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虽然史官声称房遗爱是因为娶了高阳公主而在众多驸马中脱颖而出的,但就史实而言,房遗爱备受优待是托了父亲房玄龄的福而不是妻子的福。更别说房遗爱在贞观一朝的地位根本不能与长孙冲、杜荷这些尚嫡出公主的驸马相提并论了,即便是在同样尚庶出公主的一干驸马里,比起萧锐、高履行等人身为凌烟阁功臣长子承袭的从一品国公的爵位,房遗爱得到的待遇也是毫无出彩之处。所以若要由房遗爱受到的待遇来推断高阳公主是唐太宗最心爱的女儿,证据未免太过单薄。
何况与高阳类似的有一位隋朝的兰陵公主,即隋文帝第五女,《隋书》记载兰陵的驸马柳述是隋文帝所有女婿当中最喜欢的,“于诸婿中,特所宠敬”。不过与房遗爱不同的是,柳述不仅在史书上大大风光了一把,还因此得到了开府仪同三司(从一品)、内史侍郎(正四品)的高官厚禄,大大的实惠也捞在了手。再反观房遗爱,除了因为房玄龄病危而被唐太宗加封了一下,丝毫不见因为娶高阳为妻而得到了什么额外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