            风堂主换好了衣服进了教主的房间,展昭已经睡着了,丁青龙不时地用帕子给他擦去额头上泛起的虚汗,风堂主什么也没有说便跪在了床边,是对教主的行礼,也是对展昭的赔礼。


            一个时辰就这样的过去了,展昭开始翻转着怎么也躺不住了,是伤口的疼痛还是又在做梦,不停地辗转,不时地用手捂着心口,身体慢慢的因疼痛而蜷曲着,倔强的青年人,始终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唯一发出的声音却是:大人……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白玉堂……不要胡闹……保护大人……属下马上就去……属下没事……。


            丁青龙和风堂主两个人震惊的看着展昭,听者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象针刺一样的刺进了两个人的心中。


            终于,展昭:“水……我想喝水……”


            丁青龙赶紧起身到了桌边倒了一杯水,让展昭的头躺在手弯上,水慢慢的润进了展昭的喉咙,浇灭了原本在展昭喉咙里面着着的火,展昭人也渐渐清醒了,斜着身看着地上跪着的风堂主,又看着丁青龙,被人慢慢的放躺在了床上。


            展昭明知故问道:“大哥!这位是?”


            丁青龙:“他就是风堂主。”


            风堂主:“展大人。”


            展昭试探着想要坐起身来,刚一动,一股锈铁般的气息直逼到了喉咙,展昭身形向前一倾,从喉咙口那里发出了微弱的一声痛哭呻吟,强行咽下了锈铁的溶汁,人已被抱住:“你……你想做什么?”


            展昭:“我……我想坐起来。”


            展昭无力的靠在那里,刚才这一下折腾,他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甚至都懒得说话,这个时候他却不能说话,因为一定神他看到了风堂主浮肿的手指,那个只有在冰牢里才会出现的浮肿,寒冰之气已经侵入了他的关节,隐隐可见几点溃烂的痕迹,是火刑。展昭看着丁青龙:难道大哥要他经历十大刑……


            展昭:“大哥!你怎么不让风堂主坐着呢?我们就当是平时,不要在乎什么官府和江湖了好不好?”


            风堂主一想自己已经这样的跪了一个多时辰,肯定是站不起来的:“展大侠,你就让我跪着吧,你是朝廷命官,我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你都没怪罪我,我实在是过不去。”


            丁青龙:“昭叫你起来,你就起来吧。”说着,他看见风堂主向他使了一个眼神,便知道叫他跪的是在是太久了。看向展昭,展昭此刻正倚在床棱上闭着眼睛休息,暗中扶了风堂主一把,风堂主终于站了起来,微微舒展了一下腿脚,血脉终于流畅了。


            展昭休息了一会终于恢复了些许气力:“那风堂主,我要罚你了,你误伤朝廷命官,我罚你要照顾我,直到我不需要你照顾的时候,你觉得怎么样?”


            丁青龙暗淡了眸子:“昭,这里有我照顾你就可以了。”


            展昭:“大哥,你是一教之主,怎么能天天的守着我,你有好多事情要作。让风堂主陪着我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情我就直接跟他说,要是他做不了主再烦你。”


            终于,丁青龙还是走了,他确实有好多的事情要做。


            展昭的目的也达到了,风堂主可以不再受苦了,同时他还得到了回报,风堂主说了更多连丁青龙都不知道的事情。


            风堂主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心中有一根暗弦锃的一声被弹响了,直震的发麻,心酸酸的。


            展昭休息了很久,才起身,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写在了纸上,风堂主不知道展昭要做什么事情,也没有问,看着展昭拿出了一个袋子将信塞了进去,从袋子里摸出了一个金闪闪的令牌,上面写着:御赐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展昭用手抚摸着这个依然如新的令牌,这个令牌陪着他走过了多少的路,办过了多少的案早已经数不清楚了,可如今呢……


            风堂主:“这个令牌,我搜身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发现。”要是发现了那该多好啊。


            展昭也没有说什么,淡淡的无力的笑着:“风堂主能帮我一件事情么?”


            没有等风堂主拒绝:“今天我下来写这些东西,你就当作没有看到,大哥要是问起你就说我早早的休息了,好嘛!这段时间大哥操劳了,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我自己的事情还是要我自己想办法才行。”


            风堂主:“这个令牌,我搜身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发现。”要是发现了那该多好啊。


            展昭也没有说什么,淡淡的无力的笑着:“风堂主能帮我一件事情么?”


