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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驾游 · 幕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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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二:沈彧&赵怀靖
在奉符夺回【打奉符详见沈彧剧本】之后,沈彧与赵怀靖北上往齐州和顾翦会合,顾翦在山东不可久留,北伐仍需要他去与魏王策应。齐州既有泰山为屏障,现下又已抵御一波,相对安全,顾翦留沈彧和赵怀靖在此守城。万万没想到,兵分三路中的一波辽军东侵,意图扫荡山东,正往齐州而来。危难之中难以联系顾翦掉头回援,沈彧同赵怀靖联合当地驻军坚守齐州等待救援。


IP属地:北京1楼2020-08-20 16:40回复
    顾翦所率亲军北上未几,约莫是尾尘方过京西北路,齐州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鸣金复起,百仞城垣下,是浩荡黝黑的辽军玄甲。在堂中诡异的阒寂中,叩了两下案几,随手将满脸横肉的齐州府衙官吏一并撵出去。
    “遣兵联系老师也来不及,数日脚程,足教齐州倾覆。”
    沈彧很镇定,比之千年的冰潭还要波澜不惊,要不是我知道他从顾翦那儿只领了一万兵,就要以为他有夷山镇海之能,或者闻其名就可破虏,管教来人拱手而降。
    “李钤辖不顶用,必要时当越俎代庖。”


    IP属地:北京3楼2020-08-24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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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09 20: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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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军再度侵郛时,堠台履番的驰报尽数阖在门外,与齐州的臣工们协同等候理睬,那些吵嚷的哗响声,也终闷窒在旁,躁动的横流,就此短暂地割(xs)裂了。
      案上的帖像骤截的剪影,隶真自然,虽率以籀法出墨,气韵与骨力却斜断,偏走的锋刃太急,星星点点的溅了些许墨迹,滞留在堂里,渗出一种哀戚的凄清。
      腕骨抵着残帖,直到他的话音落地,才收手正身,“别说得那么难听。”


      IP属地:北京4楼2020-08-24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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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将尾音咬重得百转千回,自目缝中乜他,连同怒猊渴骥般的书道都碾作一隙。懒抬指,随侍出门去,不消片刻,牗外为之一肃,并非树静风止,只是死寂。道
        “只是若沈将军再不献策力挽狂澜,事情的演变,会比我说的还要难听。”
        回京可要遣人将沈彧的作品归摞妥当,一幅幅裱起来,送给薛白,聊表谢意。顾老师大概不曾料到,辽军不旋踵而至,将半个山东的命门,拿捏在我与沈彧手中。
        “搞快点,别让我回去对建安郡公衔哀致诚。”


        IP属地:北京5楼2020-08-24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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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也有这般威慑下臣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君臣本有别,殿下是君,李氏是臣,越权之说,臣仍以为不妥。”
          泰山径其北皆泱漭之阜,辽骑登降,有关生死的夤缘附会,同钟虡清晰而深刻的回响并携在内城跌宕,阴晴风雨鼓荡着飘摇,确实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只是问题在于,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道理不是谬谈,纵是赵钺提出剑来,也不能使谋臣当即说出什么不世之略。
          摊掌,“右丞已去军器库调配火石了,这不是当下最好的才策吗?”


          IP属地:北京7楼2020-08-24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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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8楼2020-08-24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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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践尾春时,云霭杳冥。眼下的齐州好似粢盛的脂膏,四野匮于防戍,坦荡地等待辽军来撷战果。摆摆手,表示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消耗时间。
              “好啦好啦,都听你的。”
              但沈彧应当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石隐之调度指挥,筹备应战当然不错且必须,只是枕戈枭虏不应流于被动,何况如今库帑告罄,僵持久峙亦非上策。
              “那就等着?”


              IP属地:北京9楼2020-08-26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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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盖缨蕤潮涌般叠在扉外候命,城里似乎有病症沙沙啃噬着脏器的声音,给人以细茎蕨草悉索疯长的错觉。同代人知己知彼的印痕,有各处细节兜辍联结的记述能力,做不到多高深莫测。
                齐州的怒海即将拍起鲜血颜色的浪涛,隔着这道屏摇烛影、剑戈森列的官衙之壁。
                “他们是在候着。”视线略过案上的银器,睃向窗牅,“殿下记得吗,少时共砚,臣同你读过两段故事,一道是阮籍恸归,一道是王子猷居山阴,对至‘兴尽而反’一句时,臣以为览之令人意远。”
                凭陵杀气,以相剪屠,固然也曾逐一读过。四目相对,话锋陡转,“——齐州无援,不能久战,右丞对您的安危失考量了。”


                IP属地:北京10楼2020-08-28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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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09 20: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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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很——”
                  无论如何,沈公振的心肠并不算滚烫。堂下匡弼之臣林立,其声虽寂,皮囊下暗涌的心绪却不绝,如同疯长的芜草,蜿蜒的荒野小径,以及在芭蕉叶背面的筋络上织网的蜘蛛。
                  “我的安危比之赵宋的疆域来说,微毫之末。”
                  我并不是在为石隐开脱,只是习惯性地说些场面话,就如同探讨蟹膏与蟹黄的赏味一般寻常。无端浮想时,悲哀地意识到此季蟹子尚未成熟。
                  右相何辜,本人区区一国公耳。
                  “总归守得住就无妨,要不然顾帅也不好交差。”


                  IP属地:北京11楼2020-08-28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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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指押上剑鞘,漫不经心地,“您应有的选择罢了,算得上很什么?”
                    论私,保住赵钺的安危,魏王必因此负上一个难以清偿的债务,再深些是,赵钺如能归京,无论他将背负怎样的责难,总是对裴铣安危的一重保障。有段时间里,裴铣清癯许多,他的身体在庞大的蚁园里显得很瘦硬,像乐游原残碑上擘窠墨迹。
                    当然,裴铣有时冰冷得很纯粹,我不类他,不能说待赵钺毫无私交考量。
                    握剑于侧腰下半寸,“臣与您先言已尽,殿下不必赘言。”


                    IP属地:北京13楼2020-08-28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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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彧就挺渣男的,本人实话实说。未出口的话被他堵在喉间,这感觉很干涩,咽下一段空气,在良久的沉寂之后,裹挟着些许不霁,从先前窝着的太师椅中拂手,殊无要挪动的意思。
                      “那你滚吧,把他们一道儿带走。”
                      说罢,不再分给他眼神。沈彧今年没有蟹子吃了,一壁赌气地这么想着,一壁使目光漫游在窗棂外的青黛远山,顺便在心里数数,算几步之内他会甩门而去——拱璧国疆的将军。


                      IP属地:北京14楼2020-08-28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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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在蚁园有些带趣致的造物,譬如七月在望时,树海倾摇里,于大理石盘中兜荡的球状物,那种在最微弱的外缘翻转的东西,算是一种怎样的干系,裴铣大抵也不明白。
                        仔细地辨认着他的脸,倒不同哄爱娘子般一样地捧着她们的脸。那些云霞花瓣般的姑娘,难过起来,孱细的肩胛会像天鹅翅翼一样轻轻抖索,而赵钺恼起来,他则很实际。
                        挪开视线,“臣去请诸位公卿进来,殿下如有安排,就同他们说罢。”
                        薛白鲜少抚弄琵琶,她偶尔也会找不到音准。


                        IP属地:北京15楼2020-08-28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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