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资讯视频图片知道文库贴吧地图采购
进入贴吧全吧搜索

 
 
 
日一二三四五六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

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

一键签到
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
一键签到
本月漏签0次!
0
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
如何使用?
点击日历上漏签日期,即可进行补签。
连续签到:天  累计签到:天
0
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使用连续签到卡
06月04日漏签0天
佑khun吧 关注:258贴子:7,284
  • 看贴

  • 图片

  • 吧主推荐

  • 游戏

  •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 47回复贴,共4页
  • ,跳到 页  
<<返回佑khun吧
>0< 加载中...

___Woo°Khun Love___「091223文文」黑日【已完结,坤肉昊】BY:De

  • 只看楼主
  • 收藏

  • 回复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一楼宏爷。
原文地址:http://tieba.baidu.com/f?kz=667189023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原文作者:Definy
----------------------------------------------------------------------
+终有一日,双目竟被乌云遮住,只看得到一轮黑日。  
1  
那是个漫长的七月。  
被父亲丢进情报科已经过去整整半年了,于是这样不咸不淡时常如同老鼠般昼伏夜出地进行诸如监听跟踪等无聊行动的日子也整整过去六个月了,每天我都要掐着手指计算距离脱离苦海的“三年”期限还有多久。  
读警校,参加军队训练,住宿舍,进情报科从低层做起,这一切一切都平凡的仿佛任何一个想要做“警察”这一行的年轻人必然经历的一样,当然,我并不是那种想仰仗作为警务署长的父亲给我什么优待,只是时不时会厌倦自己身边那无聊的可以的生活。  
还有那些用各种目光看我的人。  
从来没有在父母面前抱怨过自己目前的生活,包括对同事的怨言也一句没有。母亲常说我是个有些闷的孩子,其实她不太对,第一,我不是孩子了,第二,我不是闷,只是找不到符合我自己性格的契合点而已。于是和同事的交流一向很少,致使别人对我的了解也少,结果就是他人大部分都用“哦太子爷能有什么了不起”的眼光看过,少数人则嫉恨有加——“靠明明老爹可以将他直接弄上位为什么要来跟我们抢功劳”。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内心世界的阴暗面作祟导致我对他人的理解有误。  
这些话我只跟朴宰范说,然后看他乐得仿佛听了什么大笑话,然后把还在冒热气的水杯举高大声嚷嚷着:“哎呦张佑荣你太黑暗了。”继而补充,“不过人生就是这么黑暗哈哈哈。”然后喝了一大口之后被烫得哇哇乱叫。  
我懒得理会他时不时的缺心眼。  
朴宰范是重案组的一个小警员,也是惟一一个警署里跟我称兄道弟的人,一开始我还觉得这人可能对于我这个“高官子弟”图谋不轨才跟我套近乎,后来才发觉这小子根本不是地球人因为从西雅图回来的连“高官子弟”几个韩国字怎么写估计都不清楚完全就是没遮拦的典范。  
于是我们成了朋友。  
宰范是警署里年轻一派里面的大红人,因为太热血加长相很MAN所以被无数中年女性追捧,不过他本人倒是毫不在意——我想到这些不是因为我在意,而是因为托宰范的福,整日跟他混在一起的我也提高了知名度,然而内容大抵是“警务署长的公子也没比朴警官高多少嘛”“看起来还是朴警官帅啊”之类的让人提不起精神的评论。于是更加觉得女人的无聊丨性。  
让我感觉“深受其害”的还有一个人,就是khun。  
khun比我提前半年进入的情报科,算是前途大好的一个技术型人才,组长很赏识他,大事小情都带着他处理。我本来不太合群对组里的成员认识也不深刻,只有khun是例外,因为每天都有无数的少女团体出现在我们的办公室门口唧唧喳喳然后对着执勤(夜班)归来的khun大献殷勤——我们组里的前辈半开玩笑地说khun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花美男脸,khun听闻只是羞涩地笑了笑。  
我很少和khun聊天,其实我跟组里的所有同伴都很少聊天,但是我经常听到khun和其他人的闲谈内容,久而久之,我对khun的印象有些不同了,他不只是个漂亮的小男孩,也是个非常有城府的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khun从来不提及他自己的事情,要么就是在谈话中打太极把话题抛开,要么就是找借口离开,或许他的与话人没有察觉,但是像我这样喜欢偷听别人讲话的人可是把khun的谈话内容记得清楚。  
他只说过他是泰国人,然后就什么都没有再提。  
于是我想,我对他的了解也仅仅是khun是一个年轻有为英俊的泰国小青年。  
我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心目中是不是也只是简单的十几个字可以概括的人。想来大抵也是,和khun那种看起来热络实则自我保护严重的方式不同,我的脸上大概直接就明明白白写着“脾气不好,生人勿近”。其实这样未必不好,至少不会被伤害。  
而像khun这样的人,也不会成为我的朋友。因为我看得出来,他有心事,有背景,有不想说的话。我不太爱跟khun打交道,大概是在于我不想被人防备,尤其是在我看得出来的境况下。  