            没有等风堂主拒绝:“今天我写这些东西,你就当作没有看到,大哥要是问起你就说我早早的休息了,好嘛!这段时间大哥操劳了,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我自己的事情还是要我自己想办法才行。” 风堂主看着展昭睡下了,才悄悄地离开。


            展昭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窗外的那轮明月,今昔何昔……包大人……


            12楼2005-12-06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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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生生死死为兄弟




              @@@@@@盼见雪纷飞,霜打梅不啼@@@@@@


              在丁青龙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如此的震惊,险险的避开了身后而来的暗器,心中就已有数,一定是展昭,只是轻巧的闪开,在交错的那一刻顺手一抄,17根暗器都已经集在了手中,刚一站稳身,心中就暗自的盘算一定要吓展昭一下,摆出了生气愤怒的样子,可下一刻就见到展昭吐血倒地,急奔上去,抱起了展昭,定睛看到的是一片血迹,从嘴里面喷出来的,还有从胸口各个大穴中涌出的,丁青龙急喊了一声鬼见愁,抱起展昭冲到了内屋,将展昭放躺在床上以后才发现,自己手中依旧拿着那些所谓的暗器,那原本插在展昭身上的17根银针。


              冥教的人没有追出来,白玉堂超出自己想象的出了冥教,这太顺利了。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呢?白玉堂紧握了一下那个锦囊,不管如何,现在主要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送交包大人手上,展昭……你再坚持几天,我就回来了……




              @@@@@@盼见雪纷飞,霜打梅不啼@@@@@@




              展昭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更加得有些许透明的感觉,像是被洇湿的了宣纸一样,介于蜡黄和白色之间的肤色,没有一丝生气。


              眉毛依旧浓浓密密的,只是那双眼睛的四周已经是灰黑之间的颜色,深深的向下陷了进去。 


              嘴巴,一种紫黑的色彩,不再温润,像是干涸的河堤一样,也象是乌甲上的裂缝。


              没有噩梦,也不再不住的发着冷汗,连眉毛都没有因痛苦而拧曲,一动也不动的任凭着鬼见愁在身上扎着针。


              鬼见愁感知这微弱的脉搏,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着,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活力。一切都是他的选择吧。一个人选择了这条路,任何人做出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没有了心的动力,又怎么能熬过痛苦的治疗。也好,这样痛苦会很小,很短暂。


              鬼见愁回过头看着丁青龙,不需要说什么,丁青龙心中咯噔的一下凉了大半截。


              丁青龙推开了鬼见愁,双手猛握住展昭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展昭,你给我醒醒,你这样就放弃了。好,那我告诉你,冥教已经派出了左右护法,你要是不想让他死,你就要活着,听见没有。”

              看来白玉堂已经离开了。展昭微弱的思绪,嘴角自然的勾勒出一个弯角,头无力的垂了下来。


              鬼见愁拉住丁青龙的的手腕:“你在做什么。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丁青龙缓缓的放开了展昭,展昭头刚刚被放平,头一偏,血又吐了出来。


              鬼见愁:“教主,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




              @@@@@@盼见雪纷飞,霜打梅不啼@@@@@@




              白玉堂带着锦囊越走越远,到了小镇上,白玉堂找到了一处叫“望穿楼”的酒家,吩咐小二去买匹快马,自己到楼上小坐休息。


              猫儿说不要在路上打开,否则就不认我这个兄弟?为什么呢?白玉堂一副奇巧玲珑心,静下来一想心中就已经有了个一二三四五六七了。剩下的八九十,全都在锦囊里面。


              白玉堂用手一按那个锦囊里面大概的是一个金牌一封信。


              令牌上写的字是? 白玉堂把手伸进了锦囊。“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这只猫是犯了什么傻病?把自己的令牌都给我带出来了,疑问一起,心中剩下的八九十更加的明了了。眼前一道蓝影闪过,脸色苍白的带出一个让人心安的微笑。


