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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梦也梦见 |APH:湾中心/香湾有·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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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1-05 14:00回复
    [湾中心.香湾有]梦也梦见
    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她恍惚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在漫长悱恻已经过去的时光中。于是她翻开家里所有的抽屉,珠光宝气的首饰还放在那里;散发出古旧味道的地板吱吱吱的发出轻微的声音;直到摸索到放在顶楼仓库最里层的行李,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弯腰的样子有点像躲在门缝后的猫咪。拍拍沾满灰尘的粉红色汉服比比袖长瞅到线头已经脱落,于是她把这件很多年未想起要穿的衣服怀抱在胸口慢慢下了楼。
    她的名字是湾,是生活在这座小镇远近闻名的美丽姑娘。她喜欢没有被污染过的粉色,一如自己深褐色头发上的梅花。
    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的时候,常常出神的看着四面都是华美精致的红木家具。晚上抬头总可以瞧见用上等名贵水晶制成的灯,刺的她就要睁不开眼睛。于是她站起来拉开湖水般墨绿的落地窗帘,想看看外面只有月亮的光芒照耀着的世界。
    但曾经的一切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过去的曾经,至少尚还残存于她模糊的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小小房屋,就连最顶端的瓦砾都是残缺不全。天气晴好的时候,她和她重要的家人搭好连油漆也没涂的简易木梯斜靠在青黑色的墙壁上,小心的抱出被子一同被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下。到梅雨连连的时节,就一起围坐在烛光微弱的桌子旁说说话。
    那样的时光让她自己觉得像是隔了几个世纪。现在的她富有而又独立。但还是有数次在久远的梦境里与现实平行。在她封尘已久放在床底的大箱子里有一个简简单单的陈旧针线盒。靠在红木藤椅上的晚上努力搜索着是不是还有一张照片放在那里。
    粉红色的裙子没有人为她重新穿回线头。离家以后,她有过一段难挨苦涩的时期,她总是倔强的鼓励自己不可以认输。后来生活慢慢好了起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试过自己缝补东西。
    于是她捧着这件熟悉的衣服禁不住的开始想他。在去往湖泊玩耍的山间小道上是谁跑过来默不作声替她擦掉头发上的泥土;到夜晚醒来她才发现他学着哥哥的样子一针一针仔细把她裙子上脱落的线穿回去。她吸了吸鼻子,泪水一点一点掉在睡衣上。
    他的名字是香,她最喜欢的人。无论是在她渐渐丢失掉开始遗忘的过去,还是在仍会不断梦见过去的未来。
    他们离别许多年,其实也不是不想再见。直到现在,她也总会梦见自己在皎洁的月光之下穿着那件有些褪色的粉红色汉服与他在墨绿色的湖水上划舟的模样,波光粼粼。她喜欢抢他精通的话题欺负他不善言语;她常常出其不意就弄乱他的头发。只是他从来不会生她的气。
    「你自己的花……歪了喔!」
    他也只是低下头整理好头发、看着笑的东倒西歪的她平静的说。她愣了愣以后马上赌气似的把下午才摘到的花拿下来放到他的手心里说「那你帮我戴啦」。
    在一起拍下这唯一一张已经略微泛黄的照片那会儿,他们也曾经为了谁可以站在最前面而发生争吵。因为他们都想站在离哥哥最近的地方,以显示自己是最重要。但多年过后到她在手拿它想起在老式相机前摆出胜利手势时,才发现其实她最想站的位置是他的右边而不是最前面。
    因为她是发自内心想抬起头,酝酿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要重复叙述给他听。只是愿意告诉他一个人这么久以来她是怎样支持自己走到现在。她想坐在不断移动着的列车上看车窗外黎明的星星,想再回到过去一起奔跑嬉笑的原地看白色的鸽子从头顶上一次次飞过,想再吃一次田野里他种的新鲜草莓和隔壁老奶奶围兜里的梨。
    「我想你啦!笨蛋,是真的很想你啦。」
    「阿,知道唷。」
    这一切是否能回到过去是她所梦不到的答案。但在那样的梦里,她多么想在故乡的月光下摘下最美丽的梅花,戴到他深褐色的头发上。笑的一脸甜蜜。
    「我喜欢你,香。」
    她想了想。
    「就像……」
    就像什么那……? 就像喜欢没有被污染过的、粉红色的梅花那样喔。
    ——也就是所有的一切只是梦境都好、只想让唯一的你知道。
    因为她最想看到的是他满脸通红的表情。想欺负他嘲笑他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应。但她没有一次来的及说完全部的话就醒来。她在有些孤独的梦里睡着过不止一次,却从没清晰的回忆到底是什么令她恍惚的觉得自己丢了最重要的东西。她根本不会把脱落的线头重新穿回去。于是她只好躺在构造华美的房子里抱着最甜蜜的梦境,泪流满面的渴望再次沉沉睡去。
    Fin
    


    2楼2010-01-05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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