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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201005┃原创』久伴【兴鹿/红生/中长/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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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以若
  • 温柔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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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中,你又如何自全。”
“原来我与爱,都是他的污点。”
“二月红。” “陈长生。”
文/疏影
封/边白安


  • 以若
  • 温柔攻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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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安好,这里是疏影。随缘更文透明写手,小学生文笔。
本文同步Lofter,微博
我有几点要说明一下
1,各位回复我都会认真看,如果来不及回复请别介意
2,本文兴鹿,cp在我这里不可逆,请各位尊重我萌的cp
3,各位有意见可以尽情的提出来,我会认真改正
多谢各位,很高兴认识你。


2025-06-15 08: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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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以若
  • 温柔攻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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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私设偏多,长生是神都正牌太子爷,无师兄
☞二爷已婚,佛爷新月已婚
☞OOC预警
☞虐身心预警
C.01
红府今日来了一位贵客。
至于为什么说来的是贵客,这来人持着婚书点名要见二月红,而婚书上,是独一无二的红府印鉴。
管家自然是不相信的,陈皮更是直接拿了武器要赶那少年出去,少年不吭声也不挪步,正僵持中,二月红进了红府的门。
脚步铿锵有力进了庭院,一袭白色长袍在春意盎然色彩混杂的庭院中尤为显眼,二月红走近了便看见了与管家和陈皮对峙的陌生少年,少年一身蓝衣洗的发白,身上显眼的补丁有不少,脚下是一双在长沙只有乞讨之人才会穿的布鞋,二月红停下脚步,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着少年,没有做声。
似是瞧见了二月红的身影,急于立功的陈皮突然面色狠戾,手里的九爪钩就朝着少年的方向似乎随时准备将那少年送上去见老天爷。
“你不走可不要后悔!”
“陈皮,不得无礼。”
瞧着情况愈发不可收拾,二月红出声阻拦,随后漫步至少年面前。
“不知…阁下找红某所为何事?”
“二爷,在下陈长生,今日是来…”
少年的声音清亮又带着稚嫩,二月红微微皱眉对眼前这人又多了几分兴趣。
“二爷,这人说…有和您的婚书…”
管家打断了陈长生的话回答着,二月红听了这话眉头立马紧锁,到是听着父亲和他提起过,之前红府曾受人诬陷说贩卖鸦片,陆建勋派人将红府搜了个底朝天也未找到所谓的证据,最后是一位道士说看到了有人诬陷红府前去作证才保住了红府上上下下好几十人,可这道士却被盯上了,前前后后被军部各种为难之后带着徒弟离开了长沙。
拟定婚书之时的二月红陈长生尚为襁褓中的婴儿,也是为了报当日之恩才定下的婚事,可两人同为男儿如何成婚?更何况二月红此时已经有了丫头,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恩爱无比是长沙城人尽皆知的事情。
“今日我来是要…”
“不要妄图凭一纸婚书来攀红府的富贵,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过是想要些钱财,我们二爷已有夫人,你如何这样不知羞耻,给你拿些钱,退了婚赶紧走吧!”
管家再次打断陈长生的话,言语之中尽是侮辱之意,二月红在一旁并未做声,而陈长生拿着婚书的手僵了许久,又缩了回去。
“我今日来,就是来退婚的。”陈长生直视着二月红,“可是我现在改主意了。”
陈长生瞥一眼对面拿着九爪钩随时准备出手的陈皮,微微欠身。
“婚书上写明只有我可以退婚,今日我已没了这意思,就先告辞了。”
走至门前,陈长生微微犹豫,随后转头。
“还有,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爱慕你这红府的富贵。”
扫一眼站在二月红身边的管家,陈长生握紧手中的黑剑悠然而去。
二月红回头看一眼身旁的管家,随手招了陈皮去,进了书房。
等在外面的唐棠见陈长生走出来便迎了上去询问情况。
“怎么样?”
“他早就不记得了。”
陈长生看着手上的玉佩摇摇头。
“退婚的事以后再说吧,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下。”
“这二月红都不邀请你住下啊?”
“怎么可能,毕竟他也只当我是贪图他的富贵用婚书来威胁他的一个穷小子而已。”
陈长生淡笑转身离开,唐棠回头看一眼红府的大门跟上陈长生的步伐。
红府内,二月红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陈皮,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师父。”
“你今日怎如此莽撞无礼?有多少人盯着红府你不是不知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
“他这身穿着打扮能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我们有什么可怕的。”
二月红放下茶杯,“他一个少年我们自然没什么可怕的,我是怕有人借此来针对红府,他突然前来难保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总之你以后不可如此莽撞!”
“是,师父。”
“还有,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你师娘,免得她又要多想。”
“我明白,师父。”
打发走了陈皮,二月红坐在桌前,眉头紧皱。
这少年为何如此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二月红权当自己太过累了的缘故,明日丫头要去张府找尹小姐,他是自然要陪着的,不再想一些奇怪的事,二月红起身回了房间。
陈长生收拾好行囊之后,唐棠已经睡熟,走过去帮他盖好被子,陈长生从腰间卸下玉佩,陷入沉思。
原本就是痴心妄想,肖想着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即使退婚也可做朋友留在他身边,谁能知道他不但不记得反而任由他的管家如此侮辱自己,陈长生叹口气,十几年前的事了,也许只有自己还放不下。
“不要妄图凭一纸婚书来攀红府的富贵”
“你无非是想要些钱财”
脑海中回荡着那位老管家说的话,当时二月红站在一旁一声也未吭,想必也是这样想的吧。
将玉佩放到桌子上,陈长生看向榻上的唐棠,因车马劳顿他睡得非常熟,姿势随意,像个孩子。
陈长生微微一笑,想当初自己从神都出来决意寻找幼时的男孩,线索只有他留下的写着二月红的婚书和他给的那块玉佩,师父与母亲皆不赞成自己的行动,唐棠和轩辕破却傻傻的因为担心他而要跟着来,最后拗不过落落的央求,陈长生和唐棠先行抵达长沙,而轩辕则陪着落落晚一些抵达。
得遇此兄弟,也算三生有幸。
合上书,陈长生躺上床榻,又想起这几日自己表面平静实际内心万分忐忑,心中期待他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会不会激动会不会认识自己,又会不会带着自己进入到他的生活。
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陈长生合上眼,也罢,反正留在长沙时日不短,慢慢来,他终有一天会认出自己的吧。


  • 以若
  • 温柔攻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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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2
陈长生站在街口处朝远处望了望,唐棠捧着两个糖人跑过来递给陈长生一个,陈长生接过来嫌弃的看了一眼又递回去。
“留给落落吧,我不喜欢甜食。”
“落落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快了吧,写信说今天午时会到长沙。”
“呦,这不是那位来攀我师父的书生吗。”熟悉的轻佻声音响起,陈长生慢慢回头,对上陈皮的目光,未有回应。
“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唐棠将陈长生扯到身后指着陈皮,“什么态度啊你,谁要攀你师父啊,婚书是父辈立下的,关长生什么事?”