              不行,猫儿你不可以这样。


              白影从窗户飞身去了,映着黑幕冲向了皎洁的月光,就像是欲扑火的飞蛾一般。




              @@@@@@盼见雪纷飞,霜打梅不啼@@@@@@




              今日的展昭和往日真的大不相同,一早展昭竟然自己坐在了床上。


              前几日,展昭那一晕着实的把丁青龙和鬼见愁给吓坏了,丁青龙天天在展昭的床前讲以前的事情,将冥教的事情,讲自己的生活,将盟主令。

              鬼见愁就经常说开封府的新鲜事,包大人在朝堂上与太师针锋相对。


              展昭他也一直在等,他要确定白玉堂把消息送回了开封,却一直都没有等到。


              展昭今天竟然能吃下饭了,连药也喝了,相对那几日展昭吃不下药,药被强行灌进了喉咙里,下一刻就会夹带着略微发黑的血一起吐出来。今天的展昭确实好乖。
              


              14楼2005-12-06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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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见到了丁青龙第一个要求竟然是起身穿衣服,这可乐坏了丁青龙,也好,被憋闷太久既然精神好了就应该出去走走。于是,丁青龙也没等鬼见愁到,就把展昭带了出去。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不是很烈


                展昭这一晕着实的吓坏了丁青龙和鬼见愁,丁青龙天天在展昭的床前讲以前的事情,将冥教的事情,讲自己的生活,将盟主令。


                鬼见愁就经常说开封府的新鲜事,包大人在朝堂上与太师针锋相对。


                展昭一直在等,他要确定白玉堂把消息送回了开封,却一直都没有等到。展昭终于的吃不下药了,药被强行灌进了喉咙里,下一刻就会夹带着略微发黑的血一起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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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不是很烈,站在院子里面,感受着温和的阳光,总让人有一种想要伸开臂膀,尽情享受的感觉,但是展昭并没有这样做,他大概有好多年没有试着这样做了,自从进了公门,一直奔走着,根本没有时间去享受这些,每天被案子的琐事羁押着,根本没有心情去想享受什么。现在终于有时间了,但是他还不能这样做。因为长久加注在他重担即使在此时此刻,丝毫也没有放下来。


                展昭:“大哥!能我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丁青龙笑着,他也很好奇展昭会要求他什么,“只要不是要我去摘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一定都答应你。”


                展昭:“冥教的十大刑,可不可以……”丁青龙原本以为展昭会提什么样的要求,没有像到这么简单,抢白道:“这个不行,我不能做主。”丁青龙说完,看着展昭失望甚至是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就慌了起来:“你别这样,我的意思是,冥教十大刑只有你能作主。要毁也要你请自去,我要你亲手去毁掉他们。”

                展昭原本已经痛得弯曲的腰,慢慢的被扶住,两个人相视一笑,走向地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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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走到,展昭就为之一震,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展昭忽觉腿脚一软,一下子瘫了下去,丁青龙从侧面一下子揽住。再看展昭的时候,一层虚汗早泛在了展昭的额头上,展昭竟然打起了冷颤。


                皮鞭上面沾了水,不是一般的盐水,是大海水。每当皮鞭抽过,并不会感觉到皮肤被粗糙的皮鞭撕裂的痛,因为海水早已经麻木了伤口;一鞭下去之后通常会要过了几时才会感觉到痛,那一痛是锥心刺骨,象是有人在你身上打开了口子,还不停的从口子里面塞进硫酸一样。


                展昭看着丁青龙,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丁青龙却象看懂了他想的话一般,很了解的摇了头。


                展昭眉头一皱强自咽下了一口血气,手忽然抓住了胸前的衣襟,因为那份疼痛手拧曲着,狠狠的按着也抓着自己的胸口,象是要毁灭那一根杂草一般,没有留情,痛的却不止是他。旁边的丁青龙比他更痛,丁青龙手足无措的扶住展昭:“昭,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展昭一直强忍着那口血气,不能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他害怕自己会挨不过这一刻,但是展昭却一直看着那扇门,他听见了行刑的声音,他害怕他一直担心的事情会发生……


                丁青龙终于看明白了展昭的意思,他用肩膀拖住了展昭的身躯,揽着展昭的腰,踉跄的走到门前,丁青龙一脚踹开了门,大吼:“你们都给我住手。”