2025-06-04 02:40:10
广告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直到发生了那个案件。  
2  
接到上司的指令要我和khun处理一桩绑架案,前因后果没有人告诉我们——因为保密条令——只是要我们扮成装修人员进入被害人家中安装监听设备。我拎着三公斤的机械箱走在khun后面,因为天热而烦躁不堪,踢飞脚下的小石子,结果却被台阶绊了一下——“有钱人是最讨厌的了”,我这么嘟囔着,然后khun回过头来冲我笑笑:“你好多抱怨。”“不是么?有那么多钱还到处显摆,于是就遭人绑架,然后让我们在这么大热天的跑来跑去。”“如果你不是员警的话,我真怀疑你是什么反社会分子。”khun眯起眼睛,“快点,干活了。”  
尽管我说的是玩笑话,尽管khun是站在一个理智的角度去说我,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嘴角还是向下撇着。竟有些许悲伤,或者,愤怒。或者是我看错。  
晚上一群同事跑去PUB喝酒玩乐,我当然不讨厌玩乐,虽然总归是有点不合群,但是这是必要的人际交往。khun依然是众人的中心,和大家有说有笑,然后不知是谁说起升职试,然后大家就七嘴八舌讨论起不同级别的上司能拿多少工资多少红包多少不能公开的额外收入,我因为父亲的缘故是没有立场开口的,于是就只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喝汽水,然而可以看得出khun的表情越发难看了起来。  
Khun生气总是不像生气的,只是好像忽然间对什么都没了兴致,别人看来他只是疲惫或别的什么,但我知道他那孩子般纯粹的面容下潜藏着很深很深的心思。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钱就能决定一切啊?”khun忽然开口问。  
“难道不是吗?虽说这么说可能太过悲观主义,然而,我们的社会不就是被金钱决定着的嘛。”一边有同事这么说道。  
“哼。”khun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音,“他们能用钱买断生死么?”  
也许是这话渐渐偏离了闲聊的范畴,大家便立刻把话题换到什么偶像歌手上去了。khun也不再和别人聊天。  
我们两个各安一隅,静默的仿佛在另外的时空。  
那天khun提前离开,而我则继续在一群醉猫中享受“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姿态。  
然后第二天听说了某制药公司的社长的死亡。  
本来这两件事情是不应该并列来讲,但是它们确实是相继发生的,乃至于我从心里某一个微妙的角落甚至觉得它们是有因果关系的。跟宰范说起的时候他又笑话了我:“我说张佑荣警官,我干了这行三年半,如果按照你这种逻辑去查案的话,大概早被我们组长打脑袋了。”  
“所以我才做情报科。”我冲他微笑。  
宰范拍拍裤子上的褶皱然后跳起来:“我回去待命了,你无聊的时候也别玩扑克牌了,帮我查查这个案子的事情吧。”  
“我才懒得。”我撇嘴,装出一副累死了的样子,宰范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拍了我的肩膀,然后离开。  
回头看着躺在一边墙角的沙发上假寐的khun,他似乎做了什么好梦,嘴角微微扬起。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5
趴在桌子上偷懒,然后被组长一掌拍在后背上:“张佑荣!起床了!”
“是。”我有气无力地哼哼。
“重案组那个杀人案你听说了吧,这里是相关内容,你进资料库找一下相关的内容,尤其注意一下咱们有组织犯罪的相关记录。”组长扔了个档案夹在我面前。
“‘想睡觉就给你个枕头’。”khun压低声音对我笑着说了句俗语。我看了他一眼。觉得很奇怪,我们仿佛忽然变得亲近起来。真是没有来由的。
要说起来进警方的电脑资料库里寻找档案可真是一件痛苦的工作,先不说输入KEY WORD这种事情我非常不擅长,就算是找到了相关资料再进行一一筛选也是让人疲惫无所得的工作,可是谁让我才进来半年,资历浅的就差给前辈打水买早饭了,所以被安排这种细枝末节的工作也是不可以抱怨的。
听到我叹气的声音,khun探身过来塞给我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词,我看了一眼大概就是搜索用关键词,于是咕哝了一句“谢啦”,khun没回应我。我也没精神同他多讲话,找到的档案和资料还是多的让我想要流泪,随便点开一份相关的帮派资料,二十几个头目的档案扑面而来。我边看边觉得现在连黑帮的质素都提高了,一个个都明眸皓齿看起来都类似社会精英,旁边一个前辈回应我:“那可不,人家现在搞走私的帮派都是大学生呢。”另外一个前辈“哎呦”了一声接着自嘲地说:“老子夜大还没毕业呐!”
办公室里笑作一团,我却没笑。
李俊昊果然不是一个平常的名字。
那个涉嫌走私的集团里,出现的那个李俊昊,就是我记忆里那个对我笑得真诚的学警李俊昊。
我在进入警署之前曾暗自对自己发誓,绝不动用父亲的关系,可是现在我却忍不住拨通了父亲的电话。之前已经用尽各种手段查了全部警方的档案,甚至还偷偷用了组长的高级权限进入内部档案区翻了一遍,也没有查到关于李俊昊的一点事情,只有那一张孤零零的作为犯罪者的他的资料留在原地。这太不符合常理了,我也问过前辈,一般作为一个被调查对象,警方总是尽力搜集他所有的相关资料和社会关系,但是李俊昊的警方档案中除了基本个人资料外,其他全部内容都似是而非,甚至连他曾经在警校学习的事情都只字未提。
我想要问父亲,俊昊当年的退出到底是为什么,现在的他,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父亲给了我一个同样似是而非的回答:“我帮你查查,不过可能没有结果。”
人做任何事情大概都是有其动机的。khun学过犯罪心理学,所以大概比我更懂这些东西,所以他盯着我的表情显得很若有所思。我知道我平时经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忽然如此执着追查一样东信明显显示出我的个人情感因素的飙升。不过khun是那种没有什么好奇心的人,他似乎懒得研究我追查什么,只是顺着他的思路整理着相关资料然后告诉宰范。
朴宰范边听khun分析案件边用油性笔戳戳趴在桌子上的我的脸,然后问khun:“这家伙怎么跟霜打了一样?”
“大概是失恋了。”khun随口说道,然后就继续说正事。
我没力气反驳khun,他大概真是对的,我现在的心情跟失恋也差不多,失落的很。如果让我知道俊昊现在的地址,我一定要冲到他面前质问他那个曾经说要做韩国最优秀的警察的那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李俊昊。
我把这个名字在纸上涂了很多遍。
