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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虎胆雄心09.11.27】虎胆雄心文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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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痴心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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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井副领事考虑到我们海军的尊严,所以想以民间形式,以解这场危机,中国方面也接受了这个建议。本田将军也是这个意思。他已经授命尤佳丽小姐就具体交换事宜进行交涉”
“尤佳丽?”
“是的,她已经来了,在会客室等着呢”
“司令官”
“司令官阁下”
那边日丶本人暴跳如雷,这边的段德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简直是被手底下一群废物气疯了。
“废物,一群废物。你好好看看,市府通报,还有这份啊,狗屁不通的询问笔录,把有理的写成没理的,没理的写成有理的,你长着五尺脑袋干什么吃的?混吃等死啊?说怎么回事?”
“站长,我——那天晌午的时候,我们黄龙会门口来了个乞丐——”
“这位大哥给口饭吃吧”
“快走,快走”
“朱门楼,青院墙里边善人好心肠,给口饭来给口汤”
“去一边去,叫花子,看这什么地方,去一边要去”
“打我骂我,我不走,给口饭来,给——”
“再不走,我可犯粗了啊”
“大哥,要是别人的门槛呢,我说过去,就绕过去了,可是偏偏在您这儿不给我一口饭吃,小哥我今天还真不走了。去给你们里面方泽亮叫出来,让他看看我是谁?”
“你是方泽亮的什么人?”
“我是方泽亮什么人不重要,你只要把方泽亮叫出来,看他怎么叫我就行了,知道了吗?去”
“亮哥,外面有个叫花子指名道姓找你”
“叫花子?找我?”
安排好尔贵,方泽亮连忙去找曹会长
“二璞哥哥,慢点吃,慢点吃,你呀,把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跟我这位哥再学一遍”
“我们家啊,就住在虹桥边上那破庙,可是现在让人给占了,对就是那个人,那个人是他们的头儿,他跟下面人说,说那是个日丶本人,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你都听清了?”
“听清了,我这耳朵,顺着风,能听出两里地去”
“那是些什么人啊?”
“你想,三更半夜的,横冲直撞,还理直气壮的,能是什么好人啊,肯定是强盗呗,所以我就溜了”
“那个要饭的叫花子呢?”
“我从保安三团出来就叫方泽亮去带人找了”
“我要的是结果,那人呢?”
“还——还没有找到”
“马上给我带人去找”
“是”
“站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池田虽然落在保安三团手里,对我们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什么意思?”
“保安三团掌握池田跟我们掌握池田,其目的都是一个,以此为条件向日丶本人要人,可现在日丶本人那里关了两伙人,一伙是我们的人,另一伙是那个女人,共丶产党,我看我们且拭目以待,看看他保安三团究竟要交换谁,如果交换回来的是何组长那正好,我们借他们之手达到了我们的目的,如果交换回来的是那个女共丶党——站长,他的庐山真面目也就昭然若揭了”
“如果把两个人一块儿交换回来呢?”
“那也不怕,日丶本人那边放我们就在这边抓,明着不便抓,就暗着抓,交换是,我们可以多派些眼线跟着那个女的,得便时立即抓捕,要是她有同党接应则更中我们下怀,我们还可以借机扩大战果呢”
“丛秘书啊,戴老板把你派到我的身边来是我的荣幸”
“站长,我只是给您当个参谋,大主意还得您拿”
“哈”段德章大笑“好,何组长对党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们立即上书给俞市长,再给南京的戴老板或者是胡长官打个电话,让他们下令给保安三团,人质交换唯以何组长为第一诉求——我倒要看看这个江波,他怎么办?”
“团长”
“走吧”
“参谋长?”
“去谈判?”
“是的”
“这是一封京沪警备司令部发来的电报,看看吧”
“看明白了?”
“是的,无非有是老调重弹”
“是上级的重视,是死命令,是谈判的要件”
“我说了,他那是借好人光了”
“哼”参谋长看了眼江波,无奈的哼了一声“好,出发吧”
“是”
“喂我是梅花三好,你说吧,好,今晚七点半,交换将在八字桥进行”
“完毕”
“刚才,这位不愿披露身份的先生言及一对一交换,我认为是不妥的,这跟我与尤佳丽小姐在上午的协商方案有所出入,上午,尤佳丽小姐,是接受了我一揽子交换意见的,我也把这个情况及时转达到了我的委托人,并得到了我的委托人的认同。现在,这位先生提出一对一交换,已经脱离了一揽子解决问题的原则精神,因此,是不能被接受的。”
“我们提出一对一的交换是符合等价交换原则的。一只羊换一只羊这体现了公平,在先生眼里被交换的人员,他们只是羊吗?人不是羊,不是商品。人的价值是不能谈判的,商品交换原则并不适用,我们双方合力推动的这次双方人员的对等交换,只能是一揽子解决,除此,任何节外生枝的方案,都不能被接受”
“那么,尤佳丽小姐,我没有疑义了,你们继续谈吧”
“七点半,八字桥。他们倒是选了个好地方,好时间。传我命令,第二,第四,第五行动组还有焦少校的黄龙会全员开进八字桥,我倒要看看这只煮熟的鸭子到底能飞多远”
“是”
“第四行动组吗?0019传达段站长命令,重复,0019传达段站长命令,命令今晚七时,你组全员出动,在八字桥至公平路沿线布置暗哨,具体抓捕目标是——”
“人齐了吧?”
“齐了”
“枪收起来,走”
“走”
医院里康瑛看着尤佳丽买来的衣服,想着心事
正在这时,尤佳丽走了进来“准备吧,交换就在今天傍晚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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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同志们,国丶民丶党反动派是不会放弃其反丶共立场的,他们一定会借机施展新的阴谋,我们呢?我们的方针是,针锋相对,巧妙应对,确保交换以后在国丶民丶党的眼皮子底下,安全地把小陶同志转移到地下。具体任务分三个步骤。第一个步骤,交换。由保安三团在八字桥负责实施。他们把小陶同志送上黄包车以后由老周同志精心组织的黄包车队同时出发,采取交错前进,蛇形滑动的办法,尽可能地扰乱敌人的视线,使其眼花缭乱,难辨真假,从八字桥到中兴路这一带,沿途有保安三团布置的警戒线,这一阶段的任务要领就是要造成敌人视觉上的错误,由中兴路到极司菲尔路的交叉路口,我们进入第二个步骤,这里是新兴影院,晚上七点半正好是一场电影散场和一场电影开场的交替时间,小表妹,通过沪西区共青团团委组织该区三所学校的五百名学生事先在影院附近都埋伏好待黄包车从这里路过,然后从四面八方突然地涌出来堵住路口使车辆和行人无法通过,斩断敌人的眼线,使其不能完成跟踪。第三步骤,在极司菲尔的路上也就是这条叫四家巷的小胡同,拉下哦陶同志的这辆黄包车突然拐进四家巷在巷中这个交叉转弯处穿过这条小巷就是万杭渡路,我将在这里,接应小陶同志。——同志们,我们潜入敌营的同志费劲周折,甚至是冒着杀头的危险,才为我们赢得了这个宝贵的机会,我们在座的每一个同志肩上都压着一个沉甸甸的担子。但是,我们为了从敌人魔掌里救出我们的同志,抢救我们党的机密,这个分量,我们担得起。扛着它向前进,哪怕流血牺牲,也在所不惜”
“樱花三号的最新报告”
“陆战队,国丶民丶党,他们忙得倒是不亦乐乎”
“是丽机关两头牵线”
“丽机关!”