                响应那一声大吼的是一声沉闷,展昭忍在喉咙里的一口热血终于喷涌了出来。


                行刑的人早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衣着了。一身上下全是红色的血迹,片片碎散的衣衫向下垂着,头发也披散了下来,遮盖着低垂的容颜。


                虽然看不清楚容颜,但是展昭依旧甩开了丁青龙的搀扶,踉跄的走着,走向那个受刑的人。


                展昭用自己原本已经虚弱着身体搀扶着那个人,依旧没有去看他的容貌:“丁兄,放了他。”


                丁青龙看着展昭,虽然已经熟知展昭的品行,更了解这次到牢里面的目的,但是看到展昭如此行动心中泛出来的不仅是酸水还有苦水。


                正要挥手让人撤下刑具的时候,司徒贤祖恭身禀报:“教主,此人……。”
                


                15楼2005-12-06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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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5 0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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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苦尽甘来如服饴




                  @@@@@@盼见雪纷飞,霜打梅不啼@@@@@@ 




                  展昭和白玉堂被放在了两个相临的厢房里面,相隔的就只有两扇小门,却更象是互通的暗阁。


                  丁青龙一直守护着展昭,思考着到底有什么能留住展昭的理由,公理正义吗!盟教众人的信息应该已经到了开封;儿女私情吗!认识展昭就从来没有听到过展昭提到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是江湖还是官府都没有那么一个人,没有展昭感情上的一点消息,这也正是丁青龙对展昭唯一的幻想,也许展昭会有机会……;但是没有想到以前偷笑的地方今天会成为一个死穴,此刻多希望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展昭的面前;白玉堂?难道展昭和他有私情?这几年唯一听到也是最多听到的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故事。不,展昭不会,即使白玉堂会展昭也不会。


                  一道灵光闪过,兄弟……展昭现在的死穴会不会是这个?


                  “展昭……我已经下令盟教十大刑停用过几天销毁,不要忘记我对你说的,是你亲自来销毁他,白玉堂私闯盟教,按教规十大刑必须领受,如果身死,余下的刑法会被‘身后五刑’代替,一套下来恐怕连尸骨也找不全了,只有你毁了盟教十刑,你要快点好过来啊。”


                  丁青龙第一次在展昭面前撒谎,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说起谎话来也会这么溜。但是谎话并没有白说,展昭终于有了反应,那微微皱起的眉毛,哪怕就只是轻轻的淡淡的,却是无比的生命。动着就是活着,活着就是生存的目标。


                  丁青龙略微的有些激动,颤抖着声音说倒:“昭,我知道你现在不想死了,再苦你也要熬下去,我现在把功力输给你……”


                  说着,一双火热的手掌拉住了展昭的手臂,反手侧掌将自己的功力慢慢的灌进展昭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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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堂主和卓随风被叫到了白玉堂的那个屋,刚一落脚,丁青龙便从暗道走了出来。这时的丁青龙脸色有一些苍白,步伐也有些凌乱,可能是内力消耗太多的关系吧!


                  “我们要打通他被封的穴道,不能让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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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封依旧繁华,喧嚣闹事人头窜动。


                  展昭自离开开封去盟教调查入宫刺客一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锦毛鼠白玉堂也跟随着去了,两个人都没有回来。但是某一日,他们终于传来了唯一的消息,却是惊天动地,整个开封府都沉寂了下来。时至今日已有月余光景,希望一丝丝的幻灭,厚重的哀伤悲凄浮了上来,开封府上上下下人人都在心里念着那个名字,人人都不敢提这个名字,甚至也早早的就有人在家里供奉着他,祭拜着他。

                  王朝、马汉提着刀穿梭在人群之中,脸上风尘稍重协着沉沉的忧虑之色。每次巡逻开封的街市都会想起那一抹红,不知何时起,那一抹红会如此的刺眼象血一样。两双带着浓密血丝的眼睛含着饱满的困倦,征西大将军司徒法这几天就要回来了,京城的治安,好重的一个担子又压在了开封府的肩上。

                  王朝、马汉行过人群,相互于百姓打着招呼。

                  “王大婶,怎么样身体好吧!”