“我倒是小看你的本事了,前脚带着婚书来,后脚身边就多了一个男人?若说昨日我还不完全信你是来要钱的,今日我可是真信了。”
“说话放尊重点,我们是兄弟!”唐棠凑近陈皮一字一顿的重复,手中的糖人也摔在地上变成糖渣。
“你说兄弟就是兄弟?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你会轻易承认吗。”
“你!”
“罢了,三十六。”陈长生拉住唐棠低声劝慰,“何苦与他辩驳,我们是来接落落和轩辕的,此处我们人生地不熟容易吃亏,还是不要惹事了。”
唐棠看着陈长生点点头,此话也有理,此处不是他们成长的神都,初来乍到便四处树敌只会让他们在此处难以生存,昨日在红府前微微观察就知这二月红身份绝不简单,日后若是对他们诸多为难他们处境就会更加艰难。
回头狠狠瞪一眼陈皮,唐棠重新去买了一个糖人站在陈长生身边。陈皮看着神色淡淡的少年,虽看上去瘦弱手无缚鸡之力,却是十分精明的人物,想到如此,他又持着与师父的婚约,只怕日后会以此事来要挟师父也不一定。师娘如此善良,怕是要吃亏了。
这样想着,陈皮瞪着少年的眼神多了一丝狠戾,似乎感觉到了陈皮的目光,陈长生微微偏头,直对上陈皮带有敌意的视线,双目交汇,却未见陈长生有丝毫惧意。陈皮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时日尚多,我们走着瞧。
瞧着陈皮的身影消失在远处,陈长生低头忍不住思考,昨日只是第一见,而且从始至终自己都未与他有过任何交流,陈长生实在是不明白陈皮那样大的敌意究竟是从何而来。
“来了来了,长生!他们来了。”
被唐棠的话勾回思绪,陈长生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马车,落落从小窗探出身来向他招手,看见落落笑的如此灿烂,陈长生的阴郁心情也一扫而空。看着轩辕跳下马车,陈长生走上前。
“怎么样,累吗。”
“还好啊先生,你见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陈长生还未回答,白落衡从马车内钻出来径直朝他扑过去,张开手接住少女,陈长生伸手点点她的额头。
“你啊。”
“师父怎么样,你见到那个二月红了吗?”
“别提了,那家伙…”将手里的糖人递给白落衡,唐棠插着腰一脸愤懑,“简直就嚣张的不得了,不止将长生赶出来,他那个徒弟还特意来羞辱长生,我说陈长生,你的师父为何要与这种人定下你的婚约啊,这可是你人生中的头等大事,也太马虎了。”
“此事说来话长了,你们饿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边吃边说吧。”
啃着糖人的白落衡率先跟上陈长生的步伐,见他神色如常猜测她师父并没有心情不好,也放下心来专心看着周围的小摊,后面的轩辕悄悄的询问唐棠。
“哎三十六,怎么回事啊?”
“昨日我陪着长生去了红府,长生一个人进去的,不一会儿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衣回来了,看样子是比较富贵,进了府后我远远的看三个人站在长生面前,不一会儿长生就出来了,婚书还握在手里。”
“那他那什么徒弟又是怎么回事啊…?”
“今日我和长生在街边等你们,他徒弟碰巧路过,对着长生处处侮辱,若不是长生拦着我真想揍那小子一顿。”
“哎,可怜先生这么远来寻他,竟是个这样的人。”
两个人一齐叹口气,随着陈长生进了他们租好的客栈。
陈长生吩咐了小二将晚饭送进房间,四人坐在桌前,白落衡一边往嘴里送饭菜一边询问起白天陈长生说的话。
“师父,你白日里的说来话长,是什么啊。”
“这个啊…”陈长生放下手中的筷子,从包袱里拿出已经泛黄的婚书:
因商行舟对红府有大恩,遂立下此婚书,吾子二月红与商行舟之徒立下婚盟,若非商行舟之徒自行提出,则不允退婚…
字体苍劲有力,工整细致,不难看出写此婚书的人是一位英气十足的男子。将婚书递给三人看,陈长生呡了口茶,说起那日夜里师父告诉他的往事。
“当时,师父带着我与师兄在长沙做着小本生意,一日晚师父坐在门口品茶之际,见着一位穿军装的男子偷偷摸摸溜进红府,当时师父并没有太在意,第二日见军部带了一大队人马去了红府,稍微打听才知有人诬陷二月红的父亲贩卖毒品通敌叛国,师父犹豫了一下去给红府提供了证词,红府上下才得以保命。”
“谁知从那以后,师父便被军部诸多为难,一时不得已才带了我们去了神都。”


  • 以若
  • 温柔攻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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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伴 C_03
陈长生放下茶碗微微叹气。
-
“后来,有一日,二月红的父亲找上了我们,他的身后跟着当时还小的二月红在竹屋暂住了几天,一是为了报恩,二是为了在师傅面前立下婚书。”
陈长生想起当时与他一般高的二月红轻笑,“当时我带着他在山间玩,在小溪里捉鱼,带他看我悉心照料的一盆草药…”
“我以为他会记得我…”
-
陈长生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眼前的饭菜也变得索然无味。他没有提到那条他视若珍宝的玉佩,他觉得这是两个人的秘密,就他们两个人知道就好…
可他自己都不确定二月红是否还知道。
-
白落衡与唐棠对视了一眼,张嘴想要安慰陈长生却不知该如何挑起话题,此时他们才终于明白这位二月红究竟在陈长生的心中占据了怎样的位置。白落衡伸手揽住陈长生的手臂,无声的陪伴也是安慰。
-
他们不是陈长生,他们不会懂他隐藏在心里十几年的思念,不会懂他在看到二月红的一瞬间内心无法抑制的激动,更不会懂陈长生执着的守着一个对方根本不在意的诺言,内心有多苦涩。
-
最后还是陈长生点点白落衡的额头,轻松的转移了话题。
“怎么样?来这里累了吧?”
