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迷道心红尘出丑 占时运阵前邀功

要说庞涓分明是欺金莲子久居高山，不明真相，不想此招竟真是见效，金莲子见庞涓哭得如此伤心，深信不疑。金莲子沉吟片刻，暗想：要依庞涓所说，这孙膑真枉为人兄，羞为王禅之徒。不过，即便人间再多不平，自己身为方外之仙，办道修行，岂可插足红尘扰攘？不妨就只去孙膑处要回书来，见机略施惩戒。至于他二人恩怨，便在尘世随缘运转，自有天数罢了。金莲子打定主意，开言道：“庞涓起来，你先别哭。既如此说，贫道就帮你此忙。贫道前去问孙膑要书，也好向你五师叔交待。”庞涓大喜，金莲子出手，真是求之不得。庞涓连连往上磕头，满嘴甜言蜜语，终是哄得金莲子进了自己府中。献茶叙礼毕，庞涓又把战情细细讲述。金莲子听罢，微微一笑，“此乃区区宝物子母防兵罩，贫道有法可解。你只叫三军人人含我符水在口，自然可冲杀进去。”庞涓大喜，听金莲子又道：“今夜贫道就入黄池，找孙膑要书，顺势将黄池封印定住。你且带人马偷袭齐军犄角大营，如此贫道得书，你破齐军，两全其美，自然挫去齐军锐气。”庞涓闻言，激动难抑，也愈发觉金莲子虽是道行了得，却极易哄骗。
话说庞涓决意拽金莲子下水，更是恭敬异常，百般谄媚，来求金莲子上殿，面见哀王。金莲子本是铁心坚志，不为所动，可哪里抵过庞涓之计。庞涓一面稳住金莲子在府，一面暗暗叫来何茂才，稍一授意，何茂才心领神会，急速拿了庞涓印信，入宫求见哀王，讲述驸马府上来了世外高人，足可降住孙膑，保全魏国社稷，但需哀王立即大率文武前去迎接，以全国情面，高官厚禄动摇其心，才好一心为魏国卖力。再说哀王，听何茂才陈说利害，当下慧至心灵，急忙钟聚文武，备好九龙金辂，亲自来到驸马府外，迎请金莲子上朝。金莲子闻讯，大吃一惊，忙来到府外，但见魏国君王亲自下拜，身后一片文武浩荡跟从，好不壮观。面对哀王迎请，金莲子虽是为难，却也终在举国恭维之中，升起名利之心，遂答应先随哀王及庞涓上殿。及到殿上，哀王便立即封官，封金莲子护国大军师、三军元帅，更为自己替身道人，摄所有国事。金莲子听了，这才着慌，怪道都说红尘可畏，越陷越深，如今自己正是深陷其中，难以脱身。金莲子起身力辞，哀王见状，又率众文武下跪相求，自己竟叩首流泪，“齐军压境，大梁已危如累卵，不论如何，万望仙长大展神威，能退齐兵，保全社稷，孤家及全魏百姓感恩不尽。”哀王好话不知说了多少，身后文武也一片附和，金莲子摇头叹息，实在无奈，只好扶起哀王，“主公不必担心，贫道虽不居官，却一定想法退兵便是。”哀王见金莲子答应，心中如巨石落地。庞涓更是前后逢迎，丑态百出。当晚依金莲子之计，庞涓人马皆饮符水，悄悄出城，摸去展氏大营。金莲子安排已毕，自己则驾遁光来到黄池，掐好入诀，不费劲入了罩中，找到齐军衙署，还未及去寻孙膑及那三卷书之下落，却忽见衙署后搭有法台，上站一大一小二人，小个者，拿着大布口袋；大个者手中拿旗，正往袋中掸去，二人犹还各道，‘师父，三哥回来’。金莲子虽不知这是在招谁人魂魄，但却猛然间认出那旗，正是师伯太上老君之宝——金纂如意杏黄旗，孙膑既有此宝，我何不将它抢来，以旗换书，谅他孙膑不敢不换。金莲子打定主意，这才用好隐身法，登上法台，要伸手抢旗。金莲子抢旗，以为自己身在暗处，对方不加提防，定能成功。