                  “好好,上次幸亏展大人了,要不是他我这把老骨头早病死给人埋掉了。”王大婶擦了擦眼泪,是感激嘛!“这段时间一直没见展大人,这不小菜摊子还算是赚了点钱。”说着王大婶从自己荷包里面使劲的掏了许久才掏出了二十几纹钱,双手捧着颤颤抖抖的送到了王朝的面前。“大人,这个还劳烦您帮老婆子转给展大人。”

                  王朝登时鼻子就是一酸,强撑着笑容,沙哑着嗓子:“王大婶,不用的,这个钱啊,你先留着,身体刚好,多买点好东西补补,展大人他一定不急用。”

                  马汉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了一下王朝,王朝马上收敛心神,长吸了一口气:“大婶,钱收好自己花用着,还有什么用的上的地方就跟我们打声招呼。”

                  一旁菜摊的李大娘看着王朝和马汉离开,一言也不发。原来沉默也可以传给别人。

                  王大婶看着王朝他们离开,叹息着:“好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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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05-12-06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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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说的是,这也正是属下在想的事情,这件事情可能牵连到了丁大哥,所以星儿才不好明言相告。”展昭微做停顿:“如果真的和丁大哥有关系,那么星儿这次回去,岂不是真的有危险?”


                    “我说猫儿,你不需要担心,他们再怎么也是兄妹。”


                    展昭深息一口气平静了自己的思维后,又缓缓说道:“盟主令的所在一直都只有丁大哥和星儿知道,会是谁偷走了盟主令?谁有可能知道这个地方?”展昭脸色渐渐的发白,却没有停下来“另外司徒贤祖在逃出房间之后没有立刻离开冥教而是去了冥王居?这个是为什么?为什么丁大哥要亲自去收拾司徒贤祖的遗物?……”


                    眼睛象被一层雾蒙上了一般,一切都在远离自己,展昭用力的甩了甩头,并没有唤回一丝的清醒,模糊更加的模糊,最后仿佛带着血色。


                    “展护卫,你先回房去休息一下。”公孙策扶住了展昭。


                    展昭定了定神:“我没事。只可惜不知道星儿现在去了哪儿?”


                    “我说猫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兄,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说着,展昭竟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


                    公孙策撤掉了展昭的那杯茶,吩咐王朝和马汉:“把展护卫送回房去休息吧!”


                    “公孙先生,猫儿他……?”


                    “白少侠,公孙先生不这样做,展护卫会回去休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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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小姐出教了?”卓随风急匆匆的推开了门。


                    丁青龙却一脸不在乎的坐在那里,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司徒贤祖所谓的纸片遗物,卓随风推开门之后,丁青龙才慢慢的很仔细的把东西锁到了一个盒子里面:“卓法王,遇事何必那么急呢!是星儿这丫头不见了,是不是?”


                    卓随风先是一愣:“教主,你都知道?”


                    “星儿那丫头从小到大想了些什么,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会不知道呢?随他去吧!他一定是去开封府了,他心里天大地大展昭最大,我这个哥哥只有靠边站的份。”


                    “可是教主,盟主令的事……”


                    “盟主令只有我和那丫头知道放的地方,却不可能是那丫头做的。一定是有人也知道了这个秘密。”丁青龙很肯定的回答着,就象是他就是星儿一样。


                    “那教主,我们……”


                    “继续加强看守,那丫头可以出去,偷盟主令的人一定也可以出去。”


                    “是,教主。”


                    挥手叫卓随风离开之后,丁青龙又打开了那个盛着纸片的盒子,拿着那几片烧焦的纸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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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仲秋了,披件衣服吧!”说着有一个小俾抱着一件粉红的氅衫披在那一个姑娘的身上。


                    “没想到这么快就仲秋了。”那姑娘披上氅衫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是啊,这风啊,一天天的都往骨头里吹了。”那小俾转进屋子里倒上了茶水,递到了那姑娘的身边。


                    “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


                    “姑娘,你从仲夏开始说这些话,他的伤啊不好也被你唠叨好了。”


                    那姑娘转过了头,笑道:“我要是真有那么神还不一天唠叨到晚。”说着,接过了茶水,品了一品。


                    “哟,那姑娘那样的唠叨法,萍儿可不敢在你身边伺候了。免得有一天被你唠叨的要吐血。”


                    看着姑娘进了屋,萍儿顺手把窗户也给关了上去,笑吟吟的走向屋里。


                    “那边有消息嘛!”


