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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鸣:程敏政的朱、陆“早异晚同”论及其历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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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四川1楼2009-12-21 19:45回复
    我们认为,程敏政的朱、陆“早异晚同”论虽然并非全无道理,实则并不很允当:
    其一,南康会后,陆九渊应朱熹邀请,往白鹿洞书院作学术讲演,主讲《论语·里仁》“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章。朱熹称陆氏所论“恳到明白”,“皆有以切中学者隐微深徊之病,盖听者莫不辣然动心焉”,(33)并离席说:“熹当与诸坐共守,以无忘陆先生之训。”而且一再谓:“熹在此不曾说到这里,负愧何言!”(34)程敏政对此深有所察,故不仅判断朱、陆南康之会,“议论之际必有合者”,而且评论道:“盖发明恳到者,道问学之效;反身省察者,尊德性之功:学者所当究心也。”(35)这 个论断无疑是正确的,但他以之作为朱、陆之学“晚同”的重要证据则似嫌不足。众所周知,朱熹和陆九渊所读皆孔、孟之书,所讲皆圣贤之学,故而在“义利”观 这类儒家基本观念上,他们便毫无歧异。陆氏在白鹿洞书院的讲论所以能获得朱熹由衷的认同和赞誉,并不奇怪,并不足以掩盖他们思想理论上客观存在着的分歧, 亦不足以说明朱、陆“至是而有殊途同归之渐”(36)。
    其二,程敏政用以证明“朱子晚年深自悔其支离之失”的七封书信,其中有非出于朱子晚年者,如《答何叔京》即是。据朱熹所撰《何叔京墓碣铭》(37), 叔京卒于淳熙二年乙未(1175年)十一月丁丑,此时距离朱、陆展开激烈论辨的鹅湖之会不到半年。朱熹答何叔京的书信计有三十二通,俱收入《朱文公文集》 卷四十。程敏政所举乃第十一、十三书,今虽难以确考其究竟作于何时,但其至晚作于叔京卒前(即淳熙二年十一月)以前当绝无问题。此时朱熹四十六岁、陆九渊 三十七岁,只应归入敏政所谓朱、陆之学“早异”阶段,而不足据为朱、陆之学“晚同”的资料。由此可见,程敏政实有举证不确、立论太果之弊。
    


    IP属地:四川6楼2009-12-21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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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上可见,程敏政的朱、陆“早异晚同”论在学术上虽然有得有失,但他编纂的《道一编》又自有其用意。他写道:
         宇宙之间,道一而已。道之大原出于天,其在人则为性而具于心。心岂有二哉?惟其蔽于形气之私,而后有性而非其性者,故圣门之教在于复性。复性之本则不过收 其放心焉耳。颜之四勿,曾之三省,与子思之尊德性、道问学,孟子之先立乎大者而小者不能夺,其言凿乎如出一口,诚以心不在焉,则无以为穷理之地,而望其尽 性以至于命哉!中古以来,去圣益远。老、佛兴,而以忘言绝物为高;训诂行,而以讲析偏缀为工;词章胜,而以哗世取宠为得:由是心学晦而不明,几焉不行。虽 以董、韩大儒尚敞于此,而亦何觊其他哉?子周子生于千载之下,始阐心性之微旨,推体用之极功,上续孟氏之正传,而程子实亲承之,其言曰“圣贤千言万语,只 是欲人将已放之心约之,使反复入身来,自能寻向上去,下学而上达也”。此言之切要,意之诚恳,所望何学者何如?而卒未有嗣其统者。于是朱、陆两先生出于络 学销蚀之后,并以其说讲授于江之东西,天下之士靡然从之。然两先生之说不得不异于早年,而卒同于晚岁。学者犹未之有考焉,至谓朱子偏于道问学、陆子偏于尊 德性,盖终身不能相一也。鸣呼,是岂善言德行者哉?夫朱子之道问学,固以尊德性为本,岂若后之讲析偏缀者毕力于陈言?陆子之尊德性,固以道问学为辅,岂若 后之忘言绝物者悉心于块坐连城?惧夫心性之学将复晦且几于世,而学者狂于道之不一也,考见其故,详著于篇。(52)
      程敏政从“道一”即“道”统于“一”的观点出发,认为洛学销蚀之后,继起的朱、陆之学虽“异于早年”,然而毕竟“卒同于晚岁”,其所同者,即为历圣相传, 且由周、程相续之“道”,亦即朱、陆皆为“道统”的继承者。因此,他不同意将“道问学”与“尊德性”分为两途,认为这会妨碍道学的发展。他在《淳安县儒学 重修记》中说:
              朱、陆之辨,学者持之至今。……其流至于尊德性、道问学为两途,或沦于空虚,或溺于训诂,卒无以得真是之归。此道之所以不明不行。(53)
      