“还好啊,对了师父,这一路上有些景色可好看了!要不是着急赶路我就应该去玩儿玩儿的!”
白落衡放下筷子往陈长生身边凑了凑开始絮叨在路上看到的景物,包括她抓了一只小麻雀最后还被逃跑了的故事。
陈长生安静的听着白落衡说,也忍不住笑。
-
这丫头…还真是他的小太阳…
-
晚上陈长生带他们回了客栈,为落落他们又要了房间之后,白落衡抱着从神都带的百草味敲开了陈长生的房门。
-
“师父!”
“你怎么又来了,不休息吗?”
“师父…既然那个二月红都这样了,你干嘛不回神都啊?”
陈长生手一顿,随后缓缓转身。
-
“我这次来,本来是想把婚书退掉,然后再看看他,和他相处一下。”
“我们都是男人,如何能结婚?”
脑海中又再次回想起当时红府管家说的话,陈长生忍不住轻叹。
“我不是想借着婚书来要挟他得到什么,只是想着,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他过得怎么样,生活的好不好,有没有成家立业…”
-
白落衡看着陈长生眼中淡淡的落寞,有些懂得却又不懂了什么东西。
她隐约觉得,二月红对于陈长生来说,不仅仅只是一个儿时玩伴的存在了。
心里暗下了决心,白落衡伸手轻轻拍了拍陈长生的背。
-
白落衡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但她只有一个心思。
她想让陈长生快乐。
哪怕牺牲所有,她也想保护他让他快乐,就像曾经陈长生不顾安危站在她前面提她挡下一切伤害一样。
-
翌日清晨,白落衡早早地就离开了客栈,和路边小贩打听了一下随后找到了红府。
抬头扫视着红府的牌匾和大门,白落衡微微点头,看着确实富贵。
门口的小厮拦下径直朝里走的白落衡,白落衡正要说自己找谁时看见了远处一身红衣的男子和他身边的夫人。
-
“这位姑娘请问你找谁啊?”红衣男子身边的女子问道,白落衡甩甩袖子。
“找这红府的主人,二月红。”
红衣男子微微一笑,“在下就是二月红,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
白落衡双手环胸绕着二月红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个遍,“你就是二月红啊?”
“正是,不知姑娘…”
“停停停,”白落衡扬手打断二月红,“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师傅啊?”
二月红微微皱眉,“你师父?”
白落衡叉腰拦在红府门前,“听好了,我师父是陈长生!”
二月红想起昨日那个少年,暗想不好,随后拉住身旁丫头的手。
“我先送你去车上。”
-
眼见着二月红拉着人就要走,白落衡跨步再次拦在了两人面前,“我话还没说完呢走什么走,我告诉你,婚书是你父亲立下的,我师父原本就没想过凭这一张纸来攀你们的什么富贵,但也不代表你就可以任由你身边的人侮辱他,他是个穷书生就该被你们侮辱吗?”
“切莫胡说!”扭头看着白落衡,二月红的语气微微重了些。
白落衡忍不住笑,“你问问自己的内心,我这是胡说吗?你什么都不记得凭什么要我师父守着一个承诺这么多年啊?他分明就是…”
-
“落落!”匆忙赶来的陈长生打断白落衡的话,上前拦在了白落衡身前,看向微微有些发怒的二月红,又看向他身边的女子,陈长生躬身行礼。
“抱歉二爷,是我管教无方,我替她给您赔不是了,她还小请您不要计较。”
“师父!”
“好了落落,快给二爷道歉!”
陈长生伸手拽住白落衡的手臂说着,白落衡看着身后的唐棠和轩辕破,甩开陈长生的手臂。
“我不道歉!”
-
看着跑开的白落衡,唐棠和轩辕破对视一眼点头,随后唐棠去追白落衡,而轩辕破守着陈长生。
-
陈长生再次行礼,“二爷,真的很抱歉…我…”
二月红瞥他一眼先将丫头送上了车,随后回到陈长生面前。
“我夫人并不知道我与他人有婚约,若你是要钱便给你些,我夫人身子不好,管教好你的人,若是今日我夫人听到了什么受了刺激,我定饶不了你。”说完二月红甩甩衣袖坐车离开,而陈长生站在原地,面色发白。
轩辕破上前抓住陈长生的肩膀小心询问,“先生…你没事吧…”
陈长生摇摇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出很远的马车,转身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
唐棠一把抓住白落衡硬生生的拦住她的脚步,随后被用力甩开。
“师父为什么要我给他道歉啊!”
“我有什么错啊!”


  • 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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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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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伴C_04
“白落衡!”
唐棠用力的吼出她的名字,“你怎么能这么莽撞的就来找二月红?昨日我就和你说了这二月红并不好惹,身后还有军部的张启山,你这样在他夫人面前说出他有婚约的事你这不是在给长生找麻烦吗?”
-
看着白落衡终于冷静下来,唐棠又继续道,“这长沙谁都知道九门,二月红又是上三门,与军部张启山交好,而二月红唯一的逆鳞便是他的夫人,你如今这样说出婚约的事,如果二月红的夫人有何不测二月红第一个就会为难长生!”
“这里不是神都,没人把你当做尊贵的公主,更不会有人在意长生的太子身份!对于长沙对于二月红来说,长生只不过是个穷书生,而你只不过是一个穿着华丽的富家女而已!”
白落衡低着头慢吞吞的说,“我只是希望帮帮师父…”
-
“落落…我们不是长生,这件事只有他能自己解决,长生不是不理性的人,他选择不打扰二月红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你如今这样不是把长生往麻烦里推吗?”
见白落衡不吭声,唐棠叹气,“这件事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长生不让他受伤,但最根本的问题,只有长生可以解决。”
-
白落衡点点头,随后跟着唐棠往回走,路上两人一人举着一个糖葫芦,白落衡舔舔手上沾到的糖渍和唐棠说着。
“这二月红的父亲还真是精明,当初立下婚书时他就已经都想好了吧,师父与二月红同为男儿根本不可能结婚,立下婚书给师父若是以后师父来长沙找二月红就给他些钱财,即报了恩又不给二月红留下麻烦,若是师父不来便更好,二月红成家立业也就忘了这件事。”
手段可谓高明。
-
唐棠点点头,若是他是父亲,大概也会如此打算。
毕竟陈长生对于二月红的父亲来说,无非是一个穷小子。
-
回了客栈,便看见守在陈长生门外的轩辕破,一直在敲门叫先生,白落衡跑过去急急询问。
“怎么了,师父怎么了?”