                    “你是说大少爷?还没消息呢?毕竟也是一教之主了不能随意出来找你。”萍儿随口应道。


                    那姑娘正是丁沉星,那日他离开了展昭的身边却一直没有离开京城,在京城西郊一处刘姓的大户人家宅地里租用了一个花院,就草草的住了下来。一晃也有段时日了.


                    26楼2005-12-06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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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夫人依旧很冷漠,甚至连回答都免了。


                      “你说过,叫我引开他们,你说只要我假扮贤祖刺杀丁青龙不需要成功只要诈死,日后自己脱身,贤祖就可以脱离冥教的。你不是带着贤祖去取盟主令了嘛!怎么,他还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死?遇到伏兵了?那你为什么不救他?雷永立,雷永立那时候死哪儿了?”


                      “法儿,跟你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这样的妇人之仁,日后怎么为你爹报仇。”


                      “妇人之仁?娘,为爹报仇,为了拿回盟主令,你竟然连自己的骨肉也不放过,那么有一天,你会不会也不放过我?”


                      “我杀了贤祖还不都是为了保护你,展昭和白玉堂都去过冥教都见过了贤祖,难道想不到你们完全相同的姓氏?难道还看不出来你和他的摸样这么想近?我都是在保护你。”


                      听着那冰冷的话,司徒法身上的血气一下子全静了下来。默默的转身关上了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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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姓大院


                      “姑娘,今天院子外面多了很多杂人!”


                      丁沉星好象什么都知道一般,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惊奇的地方:“不去管他。”


                      “可是,姑娘,这样会不会不安全。”


                      “不安全?只不过是多了几个人而已,怎么会不安全呢?”


                      “姑娘……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这么多人忽然出现萍儿看了觉得不放心。”


                      “不放心?”丁沉星站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萍儿的肩膀,“那你就去告诉刘老爷,求他们陪着你出去散散心。”


                      “姑娘的意思是?”萍儿略微的思考了一下。应该是让刘家人出去避避。


                      “那姑娘呢?”


                      “我喜欢看戏,想知道他们唱的那一出。你也去和刘老爷全家一起去转转风景,记得多玩会儿。”


                      丁沉星看着萍儿出了门,径自的靠在廊边,倚着栏杆。




                      @@@@@@盼见雪纷飞,霜打梅不啼@@@@@@




                      同样是一面银色的令牌,双龙戏珠之势,粒粒珠落,盟主令三个大字立于中间。


                      这面令牌竟然摆弄在丁沉星的手里,又谁会想到冥教失窃的令牌竟然依旧在自己人的手中。这面令武林中人痴狂的寻觅,即可以号令天下群英,又可以探知神秘宝藏的令牌竟然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


                      “爹。”一个响亮稚嫩的童声响亮在耳边。


                      “星儿,你过来看这三个字什么?”


                      “是盟主令。”


                      “你可知道盟主令是什么?”


                      “法王叔叔说,盟主令是武林盟主的令牌,可以号令天下群雄。”


                      “恩,那星儿告诉爹爹,什么是英雄?”


                      “英雄就是侠士,铲恶锄奸,不畏强权,象夫子说的‘侠以武犯禁’。”


                      “那还有吗?”


                      “侠骨丹心,正义仁心。还有……还有……还有义薄云天,恩!一诺千金。”


                      “哈哈。好,好好,够了够了,难为你了。”


                      “星儿,想做英雄吗?”


                      “想,但是爹爹,英雄都是大人,而且我是个女孩子。”


                      “星儿,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我的星儿一定会做是个英雄。星儿,有很多事情你现在都不明白,但是爹还是要告诉你,你要答应爹,谁都不告诉你,这些只有你和爹爹两个人知道,青龙也不能知道。”


                      “恩,星儿保证。”


                      “爹,叫你以英雄的身份保证。”


                      “星儿保证,星儿是英雄,一定不会泄露什么,星儿一诺千金的。”


                      “星儿可知道你母亲是什么人?”


                      “他是娘啊。”


                      “你母亲是武林盟主的原配妻子。你不仅有青龙一个哥哥,你还有两个哥哥,他们叫涂传法、涂传祖。”


                      “那这两个哥哥呢?”