傍晚,八字桥,几路人马都聚集到了这个地方
天空下起了大雨,江波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这时段德章的轿车也赶了过来,对面日丶本人交换人质的车子也到了,江波率先走下车子
“尤佳丽也下了车”
双方走上了八字桥,紧张的时刻到了,江波急切地想看到康瑛,看看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是否还好?
“我们要看看人”许曼华说道
“我们也要看看”尤佳丽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那么现在开始”
池田被蒙着黑布押下车来,何昆和康瑛也被押了下来,何昆甚至没有穿鞋,冰冷的雨水洒落在铁桥上,何昆缩着脚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了过来。江波的眼睛看向康瑛,康瑛满身的伤痕,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坚毅平静。
“等一等,等一等”一辆车上走下来一个日丶本军人
“你们都不许走”
“尤佳丽,你们搞什么名堂?”尤佳丽回头看看宫西中一,宫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江波气急“我告诉你,你们日丶本人要是敢背信弃义,我江波这三尺热血就会立刻喷洒在你的身上”
“尤佳丽小姐,你必须对此事做出严正说明”
“尤佳丽小姐,交换必须停止”
“大川司令怎么下这样的命令?”
“大川司令和本田将军进行了协商,取得了一直意见,尤佳丽小姐,只能交换一个,如果他们拒绝,就宣布取消,此命令不得更改”
“不能这样,日丶本人不能不讲信誉,会让世人唾弃,菊佑参谋长呢?我要去找他”
“小姐息怒,这就是他的建议,他就在后面,你可以去问他”说完士兵把命令递给尤佳丽
尤佳丽用力甩开命令,转身走向江波“对不起,接到大川司令密令,交换条件只限于,一对一”
“混丶蛋,都是流氓,无丶耻”
“如果你们不同意这个条件,交换可以取消”
江波气愤地撇下雨伞,面对着尤佳丽“你——”
“我希望你知道,作为一个人,在许多难以逆转的现实面前我们都很渺小,也都很无奈”
“我抗丶议”
“我也抗丶议,但是许小姐,你不要忘了抗丶议充其量不过是一种态度,它可以表达人们的激愤情绪,却改变不了事物发展的趋势,所以我请你们,用理智而不是用情绪去思考。面对不能改变的现实做出你们的抉择”
江波看向康瑛“今晚到我的住处来,到家来,记住,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来,今晚——”



2025-07-17 08: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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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K同志相信我一次吧,我一定会把康瑛同志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江波,我考虑的不是一个何昆,这关系到上海的安危,我们全军的胜利”
康瑛,老K,宣子奇的话同时出现在江波的脑海里
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江波的抉择,可是,这种选择针的是太难了,一边是妻子殷切的期盼,一边是组织领导的命令,而另一边却是民丶族利益。
“我要——我要男的”江波痛苦地做出了他的抉择
康瑛震惊地看着江波,怎么也不敢相信江波竟然选择了何昆。
何昆垂下的头抬了起来,望向江波,他也无法相信江波竟然选择了自己!
老周瞪着眼睛看着江波的背影,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向前走了两步,想听清楚些。
宫西中一低下了头,眼神中流露出的是真心的佩服
段德章看事情已经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了,放心地上车离开了。
“团长,团长”春桃不知道江波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大声喊着,想提醒江波。
“执行”江波站在雨中,任凭冰冷的雨水洒在自己的身上,背对着康瑛,不敢看妻子的眼睛。痛苦地向春桃喊道
康瑛幽怨地看着江波,抿着嘴一声不哼。
“老板”黄龙会的人上来扶住何昆,经过江波身旁的时候,何昆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江波。
池田也在经过江波身边的时候同样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江波。
“走”日丶本人推了康瑛一下。康瑛倒在了桥上。
听到身后的动静,江波依旧狠心不去看,春桃忍不住了,看了一眼江波,跑了上去,想副起康瑛,却被日丶本人拦了下来。
天渐渐黑了,江波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八字桥。站在桥的中央,回想着与老K的对话。
“相信我一次吧,收回您的成命,我一定会把康瑛同志完完整整地还给您”
“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不会轻易放弃原则的”
江波痛苦地想着“老K啊,江波这次放空炮了,可是为了民丶族的利益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对不起康瑛,可是我却只能牺牲康瑛,因为我知道,她是绝对不会把党的秘密暴露给敌人的。因了解而放弃了你,康瑛你会怨我吗?——”“哼”江波自嘲地叹了口气“唉!还用问吗?就是我自己也无法原谅我自己啊,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自己还算什么男人啊?——其实我当时真想冲上去,可是赵教官的话又在我脑中浮现。我终于知道了一个长久环绕在我脑海中的问题——在政丶治利益与民丶族利益之间哪个更重要?”
春桃坐在办公室里为江波担心,也不知道团长又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的心情怎么样了?会不会去做什么傻事啊?
姚刚站在楼台上想着白天的事,虽然不明白江波为何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可是他却不得不佩服这个他跟了一年的团长。如果换了他,他又会如何抉择哪?
“站长”
“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人,要周到地护理,严密警卫”
“是,站长放心”
“丛秘书,你是怎么想的呢?”
“站长,您是说?”
“江波和那个女人”
“除非那个女人不像何组长所怀疑的那样,是江波的妻子,否则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太可怕吗?”
“那种内心的定力,站长,那是一种被一个更大目标沉淀下来的坚韧的力量。就像火山,它可以沉淀,可以休眠,可当它一旦爆发,将会是排山倒海,无可扼制,无坚不摧。如果江团长果真是共丶产党,那么,他可能不可战胜”
“到现在说话还是一股学生腔!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的,至少,他已经让我们无从下手了,如果我们继续指认他是共丶产党,那么就会有一百个人,站出来替他作证,他们会说,我们是精神病”
“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想问题呢?”
“换一个角度?”
“你设想一下,如果他真的是共丶产党,那么他的同伙,他的组织会怎么看他哪?”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那他就是共丶产党的叛徒,他会生不如死,要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们就存在另外一种机会”
天边露出了万丈霞光,新的一天开始了,一夜无眠的江波刚刚走出自己的房间就被春桃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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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小表妹让我转告您,她说老K要在海边见您”
看着春桃躲闪的目光江波轻声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再次看看春桃,江波开口了“春桃,跟我一起去吧”
春桃听了江波的话一愣,不明白为何团长会让自己一起跟去,从前都是他一个人负约的啊?没时间多想,春桃跟着江波走出了保安三团。
清晨的海滩分外冷清,江波站在海边,任凭海风吹打着他,春桃站在远处随时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远处的人影渐渐走近,隐约中看出来是老K和老周。江波转身面向老K走了过去。
老K面无表情地在江波身前站定“江波,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江波无言以对,对于康瑛他有愧,虽然是为了整个战局,他选择了救何昆而放弃康瑛,可是作为丈夫江波无法原谅自己,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妻子送入了狼窟、魔域。作为无产阶级战士他可以问心无愧。可是作为男人他却是无地自容。低着头,江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低头不语的江波,老K怒气攻心狠狠地挥出一拳。毫无准备的江波就这样被老K的重拳打丶倒在海滩上。“江波,这一拳我是替小陶打的,对于党,我不能武断地说你这么做就是完全错误的,可是作为男人,我可以 明确地告诉你,你不够格——哼,你这样的人我懒得理你,你自己想想吧,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面对我们,你还有什么资格去面对小陶同志!——老周,我们走。今后的事情我们自己来。离开了这种反复小人我们一样能把小陶同志救出来。走!”
