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幕】
时间:正观八年六月
地点:京城
人物:爱新觉罗律晋，爱新觉罗律川，爱新觉罗秦枢
内容:诸事尘埃落定，刑部整理此案文书，律川提及京畿玉石“孝敬”之事，律晋有感，亦道A亦与秦关有所往来。秦枢责怪律晋隐瞒此事，律川则道外官笼络在所难免，既然并无实证指向，又何必咄咄逼人。三人各怀心思不欢而散。【律晋，律川，秦枢】

@爱新觉罗秦枢

@爱新觉罗蔻思

律晋1 案子了了，请大家吃瓜
律川1 忙着整理文书，这个人怎么回事，居然喊吃瓜，不吃白不吃，吃！
秦枢1 江苏那边盘点一下，坐下
律川2你来之前我还在整理这个案子的文书，高如之弄了那么多玉石来京中孝敬，也不知想送到哪里？
秦枢2 自然是派的上用场的地方，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律晋2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这个高如之还跟秦关有联系呢，不知道是不是想拍他马屁
秦枢3 大吃一惊，嫌弃律晋隐瞒此事（万一小关跟这事有关系呢，岂不是放过了他，啊啊啊，小晋这个不动脑筋的大南瓜，气死我辣）
律川3 吃瓜.jpg 打圆场一下:外官笼络在所难免，既然并无实证指向，又何必咄咄逼人
律晋3 呜呜呜挨骂了，早知道不说了

【空气被热浪锁得死死，将每一个暴露在外的毛孔撕扯，又松放，再继续撕扯。辫头处沾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糊在脖颈最是难受。可惜案前纷乱的文书并未理出头绪，小丘似的堆叠在簇起的眉心下，越看越碍眼】
【眸中不觉淌出几分倦怠】“醇王殿下请您去正堂共叙盗玉一案”
【沉首眄过掌间文书，无不事关此案，虽非一道赴哈密、下江南，但广储司总办郎中究是从我这处查办的，若推，实也不。垂睑略抬，信口嘱咐】你先回禀，本王马上就去
【为了避这夺目的悬金，三步并两，连步进了正堂。堂中不仅醇王，恭王同立身旁侧，鼎足而立，默不发声，恭手一揖】三哥，晋弟——

【本想着堂内置着冰器，当比外头凉快些，只可惜三身七尺儿郎气息胶着，并松快不到哪儿去。六目相视，欲破其阵，遂提唇而言】那日鞫问之时，川便有所疑虑
别院中的玉石数目并不寡，又托了至信之人，想必城内必是有人接应。只怪彼时打草惊蛇，徒使人闻声窜走
【略略一顿，甫言】不知这几箱玉石欲运往何处，有与朝中之人又有多少牵扯，那日仆人咬定不认，恐其中更有见不得人的辛秘
【凡事讲究一个点到为止，我不欲多言，却又将此事冷不丁的抖落出来，双臂在胸前交叉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闲致。眼神并不汇于二人之上，状似无意地打探着堂内设置摆件。沉闷而内敛，却并不比那一筐筐的玉石廉价】

【燎原之火铺天盖地的卷来，只为了一句雍王。诚然，恭王已经水火不容之势剖白，在二人跟前淋漓展现】朝堂内外沆瀣一气之风非此时而起，虽说是晋弟的一时的疏漏，究是人证物证俱缺，便是想举证什么恐也无力
【沉首乜过一眼律晋，又追了一声劝诫】三哥不必太过苛责
【当然，我非是替雍王开脱，也非替律晋求情，但是恳恳切切的言辞中总使人品出一两分真心实意来。他二人的关系远比我更为亲密，或是真心训斥，又或是欲盖弥彰的表演】
【眼下烦忧之事已然陡增，无谓之事自是能少理一桩便是一桩。多说无益，多留也碍事，便寻了个文案未曾理清的由头，往另一处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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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如之盗玉一案，不动声色地收了尾。御前请旨心中有数，剩落的便也是些不痛不痒的周旋。以往年少冲动，总将诸事想得尽善尽美。如今细想其中繁复，却非寻常人可料及，顾此失彼人之常情。若说此案尚有些得力之处，应算是于哈密百姓心中树了一个尚不算赖的名声——虽远而有惦念，心头欢喜。】
【那是六月里稀松平常的一日，博敦驾车送来蜜瓜一筐，哼哧哼哧往刑部衙门里抬。远方的种子于京畿发芽结果，悄然改变原有的命数。我亦将此视为自然的馈赠，告慰一路艰辛——幸至今日。】
博敦，替我将几位兄长请来吧。
【美其名曰案卷收尾，然尚需讨论之处已是寥寥无几。换言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含糊未明的，皆不欲再深究下去了。】

这……
【闻声摇头一时竟也无言相对，细细揣度兄长的意思，有些东西不可摆在明面上说，而非要将它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我等却是心知肚明。当时一心扑在这盗玉案上，顾此失彼。哪怕那些念头也不止一次的地在脑海中飘过，可终究是错过了。】
嗐，是更甘图吉思虑不周。
【沉声一叹，悉数应了下来。可惜后悔迟矣，翻出重提亦不做数，终究成为了自个儿的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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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姑苏之行，经吴江水与洞庭茶浸淫过一遭身骨，归京才愈觉出北地的旸燥。这倒并不意味着我偏爱江南，实则恰恰相反，我为摆脱了湿腻的气氲而庆幸得很，还有陈有为那厮，总算交由刑司料理，不若然每每经手，恐怕都要引我躁恼，所幸而今他所在的囹圄自有旁人好生“伺候”，权当替我此行解了气】
【与更甘图吉亦有月余未见，这日厮役来请，固知是为盗玉案做个了结，阔步而来，才寒暄二三句，律川亦至，辄开始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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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日与存机商议，尚不觉此案如何庞杂，只当是一伙不入流的私贩打通了检验回引的关络，黄白功夫使下去，检点的胥吏贪财贱义也是寻常，哪料想牵出布政使这般的三品官，方觉出事态有异。既经过那样一遭心绪起伏，晓得了这笔巨财的能耐，玉京中又有哪位枢臣落入窠臼，便不足为奇了】
这伙私贩倒是颇有能耐，江苏布政使都能结纳，及至京中，尚不知攀结上了何等权贵。
【惜而无从纠察，也偏费功夫，恐怕要就此作罢】想来那便是几箱玉石派的上的用场——区区下劣仆役，自然谈不上甚么骨气，约莫是攀附之人乃是名卿钜公，着实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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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场奥援，一身自浑水趟过，尔今独个儿品行清湛的也难觅万一了，故才觉着毋需深究。哪料想从更甘图吉喉间蹦出雍王二字，施施然搁盏的手一顿，目风回扫时，适才泓底的淡然就全不见踪影了】
雍王？这等端倪你竟留到今日才提，难道是将帝胤清声也视作等闲？
【碍于律川，先拿几句冠冕堂皇的忧心敷衍】旁人也便罢了，左不过是些扩宅置院的小伎俩，但若是教雍王做了漏网鱼，这笔巨财岂不是要落至……【边疆虎营帐中去！只这桩乃是我私下里探察得见的事，无有实据，也断不可此时泄出，反教我手上失了把柄，故一时亟亟刹住，鹰拳气力无处挥洒，到头来“砰”一声只教这方梨花木几受了罪】
更甘图吉，你好生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