遂看准机会，一把抓住旗尖，就往怀中来夺。却不想对方好似有所准备，竟抓旗颇死。金莲子一夺而未成，犹不甘心，正与执旗者互相角力，哪知忽的天上唰啦一个炸雷，炸在自己身旁。金莲子大惊，当即魂不附体，只道是雷公见自己抢旗动怒，因此来劈，这若是被定罪天谴，那还了得？这般情况，哪还顾得抢旗，逃命要紧。金莲子遂丢了旗尖，驾遁光而逃。怎知自己跑到哪里，雷便追到哪里，正应了上文所叙。金莲子又急又悔，唯恐雷公追上，一夜狂奔，直到天光放亮，雄鸡报晓，炸雷才戛然而止。金莲子渐渐止步，心中升起疑惑，雷公因何鸡鸣便不追赶？为求明白，金莲子点指拈算，不想这一算才知，原来旗尖上贴有一符，名曰五谷鸡鸣符，专事行雷，追人不放，只待天明鸡叫方失去效力。金莲子算毕，勃然大怒。先前以为雷公降罪，性命攸关，才一路狂跑，谁料有惊无险，都是此符作怪。金莲子气极之下，竟未再继续深算，只当那‘五谷鸡鸣符’是孙膑所贴，全不知竟是女娲娘娘前来，更不知女娲之意。原来女娲是欲惩金莲子抢旗，不过也料他过后必然一算，待到算出是自己所贴，他身为徒孙，又是偷旗理亏，定会受此度化，赶紧回山。却不想金莲子怒急失察，竟把此账全部算在孙膑头上，发誓非报仇不可。

且说金莲子憋着一肚子气回转大梁，还未入城，远远只见大梁城外，竟另有一支人马驻扎，再细辨认，正是魏国旗帜，庞涓人马。原来庞涓昨夜亲领一万武卒，人披软战，马摘銮铃，前来偷劫展氏大营，只道含了符水便可顺利进入，可哪知能进才是祸事。展能展胜早得小白猿报信，与独孤臣一起设下埋伏。庞涓做梦不曾想到，只顾催趱军马，衔枚疾走，来到展营之前，发声喊，一拥往里杀入。却见寨门大开，寨中灯烛辉煌。庞涓情知中计，急退不迭。这时营中一声炮响，左有马臻领兵，右有吴谢带队，身后正是独孤臣引军。三支齐国人马一齐奔杀拢来，庞涓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再举目前望，只见前面寨中深处，有展能展胜，率无数蛮牌士兵，滚杀出来。庞涓一万武卒钻了口袋，大败亏输，四散逃命。庞涓见头势不好，更不知金莲子所在何处，万般无奈，只好先领残兵败将死命突围而出，又觉实在无颜进城，因此先驻扎城外，专侯金莲子消息。独孤臣见庞涓突围而逃，又是未得成擒，好不挹怏，只因女娲有命在先，不敢穷追，这才收兵。 再说金莲子见庞涓大营在外，不知就里，遂遁光径落中军帐外。有人来报，庞涓满心以为金莲子得手，忙列队迎接，施礼已毕，抬头观看，不由大吃一惊，就见金莲子道冠歪斜，衣裳不整，满面尘土，狼狈不堪。庞涓犹在地上跪着，惊问：“祖师爷，您这是怎么了？书可否要回？”庞涓这一问，金莲子口打唉声，摆手先命庞涓起身，讲述了实情，“贫道不知那孙膑将书藏于何处，本欲抢来他金纂如意杏黄旗才好换书，可不料孙膑却预先在旗上贴一灵符，有巨雷滚滚，追人不放，害贫道空跑一夜，实属可恨……不知你偷营如何？”庞涓听得金莲子未能成功，无限失望，见问也只好据实而答，“祖师爷，偷营之事，齐国早有准备，布下空营为饵，做好天罗地网，我空去白回，更损兵折将，故撤军在此，等候师爷。”金莲子听毕，更是气恼，“庞涓，不想孙膑如此可恶，你立即带兵城下摆阵，讨敌叫他出来，贫道与他对决，非出恶气不可。”