气冲冲离开了海边,只留下倒在地上的江波独自品尝着那份辛酸与悲凉。
趴在海滩上,江波久久不愿起身,深深地把头埋在手中,泪水顺着指缝缓缓流了出来。江波无声的哭泣着,他不愿发出声音来发泄这份痛苦,他想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可是却发现这种惩罚根本无法排解自己痛苦的万分之一。心为何这样痛?为什么脑中空空如也?为什么嘴角的重击丝毫也替代不了内心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
春桃看着江波被老K狠狠的打了一拳,她想跑上前去阻止,可是脚却像被粘住了一样丝毫不听自己的话。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团长而是感觉自己根本无法容入到那个悲凉的个体之中!春桃知道那个自己完全信任的团长需要时间独处。所以她只是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江波。不动也不发出声音。
回到团部,江波把自己反锁在房里,不理任何人。昏昏沉沉地想着心事,一阵眩晕袭来,江波得眼前一黑就此陷入了昏迷。
一天没见江波的宣子奇奇怪地问姚刚“姚副官,你们的江团长,他怎么了”
“团长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为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这个副官是怎么当的,自己的团长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居然给我说你不知道?”
“不是,师长,团长把自己锁在屋里,我们谁也进不去啊”
“去叫医官,马上到江波那儿去”
“是”
“走,兴瑞咱们去看看
来到江波门前,宣子奇示意姚刚敲门
“团长”姚刚敲着房门,里边毫无动静。
“再敲”
“团长,团长,师长和参谋长来看您了,您开开门啊”还是没有动静,姚刚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
“砸开”
“团长”门被打开了,黑暗的屋里江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江波,开灯——江波,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宣子奇摇晃着江波,可是江波一点反应也没有。宣子奇用手摸了一下江波的头。
“他在发烧,快点”
“团长,团长”
“你给我走开,起来,我告诉你,你们团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试问”
“师长”
“刚给他打了盘尼西林,江团长的高温能够退下去的”
“他是什么病啊?”
“初步诊断是病毒性急性肺炎,因为没有X光机,只能凭经验推断,确切的结果要明天到城里的医院检查之后才能确定”
“他这个病要紧吗?”
“还好,因为发现及时,又用了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但愿吧,人呐,真是奇怪,好好的一个人,说不行就不行了,这早上还好好的,到了下午就!——这么一条汉子,居然经不起小小的病毒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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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副官”
“师长”
“你小子好好给我在这儿守着,你们团长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你在再什么时候给我睡觉”
姚刚低下头说了声“是”
“参谋长,我们走吧”
“师长再见,参谋长再见”
气冲冲回到交通站的老K没等黄包车停稳就走了下来。也不理会身后的叫喊声,径直走进了交通站。
“先生,钞票”
“伙计,我来付”老周叫过伙计付了帐,也跟了进去。
“老K”老周喊着老K可却被小肖拦了下来。
“老板,下来”
上了楼老K来到房里,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康瑛竟然坐在房里。
“老K”
“小陶,是小陶吗?”老K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是小陶”
“你是小陶,是小陶”
“她不是小陶,她是我妈妈”滇生奶声奶气地说道
“滇生,对对对,她是你丶妈妈,来,她是你丶妈妈”老K笑着对滇生说道
已经得到消息的老周随后跟了上来“小陶”
“老周”
“可把你盼回来了,小陶,老K同志还计划今天晚上进行武装营救呢”
“小陶,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觉到奇怪,今天早上,尤佳丽来医院找我然后——”
回想着早上的一幕:
“你跟我走吧——你听到了没有,跟我走——你走”说罢尤佳丽拉了康瑛就走
“请吧上车”
康瑛不知道这个尤佳丽到底是要做什么,防备地跟上了车“给你包,在你边上,打开它,留给你防身之用,下车吧,康瑛同志你自由了”
“你到底是谁?”再度问出自己的疑问,得到的却是同样的回答。“国际小组尤佳丽”
汽车开出了日租界“趁现在没人,赶紧下车”
尽管不知道这个尤佳丽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康瑛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没有骗她,她确实是自由啦。下了车,康瑛决定离开身后的尤佳丽再次开口了“等等,不要记恨江波,他是对的”
不解的望着尤佳丽的汽车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康瑛才慢慢地转身离开,“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认识江波?为什么好像她比我这个原配妻子还了解江波!”抛开种种疑惑,康瑛像交通站走去。
听了康瑛的汇报,老K和老周都不免对这样的事情感到奇怪。
“小陶同志的脱险经历是不是太离奇了?”
“你说的对,这事,是有点蹊跷啊”
“那个国际小组的尤佳丽,简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你说她是国际小组,她怎么在日丶本人那里,那么进退自如,游刃有余啊?——把小陶从监狱里弄出来,然后再从监狱里私自把她放了,就好像日丶本人的家,她是主人”
“老K,就说小陶同志她的真实姓名整个机关,除了赵一青同志和我,没有人知道啊?可是那个神秘的尤佳丽,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又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呢?迷雾重重啊!”
“小陶同志能够安全地回来,我心里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但是,这些疑团我们又不能不解开,否则的话,会影响到对小陶同志的使用和安排,当然了,咱们谁都不兴往那上想,但是现实残酷的斗争形式又逼着我们不得不防。我现在不担心别的,我不怕尤佳丽她是不是什么变色龙,我也不担心尤佳丽对我施展什么阴谋诡计,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小陶、日丶本人、还有那个尤佳丽他们三者之间形成什么一个默契,真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说心里话,若论了解,我对康瑛同志是了解的,我相信她,绝不会叛变投敌,揭开尤佳丽的神秘面纱,搞清楚小陶同志脱险的始末,这既是对组织负责任也是对小陶本人负责任。我同意,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老周啊,你是讲党性的,讲原则”
敲门声打断了老K和老周的谈话
“进来”
“老K同志,这是电台被毁当天老家发来的电报译稿。——这些是我对组织的说明”
老K首先打开了那份天书般的密电译文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全力以赴侦查并揭穿国丶民丶党投降派和日丶本帝国主义之间进行的肮脏政丶治交易,粉碎高船密谈阴谋为推动全民抗战伟大历史新阶段的到来而英勇斗争”
解决了康瑛的问题,等待着尤佳丽的还有更大的难题,那就是高船密谈,这个密谈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不得以尤佳丽拨通了滕谦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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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
虽然声音不太对,但是为什么还是会有熟悉的感觉?江波回过头,疑惑地问道“你叫我?”
尤佳丽表情复杂“你看这个地方,还有第三个人吗?”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您不是收到一封信吗?”
“多事之秋,这个世界上充满了血腥和杀戮,我不想伤害别人性命,但是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之下,比如说是要给自己留一块生存之地,必须要靠杀人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
“你不会杀我的,如果没有这个把握,我不会单独在这个僻静之地等你的”
“那要看你对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对于你这种,突然登场的神秘人物,我会怀有较强的戒心”
“江团长,沪上时下,流行午膳食法有九,一曰刺生,时令乃合也,外邦皆趋之,滩上百姓诸公,则多推崇园林野膳,谓有炭之火,不紧亦不慢,止急要消燥矣,情形者第三,况前两者以求,中西合璧见长,余 六玉,集一身者莲塘人家。时,2月4号”
江波愣住了“你必须得告诉我,你从哪儿知道的这封信?”