      IP属地:四川8楼2009-12-21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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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9楼2009-12-21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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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0楼2009-12-21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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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王阳明的《朱子晚年定论》自有不同于程敏政的《道一编》之处,如在体例上,《朱子晚年定论》“但取朱子所自言”而“不加一辞”,《道一编》则在所录资 料下加以跋语以述己见等等,但阳明之编《朱子晚年定论》乃受启于敏政所编《道一编》,《道一编》堪称《朱子晚年定论》之先导则可肯定无疑。如果我们从二者 所录资料之同异角度来比较性地玩味《道一编》和《朱子晚年定论》的旨趣与内容,便不难发现:其一,同程敏政一样,王阳明也力倡所谓“朱子晚年定论”,以为 朱子“晚岁固已大悟旧说之非,痛悔极艾,至以为自诳诳人之罪可胜赎。世之所传《集注》、《或问》之类,乃其中年未定之说,自咎以为旧本之误,思改正而未 及,而其诸《语录》之属,又其门人挟胜心以附己见,固于朱子平日之说犹有大相谬戾者,而世之学者局于见闻,不过特循讲习于此。其于悟后之论,概乎其未有 闻,则亦何怪乎予言之不信,而朱子之心无以自暴于后世也乎?”(66)其 二,阳明用以论证“朱子晚年定论”的资料,颇有与敏政《道一编》所录资料相同者,甚至敏政的一些失考之处也被阳明沿袭。如《道一编》中收有朱熹《答何叔 京》,此书亦为《朱子晚年定论》所录;它们都将这一应归入敏政、阳明所谓“早异”阶段的信,用来作为说明朱、陆之学“晚同”的资料。这在程敏政显属失考, 而在王阳明则为沿袭之误。所以,严斥王阳明的陈建颇为准确地说:朱、陆“早异晚同”论,“盖萌于赵东山之《对江右六君子策》,而成于程篁墩之《道一编》, 至近日王阳明因之,又集为《朱子晚年定论》”。又说:“程篁墩著《道一编》,分朱、陆同异为三节,始焉如冰炭之相反,中焉则疑信之相半,终焉若辅车之相 倚。朱、陆早异晚同之说,于是乎成矣。王阳明因之,遂有《朱子晚年定论》之录,与《道一编》辅车相依之说正相唱和。”(67)
            当然,《朱子晚年定论》与《道一编》毕竟有所不同,“盖《道一编》犹并取二家言论比较异同,阳明编《定论》则单取朱子所自言而不及象山一语。篁墩盖明以朱、陆为同,而阳明则变为阳朱而阴陆耳”(68)。更重要的是,《朱子晚年定论》辑录了一些《道一编》所无的朱熹书信,而这些书信多为体现朱熹心学思想的资料,如所录《答陈才卿》(69)云:“详来示,知日用功夫精进如此,尤以为善。若知此心此理端的在我,则参前倚衡,自有不容舍者,亦不待求而得、不待操而存矣。格物致知亦是因其所已知者推之,以及其所未知。只是一本,元无两样工夫也。”《答杨子直》(70)曰:“ 学者堕在语言,心里无得,固为大病。然于语言中,罕见有彻头彻尾者。盖资质已不及古人,而工夫又草草,所以终身于此若存若亡,未有卓然可恃之实。近因病后 不敢极力读书,却觉有进步处。大抵孟子所论‘求其放心’,是要诀尔!”这表明倡言“圣人之学,心学也”、“陆氏之学,孟氏之学也”(71)的王阳明,是以陆学为立脚点,而藉朱、陆“早异晚同”论为其所鼓倡的心学思想体系张本。他对此并不讳言,曾明确宣示其编纂《朱子晚年定论》的用意道:
                予既自幸其说之不谬于朱子,又喜朱子之先得我心之同,然且慨夫世之学者徒守朱子中年未定之说,而不复知求其晚岁既悟之论,竞相呶呶,以乱正学,不自知其已入于异端。辄采录而裒集之,私以示夫同志,庶几无疑于吾说,而圣学之明可冀矣。(72)
            


