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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下
结束了KTR的录音，恩赫在车上才有时间掏出手机看看。
好几通未接来电，圭贤的。
于是拨过去，
“回来啦？ ”
“哥，晟敏哥跟你在一起吗？？”圭贤的声音有些焦急。
“没啊，刚我在录节目。怎么了？”
“奥没事挂了。”
“哎我让你在美国帮我带的。。。”
利特今晚上心情颇为不错，强仁约了他去看午夜场。
这好像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约会。利特特意穿了件白色的帽衫。
强仁喜欢他穿这个，不喜欢衬衣。
恩赫很是取笑了他们一阵。
只身回到宿舍，进门就迎面跟谁撞了个满怀。
正要开骂的时候，却看到晟敏失魂落魄地倚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全身瘫软了似的。
“晟敏哥，怎么了？”恩赫打量着晟敏，
“奥对了，圭贤回来了，他在找你。”
晟敏没有应声。
恩赫继续说着，
“那个家伙，我让他帮我带的链子啊连提都没提，去之前提醒了好几次的。。说不定是给忘了，我都允了东海了哎呀，完蛋了完蛋了。。。”
“哥。。”见自己絮叨了半天都没反应，恩赫拽了拽晟敏的胳膊，“怎么了哥。。”
晟敏仍旧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表情，。
只呆滞地看着地板。
什么东西从晟敏松开的手中滑落下来。
恩赫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那张一直捏在晟敏手中的纸，有些单薄的一张，晟敏一直捏着的。
紧紧的。
只拣起来瞄了一眼那纸上的抬头，恩赫顿时就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病危通知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哥你快说话呀。。快。。到底。。。”
恩赫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扯着仍旧是一言不发的晟敏等着他反应。
晟敏抿了下嘴，悠悠地吐出，
“他快死了。”
“什么？？”
直到下午接到医生的电话赶去疗养院，晟敏才知道，敏浩出现排异反应已经有好几天了。
这是事前就预料到的。
第二阶段的药会有很大的副作用，现在愈发的严重到吃什么吐什么，就连维持生命的葡萄糖点滴都会让敏浩的半边身体红肿发痒。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着车回首尔的，只是看了眼躺在加护病房里被死神牵着的那张苍白瘦弱的脸，晟敏的心神就被掏空了。
“不会的晟敏哥。你先不要乱想。。”
恩赫安慰着晟敏扶他坐在椅子上，却不敢望着他的眼睛。于是暗骂自己的底气不足。
晟敏安静地坐着，像株沉默的植物，
其实根茎已经枯死了的。
恩赫突然觉得有些恐惧。
“他不会死的。。”恩赫蹲下身握住晟敏的手，“我说敏浩不会死。。”
恩赫不敢看着晟敏的眼睛，好像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散了，一片混浊。
“有你在，他不会死的。”
“会的！会的！他就要死了！医生都说了！ 你为什么还骗我？！”
晟敏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甩开恩赫的手站起身要往门外跑。
“你要去哪呀？？！哥！”
恩赫拦住晟敏，无奈地说着，
“这么晚了你又要过去？你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啊。。明天一早还有通告。。。”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陪着他。。死得时候。。让他看着我。。一起死。。。”
晟敏喃喃着，在恩赫的臂弯里仍探着身子想要出门去。
“哥别说傻话。。”恩赫有些沮丧。
“我去找强仁哥。。他会替我想办法的。。。他会帮我的。。他会的。。。对吧。。”
晟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抬起头，亮着眼睛抓住恩赫的胳膊一直不停地问。
“哥你冷静点。。”
“我不要冷静！敏浩要死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活着！不是我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因为我才出事故的不是吗？！我不能丢下他！！”
“哥你冷静点！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就算是敏浩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还有圭贤不是吗？你还有圭贤啊。。他刚一直在找你。。圭贤他很爱你。。。”
