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一个平常的下午,我独自坐在宿舍恰着零食打游戏,一如既往享受着这份肥宅专属的安详,下午4点,这份安详突然被门外传来的女声打破。男生宿舍楼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可以排除是宿舍阿姨的可能性。声音不但没有逐渐消失甚至越来越大,我停下游戏开始认真听其内容,瞬间就明白了——鹏远的人来收3人间的钱。我把门打开,靠在门边打算进一步了解情况,发现鹏远的人催费的态度恶劣至极,进宿舍催费大门敞开毫不遮掩,盛气凌人仿佛自己正义至极。
但是,我却听不到一点男声,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几乎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了,却不敢反击呢?为何背靠国家法律的他这般弱小,而背靠小岛地头蛇的她却显得如此强大呢?她声音越来越大是她感觉愤怒?还是她想要同时威慑一门之隔的其他人呢?我不知道当时那几分钟,在上帝视角看来是不是十分嘲讽,我们的同学在宿舍被鹏远的人侮辱,而旁边的宿舍大门紧闭,还有一个人贴在门框边“看热闹”,甚至有点像日军当着众多国人的面公开枪毙被指证做了俄国间谍的国人的场景。
岂有此理呢?当她说出那句“你这是公然违反国家法律”时,我迈出脚步走到该宿舍门口,“停一停,你刚说什么国家法律?你是觉得鹏远的框框能称之为国家法律了?是谁违反国家法律你明白不?”她表示关你什么事,你是这个宿舍的吗?我选择了抓住“法律”这个点,用阴阳怪气的嘲讽语气与其对线,抓住一个有利点,能保证我处于高地,而对于莽夫,嘲讽才是最气人的。对线了几个回合,几个宿舍有人走出来了,我从solo变成了多对一,在这样的气势下鹏远的人落魄地离开了阵地。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快结束,在我们还刚开始对刚才的事进行讨论时,鹏远的人带了个男的上来。嚯,还有援兵呢,援兵看上去比女的靠谱,他上来之后楼道里的人越来越多,他表示我们别在楼道里谈,我们进宿舍关上门慢慢说。一堆男人挤在一间小宿舍里,关上门后便七嘴八舌地开始说起来,援兵表示这样我们没法讨论,你们得有一个代表出来说。我能做代表吗?对于发票这个玩意当时的我其实相关知识非常欠缺,我绝对称不上是一个“智将”,我非常担心我的能力不足以胜任。这时,一个会计专业的小哥站了出来,表示我们就是学这个的,我在这方面非常了解。然后会计小哥就开始单方面进行会计知识教育,并把鹏远行为的不合理之处一条一条的梳理出来,援兵不慌,表示你们的诉求是什么,他回去禀报上面,会计小哥也将他们应该出示什么,分点罗列出来,最后援兵就表示那我就先回去跟上面说了(跑路),4号楼第一次催费以被学生集体赶跑的结局告终。
这次事情让我感受到学生到底有多弱,弱得能被人塔下骑头输出,但也感受到了学生到底有多强,一旦成功号召,团结起来智勇结合,力量不可小觑。
这件事成为了我选择反抗鹏远的导火索。刚开学时,虽然我也是最早一批入群的,也为鹏远自救抱团群的宣传做了一些小事,例如印抱团群宣传单发给每个宿舍(塞门缝),但我当时本意也就是想做一个“星星之火”罢了。直到这件事后,我意识到我应该为这个事,贡献出自己的力量,顶天立地的男儿,怎可懦弱如蝼蚁?同时,这位会计小哥也是我们后期的核心成员,后面的行动中我们进行了密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