            IP属地:四川12楼2009-12-21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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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与以朱学为基本立场,通过编纂《道一编》,厘析朱熹学思历程,揭示朱学真价值,以“使后之偏心自用者愧汗交下,以求入德;随心附影者不能专一于口耳,以求放心为本:则此学朱子,庶几不堕”(73)的 程敏政,显然有很大不同。正因为有这样的差异,所以,程敏政无法接受当时朱学学者对他“扬陆抑朱”的指责,而王阳明则对此类指责毫不在意,甚至当罗钦顺既 从学术角度批评其《朱子晚年定论》失于考据,又依守朱学指斥其《大学古本》、《晚年定论》“于朱子之说有相抵牾,接之于理,容有是邪”(74)时,他理直气壮地答曰:“其为《朱子晚年定论》,盖亦不得已而然。”(75)
              程敏政、王阳明的朱、陆“早异晚同”论深刻影响着明清思想界,成为明代中叶以后儒家学者普逼接受的观点。(76)兹举数例,以窥一斑。
              王宗沐认为:“夫原于天地以立极,而通于古知常行者,道之致一而不可容或二也。质有偏重,而见有早晚,当会其未备而销其未融者,学之相成而不可独执 也。(朱、陆)二先生偶以其一时之见相与校订,是亦不过朋友切磋之心,而后世遂分别之、攘斥之,使不得并系于孔氏之徒焉,则夫乃采声遗实,而责之太深矣 乎?故自今言之,以弥纶宇宙为己分,而以继往开来为立心;以沉迷训诂为支离,而以辨别义理为关纶;本之于收放心以开其端,极之于充四端以致其力;由于尽心 知性而达于礼乐刑政:此象山先生之学之大也。备观先生之书,而更合之于朱子,得其所以同、辨其所以异,则知道无不合而言各有指。然后指之为俗与禅者,皆可 得而论其概矣。”(77)
              傅文兆以陆学“得之孟子求放心、先立其大”,朱学“原由闻见入,意欲先博古今、究事变,然后使自得于心”,故两先生之学初年有异,陆氏议朱“支离也”,然“朱先生鹅湖之会后三年诗曰‘书册埋头何日了?不如抛却去寻春’,至是亦觉其非,无复同异之可言矣”。(78)
              