“当然是从笔者那儿”
“滕——她在上海?”
“你可以这么认为,她在上海,在上海的某一个角落”
“这不可能,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在,如果她不在,你从哪里得到这封信?阴间也许会有灵魂对话,但绝对不会有书信来往,不是吗?”
“你必须告诉我,她在哪——告诉我”江波慢慢走到尤佳丽身边,冲动地扶助尤佳丽的双臂。尤佳丽感觉很不自然,看着江波。江波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放下了手“对不起,但是你必须得告诉我”
“不,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在必要的时候,我是会杀人的,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滕玉莲在哪,你就别想走出这个园子”
“你在威胁我吗?”
“你可以试试看”
“你好像不是做地下工作的,如果你是做地下工作的,你就应该知道,地下工作有地下工作的特殊要求和钢铁纪律,这里面,没有儿女情长,只有斗争需要”
可是,我——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叫江波,江波从来不会在云里雾里做事”
“好,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尤佳丽伸出手“我叫尤佳丽”
“这个名字对我没有意义”
“你可真够小气的”
“你回答我,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无论是作为我的上司,还是我的下属,滕玉莲的意义就是让我们完成这次见面,这以后,我们要建立新的联丶系方式,继续我们的行程,我说明白了吗?”
“可是我起码得知道,她缘何死而复生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对所有人保密”
“可是我——”
“没有那么多可是,江波同志,假如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们还有机会见面,我想她会告诉你的。”江波沉默了
“我们可以坐下说吗?”尤佳丽率先坐了下来,见江波没动“我还没有跟你说完全,我叫尤佳丽,全名,大岛尤佳丽”
江波猛然转身望向尤佳丽
“怎么,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别害怕,日丶本做为一个国家,是日丶本帝国主义,但并不是所有的日丶本人都上一帝国主义分子,就像中国,虽然是国丶民丶党领导,可是共丶产党一刻也没有停止她坚苦卓绝的斗争一样”
江波缓慢地坐了下来,打算认真听一听这个大岛尤佳丽到底会说些什么
“我的掩护身份,是国际报人俱乐部总经理,我的真实身份,是共丶产国际上海小组成员,有滕玉莲做我们之间的媒介,我想,我的这些背景资料对你来讲足够了吧?”
“我没有忘记,还有我们的同志在日丶本人的魔掌里,换言之就是在你的手中”
“你是指,小陶?”
“是”
“你没有得到她的消息吗?”
望向尤佳丽,江波问道“什么消息?”
“她已经自由了”
“自由了?”
“昨天早上,她已经获释了,当然这里面有你的功劳”
“我的功劳?”
“这件事,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我今天找你,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我们国际小组,遇到了一个更大的困难——高船密谈”
“是高宗武与船津辰一郎就华北事变不扩大方案的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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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你有爸爸吗?”孩子突如其来的话问住了老K
“有啊,任何人都有爸爸呀”
“妈妈说我没有爸爸”
“你有爸爸,他出远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是多远”
“很远,很远——滇生等你长大了,伯伯帮你去找爸爸”
“我想去好远好远的地方去找爸爸”
“对,好远好远的地方找爸爸,等你长大了,伯伯帮你一块找”
认命地躺在床上任凭护士为自己打丶针,这时的江波再没有发号司令时的威风,委屈地像个大孩子。
“来,按一下,五分钟。别忘了,二十分钟以后给团长吃药”
“知道了,谢谢啊”目送护士离开姚刚对江波说道“团长,打了针,可能好得快一点儿”
江波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扶住了欲裂的头。
没想到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不速之客跑了进来“团长”从外面赶了进来的春桃正看到趴在床上落难的江波,不好意思地连忙退了出去。
“唉!”江波尴尬地皱起了眉头,连忙起身,这个柳春桃可真会赶时间啊
“团长,您别动,还没好呐”
“好了,没事——”姚刚还不死心,仍然不撒手,江波气恼地躲开了姚刚的控制,说道“行了,不用弄了“
下了地穿好衣服,吩咐姚刚“去吧,把柳参谋叫进来”
“是”
“报告”
“进来”
“团长”
“说吧”
“接到警备司令部电报,我军主力,被秘密停止向上海方向前进了”
“什么,停止向上海前进了”江波一惊。
“团长,这会不会跟高船密谈有关?”
“你去,把姚刚叫过来”
“是”
“姚副官,团长叫你”
“团长,您找我?”
“来了,姚刚,现在我就不把你当外人了啊”
“团长——”
“好了,我要你去执行一项特别的任务”
“团长您说,只要我姚刚办得到的,万死不辞”
“我只要你把兔子轰出来,把鱼钓上来”
“轰兔子,钓鱼?”
“有确切的消息,说淀山咳、咳——”江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团长”
“说淀山湖区,有一个日丶本人精心炮制,党国败类积极参与的重大阴谋正在进行之中,可是,我们又不知道这个阴谋的具体进行地点。但是,我们应该知道它”
“团长,您是让我去侦察?”
“唉!淀山湖区分为两大块,外围的警戒主要由我们团来负责,内圈没有党国特颁的那笔蓝皮派司,是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可以勉强混得进去的,但是一遭发现,必定会受到严厉的制裁的。我只要你把他们外围的粮道给我断了”
“粮道?”
“淀山湖区,并没有自己的集贸市场,他们的副食供应,主要还是依靠城区的。不管那里住得多么隐蔽,多么高贵的大人物,他们总是要吃菜,总是要吃饭的嘛?所以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把外围给我卡住了。把他们这帮人给我逼出来”
“团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姚刚领了任务离开了
“团长,那我呢?”春桃也跃跃欲试地问道
“啊,你去把何昆的情况搞清楚吧”
“团长——”
“咳,咳——”江波示意春桃听他说“春桃,我现在要知道何昆在哪儿”
“是,好吧”
“喂?春桃。晴天打雷把你震醒啦?好,你在那儿等我”丛丽接了春桃的电话,来到餐厅赴约“春桃,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请我吃饭”
“谁让你是我姐呢?”
“我活该倒霉”
“太早了吧?”
“吃不吃随你哦”
“不吃白不吃”
“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了,什么事?”
“现在想起来了?”
“说吗,什么事啊?”
“你先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没心情吗”
“是为了你们的那个团长,没心情吧?”
“哼,人都快叫你们给逼疯了”
“我们逼他?”
“何昆是你们的人,却让我们来救,什么道理吗?”
“你口不对心吧,柳春桃,是因为换回何昆而没有换回那个女的,你们团长暗中窝火吧”
“我说丛丽啊,你别那么幸灾乐祸好不好?你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铁石心肠啊?难怪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你们那样的机关里呀,把你给熏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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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哪,你还教训起我来啦?”
“我是在教训你吗?我说的是事实,我们团长费尽周折,从日丶本人虎口里,把你们的人救出来,这大人丶大义之举,就算是石头狮子也会感动得流眼泪。可你呢?你不思感恩,反而以怨报德,还背地里咒我们团长窝火,你这不是幸灾乐祸是什么?就算那个女的是共丶产党,可她是中国人吧,让她死在日丶本人手里,你心里特高兴,特是滋味是吧?”
