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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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三月十一日
地点:齐王府
人物:齐王 汝阳公主
戏梗:汝阳和齐王聊议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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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
齐王府
汝阳公主·元识微
(恼怒笑开)这雨!原是雷声叫我今日莫出门。
(添衣打伞)可我偏偏要走一走雨天。(回头拧眉)圆满!跟上。
(与天公置气,是空付。一路上想明白,舒缓完心气,也到了王府,被接入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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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
齐王府
齐王·元晖
春雷一唤草木生,独坐观书,听亦不听。闻是公主登门,方一愕然,忙请入偏厅。
“雨日生寒,你怎来了?”
闲窗几处皆命人关上,任它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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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
齐王府
汝阳公主·元识微
(拆取蓑笠,踩一双圆头木屐哒哒自娱时,闻声顾之,急急奔去)兄长!
(仰面笑眼回话)我想兄长了呀——
(遗漏了什么似的,伸脖子往他身后探了探)穆嫂嫂不在?
(佯装犹豫)啊啦,知之还想同她问问,可识得什么裴、岑家的儿郎?好替我瞧瞧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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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
齐王府
齐王·元晖
在她额头轻敲一下,藏不住笑。
“裴、岑家的风流俊才未曾见过几个,倒是有那元家儿郎合她心意。”
牵着她手入座,稍稍正色。
“知之如此讲,可是有心仪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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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
齐王府
汝阳公主·元识微
(捂额,偏偏头略略骄声,嬉笑)穆嫂嫂当真明珠目。
(落座忖然貌,但抚上左目)不过知之没有,(拱手作恭恭敬敬相)那就来请兄长一双慧眼、替我相看。
(悄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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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
齐王府
齐王·元晖
寻常人家尚且六礼往来,汝阳这份亲事当是重之又重了。
女儿情态一一看在眼里,多惹怜爱。点点头道:“裴、岑两家,想必是母妃的意思了?”
略一思索,诸多考量仅道出七分:“裴氏素有清誉,而岑氏富能守成,此二者确实贤良门第。”
拍拍她手背,或作劝勉。“然白头相守,最是一双人而已,如能合知之心意,方是最好。”
“依王兄来看,李家二郎与岑家大郎皆是方正雅慧之才,可为廊庙之器。来日通达,亦合天家体度。”
偏头询她:“知之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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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
齐王府
汝阳公主·元识微
(支颐闲坐,闻声顾去)王兄选的,自然都好。
(回想一遭,心中默记下此二人。又漫提两句)知之择日便去留心。
(然而圆满私下催促两句,自觉不好)早日便请先生来替我答疑解惑,(扬颈长叹)今日竟不能多同王兄说话,汝阳好恨呐、好可怜呐!
(似悲欲泣)兄长……知之将要远走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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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
齐王府
齐王·元晖
一刹不明所以。
“什么?”
随她起身,面上却是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连连叹气:“走了好走了好,小猱多诡,叫人不得安生。”
从门人手中接过蓑笠,帮她戴上,笑:“先生可禁不得你这番作弄,莫太恣意了些。”
送她过庑廊,至府门前,啰嗦几句。
“母妃近日可好?今坊间多有不宁,恐难以抽身,便代为兄问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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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
齐王府
汝阳公主·元识微
(身上收拾整齐,手扶了扶笠帽)母妃颐养宫中,一切安好,只是膝下无孙儿作伴,到底有憾。
(捻上条条粗纹,回头一笑)如今便是连汝阳都将要走了……
(喉咙哑住,吐息)但王兄已立身于此,何须后顾?
(笑面灿然)汝阳和母妃都会照顾好自己的。(由圆满扶上车架,撂帘相别。路远颠簸,顾自垂泪。圆满慌张疑问,只以为这小分别怎使人真伤心。但拭不语,依旧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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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
齐王府
齐王·元晖
“晖今二十又三,还请母妃安心。”
心有戚戚,但以笑示之。“燕燕于飞,不废骨肉。王兄不是孤家寡人。”
烟雨今朝重,行人无踪。伫听寒声,是公子云中骑白驴,好不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