6
例行的值班又轮到了我头上,还有khun。
我们两个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无所事事。宰范他们的案子一个星期前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似乎还是和那个走私集团有关,说是被害人私吞了全部钱财于是被帮派人员复仇性地杀害了,现在就剩下找出凶手了。
忽然觉得这件案子离我那么遥远,那些用文字描述的过程和前因后果都那么的表面化,里面涉及的人和事都不是我所了解的了。世界仿佛被分裂成了两块,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另一半的世界里变迁,却怎么都无法理解和参与其中。
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和电脑玩扑克牌,花色不同地重重叠叠。
khun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一起去吃夜宵吧。”
我回头,看到他正对着我温和地笑。
“不饿,没什么胃口。”我有气无力,现在是凌晨一点半了,我真的只想躺下睡一觉。
“要不要我带点什么回来给你?炒年糕?”khun好心地问。
“给我带罐转角咖啡店的咖啡就可以了。”我掏出钱包,从里面捻出一张纸币:“谢谢。”
khun笑了笑就离开了。
过了一阵,我觉得无聊,便一个人走到走廊上去吹吹风。墙壁上贴着这个月每个科室的优秀警务人员,情报科的栏目里赫然是khun那带着杀人微笑的照片。穿着制服半身像里的khun相当的英俊。曾经我和李俊昊也对于这样的照片充满觊觎,俊昊信誓旦旦地说他要在重案组里做最优秀的警员,“打击罪犯惩恶扬善”这种老土的台词他说起来一点都不脸红。
不过那个时候我也才二十岁多一点,觉得这种正义之师的言论还是挺热血的,挺沸腾的,挺,让人对未来有所期待的。
就在我趴在栏杆上回忆往昔几乎快要觉得把自己都催泪了的时候,一罐冰凉的咖啡贴在我的侧脸上,khun在旁边冲我点点头。
“khun,你为什么要做这行?”
“唔,不知道,大概只是因为是公务员所以比较稳定吧。”
“……你开玩笑的吧。”
“哈哈。”khun一点不好笑地笑了笑,然后恢复了平和的表情,“我当警察是为了寻找正义公理,不过那种东西似乎不存在很久了。”
我本来想试着叹口气显示一下我忧伤的心态,却又沉重不起来。反倒是khun先叹了气:“有什么用呢,现在说这些,那些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已经离去了。”
在这个夏天炎热的夜里,没有一点风。
我忽然觉得,khun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7  
我记忆里的那个夜晚格外漫长。  
骚乱开始的时候我正蹲在走廊边上喝我那杯冰咖啡,随便张望着四周——这栋警署大楼是三年前新修的,相当气派,一层到五层的左翼是一个通高的挑空,而我们所在的七层则是可以从六层中庭看到十层的挑空空间,围绕了中央的挑空四周是回廊和各个科室的办公室。平常这个时间里,走廊上几乎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像我和khun一样的夜班人员会在走廊上吸烟。  
然而现在整个楼道里的氛围有些不同。从我所在的走廊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八层走廊上的状况,于是不停地有人从四面八方赶到那里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人们聚集的地点是位于转角处的洗手间。我当然没有天真到认为所有人都是为了去八楼解决生理问题的,于是站起来想要过去一探究竟,正在我起身的时候,一个人从我背后走过,还被我撞了一下。  
“对不起。”那个人这么说道。  
我只哼哼了一下就赶快让开,然而在下一秒又立刻回头去看那个人。  
那个人仿佛被什么召唤一样也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虽然他带了黑色的棒球帽并且尽量压低遮住了眉眼,然而我还是认出了他。我想他也认出了我,因为他转身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并且几乎是小跑着朝着远处疏散楼梯间的方向去。  
我想要去追他,却被khun拉住了肩膀:  
“张佑荣,怎么了?”  
李俊昊。是李俊昊啊!  
我无声地呐喊了许多遍,但终究只是望着khun充满疑惑的眼睛摇摇头。  
“没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可思议地平静而安定。  
还好八楼的骚乱也引起了khun的注意,他放开我,转身朝楼梯走去。我再没回头看向李俊昊离开的方向,只跟着khun朝着在回廊中央的开敞式楼梯走去。  
然后我目睹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的血腥。  
身为一个警察,总是应该接触到死亡啊尸体这类的东西,然而,身为一个情报科的小职员,大半夜的见到一个被开枪射杀的同事总是多少有些心理阴影的。我认识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男人,他是我们经济罪案调查科的一位组长,虽然因为好赌而在局里口碑不太好,但是也立了不少功劳。周围围观的人群里没有任何声音,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看着鉴证组的人员进行采样,大抵都是在想“居然有人敢在警署里闹事”这样子的事情。  
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khun,他抿着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凶手采用的是带消音设备的枪丨支,所以也许是专业人士。  
现场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但是即使封闭了大楼也没有找到嫌疑人,所以说明他对警署内部非常熟悉。  
被害人是商业罪犯调查科的警官,最近正在负责的恰好是不久前遇害的某制药厂会长所涉案的一桩金融诈骗案。  
警署大楼的监控录像里没有录到嫌疑人的影像,而且当晚出入警署的也没有可疑人员。  
“所以,凶手大概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khun坐在角落上的沙发里,这么微笑着对我说,他无聊的时候大概很喜欢玩这种侦探游戏,“说不定就是我咧。”他眯着眼睛。  