“先生从红府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叫他也不应。”
-
轩辕破把唐棠和白落衡拉到一边,轻声转达了二月红对陈长生说的所有话,白落衡当时就气愤的要去找二月红理论,被两个人合伙拦下。
“落落!你冷静点!”
-
屋内的陈长生,抓着那纸泛黄的婚书,久久不能平静。
-
-
昔日冷清的张府因为有了尹新月而有了生气,二月红与丫头默契的闭口不提婚书的事,尹新月拽了丫头回房聊天,而二月红与张启山在会客厅内静坐。
-
“有了尹小姐,丫头也终于有个说话的人。”
“你们夫妻二人也可说些体己话啊。”
张启山给他倒了杯茶调笑,却见二月红脸色不好,出口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
“新月,我有个事想和你说。”丫头握着尹新月的手犹豫着,“二爷…他与他人有婚约…”
-
“你说什么…?你与别人有婚约?还是个男人?”张启山微微惊讶后便是不相信,“你父亲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更何况你已经有了夫人。”
二月红叹气,“记得我和你说的,我儿时红府被人诬陷贩卖鸦片的事吗,就是婚约上这人的师父拯救了红府上下,父亲为了报恩立下婚约。我原本以为没事,毕竟两人同为男人,可没想到他居然持着婚书找上了红府,他的徒弟来闹事,丫头也就知道了。”
张启山放下手中的书,“这人如此厚颜无耻?大概是想要些钱。”
“但是他又明确表示他不需要钱。”
“那便是赖上你红府了吧。”
-
张启山还未分析完,尹新月就气冲冲的来到了二月红面前伸出手指责,“你这人!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如此花心!你怎么能与别人有婚约?丫头该多难过,你若是伤害了我的姐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发泄完,尹新月扭身上楼,张启山看着自己的夫人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转向二月红。
“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已警告他,如果他伤了丫头我一定不会绕过他。”
“有难题就来找我。”
“好。”
张启山拍拍二月红,兄弟之间的支持与感谢,不用说也会明白。
-
陈皮从管家那里得知了陈长生再一次找上门的事情,并且知道了师娘已经知道了师父有婚约一事,陈皮捏紧拳头走向了街道。
-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的教导陈皮自然是感激在心,对师父也很敬佩,但在师娘这件事上,却始终是陈皮内心的一道坎。
他从心里觉得,那不该是他的师娘,而应该是…他的夫人。
甚至觉得师父并没有能力保护好师娘,他才能保护师娘。
-
丫头对于他来说,是引路明灯,是慰藉,是努力的理由,对于无父无母的陈皮阿四来说就是唯一的牵挂。
他不允许有人伤害师娘。
更何况是一个城府颇深的文弱书生。
-
陈皮看着对面和轩辕破一起买东西的唐棠,手中的九爪钩愈攥愈紧。
感受到耳边的风声,轩辕破伸手拽过唐棠躲避九爪钩,唐棠认出那人是二月红身边的人,指着陈皮便嚷,“你这人有病啊你!不找人打架你筋骨不舒服吗?”
陈皮看着唐棠阴狠一笑,“是个男人,就别躲在别人身后!”
手中的九爪钩袭向轩辕破,关键之时被一鞭拦下。
-
白落衡拿着落雨鞭看向陈皮,不屑的扫视,“你谁啊?”
-
“呵,”陈皮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冷笑,“你们两个,居然躲在一个女人身后吗!”


  • 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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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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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伴_C.05
白落衡走上前绕着陈皮转了一圈,“什么叫藏,我说你们都有病吧这么喜欢打人啊?”
陈皮抬起手想要教训一下白落衡,却被一把黑剑硬生生按下。
陈皮回头便看见陈长生悠然踱步而来,手中的黑剑按着陈皮手中的九爪钩慢慢用力。
“陈皮先生这样对着一个小姑娘不太好吧。”
“陈长生?刚好我找的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在我师娘面前说出婚约的事!”
-
陈长生一愣,手中的剑收回,微微后退鞠躬表示歉意,“我很抱歉,是我鲁莽了。”
白落衡刚想出声解释是她说出的婚约之事,却被陈长生拦住,白落衡被唐棠拽回身后,陈长生又往前走一步把他们三个拦在了身后。
“这事是我的不是,我给您赔罪,还请阁下见谅。”
-
陈皮的怒火没有丝毫减少,他看着陈长生这张白净的脸心下里更是嘲讽,陈皮觉得,这家伙长得是好看,所以才能这样义正言辞的找上红府。
“你若想靠你这张脸去勾引我师傅,我劝你最好免了这个心思!”
-
陈长生没做声,却是紧了紧握剑的手。
若说刚才他们确实是有所误会,可是现在陈皮这句话就是摆明了侮辱他。
白落衡像是想咬人,连轩辕破的神色都沉了下去,陈长生斟酌了几秒,终是忍了下去。
“陈皮先生,我想你误会了。”
-
“误会?我有什么误会的!”
“长生此番来本就是来退婚的,还请陈皮先生慎言!”
答应过了师傅和母亲要谨言慎行,陈长生已经忍下了太多,就算是侮辱到他头上他都没有辩解一句,如今变成这样,陈长生只觉得再忍会更被人欺负。
-
陈皮嗤笑一声,再次抬起九爪钩,陈长生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动作,然后听到熟悉的声音厉声喝住。
“陈皮!”