“不能！我不能！我要去找他！”晟敏转过湿透的脸颊，紧锁着眉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敏浩是上帝赐给我的。。上帝他。。他后悔了。。我就知道。。。他后悔了！他现在要把敏浩带走了！为什么要这样？。。那天他叫我小敏。。。他很久没这么叫我了。。我以为我们又可以再像以前一样了。。。为什么。。我会努力的。。我会好好上节目的。。我会好好唱歌的。。如果是我的错。。我会改。。。我会听话的。。。我那么努力。。。为什么都要走。。为什么！”
看着晟敏大颗的泪珠让人心碎的落着，恩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像晟敏积蓄已久泛滥成灾的脆弱瞬间从内心溃决了，汹涌到让人不知所措的姿态和阵势。
只有抱着他，安抚着，
“ 不会的。。你还有我呢。。你还有圭贤呢。。。”
“圭贤是敏浩赐给我的。。。我知道的。。是敏浩让他到我身边来的。。敏浩每天祈祷的时候。。我知道。。现在。。敏浩要走了。。圭贤还有什么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结束了KTR的录音，恩赫在车上才有时间掏出手机看看。
好几通未接来电，圭贤的。
于是拨过去，
“回来啦？ ”
“哥，晟敏哥跟你在一起吗？？”圭贤的声音有些焦急。
“没啊，刚我在录节目。怎么了？”
“奥没事挂了。”
“哎我让你在美国帮我带的。。。”
利特今晚上心情颇为不错，强仁约了他去看午夜场。
这好像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约会。利特特意穿了件白色的帽衫。
强仁喜欢他穿这个，不喜欢衬衣。
恩赫很是取笑了他们一阵。
只身回到宿舍，进门就迎面跟谁撞了个满怀。
正要开骂的时候，却看到晟敏失魂落魄地倚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全身瘫软了似的。
“晟敏哥，怎么了？”恩赫打量着晟敏，
“奥对了，圭贤回来了，他在找你。”
晟敏没有应声。
恩赫继续说着，
“那个家伙，我让他帮我带的链子啊连提都没提，去之前提醒了好几次的。。说不定是给忘了，我都允了东海了哎呀，完蛋了完蛋了。。。”
“哥。。”见自己絮叨了半天都没反应，恩赫拽了拽晟敏的胳膊，“怎么了哥。。”
晟敏仍旧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表情，。
只呆滞地看着地板。
什么东西从晟敏松开的手中滑落下来。
恩赫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那张一直捏在晟敏手中的纸，有些单薄的一张，晟敏一直捏着的。
紧紧的。
只拣起来瞄了一眼那纸上的抬头，恩赫顿时就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病危通知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哥你快说话呀。。快。。到底。。。”
恩赫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扯着仍旧是一言不发的晟敏等着他反应。
晟敏抿了下嘴，悠悠地吐出，
“他快死了。”
“什么？？”
直到下午接到医生的电话赶去疗养院，晟敏才知道，敏浩出现排异反应已经有好几天了。
这是事前就预料到的。
第二阶段的药会有很大的副作用，现在愈发的严重到吃什么吐什么，就连维持生命的葡萄糖点滴都会让敏浩的半边身体红肿发痒。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着车回首尔的，只是看了眼躺在加护病房里被死神牵着的那张苍白瘦弱的脸，晟敏的心神就被掏空了。
“不会的晟敏哥。你先不要乱想。。”
恩赫安慰着晟敏扶他坐在椅子上，却不敢望着他的眼睛。于是暗骂自己的底气不足。
晟敏安静地坐着，像株沉默的植物，
其实根茎已经枯死了的。
恩赫突然觉得有些恐惧。
“他不会死的。。”恩赫蹲下身握住晟敏的手，“我说敏浩不会死。。”
恩赫不敢看着晟敏的眼睛，好像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散了，一片混浊。
“有你在，他不会死的。”
“会的！会的！他就要死了！医生都说了！ 你为什么还骗我？！”
晟敏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甩开恩赫的手站起身要往门外跑。
“你要去哪呀？？！哥！”
恩赫拦住晟敏，无奈地说着，
“这么晚了你又要过去？你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啊。。明天一早还有通告。。。”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陪着他。。死得时候。。让他看着我。。一起死。。。”
晟敏喃喃着，在恩赫的臂弯里仍探着身子想要出门去。
“哥别说傻话。。”恩赫有些沮丧。
“我去找强仁哥。。他会替我想办法的。。。他会帮我的。。他会的。。。对吧。。”
晟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抬起头，亮着眼睛抓住恩赫的胳膊一直不停地问。
“哥你冷静点。。”