庞涓急忙应下，心中暗自思忖：能把金莲子赶得如此狼狈，看来孙膑果真未死，既然如此，自己可怎生对付得了？正好趁金莲子之怒，一定好好利用，借他除掉孙膑。再说黄池之中。孙膑闻报庞涓讨敌，已知金莲子对自己怀有误会，如自己真个出去，话不投机，恐结怨更深。孙膑沉吟片刻，向两边看去，十一家弟子正摩拳擦掌，只等师父分派。孙膑摆摆手，“你们皆不准出去，为师自有安排。”说着，孙膑从桌案上拿起一支笔来，一口法气，将笔一抛，但见白光一闪，顿时此笔竟变做元达模样，手提大斧，立在孙膑案前。一旁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只听孙膑对这‘元达’吩咐，“你且出去会战金莲子，只许败，不许胜，更要让他将你活捉，去吧。”只见这‘元达’答应一声，转身往外就走。这下可把真元达看傻，一拉身旁独孤臣，“老三，师父怎么又变出一个俺来？”独孤臣低声道：“大哥快别多问，师父用法，定是自有安排。”元达遂才不语。再说那被点化的元达，厅外上马，点队出城，直奔前敌。庞涓和金莲子早在阵前等候，只见城门一开，齐军列开阵势，从中跃出一员大将。庞涓定睛一看，忙对金莲子介绍，“祖师爷，此人是孙膑大徒弟，名叫元达，勇猛异常。”金莲子怀怒答曰，“孙膑不来，抓他徒弟也好，你在此给贫道观敌，看贫道如何擒他。” 话说金莲子一腔恶气无处发泄，决意要擒元达，飞身上了庞涓给自己所备战马，催马来到阵前。金莲子本欲搭话再战，谁知还未及开口，就见此‘元达’举斧砍来，金莲子先是一惊，怒冲面上，好个不懂规矩之人。金莲子也急举杖招架。来来往往，二人战了十余回合，‘元达’斧中露出破绽，被金莲子一杖抽于马下。庞涓见状大喜，忙命捆绑夫冲上，将‘元达’绳捆索绑，拖回营来，只是元达战马自己跑回黄池，庞涓不以为意。金莲子得胜一阵，虽十分痛快，却不见孙膑，仍不罢休，又命庞涓继续讨敌，定要孙膑出来见面。孙膑闻报，复又点化一个李木，让其出战，将令同上，时间不大，也被金莲子所擒。

书说简短，金莲子与庞涓讨敌不休，孙膑一连点化五员大将出战，皆被金莲子拿住。报事官又来回报，外边仍要孙军师出战。孙膑微一皱眉，还非要自己不可？也罢，孙膑又拿起一块砚台，一口法气，化作自己模样，上青牛出城，来到前敌。再说金莲子正得意洋洋，策马阵前驰走，猛听得九声炮响，城门再次大开，兵卒列好八卦阵式，里边捧出一人，骑盘角青牛，星冠攒玉，鹤氅缕金，相貌清朗，风姿湛然。金莲子看罢多时，也暗赞叹。庞涓见是孙膑，恨得咬牙，“祖师爷，此人便是孙膑。若擒此人，大事成矣。”金莲子点头,“贫道前去会他，定将他生擒，方解我心头之恨。”金莲子催马上前，要捉孙膑报仇。 金莲子来到垓心，就见对面‘孙膑’也带住青牛，金莲子犹一稽首，“对面来的，可是孙膑、孙真人不成？”谁知这‘孙膑’既不还礼，更面上十分傲慢，“不错，是我。你可是乾坤山宝莲洞，上八仙之一，海潮的弟子，金莲子是么？”金莲子闻听，气得七窍生烟，孙膑你既然知我身份，还焉敢如此无礼？金莲子强压怒火,“正是贫道。”就见‘孙膑’一阵冷笑，“原来正是老祖。金老祖如此身份，昨夜竟抢我宝旗，此举可不光彩。”金莲子哪里听得进去，“好个孙膑，你抢人书，难道光彩？”‘孙膑’闻听笑道：“既你我二人各说各理，咱们也只有武力解决。”