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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章 素素回忆

【――那日天宫――】
凤九惊讶地看着司命：“那太子在凡间偷偷养了个女人？！”
司命压低声音：“嘘，小殿下，此事不能大肆张扬。”
凤九气得跺脚：“他既与我姑姑定了亲，还招惹别的女人做什么？”
司命：“这……小殿下啊，就连凡间帝王都有后宫三千，何况是下一任天帝。哪怕太子自己不找，日后也是要有许多的天妃，才能为天族绵延子嗣啊。”
凤九：“胡说！什么绵延子嗣，都是借口！我青丘历来一夫一妻，不也没断了香火？不行，我要去问问清楚！”

昭华宫寝殿。
凤九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落到了荒废院子里。
她望了眼四周荒废的景象，蹙眉，走到寝殿门外，摸了摸门上的锁链：“锁了？”
借着月色，朝里看了眼，只见素素锁在墙角里。
凤九拍了拍木门：“你还活着吗？”
素素身形动了动。
凤九咳嗽了声：“我是青丘白凤九，你是不是夜华在凡间招惹的女人？”
素素听到“夜华”两个字，猛从地上站起身，险些摔倒，她跌撞着，冲到门前。

素素沙哑着声音，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你认识夜华？”
凤九吓得倒退半步：“他、他是天族太子，九重天上有哪个不认识他？”
素素急切地抓着门：“他可还活着？！”
凤九被吓到：“我、我不知道啊……他出什么事了吗？”
素素听到这句，立刻绝望，慢慢地松开了抓着门的手。
素素含泪喃喃：“你也不清楚吗？”
素素失魂落魄地转身。
凤九：“等等，不对，不对，我还有话要问你啊！”
素素恍若未闻，再次走入黑暗中。

当初她与夜华不也是如此？
【――当日俊疾山――】
素素从洞口走入，怀里抱着一只小鸟，打量着四周：“此处有个山洞，冬日该比草屋暖和得多。”
她开怀一笑，摸了摸怀里的鸟儿：“我屋里养了只猫，若你能和它相处得好，我便也养着你。”
突然，素素看到了小黑龙，惊喜地跑过去，蹲下身子：“竟还有只小黑蛇？”
素素用食指戳了戳小黑龙，小黑龙睡得沉，并未动。
素素伸手，将小黑龙也拿起来，放到了怀里。

小黑龙夜华慢慢睁开眼，只见自己在一茅草屋中。草屋内有一只简陋得鸟笼子，里边有只鸟，屋角还有一只猫，在睡觉。
夜华：这是何处？
草屋门被推开，素素笑吟吟走进来。
夜华脑中闪过模糊画面，司音站在莲池边，手撑在池畔石栏上，痛苦地不能自抑，紧攥住石栏。
一时间素素的影子和司音的身影，交汇在一起后，重合了。
是他？夜华惊讶：梦境中他是个男儿身，为何如今是个女人模样？
素素左右端详了他一会儿，欢快地问：“你醒了？”
她伸手摸了摸小黑龙头上的角，很是心满意足：“我认识的几条蛇没哪条长得你这么俊的，你真是条不一般的蛇，头上居然还长了角。你这个角摸起来滑滑溜溜的，嘿嘿，手感挺好。”
夜华不快：本君看起来很像蛇吗？
素素开心地将小黑龙抱在怀里，轻轻抚摸。
两人又开始了像司音那时的对话状态，夜华说得素素完全听不到。

【――七万年前昆仑虚山顶――】
司音坐在昆仑虚山顶，看着云海出神。
墨渊走到她身侧，慢慢坐下，背靠着树。
墨渊：“怎么回来了，反倒不愿入山门？”
司音叹气：“这还是十七初次随师父出这么久的门。”
墨渊突然心口一窒，有稍许血流出口边，他不动声色用手抹去。
墨渊：“讲经布道着实没趣，为师也没料到，竟带你去了如此久。”
司音笑了声：“师父不说，十七也明白，师父是为了哄我开心。”
墨渊淡淡地笑：“还算有些良心。为师有些倦了，在此处小憩半个时辰，我们再回去。”
司音：“好。”
墨渊闭上眼，陷入了昏迷。