“我不要冷静！敏浩要死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活着！不是我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因为我才出事故的不是吗？！我不能丢下他！！”
“哥你冷静点！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就算是敏浩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还有圭贤不是吗？你还有圭贤啊。。他刚一直在找你。。圭贤他很爱你。。。”
“不能！我不能！我要去找他！”晟敏转过湿透的脸颊，紧锁着眉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敏浩是上帝赐给我的。。上帝他。。他后悔了。。我就知道。。。他后悔了！他现在要把敏浩带走了！为什么要这样？。。那天他叫我小敏。。。他很久没这么叫我了。。我以为我们又可以再像以前一样了。。。为什么。。我会努力的。。我会好好上节目的。。我会好好唱歌的。。如果是我的错。。我会改。。。我会听话的。。。我那么努力。。。为什么都要走。。为什么！”
看着晟敏大颗的泪珠让人心碎的落着，恩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像晟敏积蓄已久泛滥成灾的脆弱瞬间从内心溃决了，汹涌到让人不知所措的姿态和阵势。
只有抱着他，安抚着，
“ 不会的。。你还有我呢。。你还有圭贤呢。。。”
“圭贤是敏浩赐给我的。。。我知道的。。是敏浩让他到我身边来的。。敏浩每天祈祷的时候。。我知道。。现在。。敏浩要走了。。圭贤还有什么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Chapter24 上
有些事就是，偏偏你不想它发生的时候，它就发生了。
但要相信，这些事的发生都是合理的。
合乎事理，但不一定合乎道理，合乎情理。
也要相信，有时候看似我们多走了一些弯路，其实是为了以后过得更好，为了我们的以后，少走更多的弯路，
李晟敏和曹圭贤就是这样的。
李晟敏和曹圭贤，注定要走一些弯路。
荆棘扎入脚心的时候，真的很痛。
就像此时此刻，圭贤站在虚掩的门口，听着里面说的每一句话。
很想进去质问李晟敏，或者干脆，给他一拳，结结实实的，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然后一了百了。
想起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个字眼，好像都变得不真实了。
圭贤这一瞬间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脚步怎么也迈不动，声音也发不出。
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把给恩赫带的东西递给他以后，圭贤转身就出了门，连余光都没有沾到晟敏一点。
“圭贤！”恩赫喊着追了几步，回头望望愣在一边的晟敏，
“快去追呀！圭贤一定是误会了！”
圭贤只想赶紧逃离这个空间。
又或是这个世界。
他突然不想接触到关于李晟敏的一丝一毫。
这里有李晟敏的足迹，有李晟敏呼吸的空气，有李晟敏身上的味道，有李晟敏弹吉他的音符，回荡着李晟敏轻轻哼歌的声音。
有很多。
自己的世界里全是李晟敏的影子,擦不去的。
“圭贤！”晟敏追了上来，试图去拉他的胳膊。
突兀地停下脚步，圭贤就着回身的动作给了李晟敏重重的一记拳头。
重重的，好些用劲全身最后的力气的。
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晟敏退了好几步，已经漂黑的碎发滑过一个弧形贴在脸上。
嘴巴里面咸咸的，血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圭贤。我。。”
圭贤忽然上前一步，双手紧抓住晟敏的胳膊，好像要把他提起来似的，
“李晟敏，那个敏浩是谁？”
“是那个你会常常半夜三更去看的人吗？是那个常常让你莫名其妙消失好几天的人吗？是那个让你日思夜想从很久之前就装在心里的人吗？是那个叫你小敏的人吗？”
“李晟敏！你回答我！”
圭贤用力让晟敏回过身来望着自己。
晟敏终于抬起头对上圭贤的眼睛，
蒙上一层雾气的水蓝色的湖，像是要涌出什么的，带着突如其来的愤怒和不堪一击的脆弱。
圭贤刚才的话就像是子弹一样直穿自己心里。
圭贤都知道，自己早就知道他察觉了不是吗。
只是在自己还没有说的时候。
在自己终于鼓足勇气启齿的时候。
可李晟敏已经无力负荷了。
“你不是说会努力的吗？”
晟敏盯着圭贤，“你不是说会为了我而努力的吗？虽然先碰上我的是他，你也愿意和他这样竞争的吗？？”
圭贤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垂着，好像没有扬起的力气，
“那这就是我努力的结果吗？？”圭贤抖动着嘴角，“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我本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人不是吗？ 你不是早就察觉了？”
“所以我希望你早点告诉我！”
“我是要告诉你的！”
