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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2:第六幕)赵宗也、裴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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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舍爱书如命,虽气抖冷,可除了按规章处罚图书管理员也没办法挽救已经被咬坏的图书。无奈,只能及时止损,赵宗也想到裴老师是个工科人才,于是去问了一下有没有更好的驱虫方法。


1楼2020-09-11 17:06回复
    赵得爱乌我及屋,天家的兄弟情本不寻常,可若是一胞双生,总该心意相通一些。我曾愿有普世的兄弟情,好教他无旁骛地收受我的给予,但此中之隐晦与皎洁如乌云蔽月,我在这样的阴天里见访老师,叉手作礼。
    “裴师。”
    桌面有陈杂的尺规与秤砣,称量事物的短长与轻重。我时常在情爱与现实中区分不出唯物与唯心之论,惭愧,我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学者。


    IP属地:广东2楼2020-09-12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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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01: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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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蚁园的秋因近汴水而来得更早,城中霜露未重,园子里的柿子树早坠弯了枝。吆喝着架梯摘果的老师傅童心未泯,咔嚓咔嚓连剪十数枚,任由底下拣果的学徒被脆柿子砸得抱头乱跑。还有的仗着出了成果,再意气风发不过,嚷嚷着明年定要把那帮人种不出来的试验田统统栽上栗子树……赵重来时,我正从窗子里饱看热闹。
      “不拘礼。来,坐。”
      先将窗子拉阖,外头的喧嚣顷刻消弥。又指了指内里的茶座——那是从前赵昀的专座,如今他深居福宁,这些少年人肯来,它便不至长久的空置、乃至落得个堆满书器杂物的归宿。松松靠上矮枕,手边恰是本航海志,边翻边随口道:
      “许久不去衙署,东阁议事也未列席,辛苦殿下跑一趟了。”


      3楼2020-09-19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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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师比起工部衙的堂官,更像是书院的夫子、手艺人的师傅,我行经许多热闹,扶起一只猛风吹倒的空量杯,来到了蚁园深处的茶座。因身量未足,缩起脚,往里深坐了一些。
        “前几日东阁议事,沈相进献学田制,如今已定了要试点。此事若真能成,学子便可心无旁骛了。”
        或者是将旁骛中生计之忧去掉。
        我絮絮地又与先生讲起近来工部的事物,一顿:“近来我得了一桩差遣,到秘书省修缮公廨。”


        IP属地:广东4楼2020-09-19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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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元以来,东阁议事概不涉足,年终评定,往往因之落个下等。总归面子事小,无暇分想赵昀观感。尊卑不进蚁园内院,唯论工艺高低。至于官场事,仍须官面堂皇。听其前言,倒是一桩善事,倘若推行得当,能省却不少波折。这厢悄将视线移高,静闻他声腔清明,逐一道来,待至其言顿转时,耐问道:
          “工部事务繁琐,大小俱备,虽称官吏皆须通其全法,实则做好督工便是。殿下的这桩公务,可大可小。能来寻我,难不成……是遇上须论匠人手艺的细处难题了?”


          5楼2020-09-19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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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督工也是另一重用人,但我来寻裴师自不是请教如何用人与督工。”
            教学从来不是一个词,而是两个字。师知徒深浅,徒知师高下,我岂会拿用人之道为难先生。同理,他也知道我此来为何。捧起一杯热茶,咕咚咕咚鲸吸。
            “我兄长赵宗舍如今忝为检校秘书监,因见书籍多保养不善,遭虫蠹去,托我向裴师请教有无更好的藏书之法。”


            IP属地:广东6楼2020-09-19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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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少年,与他口中提到的兄长,往往是形影不离式的出现在视线、抑或言传中。它之热烈,在于兄弟情这一词本不应现于内宫贵胄。赵昀的孤独,反哺出见于我时的明亮。闻他这般讲时,不免记起从前。
              “藏书之法,当数世代相承藏书楼的名家。”心神回转,思忖道。“藏书之难在于虫蚁,而蚁园当下研究,亦有苦索防虫之道者……”
              沉吟以应,半晌启声。
              “罢了,这些日子,我去催催防虫法的进展——但愿解决藏书难题的同时,试验田亦能多保留几成。这栗子虽好,总归不算救济口粮。”


              7楼2020-09-20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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