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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幕】
丹阳离开永寿前,娴妃召其至宫中,质问丹阳是否出卖自己,丹阳则重询当年端王婚事曲折,娴妃声称自己也只是劝端王奉旨成婚,在当时的情境下,这样的结局对彼此都好。丹阳心灰意冷,归还当年在宫外娴妃赠与的白玉棋盘,自此主仆情断。(娴妃,丹阳)


1楼2020-09-01 21:46回复
    丹阳:(收拾东西,回忆起自己在永寿宫的往事,发呆)
    娴妃:(来到丹阳屋门口,让侍从都在外面等着,独自进去)干嘛呢?一个人发呆。
    丹阳:没干什么,收拾东西想起从前的事,第一天来这儿时还不知道娴妃是谁,没想到居然和你重逢。
    娴妃: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当年你也没想过要去景仁宫飞黄腾达吧?算了,不说这些,我有话要问你。山亭说她早就跟你说了孙氏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丹阳:懿妃威胁我,要我告诉她你和容妃私联的证据,*****。我不想让你输得太惨,所以就选择了一个没那么重要的事告诉她,刚好她也能给我想要的。
    娴妃: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丹阳:我也有话想问你,当年端王的婚事,你劝他娶过白禅吗?
    娴妃:当然,我早就说过,娶白禅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安排,对你也是。你太过重情,秦桓却不是,你们不会有好结果。
    丹阳:你果然不懂我,以前都是我错付了。这个棋盘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不要了,还给你随便处置吧。咱们主仆情断,你好自为之。


    3楼2020-09-16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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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6 15:5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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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游被门口骤然传来的嘈杂打断,几句轻语顺风拂入耳畔——十数载相伴,如何能不知那是谁的声音?是她在分付侍从,曾几何时,我亦是其中打头儿的一位。如若我甘愿永远地向她俯首,仅做个无知却懂事的哲尔德氏……不求前程锦绣,但求人前风光、人后惬意,她何尝给不了我?只可惜我并不愿臣服,特别是自白禅口中知晓那经年旧事后,便更不能容忍白璧微瑕)
      娴妃娘娘金安。(放下手中理到一半的东西,施施然回身向她行礼,神色、语气竟皆淡泊,如同只是平常的一天。可生疏的称呼却已昭示了一切:终于,我不再与她有任何关联,成了这座宫城中最熟悉的陌生人)
      (也曾想过,当有最后一晤的。她或许会不甘心,但更多的当是怨恨,恨我为何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的优容纵待弃而不顾,偏偏要在这样的时候选择背她而去,投靠她最厌恶的懿妃。奚落也好、嘲讽也罢,既事已尘埃落定,我没什么受不得)
      (却未料到,她递来的第一问,也是如此平平淡淡的一句,与素日里同样不经意的关怀并无二致。心头仿佛被轻轻刺了一下,疼痛转瞬即逝,以至于让人怀疑是种错觉)
      奴才只是看到旧物,想起从前的事。(不自觉间轻轻一弯唇角,又低声道)初入紫禁城时,只听人说娴嫔娘娘如何,却还不知是谁。直到宣如公主指点,方知原是故人不相识。
      (从不曾告诉她,年少时还曾去香山替她求签问卜,一心挂念着盛家姊姊在宫中的安危。那不安与戒备源于族史中早夭的几位姑奶奶,虽不知晓她们的名字,但也知碧玉年华的姑娘们,最终尽皆淹没在紫禁城看不见的硝烟中。我担忧她应付不来,又岂能想到,而今不仅是她、连我也能在这里游刃有余,站到众人艳羡的顶端)
      (时间终于再一次,将我们变成了彼此不认识的模样)


      6楼2020-09-29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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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她,(一时的怔忪后,不禁自哂般一笑)原来是她。
        (孙氏原是我以为最好的棋子,她足够可怜、可悲,也因而拥有着深深的仇恨,只需激发出她的怨,连生命也如同枝头熟透的果子,轻轻一碰、便会落在地上,然后腐烂。事后也曾怀疑过是什么让她临阵脱逃,却终只得归为自己时运不济,遇上了不可控的变数,而今方知,原一切成败皆有源头)
        (我成于不忠、却又败于耿耿的忠仆。这委实像是命运写下的滑稽注脚,在真相揭晓的这一刻,只能无声地引人发笑。终只能掷下句藏着叹息的判词)叶赫那拉会比我更好、更用心的侍奉您。
        (将山亭引入永寿,或也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好事)
        (娴妃的诘问响在耳边,只斟酌了一瞬,便决定大可将曲折向她全盘托出。毕竟她业已告诉我那败棋的关要所在,就当投桃报李,也当解她最后的疑虑)
        我曾与你说,撞破懿妃处置越氏,她威胁我如若不保守秘密,便会以同样的、甚至更狠毒的法子对付你我,这些话都是真的。只是她后来许给我更好的前程,而你……(想起那只藏在阁中,再不被允许出去放风,最终郁郁而去的鹦鹉,到底将那些始末隐去,只轻描淡写地)待我早不如从前一般爱重,如果继续待在恰春,也只是蹉跎余生。
        (说着说着,似乎连自己也陷入回忆中,可分明只是不久前的事情)后来,懿妃依旧威胁我,要我告诉她你待皇后不忠的证据,(在须臾的沉默间忖好说辞,便轻而澹地道)我不想让你输得太惨,所以才选中孙氏。她本就身有冤屈,而你确然驭下不严。这原本会是最好的结局,可惜,竟被识破了。
        (言至此,也低低嗤笑一声,似喟叹这阴差阳错、与殊途同归。一时两人皆未言语,直至娴妃再度递来一问,才迟滞地偏眸望向她,定定地瞧进人眼底,半晌,却答非所问)
        我也有话想问您。(不待她应,神色微妙地问道)当年……秦桓与白禅的婚事,是您敦促他的吗?
        (终于吐露出这半载来最幽深的心事,仿佛膺间的坚冰也随之碎了一小块儿。轻轻闭上眼,白禅高傲的神色、怜悯的眼神仍历历在目,下一瞬耳畔便又响起端王府传来的哀讯。无数个日夜过去,却从未真正放下过这一切,反而让它们越积越沉,成为了难愈的沉疴)
        (更可耻地不敢承认:我竟然期冀着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


