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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哀王道】[新志] 一个人的朝圣#曾经我是不安河水*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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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哀王道】[新志] 一个人的朝圣#曾经我是不安河水
*全文1w+
✔选择阅读此文的你,请务必单曲循环~
郭顶《凄美地》
✔写给哀
✔之前心灰意冷删了贴吧,现在哀日又回来,带着写了一周的中短篇,放心,发完我就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8-16 20:54回复
    正文部分前请勿插楼谢谢。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8-16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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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生涯进入了非祈祷不可的时期,所以我就空想出诸神来,向他们祷告。
      ——舍伍德·安德森《小城畸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8-16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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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士的雪还是记忆中的样子,轻柔而扬撒,这种记忆断断续续的,从不久之前一直夹杂在茫茫的素裹世界中,现在同样要周而复始,只不过这雪只属于采尔马特。
        而我,站在雪地间格格不入的红色站点前,即将告别此地,告别采尔马特的雪,以及这一切,可以说是不久将来的开始。我还是忍不住摘下了太阳镜,眼眶的泪痕一下化为星点飘散,冰凉凉的,视野里不再有那道熟悉的身影,他如同转瞬即逝的光景,执拗一时的我还是愿意放下,在红色列车的鸣笛中,忍不住将脑海中所有浮现的放大,大到足以填补这天地所有的空白。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8-16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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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瓦莱州这座名叫采尔马特的小镇藏在阿尔卑斯山的马特洪峰中,是的,我托着行李箱走在铺雪的小路上,看到这座匿在山岭间的一方世界,英特网上说马特洪峰在采尔马特,我认为倒不如说是后者被前者承载。
          因为,它实在是太小了,小到有种错觉,可能在这某处就会和在日内瓦转班处相遇的人重逢。此时的采尔马特早已是银装素裹,不时从口中呼出一口热气,诉说仿佛全世界都在盼望冬季的到来一般。
          我快步走着,逃一般地进入这座小镇。熟悉的感觉来自于前半生,现在以同样的身份二次来过,宫野志保,像我在组织的那十八年,从来都是一个人。现在我需要一个可以容纳自己的地方,哪怕小到让人产生误解。身着两件日产的羽绒,却依然还是会觉得寒冷,口袋里的瑞郎是暂时所有的积蓄,我望着发光的荧幕时不时抬头张望,寻找提前预定的酒店,不久后便驻足在一家称为”MonteRosa”的门店前,据说这刚开始名“HotelMontCervie”,只有三张床,发展到如今地步实在是令人惊叹,不像某些,原本国际最大的犯罪组织,如今落得一把大火燃烧殆尽,留得自己这个失意的人鄙夷毁了自己一生的那些过往。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8-16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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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门店老板向我打招呼,我可能不会感觉到自己早已浑身冰凉,要被傍晚的风雪掩埋去。收回暇念,一进门便似步入了另一个世界,敞亮的明灯和火炉驱散着身后的寒气,我喜欢这,这是我的第一念头。这座酒店的老板自称Sterne,愿意为我做一段时间的向导,懂一点德语的我庆幸自己运气好,这个面积只有四万多平方公里的国家有着四种语言,我很高兴能借着四分之一的概率获得一段无障碍的交流。
            Sterne说等这夜雪过后明天一早会带我看看这座美丽的小镇,随后给我安排了一间面山的房间,一扇很大的窗,外头是深蓝的天空与波澜起伏的白色山脉,风很大,可以听到枝叶折断的声音以及木缝中穿梭的飒飒声,我带上身后的门,不足两平米的房间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木桌,澡间和一个燃烧的壁炉,暖意充斥全身。
            我整理好行李,简单冲了个热水澡便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打开荧幕看到的是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同一个名字。
            当然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名字,我摇了摇头正想锁屏,那个附着署名人的短信发来了。
            “接个电话,拜托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8-16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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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短短七个字和那个无限延长的省略号沉默了,几秒钟的心理最终还是妥协了,毕竟能让她妥协的只有他一个。
              等到电话再次打来,我长吸一口气按下接通键,还没等到那头人开口,我就毫不客气地话。
              “工藤新一,最后一次声明,我现在不需要什么帮助与开导,我一个人很好,请不要再来烦我!”