                      “星儿,要听爹把话说完,你一定要牢牢记着今天爹跟你说的每一个字。”


                      “是,星儿明白。”


                      “七年前,江湖传闻盟主令内藏宝藏图,自此上任武林盟主涂健遭人追杀,几经生死,终于来到了我们冥教。那时候冥教的教主是你的爷爷。他囚禁了涂健,为了那个盟主令,当天夜里,你母亲带着你的两个哥哥逃了出去。不久,你母亲又回来了,简直要守在这里……”

                      “娘呢?”
                      


                      28楼2005-12-06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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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冥散明结缘随风




                        黄昏时的夕阳很美,染红却以淡淡的姿态飘在那里。


                        都说夕阳如血,其实夕阳就是血,他是别离的血泪,因为一日再此别离,虽然依旧有明朝,但明朝永远也不会是昨日。别离的人时刻都有,别离的血泪时刻都在,但时时人不同,血泪自然也不同。今朝分外红。


                        丁沉星坐在放在亭下的古琴旁,闭着眼睛,微仰着头,任风吹过牵动发丝,缕缕飞扬。萍儿呆站在那里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丁沉星,丁沉星不是没有感觉到这道目光,只是不做反应而已。


                        忽然间,丁沉星长舒了一口气:“萍儿,去沏壶茶来吧!”丁沉星用很柔和的目光回应着奇怪的神色:“用一叶苦丁好吗?”


                        萍儿一愣,平时沉星是从来不喝苦丁的,因为他嫌那茶苦,所以平日家中也不留这茶,现在要喝就只能出去买点。


                        萍儿:“姑娘是说,苦丁?”


                        丁沉星:“对,是苦丁。”


                        萍儿:“可是,姑娘,你不是不喜欢……”


                        丁沉星:“人没有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他们有的是想或者不想,以前不喜欢只是不想,现在想了,也就喜欢了。”


                        萍儿没有动,只是看着丁沉星目光中流露出的水意。在眶子里面晃了一下,马上又失去了踪迹。:“去吧,今晚我有些事情,你就不要回来了。”


                        萍儿:“那茶……?”


                        丁沉星:“你现在去买,我明天想喝。”


                        萍儿更是不解,但是却看出,是姑娘要支开自己,没有多少什么。只是一看身边似乎少了一个黑衣人,那个一直跟随在丁沉星身边的黑衣人不见了,不免关心的问了句:“姑娘,那黑衣人……”


                        丁沉星猛然抬头,盯得萍儿不由倒退了一步。


                        萍儿看着那双忽然间黯淡下来的眸子。


                        “他有在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暂时离开了。”


                        “那……姑娘,他是谁?”


                        丁沉星再次看向萍儿,惨淡的笑了一下:“你去办吧!明天再回来。”


                        萍儿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这座院子。


                        也许他终于可以脱离这一切了,以后的他不在属于冥教不在属于沉星,他可以活出自己的世界来,尽管他此刻并不知道。更不从感知到这一切。


                        这一切却没有停止,在他走出这个门的时候,人生也许就因这一步而改变了。


                        ********


                        “没有想到你还留在这里。”


                        “其实,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很多。”


                        “你不想逃?”


                        “我从来不逃。”


                        “不逃就得死。”


                        “那恐怕你要先教我死字怎么写了。”


                        “好,今天我就教你死字怎么写。”宝剑缓缓的拔出了剑鞘,与剑身发生着摩擦,发出嘶磨的声音,却在此时分外的刺耳。


                        丁沉星也没有转头:“雷堂主,你想教我写死?我倒是想教教你长幼尊卑。”丁沉星轻轻理了理袖子,却在拍打间抽出了一把软剑,将剑立在面前,伸指轻弹,宝剑晃影,发出一声龙吟。