“你没完了,是不是啊?你还越说越过火了”
“行,行,吃吧丛丽,吃吧,好好吃哦”
“你诚心气我?”
“我有正事问你”
“说”
“我得先问问,你恨不恨日丶本人”
“说正经的”
“这就是正经的”
“恨又怎么样,不恨又怎么样?”
“恨就帮我办件事,不恨,就当我这顿饭喂狗了”
“你说什么呐?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春桃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丛丽
“说吧,想让我帮你办什么事?”
“弄几个你们的证件用用”
“是你们团长让你来的吧?”
“非得团长让我来呀?”
“这不正常”
“近水楼台先得月,正常了我找你呀?”
“你这叫违法乱纪”
“管你要几个破证,就违法乱纪了?”
“当然,证有专暑,你要我们的证件干什么?”
“你们证件好使啊,能进别人进不去的地方”
“你要进哪儿?”
“你得说,行不行”
“我得知道,你想进哪儿”
“侦察一下日丶本人的机密”
“我们那个证件啊,在日丶本租界不灵”
“日丶本人的机密,只在日丶本人的地方吗?中国的整片领土,都在他们的阴谋之内”
丛丽忧郁着“春桃,你真的不能再跟着他干了,再跟着他,你非死他手上不可。”
“跟谁?”
“江波——”
“乌鸦嘴,你咒我”
“我不是咒你,春桃,昨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跟你商量,把你调出来,调到我身边来,你再跟着他跑,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怎么掉的。这个江波啊,太深不可测,太可怕了”
“不给就说不给,少说乱七八糟,没有用的。我告诉你丛丽,我的事,不用你管”柳春桃起身就要走
“柳春桃——柳春桃,你回来把帐结了”
“想得美吧你,我可没动一筷子”
“你——唉!”匆匆赶出来正见柳春桃在拦黄包车,丛丽连忙叫住春桃“春桃,春桃,我给你——”
“我一个可不够啊”
“那你要几个?”
“五个”
“五个啊?”
“恩”
“你就闹吧,我非得死你手里不可”
“怎么会哪姐,等打败了日丶本鬼子,没准啊,你还是大英雄呢!呵呵,谢谢你啊姐”
“别嬉皮笑脸的”
“你看你姐,跟你笑笑都不行啦。嘿嘿——”
“你啊!”
宣子奇坐在团部里喝茶,江波走了进来
“师长”
“江波啊,不是让你在宿舍里躺着吗?你跑来干什么?”
“我躺不住,一团人马都看着我呢,我怎么好自己躺着呀”
“姚刚呢,他跑哪儿去了?”
“啊,我让他去做点儿别的”
“啊,你的事可真多呀,呵!一个当团长的,感觉比我这师长还忙,是不是啊?”
“师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是怕您,以后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江波为自己和宣子奇各倒了一杯茶。
端起江波递过来的茶,宣子奇开口了“我看你这个团长啊,当得有点儿累啊,这样吧,邓宜兴团长已经从军校里学业毕满了,不日将返回一团,你这个代理团长的职务也就到此为止吧”
停住手里的动作,江波看向宣子奇“师长!”
“怎么,你想说什么?”
“师长,上海局势危如累卵,现在临阵换将,这可是兵家大忌呀!”
“我打了二十年的仗了,该怎么打,不该怎么打,用不着你来教我,哼,你是鸠占雀巢,还想赖着不走了?啊?”
听宣子奇这么一说,江波有些急了,语气明显带了脾气“师长,我师主力军被困半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您不思良策,却单单在这个时候想撤掉主战团团长,卑职真的不理解,您是不是哪根筋出毛病了”
“放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放肆,不扳了你这个臭毛病,我这个师长就算白干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江波,当初决定让你代理这个团长,现在看来就是个错误,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半年多来,你给我捅了多少娄子,你还想当团长?我告诉你吧,你老老实实给我回到师部去,踏踏实实给我当好你的情报处长”



2025-07-17 08: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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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好我算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啦?”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功臣亡”
“你也算功臣,啊?”哈哈哈“你真好意思!”宣子奇被江波的表情逗笑了。
长出一口气“师长,是不是功臣,我真的无所谓,但是您,您不能卸磨杀驴吧?”
“卸磨杀驴?”哈哈哈哈“好你个江波,哎,这次算你给说着了,我还就杀了。”
“你”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以往斗嘴每战必胜的江波这次算是吃了哑巴亏。唉!好不好地我提什么卸磨杀驴啊?
“喂,国际报人俱乐部,啊,江——江团长——”
“东西都备好了吗?”
“当然”
“好,四个小时以后”咳咳咳“四个小时以后我去你楼下取”
“好我等你”听着对面电话里的嘟嘟声尤佳丽百感交集。江波我们又走到同一条路上来了,这次会是什么情景呢?
石兴瑞来到江波的办公室。
“江波啊”
“啊,参谋长”
“走,陪师长吃饭去”
“啊,参谋长,您看,我真的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我——”咳咳咳——
“不像话,到了上海,你是主,我们是客,哪有主人不陪客人吃饭之礼呀?”参谋长见江波没有回答,转头对一边站着的白从武道“白排长,你去吧”
“是”
白排长离开了,参谋长靠近江波,玩味地问道“哎呀,这脸阴得都能下雨了,怎么生师长气了?”
“岂敢啊,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让子亡,子不能不亡。这是师长常说的一句话”
“你呀,跟了师长多少年了?师长的脾气秉性,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咳咳咳“江波我问你,是一个师的阵地宽正面大,还是一个团的阵地宽正面大?”
“那还用说吗?”
“你想指挥一个团,可师长要指挥的是一个师。一个师,一个团,哪个更重要,还要我告诉你吗?要把你调回师部,你还不高兴了,三十岁的人了,越活越回陷,猪脑子!”
“参谋长,我——”咳咳咳江波想解释,可是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看着江波,参谋长又开口了“哎呀,看来你这病啊,是很重了!”
“我没事”
“那就去陪师长吃饭”说完参谋长率先里开了江波的办公室。
不情不愿的江波也跟了出去
宽敞的房间里就三个人坐在桌子前吃饭
“师长,您最爱吃的三黄鸡”江波给宣子奇夹了块鸡
参谋长看着江波还记得师长的喜好,十分高兴。
“师长,味道怎么样”
“比老莫头的手艺,至少差三个成色”宣子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提到了莫大伯。
参谋长放到嘴边的筷子停住了,抬眼看向师长和江波,不知道师长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老莫头了”江波面无表情地说道。
“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何昆了。我知道你们一向不睦,但是大敌当前,不至于妨碍一致对外吧?”没有表情就是最大的失态,宣子奇知道江波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之所以提到莫大伯就是想让江波想起来当年他和何昆还有莫大伯在皇埔和17旅的事情,让江波了解无论喜怒哀乐皆是一种缘分,一定要珍惜。他宣子奇记得莫大伯,那么你江波也应该记得何昆。
“这个我听师长的”江波没有多言,安静得有些怪异。
知道何昆和江波之间的心结,见江波答应了他的提议也就不再多说,反倒故意调侃起江波来“江波啊,你把人家从监狱里弄出来,也不去看看人家,好人都不会做”
“我正准备去看他呢”江波说出了部分实情。他是要去看何昆,可是并不仅仅是因为关心他的伤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江波想利用何昆去办。因为目前也只有这个冤家能帮到他了。
柳春桃偷偷来到门前,向江波打了个手势,江波知道春桃有事要找他。于是对宣子奇和参谋长说道“师长,参谋长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
“好”
来到外面,江波问春桃“怎么样?”