              话音一落我便挂断了。
              心里暗自出了口气,我不自然地盯着荧幕发呆。
              预感的下一通来电迟迟未来,我松了一口气,将手机丢在一边,走到窗子前靠在木台上望向窗外,天还是一际深蓝色,远远地眺望分不清是深夜混黑还是黎明破晓,渺远的山峦一层接着一层,目及不了尽头,山林偶有暮色依衬的飞鸟略过,一切是静谧而安详的,远没有不久前临近崩塌的世界,它不过是一个未知他乡施舍予自己残损的心境一片温柔的空地,或不如说是留住我,没让我一个人孤独地倒在一个人的路上。墙壁上的挂钟滴答响了三声,告知凌晨的到来,我收回目光,拉上帘布关上灯,房间内是一片迷离的海,我也沉醉其中,放下一天劳累,沉沉睡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8-16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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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被手机闹铃醒的,睁开眼的第一感觉便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定过闹钟,恼烦又疑惑地正准备关上,被瞥见荧幕上闹铃的提示愣了。
                “难免起晚一点也无妨”,落款是工藤。
                时间是上一年前设定的。
                我想了想便笑了,这是那家伙之前趁我生病而意图捉弄我的小把戏,只可惜自己生物钟比闹铃的时间早太多,所以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或许是告知自己这一晚睡得是多么沉吧。
                只是……
                我想着想着思绪便滞留下来……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
                这么长的时间跨度牵扯着我,想把我拉回往日时光,我猛地甩头,告诉自己不能这样。
                我起身将手机丢在一边,拉开窗帘,晨光瞬间洒满室内。
                这是自己逃不过的坎,也是自己一辈子需要忏悔的痛,但我明白,人不能永远感性,所以我要用那可怜的自以为的理性去自我欺骗,欺瞒自己。
                那个充满温情的日子不属于自己,自己承受不起,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孤独地一生过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8-16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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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洗漱后化了淡妆便下了楼,看到Sterne已经在厅旁的木桌上等我,我充满歉意地赶忙靠过去坐下。
                  “看样子志保昨晚睡得很好呢?”Sterne笑着对我说道。
                  “贵舍提供的房间很舒服。”我同样微笑回应她。
                  Sterne乐嘻嘻着从一旁的柜台上拿来早餐,是一盘Birchermuesli(“比尔希尔混合奶糊”,就是燕麦加谷物)和一碟烤奶酪,Sterne亲手做的,燕麦配奶酪是瑞士传统的早餐搭配,很合自己的口味。
                  我意犹未尽地品尝完后便跟随Sterne出了门,如Sterne所说,昨晚的风雪已经褪去,被暖阳照耀下的雪地像洒满金光般灿烂,脚下哧哧但踩雪声奏出小曲,伴着风声和细雪飘扬。
                  “这里很美吧志保。”前方的Sterne回头看向我掩饰不住的喜悦道。
                  “你还会再次等到的。”在我愣神下她像孩子般跑向远处的山林。
                  “哎哎Sterne等等我!”我没发觉自己笑出了眼泪。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8-16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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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跟随着Sterne来到了马特洪峰的山脚,我拿着Sterne给我的Gornergrat交通卡与她一起搭上了这条始建于1898年的瑞士第一条电动齿轮铁道线,同时也是欧洲海拔最高的露天齿轮火车。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趟车走的很慢很慢,或许是自己习惯了日本快节奏的铁路线与生活,这辆车是旧时代延绵至此的见证,它如一位颤巍巍的老头仍执拗地向前走,一直挺到三千米多海拔高的Gornergrat顶峰。
                    我和Sterne先来到了GlacierPalace,参观这冰川下幽深奇妙的白色宫殿,再而去向3883米处的欧洲最高的观景台,这里可以目及踏在云端的众多峰峦,像盘踞的巨龙沉睡的脊背,不由得赞叹这冰白世界的每一处精妙的技艺。
                    最后又乘坐MatterhornGlacierParadise索道攀上了3820的小马特洪峰,观赏一座人造的巨大冰制亭台IcePavillion。每每过一处景我都是一连串的惊喜声,敢情自己将所有束缚抛之脑后,让自己像这方天地一般明朗自在,等到Sterne为我递上纸巾,我才发觉自己的脸庞已是淌满了晶莹的泪水。
                    “为什么哭?”Sterne靠在一旁的木栏杆上,望着我目光向的远山峰峦问道。
                    “得到从未得到过而哭。”我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望向远方,远方是一碧如洗的蓝天,也是这条大道的开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8-16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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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Sterne带我来到了洛特峰,以她的口吻说这便是采尔马特高山区最美丽的观景点。MatterhornGlacierParadiseRestaurant,洛特峰餐厅,Sterne告诉我这是她特地为我寻找到的晚餐点,我走到店门前便感复古欧式气息,木椅围绕玻璃圆桌,在湛蓝的雪地下留下几点颜色,这时意外的没有太多人,我便找到一个靠日落的朝向位坐下,太阳正害羞地半掩在对面的山头,飞鸟扑棱翅膀向着地平线。
                      正想起找Sterne讨论吃些什么,却发现她站在下山口神神秘秘地朝我笑着招手,示意要我看看短信,我打开短信栏一看,发现了Sterne的留言
                      ——志保,好好享受一次晚餐,看一次日落。
                      看完短信抬头便不见了Sterne,我苦笑着坐回了座位,没有Sterne陪着确实会无趣,我也没多想,无聊地翻动手边的菜单。
                      这时有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正翻页的手停在半空,这个声音很深刻,来自自己那个不愿回首的过往,我自嘲这怎么可能,我忘记了要回应这个声音的源头,也没有抬头失神地继续看着眼前的菜单,却发现自己竟一点也看不进去。
                      “小姐,是想点一杯瑞士咖啡呢,还是原产的热牛奶?”我再也无法保持镇静,这个声音是自己一辈子的温暖,也是自己一辈子想要回避的痛楚,但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又不可能呢?”