因为李俊昊的突然出现和匆忙离去搞得我满脑子都是问号,根本没心情理会khun的玩笑,所以没有回答,反倒是门口有人回应了他:  
“你要是杀人犯,那我情何以堪?”  
“朴宰范警官你一乱用成语我就觉得好笑呢。”khun乐呵呵地和宰范打招呼。  
“哈哈哈。”朴宰范干笑着,“不过接着你刚才的话题,我知道凶手是怎么混进来的。今天晚上楼下的逮捕了一群小偷,在地铁站那里打架闹事所以闹到警察署里,本来应该是地区警局负责,结果因为其中一个牵扯到一些其它的重要案件于是就被拉到咱们这里,凶手大概就是混在这批人里过来的——要不是假扮闹事的要么就是假扮押运警员。”  
khun撅撅嘴,“那你们还不快去查?”  
宰范揉了揉头发,“上吊还要喘口气呢,我来讨杯水喝。”  
khun又笑了:“你说俗语我也觉得超级搞笑的。”然后把手边的冰咖啡递到宰范手里,西雅图人边喝一口边嚷嚷:“哎呀好喝,是不是在楼下餐厅买的那种,每次喝都让人感觉心旷神怡~”然后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别说成语了!”khun冲着那人的背影喊道。  
“唉,连警署大楼都不安全了。”khun自言自语道。  
“没关系,我保护你好了。”我这么随口回答道。  
“哎呦。”khun眯起眼睛望着我,“谢谢啦。”  
朴宰范如果在的话,他大概会在几天后用“一语成箴”来概括这一切。我也没有想到,khun那时,居然会那么拼了命一般保护我。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8  
对于李俊昊的事情我一直放心不下,他的犯罪档案也好,忽然出现在警局也好,都让我觉得事情并非是那么简单的。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像电影中那般被派去什么组织当卧底并且陷入了麻烦中。  
于是我按照那份档案中俊昊现在的地址找了去。  
记忆中俊昊的家庭条件一直不是很好,似乎只有一个外婆共同生活着,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比同龄人都要沉稳成熟一些的缘故,他的父母好像是在一个什么事故中丧生的,他做警察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要抓住伤害他父母的那个坏人。  
不过警校是一种让人均质化的地方,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训练同样被教官又打又骂的学警们根本早已忽略了个人的出身和生活环境,所以即使兄弟般一起相处了一年半我也没有了解过俊昊的家庭。  
或许我本身就是一个冷淡的人?对于那些存在于身边的人总是太容易忽略,而更沉溺于自己的事情中?这么想着的我叩响了这间位于麻浦区的一个小公寓的房间的门。开门的是一位年老的妇人,她听说我要找李俊昊后就告诉我一个店铺的名字,指点我去附近的商业街找。  
然后我在那家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大生意的电器店里找到了正在卸货的李俊昊。  
他只穿着黑色的背心,带着白色棉手套从卡车上向下搬着一箱货品,身上的肌肉往外冒着汗。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上前帮他,他看到我,明显震颤了一下。  
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把这一车货卸完,然后俊昊和运货的司机道了别。  
“喝水吧,我这里没别的。”俊昊这么跟我说。  
那些我幻想了无数遍的充满紧张刺激和悬疑的电影中的卧底情节和现实简直是一万八千里远,俊昊只是用平淡的口吻解释着两年前他奶奶因为心脏病入院而没钱治疗他才选择了借高利贷并且退学打工还钱,然而工作得到的钱怎么也不够那笔数额庞大的借贷款项,不得以才加入了走私集团,不过也只是帮忙运货和出货。  
他望着我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曾经的热血和期待,只剩下被生活用力揉搓出来的近乎于冷酷的凛冽目光。  
失望么?也许吧,又或者只是对这个社会和世界失望而已。  
我忽然就想起khun来,那瞬间我觉得khun和俊昊目光中有相似的冷峻和萧杀,尽管俊昊的是被更多的无奈所掩盖,而khun的则是一闪而逝几乎无法捕捉。  
khun也在埋怨着什么吧?是什么呢?  
靠在门边看俊昊清点货物的背影,我觉得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那句“我能帮你什么忙么”也无论如何说不出来,无论如何,“同情”这样东西大概是俊昊最不需要的。  
正在这时,几个看起来就很不良的男子忽然出现在俊昊的店门口,听他们的口气大概是放高利贷的之类的黑帮社团,俊昊冷静地拜托他们再宽限几日,对方自然挑衅地就动起手来。  
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当然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流氓殴打,于是我边喊着“我是警察”边冲了上去。可是我明显高估了自己近一年没有使用过的拳脚以及对方的打架实力,而且俊昊为了照顾我也变得捉襟见肘起来,对方还猖狂地拿出了钢管来。  
在这场混乱我不记得自己被重重地打了几下,只记得俊昊撕心裂肺的一声“佑荣小心!”和一根从脑后打来的钢管,以及扑过来的一个瘦高的身影。  
后来就是巡街的警察赶来,以及救护车的纷至沓来。  
我身上的浅色衬衫全是血,有我的,俊昊的,最多的还是khun的。他紧闭着眼睛躺在担架上,满头都是鲜血,手里还紧紧我着我的警察证件,也被血染红了。我挺想煽情地用力呼喊他的名字,但事实上我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只能脱力地站在原地,左臂火辣辣地疼痛着。  
9  
我的左臂骨折,加上khun的轻微脑震荡,成了情报科自成立以来最严重的伤患。  
父亲本来让我在家休养,可我执意要去警署。因为留在家我难免会无聊到想很多事情,难免就想到俊昊,难免就想到他的种种,总是让我心头烦闷,还不如去警署被指派许多许多工作来的好过。父亲倒也没多想,只为我难得一见的热心工作感到欣慰。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我在关掉电视机的时候在想,这卷监视录像带是谁让送来的呢?是谁在时隔近半个月之后想到还有这部摄像机朝向案发现场?宰范他们调查组又是否知道了这件事情呢?  
这些疑问像卡拉OK机器上的歌词一般在我脑海里滚动。  
直到第一个回到办公室里的前辈和我打招呼我才回过神来。  
前辈跟我说,当时重案组只调查了同楼层和电梯的监视录像,确实没有可疑人等,当然,也可能如宰范所推测的那般,嫌疑人利用混乱进入大楼然后再无声地逃离现场。至于其他楼层的监视录像就再没有考虑过。  