二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约略十几回合，金莲子见‘孙膑’招法微有缓差，遂寻准机会，一杖抽到腰上，把‘孙膑’抽于牛下。魏军见了，笑得眼花没缝，庞涓更是乐得几从马上跳下，忙命人冲上，绑了‘孙膑’，押回营中，却只跑了青牛回城。金庞皆未挂心，二人收兵回营。金莲子命人推过‘孙膑’，先搜其身，很快将三卷书搜到。金莲子打开看看没错，急忙揣在自己怀中。又一眼看见‘孙膑’背后金纂如意杏黄旗，早知此旗是太上老君宝物，甚是了得，遂动了私心，从‘孙膑’身后抽出，背于自己背后。最后又收了他沉香灭龙双拐，掂掂也十分称手。这时庞涓看金莲子大捞宝贝，也是眼馋，壮胆向金莲子请示，欲求孙膑斩仙峨嵋宝剑。金莲子暗想，自己毕竟借助庞涓人马，不可全贪，便许了庞涓。庞涓美滋滋将宝剑背在身后。此时金莲子看孙膑已经被擒，魏国完胜无疑，自己也算出了恶气，再无甚事情，便告辞要走。庞涓岂肯放过，“祖师爷，我主哀王还在殿上等待，您日不移影，便抓六将，如此功勋，还未风光，岂能就便离去？再说您既恨孙膑入骨，待小徒孙将六人押入城中，斩首示众，您看了也岂不痛快？”金莲子听了，一时名利之心大起。也怪金莲子此人着实骄傲，沉吟片刻，便答应庞涓之请。金莲子既起名闻利养之心，早将道家根本忘记，不觉已陷红尘，尚不自知。遂随庞涓入了大梁，上殿面见哀王。庞涓把经过讲述，哀王闻说孙膑被擒，真是天大之喜，不仅自己国家有救，而且一旦除去孙膑，便又可任由庞涓并吞六国。哀王无比快意，忙命在殿上盛排酒宴，文武敬酒，给金老祖庆功。这时庞涓一旁提醒，“岳父皇，一边传宴，一边也应速斩孙膑六人。”哀王心里一凛，“驸马所说极是。”遂忙宣来兵部司马徐甲，让他不必等午时三刻，急速监斩孙膑六人。要说此令早难坏了徐甲，徐甲真是又急又疼，孙膑原是自己救命恩人，当初为救自己全家，不顾师命下山，才被庞涓所害，此恩此德自己永世不忘。徐甲为救孙膑，忙出班进言，“主公且慢，如此要犯，应暂收囹圄，日后再行处置。”

再说一旁的朱亥，更是急得发昏，上次得知庞涓暗害孙膑，就一直心如火烧，百般打探，不知如何相救。好容易挨到今日，听人报黄池中孙膑出战，朱亥惊喜交加，刚刚放下心来，三儿出城迎战，说明庞涓暗害未成，只是还未高兴多久，便又闻报，说孙膑被金莲子所拿。朱亥大惊失色，正不知如何相救，见徐甲进言，朱亥亦跟出朝班，进言哀王，力主将孙膑六人暂且收监，以挟齐国。不想哀王现在真是吃够亏处，生怕杀晚再出变故。哀王闻本，把脸色一沉，“两位爱卿，岂不闻夜长梦多之理？这孙膑奇术多端，倘若收监，被他几人走脱，这还了得？”庞涓见朱亥样子，洋洋自得，更是煽风点火，“老丞相为孙膑说话，不会是故意包庇，有暗结齐国之心吧？”朱亥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言。哀王又令徐甲，“速速下去，斩此六人，将首级献上。”徐甲心中暗自叫苦，但此时此刻，已上命难违，只好一步步挨下金殿，到了斩棚，来见‘孙膑’。待徐甲一见‘孙膑’，不由眼泪直淌，“孙真人，您为何这般不慎，竟落入金莲子之手……现我主决意杀您，让我徐甲监斩，我与丞相皆上本不成……孙真人，我徐甲向蒙您莫大之恩，却未展斯须之报……如今，实是无颜而对。”说着，跪倒在地，磕头作响，泣不成声。