陈长生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他看着慢慢走过来的二月红,一身白色衬得那人有点清冷的雅致,二月红连个眼神也未给他,直直的冲着陈皮去,按下了他的手。
“不得惹事。”
陈皮低下头道了一声是,然后站到了二月红身后。
陈长生低头行礼,然后二月红瞥了他一眼,从他身旁走开。
-
白落衡狠狠的剜了一眼二月红,看二月红走过来也没有让路的意思,唐棠虽然平时闹腾但也是个沉稳性子,他伸手扯了扯白落衡示意让她不要惹事,白落衡看一眼陈长生的背影,几秒后默默转身给二月红让开了路。
陈长生握紧手中的剑,终究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看二月红,他走的极快,不知是觉得丢人还是在刻意远离陈长生的视线范围。
眼眶莫名发酸,陈长生扭头。
“走吧,回客栈。”
-
酒足饭饱后白落衡去逛街市,轩辕破向来是守在白落衡身边的自然也要跟着去,唐棠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他看陈长生明显不太高兴,索性就把陈长生硬拖上,一行四个人就走出了客栈。
来了长沙没几天,受过的羞辱陈长生自己都数不清,他临走前师傅和母亲生怕他受委屈,圣后甚至要派她身边最信得过的人跟着陈长生去,可陈长生不愿意,他不想用自己的身份特权得到什么,况且他也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这个太子有多厉害。
他母后生怕他受委屈,就跟二月红生怕他夫人受委屈一样。
-
陈长生低着头忽然有点想他娘,想神都,那里是他的家,再怎么样他都不会受到任何的羞辱。
这一行原本就是为了退婚,如今他被二月红两次轰出红府,他怎么再登红府的门,就算去了,二月红能信他只是来退婚的吗。
-
这一阵难过持续了好久,直到白落衡自作主张的塞到他嘴里一颗糖葫芦,外面的糖衣甜的发腻,陈长生嚼了两下,等到山楂的酸味中和了口中的甜,陈长生才回神。
“好吃吗师傅,我觉得还是神都的好吃。”
“都是糖葫芦,有什么区别啊。”
陈长生点点白落衡的额头说他是傻丫头,白落衡反驳说她全世界最聪明,闹了两下见陈长生终于有了笑脸,白落衡才放心下来。
-
肩膀被人猛的一撞,陈长生没有准备一个趔趄差点跪地上,轩辕破眼疾手快的扶住陈长生然后看向撞他的人,这一看轩辕破准备好的骂人的话都噎在了喉间。
二月红揽着女子看都没看陈长生一眼径直往前走,唐棠凑过去看了一下陈长生的情况,张嘴就要吼二月红。
手被抓住,唐棠回头看陈长生,见他摇摇头,又说自己没事,唐棠真不知道他是真没事还是故意不想让他去找二月红的麻烦。
况且这件事原本就是二月红不对,他撞陈长生那一下明显是用了力气的,否则陈长生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他撞得差点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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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无奈但也顺了陈长生的意思,他突然恨陈长生这过于和善温润的性格,这种人难道不应该好好打过一场让他再也不要得寸进尺吗。
唐棠气的不行又不能发火,只好把陈长生拽到自己右手边往里面护了护,然后跟着白落衡去买这买那。
陈长生抿抿唇安抚似得拍了拍唐棠的肩膀,然后回头去问白落衡这里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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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都想好了,这婚不退也对二月红没什么影响,他如今已成亲那他这纸婚书就算当做废纸扔了也无可厚非。既然如此就应着白落衡让她好好玩几天,等到她玩够了他们就走。
白落衡啃着棉花糖含糊不清的点头,她从小是被金尊玉贵捧着长大的,玩性大却也被白帝白后管着不叫野,去仔仔细细学公主的规矩,所以白落衡自认了他当师傅,他可谓是让白落衡的心性爆发了个彻底,每天玩的不等他去找绝不会回学院。
偶尔圣后也要说他不要太纵白落衡,不然回去不好给白帝交代,而陈长生每每总要说白落衡还小,那么多新鲜物件她都没见过让她多玩玩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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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伴_C.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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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快到七夕的缘故,街上卖花灯的人特别多,连寺庙里也开始售卖同心结,不少夫妻结伴而去共同将红绳系在树上,以祈求琴瑟和鸣百年好合。身边丫头扬起的笑脸让二月红的心情稍明朗了些,今天的发髻是二月红亲自为丫头梳起的,虽说技艺不精,却也是心意为重。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丫头最近的身子好了不少,今天出门伴着二月红一袭红裙,二人站在一起倒是好看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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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丫头共同系了红绳之后,二月红看着烛火中丫头娇艳的侧脸,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新婚夜。
那一夜丫头一身喜服娇俏可人,脸颊带着红晕。他伸手掀起火红的盖头,珠玉繁琐下,二月红看见了他此生见过最好看的人。
他倾身吻住新婚妻子,被褥下的桂圆花生,床旁燃到天明的红色花烛,还有丫头带着笑意阖上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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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
直到身旁的女子轻唤他,二月红才回神,伸手揽住自己的夫人携手走出寺庙。
张启山满手都是尹新月拽着他买来的小吃,一边提着东西递给尹新月没停过的嘴,一边还要操心这个迷糊的只知道吃的女子怕她走丢。直到新月眼尖的看见从庙里出来的二月红夫妇,将手里的吃食通通扔给张启山,踏着高跟鞋就跑上去从二月红手里抢过了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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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两个女人一起走,二月红与张启山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皆是无奈的宠溺。瞥一眼张启山手中又是果干又是酥饼,二月红语气轻快了些。
“想不到佛爷也来逛街市。”
“怎么,我平时很不食人间烟火么。”
二人对视又是一笑,快走两步跟上已经晃悠到首饰小摊前的二位夫人,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人蹲着挑来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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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大部分都是尹新月在挑,她手上还戴着第一次见面时她从张启山那里抢来的张家传家宝,拿起一旁的一个镯子就放在手上比划,看了好久又拿起一只镶金镯子拽过丫头的手给她戴上去,然后仰着头炫耀一般的问张启山。
“好看吗?”
张启山微微一笑,“你为什么不问二爷。”
尹新月嫌弃的撇嘴,“他眼光多差啊,还是你眼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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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失笑,看着丫头戴着镯子的纤细手腕。丫头本身就白净,又因为生病更为苍白,戴着镯子倒是显得更白,镯子偏大,丫头的手腕还有些带不住。于是二月红俯身,挑了另一个小一些的,顺着丝巾给丫头戴在了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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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喜欢哪一个?”