                        雷永立冷笑数声,原本以劈式的剑忽然翻转成削式,反着微弱的夕阳的光,却直逼丁沉星的眼睛。丁沉星只是闭上了眼睛就象是在闭目养神一般。


                        时光过隙之间,天已沉下,倦鸟归巢,都似互相商量了一般,成群结队的归来,飞过雷永立和丁沉星的上方。


                        雷永立冷冷一笑,终于剑聚内力,以劈山破地之势刺向了丁沉星。


                        丁沉星依旧侧耳仔细聆听着鸟扑打翅膀的声音。剑近。却在离丁沉星约莫有两尺的地方,丁沉星忽然动了。


                        丁沉星右足猛然一塌地,左足退后,身行就如被人牵扯的风筝一般直直的往后飞去。无论雷永立如何的快速运剑,丁沉星永远都离那柄剑在两尺的地方。


                        冷汗从雷永立的额头发了出来,他知道以这样的情势下来,输的人一定不是丁沉星。


                        就在雷永立走神的那一刹那,丁沉星飞身跃过雷永立的头顶,轻巧的站在了雷永立的身后,直到此时,丁沉星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回头藐着雷永立。


                        “雷永立雷堂主,你还要继续吗?”


                        丁沉星盯着雷永立的眼睛,象是在翻看那眼下的灵魂一般。


                        丁沉星:“难怪雷堂主一直想教我写死字,原来,你这个死字写的太熟了,那你现在还不去死?”丁沉星感觉到雷永立颤抖的嘴唇,感觉着雷永立的恐惧:“你是知道我母亲的,这次你没有完成他的吩咐,回去也是死,恐怕到时候连自刎的机会也没有。”丁沉星不想杀人,上次杀的那个人已经在他和展昭的中间下了诅咒一般,他不能再杀人了。但是,他可不一定要去救人。他不能让雷永立活下去,他没有办法想出雷永立的生存,会给母亲带来多大的帮助,雷永力他必须死。
                        


                        36楼2005-12-06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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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丁沉星带着卓随风、风少卿和原本的冥教中人离开了中原。


                          中原经过了一次小的震动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朝廷中少了一名将军,民间少了一个老妇人,冥教失去了教主和一个护法。


                          展昭因为又立大功官升三品,依旧留任开封府。


                          *********


                          三年后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教主……”


                          卓随风和风少卿走进了大殿。


                          丁沉星缓缓睁开眼睛:“左右两位护法,有事?”


                          卓随风和风少卿对望了一眼道:“中原传来的消息,包大人病逝了。”


                          “那展昭呢?”


                          风少卿:“听说,和白玉堂两人仗剑江湖。”


                          “教主,冥教迁出中原已经三年了,属下想不如回去一趟。”


                          “谢谢你,只要他好就可以了,我也已经满足了。”


                          “教主,以前是情势所害,现在也许是缘分到了的时候了。”


                          “卓护法,传令下去,冥教从今日起改名号为明教。总坛波斯,设明尊圣火普惠天下世人,教众须以光大我教,行善去恶,持正除奸为己任。”


                          ******


                          十年后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中土明教把圣火带回了中原大地。


                          京城一处酒馆,“我说猫儿,你说是不是那小丫头回来了?”


                          “你别不说话啊,你说是不是啊?”


                          “你不用害羞,一下子拖了人家十几年啊,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


                          “人家对你的心意已经很明显啦,冥教改成了明教,不全冲着你那个昭字去了吗?”


                          “你是在叫我唱独角戏是不是,你倒是回一句啊。”


                          “阿弥陀佛。”


                          “萍儿……”


                          “两位施主,十三年不见,可好?”


                          “你怎么回来了?”


                          “展施主,白施主,鄙上有请。”


                          ******


                          盟主令的故事就在此结束吧!


                          很多年之后,丁沉星身边总是有一蓝一白两个人。


                          盟主令被溶成了圣火令,记载上了世间最奇妙的功夫。


                          丁沉星没有嫁人,他以后的各代圣女教主都延续了下去,谁也没有嫁。


                          至于展昭和白玉堂……他们也许有着自己的生活,却从来不做任何的记载,就象无字碑一样,任凭后人去想,去评说吧!


                          ******


                          “星儿,这一生是展大哥负了你……”


                          “不,展大哥,你为天下人做了太多,星儿也是天下人。”


                          “星儿,你这样说更让展大哥愧疚。”


                          “那展大哥可愿用来生补偿。”


                          “如果有来生,展大哥一定不会辜负星儿。”


                          “展大哥会如珠如玉的待星儿?”


                          “会,一定会。”


                          ……


                          ……


                          ……


                          ……


                          40楼2005-12-06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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