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阔赤
鏖战后体力不支,又被缚住双手,靳阔赤只得任齐忧拖拽。他尚未来得及发一语,已然被齐忧半拖半拽,置身于一条黑咕隆咚的狭小巷洞内。
这地方当真九曲十八弯,天然是个好去处——看着齐忧双眼带笑,笑里又带狡黠,靳阔赤蓦地神游天外。余下半段念头还没想成字,直接落在双手:他把齐忧一搂,两人唇齿相交,难分难解。直到图尔罕一声怒吼掷地、见龙城部众纷杂的脚步声响起,两人终于稍稍分开。
靳阔赤看着齐忧双瞳墨琉璃也似,犹显愤愤不甘,忍不住挑眉咧嘴。他靠在墙上,低头看着可敦,一笑嚣张又得意:
“这么记仇?”
绳索松松地挂在身上,衣襟被齐忧拉得大开,露出胸腹上伤痕交错,靳阔赤也没管。他伸手把齐忧腰身一捞,又是低头咬住可敦呼吸,把那两片温软的唇一舔,眉眼间的笑意愈发嚣张:
“利息都给你了,还忍不住回去再收老本?”
齐忧仍带不甘,把漆黑眼珠转了又转,一句话在嘴里嚼过几遍:“不行,小爷要亲自取!”
靳阔赤大笑,伸手揉一把可敦肩背:
“都听可敦的!”
他没等齐忧再讨价还价,一把拉着可敦,从狭路中阔步走出。部众循声而来,看到可汗可敦安然无恙,纷纷松了口气。图尔罕和漏徴率先上前回禀,靳阔赤听过后便一番分派,只留下部分人马清点收获,与众人一同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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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忙就到次日午后,靳阔赤一夜未眠,把事情捋过一遍,裹着草草几圈纱布回到城主府,一眼就看见在椅背上高高踞坐的齐忧。
二人心照不宣,靳阔赤扬眉咧嘴,搂着飞扑而来的齐忧,顺势就倒在厚厚的羊绒毯上。
“爷什么时候诓过你……”
他话音未落,两个人就吻在一处、战成一团。床帐里的呼吸很快便深沉粗重起来,夹杂着喘息和听不清的低语。
帐帘一落,就是一整个白天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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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旭日又一轮东升,靳阔赤才懒洋洋地睁眼,把兀自酣睡梦话的齐忧往怀里揽紧。
“看吧,爷从来不诓你……以后别离家出——躲猫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