春桃举起手里的东西,献宝似的晃了晃“团长——”
“这是什么?”看着春桃手了的东西江波问道
“军事调查统计局的派司呀”
接过派司,江波看了看,问道“我要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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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发愁淀山湖内圈我们进不去吗?有了它啊,就可以畅行无阻了”
“这是丛丽给你的?”
“她不敢不给我”
“乱弹琴,简单的是事情都让你给做复杂了”江波微怒。
“团长?”
“我让你去问何昆的住所,问何昆在哪儿,你给我拿这些来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的人要是用这个出了事,上面要是追问下来,不光我们暴露了,你把丛丽也给我送上绝路了”
“可是,那我们——怎么完成任务呢?”
“行了,何昆现在在哪儿?”
春桃被江波说得委屈,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拿出地址“在这儿”
接过春桃递过来的地址
“拿着”江波把手里的派司还给春桃,转身向回走,可是刚刚走上楼梯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团长,团长你没事吧?团长你怎么啦?”。看着江波摇晃的身躯就要倒下,春桃连忙扶住了江波。
井上株式会社,井上贤二找来了千惠。
“先生,你找我?”
“啊,坐下说吧”
“是”
“坐吧”
“徐先生出狱了,出于需要,我想派你去看看他”
“每次见他都如同刀割肉,太痛苦了”
“我不会逼你走得太远,但是,你却必须见他,这是我不得不为帝国的利益,而做的一种唯一选择。现在的上海,刀光剑影,变化莫测,宛平事件后,南京方面突然强硬起来,大有与帝国血战一场,以决雌雄的态势。在这种情况下,上海会不会发生异变?他们是什么态度?有什么准备,采取了哪些措施?我们只听说中国丶军的主战师师长来了,可他在哪里,要干什么?我们都不知道,高船密谈已经开始了,帝国要洞悉上海风向啊”
“可是上次探监,我的身份已经暴露。现在去找他,怕是事倍功半,弄不好,还会加重他的疑心和反感”
“对我他会的,对你,他不会,在他眼里,你只不过是个受人驱使的无辜小姑娘。没准他还想拉你入伙呢”
“一但那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正好可以趋势而入嘛,你还年轻,不懂男人,多少男人为红颜一掬清泪去赴汤蹈火,为女人一丝欢悦可以挥金如土。男人会在女人面前变傻的”
宣子奇在保安三团团部办公室焦急地来回渡步,他担心江波的情况,可是却又不能到医院去陪着江波,只好在团部里无奈地等待。
“师座”参谋长走了进来。
“怎么样,参谋长”
“已经送到医院了,宋医官说,是由于发烧引起的神经痉挛导致的昏迷”
“有生命危险吗?”宣子奇一脸的担心
“那到没有”
心终于放了下来,宣子奇满怀愤怒地对参谋长抱怨道“兴瑞,你看看,这儿是在咱们中国,在咱们中国的上海,一个堂堂主战师,主战团的团长住院,我这个主战师的师长。居然没有权利到医院去看望自己的部下。这是什么世道啊?也不知道将来那些史官们将如何书写这段令人发笑的历史?”
“那还不都是因为小日丶本”
“哼!小日丶本,小日丶本”用力把杯子摔在桌子上,宣子奇愤愤难平。
参谋长走过来,扶起倒在桌上的茶杯“师座,崔副师长发来电报,说部队露宿野外,困难很多”
“问过司令部了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部队停止不前?”
“问过了,司令部也不清楚,只是说,奉了总司令部,何长官的命令”
“何应卿?”
“是的”
宣子奇沉默良久,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遥望窗外半晌没有出声。
“师座,会不会是江波所说的高船密谈发生的作用?因而影响到了总总司令部。如果是那样的话,要是时间短,我们倒可以应付,时间长了,我们的部队在野外风餐露宿,加之蚊虫叮咬,风吹日晒,疾病多发,苦不堪言呐。恐怕等不到开战,我们的部队就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倘若上海一旦发生激变,则我无应对之兵,必处于万分被动之局面呀!”
宣子奇沉没半晌终于开口了“难道司令部,没有看到日丶本人的对华作战计划吗?”
“那只是一个情报军官的口述,高船谈判分别是代表着两个国家。它有一定的欺骗性”
“你有什么建议吗,参谋长?”
“师座,我们应该冒死请缨,无论如何,我们的上海绝不能拱手让出。上海激变,危在旦夕,师座,我们一定要有我们的应急部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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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子奇点头叹息“唉,厩马肥死,弓断弦呐!南京真是不知道上海。给司令部发电报,陈述道理,继续请缨”
“是”
博爱医院的病房里,春桃看到醒转的江波,焦急地走了上去。
“团长,您醒了,觉得怎么样”
江波茫然地看着四周“我这是在哪儿呢?”
“这是医院,博爱医院”
“我这是怎么啦?”
“您昏过去了,就给您送到医院了”
“你刚说我在什么医院?”
“博爱医院”
“博爱——何昆是不是住这儿啊?”
“对,他就在楼上”
“把这给我拔了,咱们去看看”
“团长您还在输液呢”
“你们官大,还是我官大?听谁的?拔了”
“团长,这——”
江波不管宋军医的劝阻,一下子撤下输液器,起身就要下地
“团长,团长,您不要命啦”
“行了,行了”江波起身走出房门,不忘对柳春桃交代“来把这拿着”
“团长”春桃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和一边的衣服追了上去
“小何,下午有个校董会,我就先带梅果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让他们送送你吧”
“不用,学校来车了”
“阿姨,以后最好不要带梅果来这里了,这里人多眼杂,烂嘴多”
“明白了”
江波和春桃上了楼
“梅果,我们走”
上了楼的江波和梅果在二楼相遇了,梅果低着头,江波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小女孩,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哪?江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脚下的步伐却明显放慢了,春桃走在江波身后,不明白团长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女孩感兴趣。
“团长?——”
“走吧”抛开心底的疑问,江波想到了来找何昆的原因,紧走两步,来到病房门前
“你们何组长住这间”
“江团长,这——”
“去,通报一下,就说江波来看他”
“好”
方泽亮进了病房,来到何昆床前“组座,组座保安三团,江团长来看你了”
“谁?”
“保安三团,江波”
“快,扶我起来”
“慢点,慢点”
“叫他进来吧”
“好”
“江团长,请进”
进了病房,江波看着何昆毫无笑容的脸,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可是这却根本挡不住江波。你不说话,难道我就不说了吗,江波看着床上的何昆笑着说道“何昆,当官的不打送礼的,我是来看你的。不看僧面要看佛面嘛”
何昆根本没有好脸给江波,酸酸地说道“江波,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对于何昆的不配合江波是驾轻就熟“何昆,你这个人啊,就是小肚鸡肠,你都让日丶本人给打成这奶奶灯样了,还不忘了跟我作对呀?”江波顺手拎了把凳子放在何昆床前,坐了下来“你老说我笑话你,我怎么笑话你啦,啊?我告诉你,如果你小子是被别人治了,我今天还真要来看看你的笑话,但是你偏偏是被日丶本人。何昆,说到底,咱俩闹,那是兄弟阋于墙。日丶本人?——我是怜惜你呢,非说我笑话你”
这一番话逗得方泽亮差点没当场破功——没想到啊,江团长还这么幽默!”