              IP属地:四川13楼2009-12-21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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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阶著《学则》,力言“尊德性、道问学原为一事”;又撰《学则辨》,说朱、陆虽入门有异,“而均之为圣人之徒”,并认为:“夫君子由学以入圣,犹人由门以 入室。今指尊德性、道问学为两门矣。然而圣之所以为圣,践形尽性之外,无他事也,则尊德性、道问学,室一而已,门亦一而已,安得有异入乎?凡某瓜以断两夫 子之同者,固慨夫世之人举其训诂之陋,妄自托于朱子,而诋陆为禅;举其空寂之谬,妄自托于陆子,而诋朱为俗也。今日均之为圣人之征,则某之所争者固已得 矣,又何异之足言哉?”(79)
                孔天胤说:“诸儒训诂之学,至朱子稍稍折衷,是故有《易》、《诗》、‘四书’等传注。初意盖欲由讲解以为入道之门,若曰博学而详说之,将以反说约焉尔,诚 非学之至、论之定也。一时门人遂以缀辑而张大之,后儒逐守其说而不详,忌其约而不反,至于信博而不信约,从人而不从天。学术支离,道体蒙蔽,则章句为有祸 焉。故朱子晚年既反约于详说之余,则尽悔其未详之说之非,至以为自诳、诬人,罪不胜牍。斯学有所至,论有所定,朱子已非自诳,而学人之自诳者,于今犹烈 也,可胜痛哉!”(80)
                张元忭称:阳明《朱子晚年定论》出,“而后考亭之学,其骨髓始透露于此。其拳拳于培本原、收放心,居然(李)延平之家法也,而后考亭之学始为质之濂洛而无 疑。”他取朱子《文集》中与陆学同调之诗,辑为“悟后诗”,将之与《朱子晚年定论》合刻为《朱子摘编》,说:“道一而已矣。学不会于一,非学也。是编也, 岂独(朱、陆、王)三先生之学可会于一乎?千古圣学之正统,吾知其无三径矣,虽谓之儒宗《参同契》可也。”(81)
                学术思想上既不信朱、亦不从陆而承继张载“气本”论的王廷相,其朱、陆观却颇百取于程敏政和王阳明。他说:“朱子《与吴茂实书》云:‘近来自觉向时工夫, 本是讲论文义,以为积集义理,久当自有得力处,却于日用工夫全少点检。诸友往往亦只如此做工夫,所以多不得力,今方深省而痛惩之,亦愿与诸同志勉焉。幸老 兄遍山告之也。陆子静兄弟近日讲论与前大不同,气象皆尽好,却是先于性情持守上用力。此意自好,但不合自主张太过,又要得省发觉悟,故流于怪异耳。’观此 知文公亦曾悔悟自己偏于讲论文义之非。子静凭生亦非不曾讲学者,但其门人无识,各竟门户之胜,自相排诋,盖致二先生有支离、禅定之异。后学不能深察详考, 随声附和,畛无会通之见,崇朱者以讲论为真诠、守陆者江禅定为要执,终身畔于圣人之学而不自知,由之各相沿习,误天下后学,至于今尚然。”(82)
                


                IP属地:四川14楼2009-12-21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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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5楼2009-12-21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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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州、二曲之后,清代学术风气逐渐转移,但仍有学者继续论异同、合朱陆,如施润章认为:“朱、陆立教不同,其同归于性学一也。其归既同,不能无异者,同源 而异流,其从入之门往然也。……吴草庐尝辨尊德性、道问学矣。夫不尊德性,所学何事?不道问学,德性又安在?二贤之教未尝不相成,而卒于相反,互相訾诟, 其徒又加厉焉,党甚洛蜀,战等玄黄,则亦学者之过也。……然则朱、陆二子殆已泯其异同矣,又奚俟乎后人沿波修畔,苦操同室之戈也?”(89)李绂则著《陆子学谱》,力论“象山陆子专以求放心教人,盖直接孟氏之传者。……世人以训诂章句为学,失心久矣”(90)。他又裒集朱熹50岁以后论学文字计357篇,辑成《朱子晚年全论》,以为“朱子与陆子之学早年异同参半,中年异者少、同者多,至晚岁则符节之相合也。”(91)。他们的观点似可视为程敏政、王阳明所论之余绪。(92)


