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晋1 这就是你们昨天查到的信吗，让我看看
松麟1 是的，在他房间里查到的那批信息量巨大。这一批是放在书房的，不知道怎样
律晋2 都是A与京中贵胄往来联络的信，他还挺会拍马屁
松麟2 乍一看就是些寒暄客套，也没啥。不过他犯了如此大的案，背后肯定有位高权重者帮衬啦，说不定就藏在这堆信里面了
律晋3 噢，你好聪明，我们不能放过他们，翻翻翻
松麟3 翻到A写个雍王的信，给律晋康康
律晋4 怎么跟他也有关？给他写不给我写，瞧不起我咯
松麟4 大哥你别开玩笑啦，这又不是说好事
律晋5 你说得对，既然跟雍王有关，就更要查了，搞他搞他
松麟5 冷静啊大哥，你看目前并无实证指向，不可打草惊蛇，待各方证据归拢，总会有所指向。

1
【博敦去街上买了两件裕袢，那是哈密街头再寻常不过的服饰，过膝、宽袖、无领亦无扣。这样的长衫极为透风，乍一看亦有几分风流洒脱。只是那花花绿绿的腰巾实在叫人皱起了眉头。我不肯穿，那所谓的体验风土人情的热情，也登时消浇灭了泰半。】
【因而与他会晤议事时，身上仍是前日穿的那件鸦青褂子，福晋不在身边确实也没人帮着拾掇自个儿。】
这些就是昨日你们搜到的信笺？
【目光从那厚厚一叠信件中扫过，抱怨着这人的唠叨，亦也可称之用错了地方的缜密。随意抽出一封，一面仔细查阅，一面感慨道。】
他还真爱写信，让我看看。

2
京中贵胄只论家常，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
【说着又重新抽出一封，胡乱扫过毫无兴趣可言。我确实不太能理解文人所谓的雅兴，姑且将他称之为文人——舞文弄墨一把好手，而这何尝不是想要在圈子里混得游刃有余所必须的利器之一。只不过，无利不起早。他掏空心思的呼应、联络背后，究竟有何图谋？明面上瞧不出的东西，却未必经得起细细推敲。】
来——你细品品，这高如之还真是溜须拍马的一把好手。
【手指其中一处诗文，“彳亍”、“跢跦”逐词品改。叫我说分明也差不了许多，他却生生吹捧一番——何等精巧何等绝妙，乍一看竟连那张才翁的马屁词都得甘拜下风了。】

3
此言在理，兴许幕后主使真就藏在这里头了。
【掂量着手中一打信笺，心情愈发沉重起来。愧于自己的毫无耐性，经他提点便着手又开始翻找。谋事越大越需谨慎处之，这种人尽皆知的道理，他又怎会不明。唯恐自个儿的冒失致使错过了何处隐藏的细节，强迫自己再等一等——遂将腰杆挺直了，长长吁着气，沉声道】
那再仔细瞧瞧吧。
【于是接着翻阅了几封，所见仍皆是些鸡毛蒜皮之事。夹杂些许旧年之约，没意思、糟糕透了。远不同于昨日他二人于其许屋中查获那批——心想着这些随意放置的或许当真只是些家常，不值一提。】

4
怎么，与雍王兄也有干系？
【显然我与他并不对付。在拿到这一封信的瞬间甚至还有些遗憾为何上头没多写什么，能将他也牵扯进这桩事中。可是所有的胜负之分，起码需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成败与否都当心服口服。也只是将其视为贵胄之中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提了腔调展信诵之，阿谀奉承行文巧妙，令人讶异不已。】
你说，同样是献殷勤，他眼里为何没有你我？是我们……站的不够高吗？
【作势抬手一比划，尚未待他回答倒是把自个儿给逗笑了。他也知我惯是这嬉皮笑脸的性子，这么多年休论何事，皆不愿叫人瞧见一副过分卖力的模样——至于背地里如何做、如何想那皆另说。起码明面儿上的从容，总得给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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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既与皇兄有关，自然是要一查到底了。
【连连点头，含蓄地呼应着。还谁清白也好用力坐实也罢，他皆不可置身事外。觉罗家的兄弟多如牛毛，真要说什么手足之情，恐怕还比不过朝夕相处的这几个同僚。兄友弟恭、相亲相爱又怎会剑拔弩张、唇齿相讥？大义灭亲亦需撑杆扯起个幌子——若未一举锤定，先前种种努力岂不打了水漂。】
或许……我看其中必有古怪。
【手上这一封信，来来回回翻了又翻。平平无奇的寒暄，让人毫无兴致。未曾明说的后半句便就此打住了，似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苦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