        8楼2020-09-29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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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希望也如同泡沫,轻促地破灭了。唯有垂首苦笑,低低自喃)果真如此。
          (“虽则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有圣意,便无人再敢置喙半句了。从前宫中常有流言纷扰,过了下月,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福晋,什么都不必怕了。”)
          (“丹阳,你我多年来心意相通,你也想嫁给我,对吗?”)
          可他们生活得并不幸福,(识海中一霎如雪片纷飞,闪过同秦桓相识以来的种种,终拾起最深处的一枚,恍惚间觉得他英俊而又诚挚的面孔如此久违,那是我多少年都不敢触碰的爱情啊……还以为早就忘了。一时心中酸涩难耐,只觉情绪翻涌着到了喉头,终情难自禁地质问)究竟什么才是好结果?
          (回首望向我相识了近二十载的师友,从未觉得如此悲凉与遥远。诚然,她已经失去了许多,业受到过惩戒,可这尚且不够,这世间再无什么能够祭奠我故去的青春与爱人了。阴阳两隔,我们甚至连挽回与补偿都无从谈起)
          如今,生死天堑、仙凡两隔,您满意了吗?
          (诛心之语出口,不意见到娴妃的面容骤然惨白,却再也不想与她有半分视线的纠葛。只将眼睫轻阖,仓促地擦去颊侧冰凉的泪,从床榻边散乱的包袱中拿出只四方棋盘,它原被我藏在最下面)
          当年昱和棋馆一遇,你问我要不要一起走,那时候,你的眼睛里有我见过最动人的光。我曾以为您亦师亦友,更是这世上最懂我的人,而今方知错得如此离谱。(事已至此,竟仍能无声哂笑,深深吸了口气,转而伸出手去)这东西,该物归原主了。
          (她立于不近不远的一处、高高在上,我则近乎跪伏在塌前,回身时不得不抬首仰视着她,这情境竟与多年前离奇地重合。仿佛我仍是那个身量不足的女童,而她已有猎猎风华)
          你我主仆情断,往后……善自珍重。
          (娴妃走后,又独自坐了许久。小小的一方偏阁内,何时归于沉寂,竟也无觉无察)


          10楼2020-09-30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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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尾声,骤迎来一场微雨,小金乌躲於乌云后蜷缩着身躯,星点也不肯让人见,好似九州刻下昏昏的光色与它全无关系般洒脱。山亭便是在这样的日子中安置於永寿,而丹阳业是於这样的日子里收拾行囊、即将奔向她渴求已久的光明。潮闷泥腥下,我思量旧事有些出神,直至一行人至小女官院落时,人适才醒了神入槛内,恰见她亦端一副神游模样。)
            “做什么呢?这样出神。”
            (绣底儿落入奴才屋中,是头一遭,屋中雅致简洁的陈设里不免有我往日赏赐之物,几上尚余茶温的玉盏亦是其中之一,然刻下我将其拢於手中时,却不免觉得陌生。)


            11楼2020-09-30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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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异事殊,缅怀往事殆犹梦也。
              (许多年前翻阅梦梁录时,将序言摩的深刻,而后自滇西入京都那一年,我大抵曾描过此句百余回,而今日慨叹於此处,却又是另一则心境。怅惘后玉盏脱离掌心复搁置於几上,人一壁捻起小扇扑起软风,一壁落座屋中睇向哲尔德氏。良久,那声早已该生的询问终究是曝露於屋宇间,散漫又缥缈。)
              “你既早知孙氏冤屈,为何——有心隐瞒。”
              (为何二字后稍顿片刻,仿若早已知悉露骨真相,不论是隐瞒孙氏冤屈、抑或偷换素帕之事,均是她奔向前程似锦的足下砂石罢了。而我至今时,业不避忌、弹压她的欲望,若是释怀倒称不上,然若说愤恨倒不必。)


              12楼2020-09-30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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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於她自寻烦忧之话我已然厌倦,织起护我之名却反复叛主的行径我更不欲再闻,我与懿妃间种种自始至终无需她阻拦烦扰,她又何必、非投身於旋涡中心又自怜自艾。少倾微雨经风飘摇,隔一道槛始终迈不入屋内,我瞧的愈发不耐烦,只抬手属意她勿再多言则起身欲向外行去。)
                (起身之际隔着窗牖,阿拙正抱伞立於廊下瞧过来,那才是二十余年真正爱我护我之人,由滇西一路至京都、与华妃一样真挚待我的人。片刻后,我向阿拙行去,而待哲尔德氏殷切需要答案的询问,末了只徒留一句甚是简短的事实。)
                “我很钟意小白禅。”


                13楼2020-09-30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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