                      我猛地抬头,那个熟悉的,自己却深知无法置信的他就站在了那,望着我。
                      “灰原。”
                      “工藤你……”我咬着牙低下头不愿看他,夕阳的红光照在他的脸上太刺眼。
                      就像我当年来到自己从未想过的所谓家与陪伴的概念时的感受,我心是冷的,像鱼一样,接受不了太过温暖的温度……
                      我起身准备离开,被他一把牵住。
                      “放开我,工藤,放开我。”我不堪地就这样失控,忍不住回头拉住他的手腕一口狠狠地咬上去,我的泪也失控地淌了下来
                      回想起当时他牵着我告诉我别逃避命运,假想着自己现在也似乎被他说中一般。
                      我将所有的倔强与委屈发泄在这上面,渐渐地等我听到倒吸冷气的嘶嘶声才将力道变缓和。
                      “灰原,咬够了没有。”现在我听清了,就是他的声音,他那自信的腔调,那独一无二的称呼。
                      我抬头望向他,身后的夕阳如走T台的模特迸发金色的光芒,是我念想的他,也是真实的他,工藤新一,对于他真的没有什么不可能。
                      “喂喂灰原,没事吧。”他一脸傻样地看着我笑着哭泣,敢情一切如初,没有变化。
                      “工藤,怎么找到我的,回答我。”我恢复了以前跟他说话的方式,熟悉的对话感涌上心头。”
                      “那天晚上跟你通电话时我在警视厅通过手机通讯定位到了你的位置。”他也恢复了他那自信且欠的口吻向我摊摊手。
                      “就凭这?”我反问。
                      “当然不止,在后来请警方调查后确定你在瑞士小镇采尔马特后,我花了一个小时给那每一所酒店民社打电话询问有没有一位叫做’宫野志保’的旅客借宿,最终联系上了一家MonteRosa旅店的一位名叫Sterne的女人。”
                      “Sterne她怎么说?”
                      “她刚开始以为我是骚扰电话就挂断了,后来好不容易她才愿意跟我说话。”
                      我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中一阵乐意。
                      “然后呢?”我笑嘻嘻地追问。
                      “然后我说明我的来意,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似乎在你来时便看出了你有些不对劲,所以她相信了我说的话并同意协助我。”
                      “协助你什么?”
                      “协助我帮你走出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8-16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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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前,我一辈子的噩梦,那个国际性犯罪黑暗组织最终被摧毁,但也因消息的走漏,身处原组织一员且发明制作杀人毒药APTX4869的主要参与者我宫野志保遭到身份曝光,上了法庭,最终幸运的是在警视厅和FBI联合辩护下被判无罪,当然这种事局外人是不能理解的,判决报告一被媒体报道后便引起了很大的社会反响,谩骂与诋毁声铺天盖地地朝我袭来,网络暴力将我好不容易走上正轨的生活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我背负上了”杀人罪犯“的虚假罪名,住宅地址也被扒了出来,我和博士不得不离开阿笠邸,告别那三个孩子,博士被我劝回到了工藤宅避风口,我也就此没有跟任何人提前说,不知去向地开始了自己的”逃亡“,有过轻生的念头,也渴望得到救赎,宛若阴阳两界,我无所适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8-16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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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我意料到了这个回答,但还是不自觉地心悸,一边虚荣地渴求得到,一边又倔强地逃避接受,这个性格是我一生的弊病,它阻碍着我去向更好的,更好的未知,那是我无法假想的,因为我在半路上就输了,连它的一处棱角都没有触碰到。
                          “我不需要。”我冷笑。
                          那又如何?