尹新月凑上去看看自己选的又看看二月红选的,好奇的问她。
“嗯…”丫头认真的看了看,笑的温柔,“还是二爷选的好看。”
尹新月起身白了一眼二月红,好像对自己输得不甘心,却见二月红伸手扶起妻子,准备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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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二爷,戴一戴就好了,不用买的。”
“你戴好看。”
二月红安抚的摸了摸丫头的手,将银子递给小摊主人。
小摊主人是个不大的女孩子,有些艳羡的看着二月红和丫头,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先生和妻子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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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低头看着丫头抚摸手上的镯子,笑意漫上脸庞。
小摊主人在身后的篮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两条红色的编织手链,小女孩认认真真的把手链递到丫头手上,然后笑着道。
“这是我自己做的,送给你们,希望你们能恩爱到老。”
二月红也没有客气,朝着小女孩作揖道谢,算是收下了这份祝福。
丫头看着手心里的手链笑的愈发温柔,她抬头看着女孩子,声音微颤。
“多谢姑娘。”
“你也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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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二月红忽的听到讨厌又耳熟的声音,微微扭头便看见了朝这里来的白落衡,还有她后面的被唐棠紧紧护住的陈长生。
面色一沉,二月红当时拉了丫头就要走。深知上一次那女孩方面道出婚约一事让丫头在意了很久,二月红眉头紧皱,一点也不想丫头再次和那女孩面对面。
张启山最先发现他脸色不对,随后顺着他视线望去,是四个穿着普通的人,唯有唯一的那个姑娘穿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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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一晃,张启山看到了后面的陈长生,只一眼,还是觉得惊为天人。
“你乱看什么?那书生长得着实好看。”
连张启山都觉得活了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精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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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的拉着丫头就走,丫头起先没有太明白,随后白落衡的声音撞进耳朵。
完全没意识到前面那几个人是谁的白落衡横冲直撞,身后的轩辕破提着满手的东西还要严防这位跳脱的公主走丢,白落衡拿着棉花糖直接一个猛子撞在了尹新月身上,连带着手中的糖都粘在了尹新月一身素白的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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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
白落衡连忙道歉,却在抬头时与丫头视线相撞,再一偏头,便是二月红冷凝的脸色。
白落衡霎时间就拉了脸,狠狠瞪了一眼二月红还是转身继续跟尹新月道歉。原本想说没关系的尹新月看见了丫头白了几个度的脸色瞬间什么也顾不上,当时就上去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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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怎么了丫头?”
丫头虽不回话,却是面色苍白,尹新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猜到这个姑娘可能跟丫头有什么渊源,细细想来丫头的性格不可能和别人结仇,于是尹新月立马凶狠的瞪上二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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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笑着跟唐棠聊着回去要去宫里找圣后讨要法宝,远远瞥见了属于落落的黄色衣裙被人拦下,陈长生蓦然觉得不对劲,疾走几步追上去就看见了熟悉的红色长袍。
看着还忙着道歉的白落衡,还有脸色越来越黑的二月红,陈长生有些头疼。
怎么就总能和他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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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二月红抬腿上前护在了也是一身红衣的女人面前,冰冷的目光扫上白落衡,陈长生连想都来不及想就猛一个跨步横在了白落衡面前。
面前的男人与幼时稚嫩的脸重合,陈长生叹气,觉得这长沙真是不能再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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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就事论事。”陈长生平复一下情绪,抬头与二月红对峙。
“落落无心之失,何必。”
事实上陈长生到现在都不知道白落衡到底做了什么,可他就是接受不了二月红这样瞪着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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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婚约的主角都是他,二月红何必如此仇视与婚书全无半点关系的一个姑娘。


2025-06-15 07:5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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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伴C.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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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没理他,越过陈长生去看被他护在身后的白落衡,白落衡梗着脖子没怕他,反而想把陈长生推开,陈长生皱皱眉,示意唐棠把他拉开,然后低头行礼。
“二爷,落落无心之失,我代她向尊夫人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师父!”白落衡急得喊他,又推不开唐棠,陈长生瞪她示意她闭嘴,唐棠又把她往后扯了扯,挡住了二月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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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和张启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人当街对峙,已经有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窃窃私语,二月红没做声,陈长生也没起身,尹新月觉得气氛实在奇怪,她的裙子的确是只是沾上了一些糖渍,正想上去支开话题,就见二月红上前一步,凑近了陈长生。
他冷着脸,语气森然,“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罢,二月红扶着丫头绕过他们四人,头也没回,尹新月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是快步跟上,只剩张启山在原地打量了陈长生好几眼,才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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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走远了,陈长生直起腰,盯着那愈来愈远的几个点看了两眼,才回头去看白落衡。
“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再提,没有出言责怪,陈长生温柔的语气让白落衡一下子红了眼睛,她是妖族唯一的公主,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父王母后都宠她,即便是她来了神都去玩,也因为身份没什么人敢得罪她,他的师父,神都的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和善的像个教书先生,这样的一个人,在神都众星拱月,却在长沙任人欺负的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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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白落衡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陈长生吓了一跳,以为她是被二月红吓到了,本就是年龄不大的小姑娘,又被从小宠到大,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人,陈长生不会哄人,只会干巴巴的把刚给她买的干果捧到她面前,然后笨拙的摸她的头。
“别怕,明天我们就走,好不好。”
话音刚落,白落衡不管不顾的扑到他怀里哭出了声,陈长生手足无措,只好轻轻拍她的背任由她哭完。白落衡埋在他怀里,只觉得委屈的紧,替陈长生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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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眼见过陈长生如何珍惜保存那块玉佩,也见过他说起幼时那个男孩眼里闪着的光,陈长生这样温暖的一个人,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人就该是被爱着的,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还是为了保护她受的委屈。
“别哭了,今天好好玩,我明天就带你回家。”
陈长生柔声安慰她,然后看着怀里的小不点闷声点头,笑了。
他向旁边的店家要了一个风车塞给白落衡,哄得小丫头露出笑脸才安心,几个人吃吃逛逛玩到了很晚才回客栈,白落衡捧着一坛果酒趁他不注意喝的直打酒嗝,又扒着陈长生不松手,陈长生没办法,只好赶轩辕破和唐棠回去睡觉,他亲自背起白落衡送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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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脸喝的红彤彤,嘴里还口齿不清的不知道再说什么,陈长生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脱了鞋子又掖好了被子,白落衡抱着酒坛子不撒手,陈长生又抢不下来,索性就让她抱着。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准备离开。
陈长生刚起身,就被白落衡拽住了袖口,她一只手抱着酒坛子,一只手拉着陈长生不松手,嘴里口齿不清的跟陈长生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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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蹲在她床边平视她,温柔的问她为什么道歉。
白落衡的声音染上委屈,黏黏糊糊的,“因为我…让师父受委屈了…”
说话哭唧唧的带了点哭腔,陈长生心里一软,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
“我没有受委屈,也不是因为你。”
他安慰着,伸手轻轻的拍她,直到白落衡睡熟了,才慢慢的掰开她的手,取下酒坛子,又拽出来自己的衣角。
心里软的不像话,他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然后,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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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房顶上,夜晚的凉风吹的他有些手冷,陈长生把手缩回袖口,然后碰到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那枚玉佩。
只有半块,却是触手生温的好玉,陈长生借着月光看着那块玉,纹路清晰,看得清是一条龙,那半块,应该是另一条龙。
二月红是人中龙凤,这块玉佩也算是配得上他。
他又从胸口拿出那份婚书,看了许久。
也罢,他如今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不正是自己所求的,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人生在世,遇见的人数不胜数,他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让二月红记得他。
二月红忘了就忘了,他记得二月红,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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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陈长生去房间里看了一眼白落衡,她还睡得香,抱着被子咂咂嘴,陈长生无奈的摇头,想着上午就走的计划可能落空了,索性让白落衡睡着,等到了辰时,陈长生一个人起身,再次去了红府。
红府门前的侍卫已经认识了他是谁,都有些烦躁,也没给陈长生好脸色,只想着赶快轰他走,陈长生没有动,等到红府管家出来,才欠身行礼。
管家冷着一张脸,张口就想骂他,陈长生微笑着抢了话头,把婚书和玉佩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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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就要走了,把婚书送来,这块玉佩是…二爷留给我的,是红府的东西,也一并归还红府。”
陈长生笑的温润,带着点释然,再次朝着管家行李。
“来长沙三日,多有叨扰,此后绝不再来打扰,望前辈将婚书和玉佩替我转交给二爷。”
陈长生道了声多谢,转身离开。
管家云里雾里的接过了东西,转身回府,那确实是带着红府印鉴的婚书,那块玉佩,也是二月红的父亲,留给二月红的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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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忙去找二月红把东西交给他,陈长生回了客栈,白落衡已经醒了,还有些头晕,陈长生点好了饭菜,告诉他们吃完了,就要动身回神都了。
白落衡偷偷看他神色没有变化,问,“师父…这就走吗?”