“不要说了！你是要告诉我我是他的替身吗？我是他赐给你的日日夜夜睡在你身边替他照顾你替他陪着你的工具吗？李晟敏！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晟敏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
几分钟之前在恩赫的房间自己都说了什么，
好像突然凌厉的跳跃着，闪烁在脑海里。
“圭贤对不起。。。。对不起。。你听我说好吗？”
“够了！我觉得现在的你很陌生。。。李晟敏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爱他吗？”
圭贤的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
“你爱他吗？那个敏浩。给我一个真实的回答。”
“我。。。”
“李晟敏，到此为止吧。”
有些事就是，偏偏你不想它发生的时候，它就发生了。
但要相信，这些事的发生都是合理的。
合乎事理，但不一定合乎道理，合乎情理。
也要相信，有时候看似我们多走了一些弯路，其实是为了以后过得更好，为了我们的以后，少走更多的弯路，
李晟敏和曹圭贤就是这样的。
李晟敏和曹圭贤，注定要走一些弯路。
荆棘扎入脚心的时候，真的很痛。
就像此时此刻，圭贤站在虚掩的门口，听着里面说的每一句话。
很想进去质问李晟敏，或者干脆，给他一拳，结结实实的，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然后一了百了。
想起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个字眼，好像都变得不真实了。
圭贤这一瞬间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脚步怎么也迈不动，声音也发不出。
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把给恩赫带的东西递给他以后，圭贤转身就出了门，连余光都没有沾到晟敏一点。
“圭贤！”恩赫喊着追了几步，回头望望愣在一边的晟敏，
“快去追呀！圭贤一定是误会了！”
圭贤只想赶紧逃离这个空间。
又或是这个世界。
他突然不想接触到关于李晟敏的一丝一毫。
这里有李晟敏的足迹，有李晟敏呼吸的空气，有李晟敏身上的味道，有李晟敏弹吉他的音符，回荡着李晟敏轻轻哼歌的声音。
有很多。
自己的世界里全是李晟敏的影子,擦不去的。
“圭贤！”晟敏追了上来，试图去拉他的胳膊。
突兀地停下脚步，圭贤就着回身的动作给了李晟敏重重的一记拳头。
重重的，好些用劲全身最后的力气的。
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晟敏退了好几步，已经漂黑的碎发滑过一个弧形贴在脸上。
嘴巴里面咸咸的，血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圭贤。我。。”
圭贤忽然上前一步，双手紧抓住晟敏的胳膊，好像要把他提起来似的，
“李晟敏，那个敏浩是谁？”
“是那个你会常常半夜三更去看的人吗？是那个常常让你莫名其妙消失好几天的人吗？是那个让你日思夜想从很久之前就装在心里的人吗？是那个叫你小敏的人吗？”
“李晟敏！你回答我！”
圭贤用力让晟敏回过身来望着自己。
晟敏终于抬起头对上圭贤的眼睛，
蒙上一层雾气的水蓝色的湖，像是要涌出什么的，带着突如其来的愤怒和不堪一击的脆弱。
圭贤刚才的话就像是子弹一样直穿自己心里。
圭贤都知道，自己早就知道他察觉了不是吗。
只是在自己还没有说的时候。
在自己终于鼓足勇气启齿的时候。
可李晟敏已经无力负荷了。
“你不是说会努力的吗？”
晟敏盯着圭贤，“你不是说会为了我而努力的吗？虽然先碰上我的是他，你也愿意和他这样竞争的吗？？”
圭贤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垂着，好像没有扬起的力气，
“那这就是我努力的结果吗？？”圭贤抖动着嘴角，“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我本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人不是吗？ 你不是早就察觉了？”
“所以我希望你早点告诉我！”
“我是要告诉你的！”
“不要说了！你是要告诉我我是他的替身吗？我是他赐给你的日日夜夜睡在你身边替他照顾你替他陪着你的工具吗？李晟敏！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晟敏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
几分钟之前在恩赫的房间自己都说了什么，
好像突然凌厉的跳跃着，闪烁在脑海里。
“圭贤对不起。。。。对不起。。你听我说好吗？”
“够了！我觉得现在的你很陌生。。。李晟敏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爱他吗？”
圭贤的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
“你爱他吗？那个敏浩。给我一个真实的回答。”
“我。。。”
“李晟敏，到此为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