我又给宰范打电话问起第三个被害人的情况,宰范大概给我说了一下:被害人是一个社团的头目,这个社团专门从事放高利贷的非法业务,并且和某个政丨府官员有着金钱来往等等等等。我总觉得这段介绍曾经听说过。  
是巧合么?  
我靠在走廊的栏杆边用力向后弯腰,整个视野于是慢慢倒置,天顶一片灼目的亮白。  
“做什么杂技动作呢?”khun的声音在身前响起,我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被他伸手拽着衣领扯了回来,“别掉下去,结果手没好,再摔成个小残废。”  
“哦,我谢你吉言。”我推他一下。khun只是笑。  
然后我忽然做了个决定:“khun,你帮我个忙吧?”  
看着khun手脚麻利在电脑里编辑着视频,然后转录到一盘新的录像带上,最后模仿着原版的7-13工工整整写在新的这一盘上。我忍不住打趣道:“你如此娴熟,是否是惯犯?”khun抬头瞥我一眼,“是啊是啊,我天天给一个叫张佑荣的小子做伪证所以轻车熟路。”  
我没回嘴,只趴在桌子上侧头去看他。有时候很嫉妒,老天爷为什么就给宰范一副好身材给khun一张美人脸却只给我一个臭脾气?khun感觉到我盯着他,于是也扭头看我,然后俯下身子来。  
他亲我的时候我只能抗丨议性地踢他的腿。  
这个小子色胆包天,也不想想设备室外都是同事,万一有个谁进来看到怎么办?  
然后门果然被人用力推开,我和khun仿佛做什么坏事被抓住似的小学生般即刻正襟危坐,一个前辈探身进来:“喂,干嘛呢?”khun的应变力一向很好,于是笑眯眯挥着手里那盘做过手脚的录像带说道:“中午保安部的同事送来的,也不知道咱们科里谁要来的,我们正打算看看。”  
他边说边把另一只手里的原版带塞到我怀里。  
组长和其他同事看这卷带子的时候直拍手:“谁想到这个的太棒了,我给他包红包!”不过没有人回应他。  
最后重案组根据这盘带子开始调查寻找那个制服员警,以及那个进去就没再出来过的人。唯独少了李俊昊。  
按照理论上来讲,我和khun合谋破坏了证据,然而我却没有任何罪恶感。  
khun看上去也没有。  
都说有了共同秘密的人才真的算得上是盟友。我想这是没错的,在和khun站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我们是撑着同一片天空的,即使砸下来也是他陪着我的。  
父亲问我为何心情突然变得很好,我也只是傻笑而已。大概是从组长那里听说了我最近和同事们合作的还好尤其是和khun相处的友好工作上也积极起来,父亲也难得地赞扬了我几句,并说下次放大假的时候赞助我出国旅游的旅费。  
在父亲眼中,我大概还只是一个孩子。  
而当我去找原本应该比我更像孩子的李俊昊时,却得知了俊昊的外婆去世的消息。  
在医院见到俊昊,他正脸色苍白地站在走廊里望着窗外,我忽然觉得很难受。如果我的天塌了,至少还有父母,还有khun。  
那么天已经塌下来的俊昊,谁陪他呢?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14
俊昊安静地跟着我离开了医院,他既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痛哭流涕,这让我既安慰又不安。我想帮他倒水却找不到水壶然后又失手打破了玻璃杯好容易烧开了水倒的时候又烫了自己的手指狼狈的一塌糊涂。
即使这样,俊昊也没有出声,没有笑,没有哭。
我陪着俊昊就那么坐着,没有声音,一直到太阳下山,房间里渐渐变得昏暗,然后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
几乎是一瞬间,我好像听到自己解脱的呼气声。
然后俊昊开始平静地讲述自己某天晚上一夜未归使得昏倒的外婆没有被及时送到医院然后就这样去世了的事情。很难说他是怎样的心情,后悔,或者是难过,又或者已经麻木了。
从他外婆入院算起,他大概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哄上床去,为他盖了被子待他合住眼睛才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回头看去,床上的青年几乎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发出极为细小的抽泣声。
他终于像个孩子了。然而,生活却再不给他机会让他做一个孩子能做的事情。
擅自做了决定,打算今天就留在这里看着俊昊。给母亲打了电话告知她原委后得到了允许,然后我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换着电视频道,为了不打扰俊昊还刻意把声音调小,看着地板上还零散着几件外套和掉落的杂志,于是顺便给他打扫一下。
最后还决定做点白粥给俊昊,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煮粥的锅,在厨房里翻找着,甚至连高得我都要踩板凳才够得着的顶柜都打开来看一眼,然后发现里面有两三个黑色的文件夹。
水开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连忙合了手里的剪报本关上了火。然后把剪报本放回原来的地方关了柜门,恨不得再多加几把锁把这一切封死在这个空间里。我不知道俊昊做了多少收集和调查才把那些人的信息如此完整地积累起来,即使我不懂得犯罪心理学,也看得出他有多少恨意和积怨。于是吞掉他冒险赚来的钱的黑心商人,威胁他们组织的赌徒警察,以及不断逼迫他的高利贷组织的首领,这些人都是把他生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元凶。
俊昊的剪报里还有其他几个人的,也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之流。
我觉得这大概就已经是真相了,所以,我选择用自己的手去埋藏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疼,沙发毕竟不是什么睡觉的好去处。喊着俊昊的名字却发觉他已经不再床上了,于是整个人完全清醒,后背霎时一身冷汗,剪报上那些人的脸庞没来由地出现。
“先去洗脸刷牙吧,我这里没什么吃的,我们到外面吃早饭吧。”俊昊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吓得我跳了起来。
我们在路边摊随便吃了点东西,俊昊说他打算回老家,他外婆似乎在老家还有个老屋子可以住下,走私的事情他不想做了,因为高利贷组织首领的死亡整个帮派的落网也让他没了经济负担,也算是可以安心地离开首尔。
“要不你再考警察吧?”我问他。
俊昊笑了笑,“算了,以我现在的身份,有什么资格。”
外面忽然下了大雨。



