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
提着灯笼追赶春天
伤疤发亮，杯子转动
光线被创造
看那迷人的时刻：
盗贼潜入邮局
信发出叫喊
钉子啊钉子
这歌词不可更改
木柴紧紧搂在一起
寻找听众
寻找冬天的心
河流尽头
船夫等待着茫茫暮色
必有人重写爱情
WE
lost souls and scattered spirits
holding lanterns chase spring
scars shimmer, cups revolve
light's being created
look at that enchanting moment
a thief steals into a post office
letters cry out
nails o nails
the lyrics never change
firewood huddles together
searching for an audience to listen
searching for the heart of winter
river's end
a boatman awaiting boundless twilight
there must be someone to rewrite love
Translated by David Hinton
编者按：
“我在一首诗中写道：必有人重写爱情。在某种意义上，每个人和墨点相仿，聚集与四散，迷茫与寻找，就像普希金说的‘自由的元素’那样，我特别强调的是，墨点来自于独立自由的个人意志，在黑暗的深渊之中沉浮、碰撞，突然会被某种光芒照亮。艺术家必须反省自己、呈现自己并超越自己，当然，也包括敢于对抗各种现实，敢于向死而生，敢于质疑一切结论，敢于逆流而上地不断追问。为了生命的意义，我们需要打开神秘世界的钥匙。” （北岛）于诗人而言，神秘世界的钥匙是什么呢？是诗歌？是抗争？还是爱情？
是什么让失魂落魄的心在春天里提着灯笼，是什么让船夫在寒冷的冬夜，在河流的尽头漫长的等待，追寻那颗被冬天命名的心。“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时间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波兰来客》北岛）或许和梦一起破碎的还有爱情？
在聚合与离散之间，纵使河流淹没了一切，纵使我们“等待着茫茫暮色”，也相信“必有人重写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