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有点乱七八糟，大家忍忍，忍不住可以飞刀子，我会好好接住的……
Chapter 6
“土方先生，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冲田坐在病床边，紧紧的握着神乐的手。其实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何况又是神乐，所以早就没有大碍了。但是冲田脸色一直就没有好过，刚才好不容易才用一箱醋海带哄得神乐睡着了，“……当然，我并不是完全不知道，我不是傻子。”
土方沉默的抽着烟，似乎没有听冲田说话。
“土方先生，你犹豫的理由我完全理解。但我始终想不通，你怎么能犹豫这么久。”
土方还是不说话，转身出去了。
冲田猛地站起身冲出房子，一把揪住土方的领子狠狠给了他一拳：“要是相信老板，就去把他救回来；要是不相信他……就马上下令，真选组陪你去做这个了断。”
土方抬起头看了冲田一眼，用哑掉的声音说：“我要是知道答案，早就去做了。”
“所以说……就是你们这些大人无能，才净给我们添麻烦。”
高杉默默地站在浴室门外，他没有抽烟没有弹三味线，什么都没有做，就是这么站着。墙上的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短针渐渐指向了罗马数字4。
浴室里，银时坐在浴池中，身体蜷成一团，眼神涣散。水早就全部凉透了。
他们这样僵持着，不说不动不打破僵局不做出选择，但是彼此心里其实早都明白了。
银时……恢复记忆了。
银时扑向神乐的那一刻身体就有些僵硬，抱住他的高杉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如果不马上带走银时，他绝对绝对会当场离开自己。
哪怕多一秒也好，要他留在身边。
哪怕像现在这样，两个人隔着薄薄一层门板连续几个小时没有任何交流。
浴室的墙上有个小小的窗户，银时漠然的看着外面，看着如墨的夜色。天上没有一颗星星，什么都没有，只有看一眼就能把人吸进去的深黑色，无边无际。聪明如银时，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马上就明白了高杉的计划，他知道自己彻彻底底被利用了，也知道——高杉在利用的同时，也是真的想让自己变回白夜叉，待在他身边。他和高杉之间有什么感情，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了，但是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世界上没有时光机，不可能回去了。
高杉，我们早就不可能回去了。
银时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果断地跟高杉谈清楚，哪怕是大打出手自己也要离开，然后让白夜叉的传说再一次沉入历史的河底，重新变回肮脏的泥巴。但是他做不到。
苦笑了一下，能做的话早就去做了，明明知道他此刻就在门口站着。
他和高杉已经分开了一次，分得那样彻底，而且他也以为自己早就对高杉完全死心了，以前的那些就当作年轻犯的错好了，冲动罢了，年纪一大自然会忘掉的；但是这几天的相处却轻易毁掉了这么些年来他的自我麻痹，他害怕的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想回到高杉身边。
多串。
这个名字突然出现，银时抖了一下。
就在失忆的前一天，多串他……竟然对自己表白了，当时敷衍他自己第二天会回答的。
不，并不是单纯的敷衍吧。要是完全没兴趣的话当时就会拒绝的，银时没法骗自己，和多串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让他觉得特别愉快，甚至有时候比小时候在私塾的时候还快乐……多串当时用认真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说没有动心是骗傻子的。
但是最后，恐怕还是会拒绝。
他不愿意再栽在一个黑发男人手里了。
而且对方不是什么安分守纪的老实人，是个随时冲在第一线的警察，银时不想以不同的身份接受他的死讯，现在这样不咸不淡的程度刚好可以抑制自己多余的想法，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死掉也没什么好说的，另一个继续活着就好了。更重要的是……自己是白夜叉。就算不承认，就算一辈子瞒着别人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提心吊胆的生活在一起吗？随时害怕被发现，害怕他失望的眼神，害怕真选组内部以及社会上的流言，害怕高杉他们的加害，害怕兵戎相见的一天。
世界上有一万条理由让土方值得银时去爱，但是还有一万零一条理由让银时无法接受土方的感情。
门外的高杉轻轻咳嗽了一下。
银时心里一紧。
现在三个人的关系已经明了的不能再明了了，银时不得不承认对高杉是留恋，对土方，是说不清的感情了。
不管高杉知不知道银时现在爱的究竟是谁，他都不可能轻易放过真选组——本来就算没有银时和土方的关系，他也不可能放过真选组和整个江户。
天色放亮的时候，高杉晋助推开了浴室的门，他把在浴池里睡着的银时抱了出来，紧紧搂着对方冻得僵硬的身体。
把半昏睡半昏迷的银时扔到床上，高杉脱下了自己的浴衣。
让我做最后一次，然后我放你走，我们毫无负担的做个了断。
鱼子酱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