再说‘孙膑’却面色如常，“徐将军莫要悲泣，生死有命。我今番被擒，乃命中注定，难免一刀之苦，还望徐将军来个快行。”徐甲再三叹息，也是万般无奈，只好依从‘孙膑’之言，挑上一名最好刽子手前来斩杀，不让其受二刀之苦。转眼间三声追魂炮响，六名刽子手一起行刑。这举刀一砍，竟是纷纷异声，六名刽子手皆是大惊。徐甲也定睛看去，不由目瞪口呆，原来绑缚的哪里是什么孙膑、元达几人，竟然悉数已全变化，一是砚台，一是毛笔，更另有令牌、手帕等物……“哎呀！”徐甲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这才知原是孙膑法术，心中大喜过望，不管怎说，孙膑没死，真是成全自己。徐甲忙将地上各种东西收拾一处，上殿来见哀王。外边三声炮响，朱亥还在殿上暗中伤心，忽见徐甲上来，托盘中不是首级，竟是乱七八糟一堆杂物。朱亥脑筋清楚，忽的一下，当即反应明白，顿时由悲转喜，心中先笑自己糊涂，更暗暗称道，三儿真是神法无边。再说哀王，正上边端坐，见徐甲回来，也一愣，“徐爱卿，孙膑等人首级何在？”徐甲跪倒磕头，“主公恕罪，臣奉旨行刑，不想刀一砍上，却都尽数变化。您看：这砚台是孙膑；笔是元达……”徐甲逐一给哀王介绍。哀王瞪大双眼，“岂有此理！好好活人如何变化成这般东西？”全朝文武见状，也是群相耸动，一阵窃窃私语。 且说徐甲上殿，陈述异状，哀王及满朝文武奇怪之余，也都不由将目光投向金莲子及庞涓。比及看到二人，更是大吃一惊，只见金莲子身后背一招牌，上书：‘犯罪人金莲子立即处斩’。再看庞涓，则背一孝子幡。大家看罢，皆纷纷掩口而笑，暗道：好个庞涓，金莲子要被立即处斩，你为其打幡，可真是孝子贤孙。不表文武大臣如何发笑。哀王一见，却是又气又恼，这成何体统？此时，早有侍从提醒金庞二人，二人急忙于身后解下牌子与幡，一看也是气急败坏。金莲子顿时明白，不用说，这些准都是孙膑法术，捉弄自己人前大大出丑。金莲子又忙取出怀中书来，翻了几页，尽是白纸。金莲子实在脸上发烧，一拍桌案，起身对哀王道：“王驾千岁，贫道愿再上前敌，抓住孙膑，来报这戏耍之仇。”要说金莲子越陷越深，正有诗曰：
非分功名多晓露，巧取宝物等浮烟，虚名扰扰将心累，辜负清虚修道山。

毛遂要战金莲子，他本是步下功夫，手中兵器只是那根拂尘。毛遂将拂尘一摆，“金莲子，我叫你尝尝三阳开泰。”金莲子还未及反应，再看毛遂已经不见。原这毛遂早用上隐身法，钻到金莲子马肚下边，抡圆了拂尘，照金莲子左脚踝骨就是一下，口中念道：“这叫丹凤朝阳”。金莲子没有防备，正被打个结实，不由“哎呀！”一声大叫。只听毛遂又道，“受不了也得受，再看对称的二龙戏珠。”说着照金莲子右脚又是一下。金莲子疼得一个激灵，听声音，毛遂在马肚之下，忙用杖往下一捅。毛遂吓得忙从马后跑出，跳将起来，用拂尘往后一甩，“这叫三阳开泰。”这一拂尘正抽到金莲子后脑勺上，金莲子疼一哆嗦，忙带马回身，杖向后扫。毛遂一惊，赶忙跳开，差一点就被扫中。毛遂心中暗道：我算走了时运，竟能打着金莲子三下，应该见好就收。一会他反应过来，用法眼察我，隐身法不灵，焉有我的命在？不如及早回去，见三哥邀功请赏。毛遂想此，转身回归本队。毛遂回去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