                    IP属地:四川16楼2009-12-21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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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1)《篁墩文集》卷五十四《复司马通伯宪副书》。
                      (2)《朱文公文集》卷五十三《答刘季章》。
                      (3)同上。
                      (4)《陆九渊集》卷一《与邵叔谊》。
                      (5)上书卷三十五《语录下》。
                      (6)上书卷三十四《语录上》。
                      (7)《篁墩文集》卷三十八《书朱子答刘季章书》。
                      (8)引文见《朱文公文集》卷四十七《答吕子约》。
                      (9)引文见《陆九渊集》卷一《与邵叔谊》。
                      (10)《篁墩文集》卷三十八《书朱子答吕子约书》。
                      (11)《陆九渊集》卷二《与王顺伯》。
                      (12)《朱文公文集》卷四十七《答吕子约》。
                      (13)《篁墩文集》卷三十八《书朱子答吕子约、蔡季通二书》。
                      (14)同上《书朱、陆二先生鹅湖唱和诗后》。
                      (15)《朱文公续集》卷一《答黄直卿》。
                      (16)《陆九渊集》卷一《与李省斡》。
                      (17)《篁墩文集》卷三十八《书朱子与黄直卿书》。
                      (18)《朱文公文集》卷三十六《答陆子美》。
                      (19)《陆九渊集》卷十五《与陶赞仲》。
                      (20)《篁墩文集》卷三十八《书朱、陆二先生所论无极书后》。
                      


                      IP属地:四川17楼2009-12-21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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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陆九渊集》卷二《与朱元晦》。
                        (22)《朱文公文集》卷三十六《答陆子静》。
                        (23)同上。
                        (24)见《周濂溪集》卷一。
                        (25)同上。
                        (26)《陆九渊集》卷二《与朱元晦》。
                        (27)《朱文公文集》卷三十六《答陆子静》。
                        (28)“皇极之辨”,发生在南宋光宗绍熙三年(1192年)。是年正月十五,出知荆门军的陆九渊给吏民讲《洪范》“王皇极”章,释曰:“皇,大也;极, 中也。《洪范》九畴,王居其中,故谓之极。……皇建其极,故能参天地赞化育。……”(《陆九渊集》卷二十三)朱熹讥刺陆氏所讲浅陋,说“今人将‘皇极’作 ‘大中’解了,‘皇建其有极’不成是‘大建其有中’?‘时人斯其惟皇之极’不成是‘时人斯其惟大之中’?”(《朱文公文集》卷七十九)又特撰《皇极 辨》(见上书卷七十二),说:“皇者,君之称也;极,至极之义,标准之名。……‘皇建其极’云者,言人君以其一身而立极之标准于天下也。”
                        (29)《篁墩文集》卷十一《〈道一编〉目录后记》。
                        (30)南宋淳熙八年(1181年)春,陆九渊造访朱熹于南康。此次相会,朱、陆在义利观上议论契合(见《陆九渊集》卷三十六),但在修德之方手治学之法 等六面仍有严重分歧,且多有争论(见《朱文公文集》卷三十二《答咨伯恭》)。所以,程敏政将南康之会视为朱、陆“晚同”的重要证据并不确切。
                        


                        IP属地:四川18楼2009-12-21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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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篁墩文集》卷三十八《书朱子祭陆子寿、陆子祭吕伯恭文》。
                          (32)同上《书朱子答陆子七书》。
                          (33)《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一《跋金溪陆主簿鹿洞书院诀义后》。
                          (34)《陆九渊集》卷三十六《年谱》。
                          (35)《篁墩文集》卷三十八。
                          (36)同上。
                          (37)见《朱文公文集》卷九十一。
                          (38)见《陆九渊集》卷二十六《祭吕伯恭文》。
                          (39)《篁墩文集》卷三十八《书朱、陆二先生鹅湖唱和诗后》。
                          (40)同上。
                          (41)上书卷二十八《〈道一编〉自序》。
                          (42)《陆九渊集》卷三十六《年谱》。
                          (43)同上。
                          (44)上书卷十三《与薛象先》。
                          (45)上书卷十五《与陶赞仲》。
                          (46)上书卷二《与朱元晦》。
                          (47)上书卷三十六《年谱》。
                          (48)《朱文公文集》卷五十四《答项平父》。
                          (49)问上《答诸葛诚之》。
                          (50)上书卷六十《答许生》。
                          


                          IP属地:四川19楼2009-12-21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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