2025-06-04 02:34:10
广告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16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厅,抱着一杯咖啡发呆。
直到宰范出现。
也许真的是郁闷之极,我向朴宰范这个完全不可靠的倾诉对象吐了很多苦水。本来期待着他能插科打诨改变我的心情,不料他却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仿佛对待调皮后被父母责怪的小孩子。直到最后他也没说句什么安慰话或者别的什么,只是在站起来的时候嘴角轻轻翘了翘,那是个朴宰范式的理解性的微笑。
也许我真的是错了。即使用了点不光彩的手段去翻查khun的过去也不过是想更加了解他,了解他的好恶,我只是不想自己做一些让他难过的事情。可是这种看似美好的出发点到最后还是变得不堪了。
Khun是明明白白地越界了,当然,我也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攻击了。
然后多少有点两败俱伤的意味。
正当我在想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哄那个闷气娃娃的时候,接到了某分局打来的电话。
俊昊被抓了。
打架斗殴,还有一大堆说不上光彩的前科。我站在隔离区外看着里面正在签字的李俊昊,他的脸上有青紫的伤痕,眉骨处还有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被他打成猪头的坏人ABCD的。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有某一个声音在三呼“万岁”。
至少李俊昊不是因为四起谋杀案而被逮捕、只是交一点罚款就可以离开的小小过错而已。
想要温柔地对待俊昊脸上的伤口,却每每弄得他“嘶嘶”地倒吸气,不禁生气得丢下酒精棉球:“哎呀我就是笨手笨脚怎么着吧!”俊昊笑了笑,然后又因为脸上的创伤而皱了眉头,表情变得快的好笑。
“佑荣啊,谢谢。”他说道。
“不客气。我谢谢你才对,只闯了这么小的祸。”我撇嘴。
俊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不是啊,我还有很多弥天大祸你还不知道呢。”
我瞪着他,也许表情太凶狠了,乃至于俊昊连忙摆着手:“开玩笑,开玩笑呢。”
后来我们随便聊了些别的事情,比如俊昊外婆的葬礼的事情,他的“生意”之类的。我问他是不是真的要离开首尔,俊昊想了想,才认真得回答:“上次说的话,有点感情用事的意思。我当然真想抛下一切离开这里,不过没办法,他们不会放我走的。”
他大概指的是那个走私团伙。我本想说“有什么大不了的,躲开不就可以了么”,然而又觉得事情大概没这么简单。我总不能老是天真地认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离开俊昊家的时候他塞给我一个袋子,说里面的东西送给我。
我回家以后才拆开,里面有俊昊在警校时的学警徽章;有一枚100元的硬币——我记得以前他说这是他的幸运币,从来都是贴身带着的;还有一把钥匙,不知道是用在哪里的。
这些东西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却又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于是自己安慰自己说“大概他只是想要对过去再无眷恋”。
第二天在警署终于看到了朴宰范。我说“好久不见”,他哈哈大笑:“我记得我们只有昨天一天没见而已吧?”“对于一个恨不得以每小时三次见面频率反复出现在我面前的人而言,一天不见就真的好久了。”我拍他的肩膀。
“是么?”宰范嘿嘿一笑,不过表情有少许僵硬,小小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于是我回头看到了khun。阴云密布。
“再见。撒由那拉。”朴宰范“欢快”地“逃亡”去也,留下我一个人毫不退缩地直面人生。
“也许我们该好好谈一谈。”khun如是说。
“好啊,谈吧,谈情说爱也好,谈天说地也好,谈……”khun捏着我的下巴,把我后面的话都吞了下去。也许他觉得这样就可以把我们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于无形,这样他不必向我道歉也不用奢求我向他让步,那些未解的问题和彼此的张狂都可以因为一个简单的吻而抛到西伯利亚到下个世纪也不用去探寻。
我只能承认,他成功了。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21
那天一直到傍晚才清醒起来,有些埋怨khun把我差点弄死,khun躺在一边貌似羞涩地笑着。我问“这到底算是什么啊这样的事情……”,khun乐呵呵地翻了个身坐起来:“这样不是很好么?”“哪里好了……一出什么问题就如此这般身体力行。”我挠头,他以前也是,觉得用吻就可以解决问题——这种价值观实在是让我有些情何以堪。
“不是很好么?省的你想些有的没的。”khun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有的没的么?”我抬头望向窗外,绿树长空,浅草斜阳。
之后的旅行一半是热带草原的风光,一半是khun和我两厢情愿的“荒【和谐号】淫无度”。有时候甚至除了沙鼠会不会钻进帐篷里之外,我不用思考任何事情,单纯地只要牵着khun的手听他跟向导学习当地那高亢嘹亮但没什么调的歌曲。
在一阵不知所谓的土语中笑得不可遏止。
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距离回市区还有一天的时候,我问khun是否想回首尔。khun说当然要回去了,还有工作,大概要做的已经摞成这么高了。他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个高度给我看。我问:除了工作你还有什么可想的没有啊?他仔细思考了一阵,然后乐呵呵地说,“没了,这不都在这儿么?”
然后抬手搂了我。
这一个月里,我曾经想过干脆和khun在这里长久地居住下去,因为有不方便的交通,不方便的通讯,什么都不方便,才方便我们修正原本错误的世界。
然而事实证明,我又天真了。
临走的时候,我们在旅社前拜托老板娘帮我们照了合照,拿着草帽穿着灰色裤子的我被晒得很黑被khun笑话像是当地的土著,我就只能攻击他穿着大花衬衫像是泰国暴发户。我们两个扭打在一起的时候老板娘按下了快门。
khun留下了地址和不少钱,拜托老板娘冲洗好照片后给我们寄回去。
他说他只是想依靠一个印着这里邮戳的包裹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幻。我还笑话他。
回到首尔的时候,雨季已经结束了。
去销假的时候向同事询问是否还有案件发生,人事部的女孩子摇摇头说“说来也奇怪,这一个月以来都没有发生类似的案件了啊。”于是我回头看正在边填表边说笑话把几个姑娘逗得笑作一团的khun。
重案组在这一个月里调查了很多,几个被害人的共同背景、凶手的行凶手法的模式性等等等等,自从案件被媒体报道之后,网络上也掀起了各种讨论,不知道谁给这位凶手起了个绰号叫“正义天使”——我还真是感谢这位老兄的品味和我一样廉价——很多年轻人都站在了这个凶手的立场上为其摇旗呐喊。
这个世界变得有些癫狂,又或者它本来就疯狂的不知所谓,只是我还没有察觉而已。
朴宰范依然是斗志满满,他从来都不肯轻言放弃。说来也奇怪,我认识的同行的朋友里,只有他不成天把“正义”挂在嘴边,却也只有他还是最后站在这两个字后面的人。
俊昊是被命运推离他的初衷,khun则似乎一开始就对这个词语失望透顶。
我呢,也说不上来有什么想法。只想着能够一世安好。
于是当宰范告诉我说有了证据的时候,我只紧张地冒出两个字一个词:“谁?!”
然后我看到上帝露出个悲天悯人的微笑。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李俊昊那里。