司音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大步往前走着，眺望远山景色。
一道金光闪过，金莲夜华出现在山顶，仍旧是一身黑衣，慢慢走向司音。
司音自言自语：“离镜纵然负了我，千千万万年过后，我也总有释然的一日，相逢一盏淡酒，同饮一杯也不难。左右不过一趟儿女私情，倒是累师父如此忧心，实是徒儿不肖。”
金莲夜华：“确实不肖，你师父因天雷重伤，尚未痊愈又早早出关，都是为了你这个小徒弟。如今他心火焚身，昏迷不醒，你竟也看不出。”
金莲夜华未成人形，说得话司音听不到。
司音仍旧看着远山，对自己倾诉心事。
司音继续自语：“此事若被四哥和折颜知道，必是要受一番嘲讽了。幸好那日的信没送出去，幸好，幸好。”
金莲夜华：“四哥？你还有四哥？”
司音忽而想起什么：“四哥说过，妖界与天族迟早要大战一场，不知这次师父会不会点我去带兵？在昆仑虚这两万年，师从司战上神，竟没带过兵，委实亏了。”
金莲夜华：“带兵？若我是墨渊，定不会让你以身犯险。”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颇有些默契。
金莲夜华看着司音，如同刚才情动的少年，有些尴尬地脸一红，扭头看向别处。

素素：“昨日在山洞看到你，起先还以为你在冬眠，可如今是九月，蛇也不该冬眠，于是又想着你或许是受了重伤，便将你带回来修养。”
夜华冷哼：金猊兽法力虽高，却也伤不了我。
素素欢喜地抚着小黑龙：“喂，小黑蛇，你可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吗？为什么除了飞禽走兽，就没有与我一般的人了？都没有打猎的人。”
夜华冷漠回道：此处是东荒俊疾山。金猊兽霸占此山十载有余，自然没人敢上来狩猎。
素素自言自语：“我就只有这间草屋，我看你也可怜，无家可归的。你若不嫌弃就让我养着你，可好？”
夜华：本君只要三日就能恢复人身，重返天宫，何须你来养？
“不对，不该与你商量。”素素低头看小黑龙：“我既是捡了你，你便要陪着我，若日后你要走，我也不拦着你，但绝不能再有其它主人。”
夜华：主人？
素素转身去挑拣水果：“最近没打到什么好东西，先吃果子好不好？”
夜华：“我平日用膳，并不算十分挑食。”
夜华转眼就看到了素素腰间的绸扇，惊讶地想：这扇子？莫非是玉清昆仑扇？一个凡人怎会有昆仑虚的神器？
绸扇在素素腰间晃来晃去。

第二日。
素素坐在屋外的石头上，抱着小黑龙，在笨拙地给它敷草药。
素素柔声抱怨：“捡你时怎么没发现，你还受了伤？”
她叹气：“当初我捡那鸟回来，也给它用得这草药，不出十日就好了，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夜华冷漠地道：你这是东荒特有的腐草，有去除腐烂之肉的功效，要配上再生功效的浆果汁才有用。如今你单独用这个，除了将我身上的伤口加深，并没有别的好处。
素素轻笑：“我对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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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
素素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块生肉，喂给小黑龙：“蛇是喜欢吃生肉的吧？”
夜华：蛇是喜欢吃生肉的，但我不喜欢。
素素摸了摸小黑龙的头：“乖。”
小黑龙无动于衷。
素素委屈：“吃一些，会饿的。”
夜华坚持不张口：肉要煮熟了才能吃。
素素柔声：“你饿坏，我会心疼。”
素素说完，凑过去突然亲了亲小黑蛇的头。

【――九万年前昆仑虚白浅房内――】
白浅正因为着凉而发烧中。
墨渊揣着药碗走了进来，为了怕小女徒嫌苦不喝药还特地拿了一小瓶桃花蜜来哄人。
墨渊一改面对其他弟子时的严肃，难得柔和得哄劝白浅：“十七，听话，把药喝了。”
可惜白浅十分不领情。烧得难受的她正在使小性子，就是不肯起来喝药。哪怕墨渊都快把碗递到她嘴边了，也被她一滚躲了开来。
墨渊：“……十七，你有什么想要的师父都答应，乖乖喝药好不好？”
墨渊本以为白浅会提什么下凡去玩或者不再罚她抄经之类的，他也打算无论是哪个都准了。
谁知白浅嘴巴一撇，说出的话却震得墨渊心跳都停了半拍。

PS：新鲜出炉的段子。唔，师父的话好像有点00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