                          我这个人命运就是这样,从不认为错,也不甘错,但即便是错也要一错到底,何况我也不确定这究竟是否是错。
                          这此便没了动静,远山的夕阳躲到了山的后头,天感觉冷了不少,但我早已习惯,不管是现实,还是面对不该有的假想敌。
                          我等着,工藤还是没有回应,我忍不住撇头,看他浓密的发丝遮住了前梢,是我从未见过的情绪外现,他从上衣口袋摸出一个烟点上,啪嗒的火焰升腾,白雾瞬间掩住了视线。
                          我皱了皱眉,我印象里的工藤不抽烟,这样充满烟味奢靡的他不自然地反感。
                          “怎么了,这么点时间不见,学会抽烟了工藤。”
                          自从我还是灰原哀的身份时我便一直很讨厌烟味,那是组织遗留的惶恐,我挥手扇了扇,撇头对上了他阴沉的目光。
                          “是啊,我竟然学会了抽烟,连我自己也没意识到。”他无厘头的话语加重了我的疑惑。
                          我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工藤究竟怎么了,我笑自己愚昧,因为我自我掩盖自己所认为懦弱的真相。
                          “回想一下,那天你走后,我早上一起来敲你房间的们没人应,我怕你出了什么事疯狂地敲门,四点多,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室内,你知道有多可怕吗?”
                          “真可笑,你害怕这个。”
                          “是么,我害怕的是你走了,所以我在意料到当时只有我一个人。”
                          我沉默了。
                          “然后我就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房间里空空的,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是你的作风,不留下一点东西……也不给别人留活路。”
                          我下意识攥紧了手。
                          “旋即我赶往警视厅想定位你的位置,结果发现日本境内,早已没有你的信号。”他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我。
                          “你真的够干净利落,逼我只能选择最不可能的方式,与你取得联系。”
                          “我开始疯狂地拨电话,从上午开始到了自己也不确定的时间,我听着那忙音在耳边回想,像犯人的枪声一样没有边界。”
                          我这才想起来,手机上那五百多次的未接来电是怎么回事。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希望瞒住博士,博士当时已经精神很脆弱了,很多人都诋毁他是你所谓犯罪同伙,他哪还经受得住你这不明不白的失踪。”
                          我想起了那个老头,他本该是一个优秀受人尊敬的发明家,如今却被世人诋毁,精神濒临崩溃的模样。
                          “所以我尽可能地去用谎言弥补缺口,但……”
                          “你别说了,别说了,求你了……”我一时的倔强顷刻被击得粉碎,那个人弥补了我后半生父爱的缺失,将我从绝望的边缘救了回来,让我生活的缝隙看见了阳光,得到了从未想过回归生活本身正轨的机会。
                          而如今,是自己的过失给了那个人又一次重创,我浑身冰冷地骇人,一张无形的手,一切我所负的过错扼住了我的喉,我明白了工藤为什么这么快学会了抽烟这么丧的举止,因为他和我一样的难堪,因我而难堪,果然又是自己,又是自己打碎了本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与事。
                          “所以,回到最初的那个话题,我抱着这个目的来,是我个人的选择,灰原,我知道你这个人从来不会对任何去低头,我不会去强加我的意志给你,但希望你能留给我达成这个目的的空间。”
                          他吐出来了最后一口烟雾,将烟蒂用力地丢向远处的山林,夕阳在地平线上一点点消逝,就像烟蒂在空中划过的曲线,你不知它会去向何处。
                          “话至此,多少为了你个人,多少给予你可能的可能,来一次自我的救赎,灰原……”
                          我望着的夕阳淹没在林海,地平线没了它的踪迹,万物回归本色,深黑暮光笼罩之时。
                          我说,希望这是一切的终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8-16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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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活有大段没有边缘的空白,恐慌之下,我们都会下意识向往里面填点什么,以逃避那些让人焦虑的虚空。
                            ——李静睿《北方大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8-16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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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彼此缄默着,在刀叉碰撞的声响中用完了晚餐,这是我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互不过问。
                              待我仔细看时才发现他变了很多,他的目光很容易停顿着很长时间而不再有神,动作也是僵硬麻木的,不像当年那个高中生著名侦探工藤新一,他不像我所认识的再那般自信了,也不再优雅游刃有余。
                              我此时能想象他这段时间的苦楚,才认识到自我的个人主义是多么自私。
                              回Cervie的路上,头顶的星空似乎近在咫尺,如倒映着雪地的明暗扑朔着,我和他默契地一起抬头望向天,又不谋而合地对视彼此。
                              “日本是看不到这般景色的,更何况这方星空。”他像是自言自语,但又撇头向我。
                              “世道如此,本该美好的却遭埋没,所以需要有一个契机承载,保留最本真的一切。”
                              我从他身上挪开视线转头望向天空,我下意识说出来的话,让我内心若有若无地发出一声轻响,像是同样的某种东西外壳被打碎,正等待我一点点将其撕裂,那个答案,如茧中之蝶,想要振翅而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8-16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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