宰范说:“嫌疑人你大概也认识,叫做李俊昊。”他后面说的一大堆话我一句都没听见,只是楞楞地坐了好一阵,才回答了句“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khun在旁边脸色严肃,“我早说过……”
我听到自己在拼命喊着:那你呢!那么承认杀过人的你呢??!
22
我总觉得我是了解俊昊的。
进入警校的时候我二十岁,因为高考成绩并不理想也没有特别想要学的东西,所以在父亲的建议下才去考了警校。那个时候年纪不大,又有些叛逆的想法,所以不太喜欢亲近人——当时一个人在分到的宿舍里望着八个人的床铺充满了厌倦感。
当时,所有人都是很快就和其他人变得熟络起来,只有我戴着耳机活得独立于世。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拆开邮包,里面是我们在非洲时的相片,还有那位亲切的老板娘随照片一起寄来的一个白色的木头面具,附带的纸条上写着与那个黑色的面具是一对,本是当地一种祈雨的巫师带的面具,送给我们,希望我们能够一切顺利。
我又有点想哭了,可惜,流不出眼泪来。
把这些东西和khun其他的东西收在一起,然后才找出khun留给我的那封信来看,却只剩下更多分量的疼痛在心头。
“其实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是相似的不是么?我在伤害了我的父亲的同时,也把自己变成了他。这点让我后来做了很久很久的噩梦,于是我开始看书,看很多很多的书,我知道了一种叫做‘心理补偿’的方式,于是去考警察,去利用学到的心理学知识尝试破解许多谜题。是不是抓住更多的坏人就是证明我是好人的方式呢?
可是,那些坏人却依然以坏人的方式逃脱制裁。
然而这些矛盾的事情又怎是我能给与评断的呢,虽然也想过干脆杀掉他们就好了,然而却因为你而改变。
有时候我回想,人在变成恶鬼之前,只要遇到另外一个他珍惜的人,也许就不会变成鬼了。我们泰国似乎也有近似的传说,不过时隔太久,我竟然已经记不清了。
……(中略)
被逮捕的时候居然觉得有一丝欣慰。你从来不欺骗我什么的,你喜欢李俊昊,你承认,你会帮他你也承认。我以为我会生你的气,因为你竟然将我作为拯救李俊昊的工具,然而事实上我没有,我觉得你做的是对的,你大概怀疑我很久了吧?我每次都想告诉你真相却总也无法开口。
也许我现在终于可以说,除了我的父亲外,我没有伤害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不,我错了,也许我已经伤害到了你。就比你伤害我的程度多一点点那般的伤害。
……(中略)
可能你看到这里还是会埋怨我,然而,我必须这么告诉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别把任何人都想像的过于美好。我不是,李俊昊也不是。
佑荣,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么?
如果可以的话,给我留一盏灯吧,虽然我现在才做出赎罪的姿态可能太晚了,但是至少,我想回家的时候还不至于迷路吧?”
将床头的灯开着,然后我抱着枕头睡着了,梦里khun似乎回来了,轻轻笑着坐在我身边。
我很想哭,却觉得疲倦。非常疲倦。
后来我去美国读书的申请批了下来。犯罪心理学。
辞职的报告也交了上去,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朴宰范站在门口等我,把手搭在我肩上说“亲爱的佑荣,等到了美国一定要告诉我,我让我妈妈去接你。”我说“亲爱的朴宰范,你知不知道西雅图和弗吉尼亚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还是别麻烦伯母了。”宰范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我觉得自己眼花了,于是揉揉眼睛站在原地再次仔细地看中庭对面走廊上穿着制服的英俊的青年。那名青年也看到了我,于是对我微笑着,抬起右手。
一个标准的敬礼。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俊昊没有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坐了好久,久到我几乎不期待得到答案时,他开口了:“不如这么说吧,佑荣,有些事,是身为一个警务人员不能做但是又不得不去做的。就像我做了卧底,就等于已经超越了法律去行事,那么,何不彻底利用这种优势去做一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呢?”
我看着他,“俊昊,你不觉得你走的太远了么?”
俊昊笑笑,“我也知道。”他抬手指着远处的山,“你记得我们以前去那山上做演习的时候么?你掉下山受伤的那次?知道我为什么由着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么?因为我知道,只有在接受一定的教训后,人才会学着悔改。如果不知道悔改的,那么无论怎样的惩罚,都不为过了。”
我无言,终于站了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俊昊,khun是不是知道你所做的一切?”
俊昊看着我,微微扬起了嘴角:“我并没有陷害他,也没有把罪责推到他身上。”他顿了顿,“因为,我觉得他跟我有某些方面很像。”
“不过,你要为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情责怪我,我也不会有异议的。我今天能坦诚地跟你说明一切,也是因为我知道了你跟他的关系,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不会这么做的。佑荣,我不想伤害你,这是真的。”
我本来应该是重重地给李俊昊一拳,然而我却没有。我拥抱了他,祝他一切顺利。khun当时总是阻止我跟俊昊来往大概是害怕我发现俊昊的行动的话会被俊昊伤害——其实他并不需要如此担忧这点。我和俊昊注定无法彼此伤害,因为我们都用着毫无负担的善意去看待彼此的所作所为。注定彼此原谅。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适者生存。俊昊没有错,只是有些偏执了,这也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所造成的——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优秀,他没有被选中成为卧底人员,他的父母没有因为抢劫事件身亡这般这般许多的如果的话,或许李俊昊现在只是个阳光的小青年,或许去做个什么艺人,在舞台上唱歌跳舞,羞涩地微笑,幸福快乐。
不过,那些终究是如果。
我在飞往弗吉尼亚的飞机上望着舷窗外的云彩,然后低头看手中俊昊的学警徽章,他把过去交给了我,我不得不感谢他的信任,然而他的未来呢?我无法知晓。
我甚至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知晓。
长路漫漫。
尾声
三年后我留在匡提科给一些前来进修的警探们上基础课。
每一批新来的警探们都对我这样一个年轻的亚洲人充满了不信任——也许唯一能让他们坐在这里听我讲课的原因仅仅是我的博士头衔。不过在为期一个月的短训期结束后他们又会非常兴奋地握着我的手说“Zhang,你讲的太好了。”
我想他们只是需要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那些罪犯,不是动机不是手段,而是人性。
没有课程的时候去公寓附近的咖啡店喝咖啡,就坐在那里看一下午书。作为服务生的Vivian时常会走来问我“要不要续杯?”我在和她认识一百天的时候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电影?漂亮的美国女孩露出笑脸:“哦,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可以叫我khun啊。”我也微笑。
(END)