陈长生点头,“我已经见到了想见的人,再没任何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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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伴.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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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陈长生回了房间收拾行李,白落衡把买来的小玩意一口气都塞进了陈长生的包袱,马车在楼下等他们,轩辕破给陈长生和白落衡两个人弄了两个软垫,铺的软软乎乎,陈长生还没下楼就听到唐棠和轩辕破在争论为什么只放两个垫子,对话好笑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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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有两个垫子?”
“先生一个,公主一个啊。”
唐棠满脸的不可置信,伸出手指指自己,“我呢?我不是人?”
轩辕破满不在意,“你要垫子做什么。”
唐棠又问,“那为什么给长生和落落不给我!”
轩辕破回他,“公主是女孩子,千娇百宠长大的,车马劳顿自然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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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气急,愣了几秒又气急败坏的回应,“那为什么长生也有!”
轩辕破奇怪的看着他,“先生是我的恩人又是公主的师父,自然也是我的师父,当然要尊师重道。”
唐棠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只指着他手指抖成筛子,气的宛如抓住丈夫偷腥的小娘子,陈长生好笑的看着他们闹,扶住白落衡的手将小徒弟先送上马车,随后拍拍唐棠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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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三十六,你坐我的就是了,快走吧,别耽误了。”
唐棠毫不客气的转身上车,炫耀的看了一眼轩辕破,轩辕破莫名其妙的受了个白眼,委屈的撇嘴,陈长生又笑了,叫他也赶快上车。
“等一等!”
熟悉的声音叫住准备钻进马车的陈长生,他一愣,脚步生生卡在台阶上,他弓着腰,僵硬的扭头,看到朝他疾步走过来的二月红,手里攥着那枚他清晨送过去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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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三个人如临大敌,看见陈长生转身下了车,急的一个个都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把陈长生团团围住。
唐棠有些不明所以,还是朝着二月红喊,“我们就要走了!你还来找长生的麻烦?”
二月红没理他,只把手里攥着的玉佩举起来,声音有些发抖。
“是你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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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笑的温柔,他点点头,说,“哥哥,你终于,想起我了啊。”
小时候一本正经的奶团子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陈长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盯了许久,才恍然发现,小时候会牵着他手的小哥哥,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他的目光太温柔,看的二月红有些不好意思,他这时候才发现,这个人和他记忆中的人长得有多像,为什么这么多天,他一点都没认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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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仔细细的看着陈长生的眉眼,怎么看怎么像小时候那个带着他满山跑的小肉球,那个时候陈长生无论有什么好吃的都要分他一半,就连他舍不得吃的桂花糕都要掰开一半分给二月红,当时二月红说以后一定接他来长沙吃当地的美食,可后来兵变,他慢慢长大经营梨园,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后来他也没有接陈长生,小时候的许诺也不再作数。
二月红有些懊恼,小时候的他天不怕地不怕扬言要娶陈长生,他忘了也就罢了,却在陈长生来找他的时候多番欺辱,默认了陈皮去一次次找他的麻烦,如今那枚可以与他的半块拼在一起的玉佩出现,二月红却不知道要怎么和陈长生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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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之前,我不知道是你,我…”长沙名伶二月红,台上梨园皇帝,台下九门上三门,地位尊贵,却在一个书生面前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和他道歉。
“我知道。”陈长生笑着看着他,摇摇头,“我不怪你。”
想保护他的几个人被陈长生拦在了身后,陈长生伸手想去碰碰他想了这么多年的脸,却在碰到的时候缩了回来。
他攥紧了拳头,把手藏在身后,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情绪,又抬起头笑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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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你的玉佩可以凑成完整的一块了。”
二月红没回应他,却攥紧了握着玉佩的手,他犹豫着,然后又把那半块玉佩递了回去。
“既然是我送你的…还是你拿着吧。”
陈长生愣了一下,又摇摇头,“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我怎么好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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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两个人都沉默着不再说话,陈长生犹犹豫豫的,还是想和他解释。
“我那天…是真的去退婚的,我知你有了夫人,温柔贤良,我从没想过利用婚书要挟你得到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二月红着急的打断他,“我知你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也不是那样…想你的。我知你不是那样的人。”
陈长生长舒一口气,又笑,说,“那就好,那我回去了,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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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陈长生转身想要上马车,二月红着了急,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怎么去挽留,身子比脑子先行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攥住了陈长生的手腕,看见陈长生清澈的眸子里,泛着点水光。
二月红一下子慌了神,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小哭包,他上前拉住他,嘴笨的不会哄,只干巴巴的对他说,“你别走,我们不是说好了,带你吃长沙的美食吗?”
