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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08-17 14:06回复
    东市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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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8-17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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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迁离唐宫的翌月,恰逢玄玄芳诞将适。纵然彼时我封县侯,授邑淮阴那日她亦忭亦涕的音容仍有在目,只是我想,倘或轻忽了她这岁生辰,恐怕届时,她即要忭色殊无,愠怒更甚。之于此,便拣了一日空暇,至东市为她择生辰礼,权算体悟体悟这市井风气吧。】
      【刻下立足于上都至为蕃昌的喧嚣地,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毕竟夙昔身在禁庭,动辄出入皆有祗应仆从俯首礼拜,而今黎元不识圣人裔,不慎摩肩相撞时,连一句致歉竟也欠奉,果真蚁民是耳;思想至此,我蔑然一笑,亦慵罪庶人,只略拂了拂衣肩,便向前步去了。】
      【过了几条衢坊,绸缎金钗业已遍见,却尽然不曾足意。谁教她眼界历来越于俗流,待美之一字更甚,漫说这民间种种,若然换作是大明宫中的等闲物事亦从不肯施眼相睐,挑剔的很,且净知道讨旁人的麻烦。我默声一叹,欲道茫然时却因这不期思及的“眼界”二字而福至心灵。旋即放目左右,直待觑见一处名谓“远山横”的眉妆铺,适才舒了舒眉,旋踵行足履近,朝店内迈。】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8-17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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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迁离唐宫的翌月,恰逢玄玄芳诞将适。纵然彼时我封县侯,授邑淮阴那日她亦忭亦涕的音容仍有在目,只是我想,倘或轻忽了她这岁生辰,恐怕届时,她即要忭色殊无,愠怒更甚。之于此,便拣了一日空暇,至东市为她择生辰礼,亦算体悟体悟这市井风气吧。】
        【刻下立足于上都至为蕃昌的喧嚣地,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毕竟夙昔身在禁庭,动辄出入皆有祗应仆从俯首礼拜,而今黎元不识圣人裔,不慎摩肩相撞时,连一句致歉竟也欠奉,果真蚁民是耳;】
        【思想至此,我蔑然一笑,亦慵罪庶人,只略拂了拂衣肩,便向前步去了。】
        【过了几条衢坊,绸缎金钗业已遍见,却尽然不曾足意。谁教她眼界历来越于俗流,待美之一字更甚,漫说这民间种种,若然换作是大明宫中的等闲物事亦从不肯施眼相睐,挑剔的很,且净知道讨旁人的麻烦。】
        【我默声一叹,欲道茫然时却因这不期思及的“眼界”二字而福至心灵。旋即放目左右,直待觑见一处名谓“远山横”的眉妆铺,适才舒了舒眉,就此行足履近,朝店内迈。】


        4楼2020-08-17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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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女郎闻声来顾,我因而分去目光。此前人群里一眼侧目,倒未多留意样貌以外其他,今蒙她还首或问,不免作势端量。只鉴她绮襦丽帛,珠翠耀首,摒却衣冠不提,仪态纤秾亦很得衷。倒不类那些盲从时风的凡常唐女,智识不远,一昧于俗流庸潮中趋求丰盈凝脂之美,且不说未尝丽质得似,艳杀杨妃,却净是反作了学步、效颦之功。】
          在下蒙昧,欲借娘子眼目一用。【循从她尚未笃落的应答声,我偃下颈,试图同她发首相齐,含笑还道。】
          【得此装束,想是望宗子息无疑。然我甚少共这些宦府女流有所交游,饶是畴昔再年青数岁,寄身于大明宫掖的雕梁飞甍之下时,所接者除父帝三千嫔御,亦即唯命是从的祗应婢子或是中闱奚女而已。此非信崇于孔孟所云,就女子兼小人的因果谬论避而远之,实乃系平日左右具是宗戚纨绔,常棣袍泽,不得契会而至。眼今一番叨扰,已是心觉贸然,份属无奈之举。是故大凡开口,难免混携几分斟酌思量,大不自如。】
          我不通脂粉颜色,今欲以此遣赠于人,还要请教娘子何种为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8-24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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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此女想来脾性甚是率直,近乎一瞬目的时令,便看似全无妨碍的应允了我的“轻贸”恳请。而这句听来颇为顺理成章的回音,亦致我忍俊不禁,遂由是向她称谢,兼笑兼道。】是,敬谢娘子玉成。
            【至于仪容状貌,喜愠若何…我虽共玄玄一并长成,情谊堪称敦睦之甚,刻下一番回溯,亦能于混沌识海间拨雪寻春,思及她的颦笑音容。只若要将之宣付于口,以匮乏言辞描摹她万一的风度——诚然,我务须从细思量,才能不至于谬误,疏漏。】
            家妹平素喜著红襦,服秩均以艳色为善,好簪金玉,【为在生人前为她遗留身作帝国公主的纤毫庄严,是以我蓄意隐去了她的散漫,懒惰种种不虞,免教世庶常黎贻笑。】至于样貌身量么……
            【度量时,神光不甚自意地再度审视起了目下女郎,抵因忆起她说至局促二字时的意气英英,顾盼飞扬,心中便蓦然有了些计议。于是一摩下颌,一壁打量她,一壁心存戏谑地出言比照道。】哦,家妹脸颊略比娘子削瘦些,体态看上去,比娘子益轻盈些。而其他…我暂时还未能想到,不若娘子先选,倘若我再想起,届时再于旁补疏,娘子以为何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8-25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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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监学时的光阴冗长而又乏味,但除与同窗诹铸百代经史,博考先贤传训外,我确不曾再遗暇隙,去观摩那些不入国学的闲杂撰著,故而未尝得幸瞻猎这簿为她所崇的《隋遗录》,亦不知出自于何者笔下。但思想此书既冠以一隋字,便当是世人待先隋事物,乃至市井风气的种种追溯及拾遗罢。】
              虽不知这吴绛仙何许人也,因得娘子所荐,必定当是深类其名一人物。【而至“生性张扬”、“不乏娇艳”这两语评述,亦同玄玄的品赋仪范万分深契。倘若再添赘一句好逸恶劳,那便是再妙也不过了。】娘子所言是極,她确乎是这样的人
              【原以为她仅是仪观殊于等闲唐女,未想其意度也甚是阔落,不但未深究我几近恣肆的无状词色,反而异常大方的倾授识见。可鉴这人潮中的蓦然侧眼,果真未堪谬误。于是我遂着她的指端一觑,不假思量。】
              不必再挑了,【摩挲起掌中漆盒,须臾又视向铺中置设眉黛的物架,从中取了一方图样类似的雕盒,复转手予她,是时声道。】适才是在下言语冒犯,得蒙娘子无怪,深以为忭。便以此赠与娘子罢,算是我的馈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8-26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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