  • Al家的熊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尾声的尾声  
夏天的时候又去了一次肯尼亚,只是因为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到了和khun的照片,Vivian指着khun问我那是谁,我说是一个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她说要和我一起去肯尼亚玩,我说那里太热了你不会喜欢的。于是她再也没有提过。  
但是我却已经在梦里回到这里无数次。  
过去的旅社已经找不到了,问附近的村民才得知这里被政丨府圈地准备盖一个和附近景区相配套的大型酒店,五星级。村民一副高兴的样子,我却觉得有些孤单。  
沿着湖水走着走着忽然下起了大雨,周围有当地人说这是一场他们等待了好久的大雨,也许是神被什么感动了。  
我想大概没有这么巧合吧?因为背包里背着白色的那个木头的面具。  
只有一个大概无法感动神迹吧?  
然后在一个商店的屋檐下躲雨,正在没主意时旁边又多了一个人。  
“这场雨好大。”那人用韩语说道。  
我看着他的脸,一时间说不上话,只点着头。  
“你是不是带着那只白色的面具?”他问道,笑容藏在弯弯的眉眼下。  
我继续点头。  
“难怪,我带着黑色的那只,也太神奇了吧。”他用力拍拍自己的包。  
我笑了。这世上大概是真的有神迹的吧。  
不过本着唯物主义的角度,我还是连续逼问khun到底是如何死里逃生然后跑到这里来?khun被我蹂躏的不行才笑着说了前因后果。  
当时的车祸发生后khun从车里逃了出来,并且还去那辆和他们相撞的巴士里救了那些小孩子,最后想要把巴士司机救出来的时候却发生了爆炸。警方大概也并没有一一检验遗骸就做了事故认定报告。  
就这样khun从活人变成蒸发人口。好在他在他父亲的案件后就把资产转移到一个匿名户口上,才使得他可以在美国改换了身份继续好好地生活。  
在他安定下之后他想要去韩国找我,却只在我母亲那里得到了我早已到美国的事实,百般失落的khun回了他的旧居,却发现家中一切都维持原样,桌子上的箱子里好好地收着他的东西,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黑色的面具,所以就飞到了肯尼亚。  
那家旅社已经没有了。  
是吗,那我们去哪里住啊?  
不如在你车上凑或两天?你不是租了一辆吉普么?我们去草原上,和大象狮子一起野外生存!  
张佑荣,我觉得这么多年你应该变得成熟点了是吧?  
你说谁幼稚呢!  
哎呦你居然咬我?!  
这叫做活该,谁让你丢下我。  
好吧,那我只好咬回去了……  
喂!你咬哪里啊!喂!这里是公共场合啊!  
你的意思是不这么公共就可以吗?那么我们还是去我车上……  
滚吧!  
我抬眼看天空,乌云遮日。可是我身边的那人,却笑得仿若阳光。  
是否一切都不再重要。  
完。  
FREE TALKl  
连续三天写到超过三点都无法收拾心情,做梦的时候还在排演这样一部电视剧。  
我不敢说自己的思维多么严谨多么逻辑和条理,并且都不得不承认有好多好多的BUG还在文字中间浮动着,然而我却可以说我已经尽力讲一个好故事了。  
我对这些少年们的了解其实并没有看故事的你们那么深刻,或者说,只是觉得如此这般地去任性写着一些人一些事,还强加了自己的感情观和是非观,希望,不合适的描写等等各位能够见谅。  
有个同学说这是他看过的最好看的2PM的故事,让我感觉非常荣幸和骄傲。至少我是成功地传达了一些情感给各位的,某种程度上吧。  
这个故事写的我很开心,也有些疲惫,能够展现出来的也都尽力了,也有些遗憾,还被许多感情化的决定牵着鼻子漫无目的地瞎写了些个人化的东西出来。不过,尽可能是本着认真的态度去写的——大抵我这个人写东西唯一的优点也就只有“认真”二字,包括对待2PM的各位以及对待我的故事。  
最后,谢谢追看这个超光速完结的长长的故事的同学们。  
希望你们在很久很久之后还会喜欢着一直都是七个人的2PM,也希望你们一切顺利。  
不知道下一次我再动手写他们的故事会在什么时候?明天?或者明年。【笑】



  • WooKhun_甜心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yaha
沙发
好舒服。慢慢看文·哈哈哈


2025-06-04 02:28:10
广告
  • 二回望
  • 核心吧友
    6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用上班时间看这个,表情管理是很痛苦地事啊
写得好好的文呀=.= 我好激动=.=


登录百度账号

扫二维码下载贴吧客户端

下载贴吧APP
看高清直播、视频!
  • 贴吧页面意见反馈
  • 违规贴吧举报反馈通道
  • 贴吧违规信息处理公示
  • 1 2 3 4 下一页 尾页
  • 47回复贴,共4页
  • ,跳到 页  
<<返回佑khun吧
分享到:
©2025 Baidu贴吧协议|隐私政策|吧主制度|意见反馈|网络谣言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