陈长生不敢相信的盯着他,随后声音颤抖着,问,“你还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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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都记得。”二月红点头,看着眼前人越来越红的眼眶,笨笨的哄他,“别哭了,跟我回红府,我们说好了,带你吃遍全长沙的美食。”
眼见陈长生就要点头,白落衡上前想去拦住他,却被唐棠一把抓住,摇摇头示意她。
他知道那个人对于陈长生的意义是什么,所以陈长生怎么决定,他都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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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陈长生从马车上下来,二月红才向他们三人行礼,为之前的莽撞道歉,邀请他们去红府小住。
唐棠回了一礼,看着陈长生闪着光的眸子,点点头同意了二月红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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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伴.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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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身子总是时好时坏,陈皮每每看着丫头每况愈下的身体都心焦不已,总是出去为她求医问药,二月红已经请过不少大夫,都说丫头的病症不明,找不到病根,没法对症下药,所以两三年了,就这样拖着。
陈皮不信这个邪,总是去寻找土偏方,也没少上当受骗,对此二月红虽然担心,却也觉得陈皮一片孝心,便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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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饭店的鹿活草,虽说世间罕见,可丫头的病已是深入骨髓,药石无灵,二月红已经猜到,却没有点破,只用无数的药去吊命,只求丫头可以遇到在世华佗,康复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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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府后院有一颗参天的枫树,到了秋天,一片火红煞是好看,丫头也总喜欢坐在那棵树下,喂喂二月红养着的鱼。
管家为丫头上了一壶热茶,担心天凉伤身,丫头回头一笑,嘴唇有些苍白,询问二爷去了哪里。
管家细想了一下,说了今早那书生来送婚书的事,又讲了二爷拿到玉佩便冲了出去,丫头猜到了什么,笑意渐渐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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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用力攥紧了手中的瓷碗,丫头扭头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把剩下的鱼粮撒进了鱼池,喉咙发痒,丫头用手挡了咳嗽几声,由管家掺回了房间。
丫头坐在床上,看着外面飘落的枫叶,叹口气。
秋天来了…
她和二爷相遇,就是在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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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群熙攘,长沙没人不认识二月红,也就对他旁边走着的人好奇了些,好多人都驻足去看二月红旁边的男子,陈长生被看的不好意思,朝着旁边的店家笑了笑,白落衡三个人跟在后面,兴味盎然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可爱的陈长生。
二月红也觉得他可爱的紧,又刚好看到了前面的小摊,摊子虽然不大,但这家的桂花糕在长沙也是出了名的,二月红想到小时候两个人一起分的那一块小小的桂花糕,想到小时候的陈长生肉嘟嘟的,坐在台阶上两条腿碰不到地,坐在他身边一晃一晃的,奶乎乎的问他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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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二月红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转头看陈长生,说,“吃桂花糕吗,你小时候最喜欢的。”
陈长生捧着一个热乎乎的红薯,哭过之后眼尾还有些泛红,他顺着二月红的视线看向那个小摊,摊主年龄有些大了,老人家笑的爽朗,头发花白却动作利落,把刚出炉的糕点切成一块一块,再用油纸包好,递给排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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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盯着糕点出了神,二月红见他这样,定然是喜欢,于是伸手拽着他走到摊前,排了半晌的队。老摊主见到二月红便笑开了眼,“二爷您又来了,还是老规矩?”
二月红温润的点头,说,“今天多要一些,往常只我一个人吃,今天是买给他的,”二月红回头看陈长生,又笑,“他喜欢吃,多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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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被他看的红了脸,尴尬的去看摊主的动作,不敢和二月红对视,二月红回头接过摊主递来的两个纸包,打开其中一包递给陈长生,又从他手里拿过来那个已经有些冷了的红薯,着急的让他尝尝。
“这家小摊做了几十年了,在长沙也小有名气,热乎的最好吃,你尝尝,一定比小时候你给我的那个好吃。”
陈长生扭头瞪他,反驳道,“小时候给你那个是我师父买的,我一个人藏了许久,自己都舍不得吃分给你,怎么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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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被他逗笑了,觉得眼前的人明明奶乎乎的还要瞪着眼凶他,可爱的不行,于是顺着他点点头说好吃特别好吃,陈长生这才满意了,伸手去纸包里拿出一块,烫的呼呼的吹气,在二月红温柔的目光里咬了一口,二月红看着他眼睛瞬间变亮,小鸡啄米般点头,笑的更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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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已经有些凉了的红薯几口吃完,二月红又给他买了些长沙的名小吃,才领着陈长生几人回了红府。
二月红回来的时候管家上去迎,见他身旁走着的陈长生愣了一瞬,陈长生低头行礼,二月红又介绍,“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小时候的那个孩子。”
管家点点头,又将二月红扯到一边,“二爷,夫人最近身子不好,你这…这人与你有婚约…你把他带回红府…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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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知道管家的意思,他扭头看看后面的陈长生,摇摇头,“这是我小时候答应过他的,他师父对红府有恩,所以他自然也是红府的上宾,我会和夫人解释,你只需好好地招待他们。”
“是。”管家弯腰称是,转身去为陈长生几人安排房间。二月红扭身回去,把陈长生怀里捧着的几个纸包接过来,伸手抓住陈长生的手腕,“走,我带你们去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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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点点头,由二月红带着走进红府,院子很大,陈长生进门便看见了那颗枫树,鱼池里游着些鱼,陈长生从旁边放着的瓷碗抓了些鱼粮撒进去,看着鱼儿一瞬间扑过来凑成一团,陈长生笑了下,又去抓了一把,二月红看他高兴也没叫他,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下等他。
白落衡是最喜欢玩闹的,抢了鱼粮就扑倒了池塘边的围栏上去闹,二月红叫管家上了壶茶,唐棠和轩辕破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便坐在了旁边,二月红亲自给他们倒了杯茶,几个人围坐在石桌边,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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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唐棠的内心是很复杂的,二月红这人,几句话就骗得陈长生跟他回了家,心机深不可测。
轩辕破内心:公主好可爱啊,这茶好香,跟神都皇宫的茶有的一拼。
而二月红在唐棠带着敌意的目光中转头跟他对视,不太懂唐棠眼中的恨意是从何而来的…也没懂为什么唐棠的目光冷的像他拱了他家大白菜一样…
茶香四溢,二月红低头抿一口,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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