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男人吻了三次感觉很糟糕?他不认为他的吻技有烂到那种程度。那个叫入江正一的男人,应该享受他的吻才对,应该沈沦才对,怎麽可以说很糟糕,怎麽可以逃走。
那个记不住他的脸,他的名字的男人。他要在他脑里烙刻上自己的痕迹,让他永远忘不掉。
哦呀哦呀,自己什麽时候也开始变得幼稚起来了?
翘著腿来回晃动著,白兰捏起软绵绵的棉花糖塞进嘴里,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突然停止。
“吃太多小心得糖尿病,当然我不介意你来我们医院。”
一个讽刺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
“哦呀骸君~~”
白兰毫不在意地又塞进一颗棉花糖。他看著刚刚出了浴室的六道骸穿上衬衫,不紧不慢地纽著纽扣。
“这麽快就走了?不休息一下吗?”
话虽这麽说,但实际上并没有挽留的意思。六道骸不喜欢留下来过夜,他向来办完事就走,这点白兰很清楚。
“我想我有足够的力气踢穿你家的大门然后回去。”六道骸穿上西装外套,打上领结,如刚来时一样的一丝不苟,除了还是湿嗒嗒的蓝色短发。
“骸君你这次有些心不在焉呢~~”
“你有资格说我吗?”
“我想我每一次都很认真——”
“得了吧你。”
他戴上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锐利的眼神扫过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打著哈欠的白兰,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高【度】潮时在喊谁的名字。”
他狡黠一笑,随后便关上白兰房间的门。
白兰瞥了一眼,又转过头,继续揉捏著棉花糖。
他和六道骸之前的性【度】关系也不是一两回,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已经记不清。他不排斥,六道骸也不排斥,於是一切就自然而然了。多一位炮【度】友兼损友的感觉也不错。六道骸让他满意,而他也能令六道骸满意。
——不过高【度】潮时喊的名字?
“见鬼了……”
白蹭了一顿饭之后,泽田纲吉打开公寓的门,说了句我回来了。
连灯都没开,对方肯定在房间里要麽睡觉要麽工作。
没想到去了这辈子可能不会再去第二次的高级餐厅用餐。受到如此的款待,泽田纲吉都不知该怎麽表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