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盏相撞,因其碰出的茶汤浸濡覆席绸布,蔓开丑陋而猖狂的湿痕。我垂眄其上时,深觉心下缺了一处:那是行经山南水北也难弥偿的失落,敦煌的鸣沙、黔中的细雨、闽湾的海风、奉天的丰雪,它们都不得于眼下感同身受——在我错过她的时光里,到底有怎样的过往?】
【唇张了张,却半晌无话。将目光分拨向一畔噤若寒蝉的仆使,抬掌招了招,便将他们遣散了去,唯余二人相对】
我既应了你,定会物归原主的。
【何尝是一方帕子——她的失态叫我笃定先时所想,平林必是比我二人情谊更重的所在,或甚是那个她歆慕、心悦、有白首约的心上人。知龃龉无益,可这二字在心里镌下痕纹,肝火在膺,竟也未能忍住同她置气】
可倘使你要同我因这一方帕子生隙,我倒觉这府上的奴仆忙前忙后一遭也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