何昆一直拿江波没有办法,要笑就让他笑个够吧。反正我是越解释越糟糕,何昆认命地选择了放弃辩解“能言善辩,江波,这是你的长处”
见何昆的语气有些缓和了,江波接着说道“你怎么说话呢?你怎么不听听我那话里有没有道理呀?有理行遍天下,没理寸步难行,何昆,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柳参谋,被你抓过,也挨过你的打,可是她看到你被日丶本人折磨成现在这样,她都动了恻隐之心了,就连一个小姑娘都能够不计前嫌,都能够做到以得抱怨。你呢?你作为一个大男人,一个党国的上校军官,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臭毛病啊?我们两个人推心置腹,以人为善地好好谈上一把,什么事过不去呀?”
“好人坏人都让你给做了,好话坏话都让你给说了,你想让我说什么?”对于江波的能言善辩何昆一直就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这次还是这样。看来乾坤是难以逆转啦!
咳咳“何昆,这么说你同意了?”江波看看何昆又看看柳春桃说道“柳参谋——还有你,你叫什么?”
“他叫小方”
“小方?总能在曹会长身边看见你,你是什么职务?”
“他,就要做我的副官了”
“啊,未来的小方副官啊,小方副官,柳参谋,能不能给我跟何组长留一个老同学谈谈体己话的机会呀?”江波客气地问道。
方泽亮和春桃识趣地走了出去。
“江波,你想说什么?说吧”
“何昆啊,我有一个情况要透露给你——”
何昆看着江波,静待下文。
江波坐到何昆身边,悄声说道“我抓了池田,在他那里得到了一个秘密,高船密谈——”何昆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靠向了床头“你好像已经知道了,何昆,现在这个密谈已经在进行中,我得到的情报是,这个月初,永野修身的日丶本海军第一舰队已经抵达上海,与日丶本海军第三舰队兵合一处,日丶本人,现在一边排兵布阵,一边搞高船密谈,他们想要做什么?他们是想借高船密谈,彻底瓦解我军的战斗意志,掩护日丶本军队的战斗准备,如果日丶本人的阴谋得逞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以后会跟他们成为朋友还是对手?”
“江波,这一点你用不着来激我,打丶倒列强,打丶倒军阀,这是我一直的夙愿”
“好,何昆,有你这句话,以后我们还是好同学,好朋友。想不想以这个名义合作一把?你和我?”
“合作?什么合作?”说真的何昆怕极了会被江波忽悠进去。可是每次又都是身不由己地中招!
“当然是抗日啊,我们现在应该联手,去捣毁那些阴谋家的阴谋,以实际行动报效委员长,这个你赞成不”
小心再小心,何昆不得不再次问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先回答我,你赞不赞成”
“你用不着来考我”江波不回答,何昆也不敢贸然应允。
江波才不管何昆到底是不是答应下来了,既然你不反对那就当你是默认同意。江波赶鸭子上架的功夫可算是一等一的厉害“那么就是说,你赞成了”
何昆仍是不理江波,江波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右手“来握个手吧”何昆依然不理采“跟你握回手,怎么这么难呀?我又没抱着你们家孩子跳井啊!”
对于江波的口无遮拦何昆就是没有办法,没办法归没办法可是何昆却很吃江波这一套。别扭的伸出了手。合就必分,分就不合,这对冤家的手终于又握到一起啦!可是这样的机会会很多吗?江波不知道,何昆同样不敢去想。
“这还差不多,我们一言为定了”江波丝毫不给何昆留有任何余地。他江波既然说了,那就算成交!
“你还没说呢,你想干什么?”何昆哭笑不得地追问
“对你来说啊,就是小事一桩。我知道你们手里,有一个不受区域限制的蓝皮派司”江波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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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集
“报告姚副官,他们回来了”
“证件”
“上午不刚见过吗?怎么忘了?”
“只认证件,不认人”
“看”懒洋洋掏出派司递了过去。
“你们几个证件”
“我们都是一块儿的,砸了骨头连着筋,他是我们代表”
“少罗嗦,证件”
“你成心呢,是不是?”
“证件”
“给他们”
“看、看、看、看个够”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这上面写着呢”
“不认字”
“不认字,站什么岗?那他们怎么过去的?”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姚刚走了过来。
“我们是K机关的”
“K机关?”
传令兵接过证件递给姚刚,姚刚接过证件,看了看,说道“K机关啊,下车,接受检查”
“哎,下车检查?看懂本儿没有。特甲种,别说上海这么个小郊区,就是南京总统府,我们也是进出自由”
不理会K机关那几头蒜的叫嚣,姚刚命令道下车”
“混丶蛋,瞎了你狗眼,耽误了军机大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搜查他们”
和何昆达成了协议,江波匆匆离开病房就要回团部,春桃在后边急忙追了上去。
“团长,团长”
“行了,别罗嗦了,我说回去就回去,说我有病,真是的”,用里扯下手背上打点滴用的胶布,江波快步向医院门外走去,走到大门附近竟然看到了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娇妮,江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面前的真是娇妮吗?难道真是自己烧迷糊了,眼前出现了幻觉?不对,不是,真的是娇妮。
上次在饭店门口相遇可以说是巧合,可是这次在医院再次相遇,这次江波可以确定绝对不是长相的巧合,这个人就上娇妮,绝对不会错!上次被娇妮逃脱了,这次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江波一把拦住了娇妮“娇妮”
“你认错人了”
“娇妮”江波肯定地重复这个久违的名字。
看着古怪的团长,春桃叫了一声“团长”
江波变得十分的严肃,他告诉春桃“你跟宋医官,先出去”
“团长”
“出去”
“你放开”娇妮挣扎着不想承认。
“第二次了,第一次我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娇妮想要离开,却被江波拉了回来,江波用力把娇妮拉到一边“你过来,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娇妮?”
“无可奉告”
“我和罗茂莉给你烧过纸”
“我说了,无可奉告”
“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江波喊道
“你不要逼我”
“我说过了,我和你茂莉姐给你烧过香,烧过纸,一年两次,一次是你的忌日,一次是大年三十,可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要逼我死吗?你想逼我死吗?”娇妮发疯似地喊道
“茂莉已经作古了,你知道吗?她已经永远地作古了,我要给她一个交代,我不能每年大年三十轮番着给你们两个人烧香吧?”
“你饶了我吧,我是真的,真的不能说,江波哥,就算娇妮对不住你,对不住你行吗?如果将来,将来有一天有可能的话我再告诉你,但是今天,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江波含着眼泪,注视着娇妮,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看得出娇妮真的是很为难,很为难。
“不行,我得走了”娇妮看看时间怕是来不急了,转身要走却又一次被拦了下来
“你让我走吧”
“你是要去何昆那儿,对吗?”
娇妮不说话
“好,我放你走”江波放下了手,看着面前这个不一样的女孩,江波放弃了,他知道自己的坚持会毁了这个女孩,为了她好,还是放手吧!
