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混地近期剧情表现的角色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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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谈结论:莱茵哈特的失败会是必然;他在近期支线的行为令人震惊和失望,但符合逻辑和设定。
就目前两期混地再登场的支线剧情而言,很难就此定论“混地角色崩坏”,也难以定论“‘下棋人’伏笔崩坏”——若要较真,那么洗脑混飞和K·棱镜、创造棋子的行为,也是“下棋人”的必经之路。
对爆破先锋等喽啰,用力量威逼利诱;对立场不合的昔日好友凡尔斯和沧岚,使用混沌强制侵染;对心怀不轨的“潜在盟友”邪影梦魇,用逝者巨樽囚禁和榨干;对小赛尔的小朋友艾迪卡利,则进行洗脑和改造。某种程度上很符合“小指头”的政治理论:知道你的棋子需要什么。
(尽管比起小指头,莱茵哈特的实际操作更接近瑟曦——这也是为什么我坚信他必然会翻车。他对混沌过于自信,以至于忽视了棋子自身。)
事实上,即使是在尚未被混沌的时期,莱茵哈特也并非一个纯白的正派角色。为了防止混沌进一步传播,他可以杀死无辜但遭到感染的精灵——需要注意的是,在启灵元神带着神启圣杯到达赛尔宇宙之前,暂时没有可靠手段能够隔绝混沌的侵染——早在这个时期,他事实上就并不介意为了达成善意目的而手染鲜血。
而转回混地。“以自己的方式实现正义”是相当明确的结果论,极端化的话就是“若能达成好的结果,那么无论手段再怎么肮脏都可以实施”。在混沌之前他可以为了保证外界安全杀死无辜的精灵,而混沌极端化了他的观念,佐以更加强烈的狠戾。
他的清白正直阻止不了魔灵王对冥界的伤害,他已被混沌所侵染,他的行为注定不会被精灵王伙伴理解——那又为何要寻求他们的理解?
结合多阶段的莱茵哈特剧情表现,整体上的莱茵哈特形成了一个相似于《冰与火之歌》中琼恩·克林顿(简称狮鹫)的形象。在“鸣钟之役”中,狮鹫不愿为抓捕劳勃而伤害无辜——后者最终逃脱,并在之后的战斗中杀害狮鹫的一生挚爱。正传中人到中年的狮鹫多次满怀悔恨地提起那场战役,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青年时期的他太过看重荣誉和手段清白与否。而面对面前的雷加遗孤,他发誓“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混地在近期支线中的行为,也是对他自17年被混沌以来作风的贯彻。若要说莱茵哈特崩坏了,那么从他囚禁对他好言相劝的海瑟薇、强迫身受重伤的凡尔斯混沌化起就已经崩坏。这次支线中被他清洗记忆的K·棱镜无辜,那么对他留有善意的海瑟薇、为了正义而奄奄一息的凡尔斯又何尝不无辜?
K·棱镜的悲剧实际上是凡尔斯悲剧的重演,也是莱茵哈特过去的经历:神智被篡改、肉体被改造,从而成为全心全意听命于主人的棋子。而某种程度上,魔灵王的教训也让混地更着重于对棋子的控制:让其所爱成为所憎,让自己成为其依赖的对象。
在这方面则很难不提到混沌飞王。
与目标明确于“我要用别的手段掀翻秩序实现正义”的混地不同,混飞需要的只是力量——或许受到千夜之死的刺激,他享受混沌带来的重生与强大。从凡尔斯混沌后的表现来看,很难说他是能够真正理解混地、成为混地搭档的人选。
混地这周支线中的台词也印证了这一点:他不需要搭档。
混沌地王莱茵哈特,他得到逝者巨樽,得到魔灵王的神器与力量,渴望着更加强大的混沌来帮助他实现目标。而在他的身边,没有人真正理解他的计划,仅有被力量吸引而来的乌合之众和被洗脑控制的精灵——然而混沌地王真的会在乎吗?
一如邪影梦魇的评价:他是个极为傲慢的人。他不需要平等的同谋者和搭档,他要的只有棋子——无论他的棋子们谋求的是何物,他都有自信能通过绝对的力量和利益将其压制和引诱,牢牢绑在自己的战车之上。
他太过自信于混沌之力和逝者巨樽,以至于难以看到棋子自身的隐患:混沌的洗脑是否真的那么稳固,而凡尔斯、邪影梦魇乃至他的下属们是否真的会甘心屈居于他之下?
何其愚蠢,何其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