“组座”
“怎么样,曹会长一有消息,就马上告诉我”
“是”
“你们这谁负责啊?”
“什么人?站住”
“我们执行公务”曹会长拿出蓝皮派司
“执行公务,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你认识吗?这叫派司,在民丶国境内的任何一个地方,它都通用”
“这里是机关重地,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国家大,还是你们机关大呀?”
“你少跟我在这儿罗嗦,识相的立马给我滚开,再跟我胡搅蛮缠,你别怪老子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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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放下窃丶听丶器,离开了会客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药用水送下
“团长,他们走了”姚刚走了进来
江波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会客厅,望向空空如也的桌面,江波笑了“姚副官,通知路卡,给养放行,让特务连全部撤回吧”
“团长?”
“一报还一报,总不能让曾处长一点面子都没有吧?”
“是团长”
尤佳丽来到军事禁区,春桃早已经等待多时“放行”
尤佳丽轻松进入了军事禁区窃丶听丶器按到了会议现场
“行了,何组长躺那别动”
“站长,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仅是麻烦,这件事让我很被动,淀山湖方面向来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你往那儿派什么人呢?”
“我得到情报,说那里正在进行一场旨在出卖民丶国的可耻交易”
“出卖民丶国,谁有那么大胆子?”
“自然大有人在”
“谁,你说谁,汪丕夫,汪老?”
“站长,作为您的部下,有些时候,连我自己也感觉到尴尬,按照工作关系,所有情况我应该向您汇报才对,但是您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又有许多不成文的特殊规定,有一些情报只能走一些专署渠道,所以——”
“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谁了,是不是那个胡——?”
“站长,还是不要挑明吧,那样对大家,不好”
“他人在南京,事出在上海,让我怎么处理?我不知道水深水浅”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们的人,量他K机关也不敢怎么样,大不了多扣几天”
“那怎么办,撒手不管了”
“现在开始复会,你们必须把下午的事情给我们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这个会谈就没法继续了”
“是啊,它就像一条小河,不时地激起一些浪花一样,下午的事是一场虚惊,本市军警为执行公务无意间进入了会场外围,经会务操持者的协调,进入会场外围军警已经奉命各回本部,被责令检讨失误,解释完了”
送走了曾兆君,江波再次来到宣子奇面前“师长?”
“江波 你跟我老老实实交代 今天 你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 ?”
“我,我——咳咳咳”刚刚还好好的江波又咳嗽了起来。
“你别咳嗽 别咳嗽 憋回去”
“师长 官不睬病人吧? 又不是我想咳的。今天一天—— 我看病、打丶针、吃药、对了,还陪您跟参谋长吃了顿饭 ”
“你别给我耍滑头 那个曾兆君 是我替你请到虹桥来的吗 ?”
江波好似刚刚明白过来,笑了笑“您说这事啊?特务连打野外,无意间闯进了k机关的禁区 有点小误会 我跟曾兆君已经说开了 ”
“特务连打野外?你们那个该挨枪毙的特务连连长刚从我这儿出去 ”
一听这话江波可急了“师长 您这可不对了 有事您找我呀 你找我的特务连连长干什么 您这不是隔着锅台下地吗 ?”
冷笑一声,宣子奇瞪住江波“什么 什么 我不对 我隔着锅台下地 你 你真是个混球 我真撤了你 ”
不以为然,江波继续挑战宣子奇的耐性“您别吓唬我 这不新鲜 自古忠臣多冤死 不差我江波一个”
“你还忠臣呢 你背着我 擅自调动部队 冲击k机关 你在搞什么名堂?”
“我那是应何昆之邀 师长 您跟我说过 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何坤了 你要我们两个捐弃前嫌 共御外悔 现在他的人丢了 就丢在淀山湖 他找我去帮吗 我能不去吗?”
“我这个师长现在还座在这儿呢 你为什么不向我请示、汇报”     
“你抹我这个代理团长的时候 你有向张治中 张总司令请示过吗 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啊 再说了 我大小也算一个代理团长 难道连调动一个直属连的权利 都没有吗 那你要我这个团长干什么?”江波理直气壮,毫不示弱。
“我告诉你 江波 别说是一个连 就是一兵一足 你也必须向我请示汇报”
正在这时参谋长走了进来“师座 江波也在这儿啊”
“参谋长”江波依旧礼数周到地敬了个礼
见宣子奇脸色不善,江波又在一边歪着脖子站着不动,石兴瑞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啦,看来这个江波又把师长惹急啦!“师座 司令部回电了”
“还是不允?他们都傻了吗?让我在这儿当这个光杆司令。”看到参谋长递过来的电报,宣子奇再也顾不上和江波斗气,一腔怒火全部转移到了电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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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又是一阵轻咳,引得宣子奇看向他。
江波不理会宣子奇的怒容微微含笑说道“师长 参谋长 江波斗胆有个建议 把我的团长之职 再延续两天”
本以为江波会有什么好点子的宣子奇听了这话不免丧气“这算个什么建议呀”
“我听说一团团长 明天就要归队复职了 我的团长之职 终结在了今天”
“看来 你是对我的决定心怀不满、耿耿于怀啊” 宣子奇倒想看看江波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师长 请丶命司令部 这固然重要 但是司令部说了算吗 司令部还要向上请示 请示 再请示 如果总司令部不批准 那怎么办 与其请示总司令部 不如我们就在上海 弄出点动静来 给南京听听 隔靴挠痒不成 我们就隔着裤子扎针 扎出点儿血来 到那时候 没准司令部 比我们还要着急往上海调兵呢。”
“江波 说来听听 你又有一些什么鬼主意” 看着江波自信满满地笑容,宣子奇也笑了。
“那您得先答应我 把我的团长 再延续两天”
宣子奇看看参谋长,笑着对江波说道“弯弯绕 鬼画符 好 我答应你 再让你当两天 就两天啊 ”
江波得意地笑了“是,就两天”
何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迫不及待地想给胡金山打电话
“钥匙”
“我来”
“你就在这儿等吧”
“好的组座”
一个人进了屋,何昆抓起电话,迅速地按了一组熟悉的号码“ 老师我是何昆”
电话另一头“何昆受苦了”
“老师我让梅花二号转送给您的情报您收到了吗?”
“收到了,关于高宗武和船津的密谈”
“老师对上海有什么安排?”
“保持缄默”
“党国没有态度吗?”
“保持缄默这就是态度”
“北平,天津,华北大片国土都让日丶本人给占了,这个时候他们想和我们搞不扩大?老师,这是阴谋”
“阴谋露底,我们才知道这阴谋有多大呀”
“难道我们按兵不动?”
“原则上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党国有专人负责此事调查,连段德章我都没有告诉他”
“老师,可是我,安排了行动”
“你安排行动?”
“我得到消息知道了那个会谈的大概地点所以我派人去侦察,可结果我的人被K机关扣押了”
“动静搞得大不大?”
“不大,不大”
“行动到此为止,听见没有?”
“停止?”
“对停止,立即停止”
“好停止”
“我要特别告诉你,是我们内部藏有日丶本人的奸细,京沪警备司令部派少数军官到上海秘密勘察地形这在党国高层也绝少有人知道。据梅花二号报告,宣子奇刚到上海就被日特机关掌握了行踪,他们怎么知道那么快呀?一定是我们的内部有人向日丶本人泄了密”
“明白”
“你在听吗?对了,把会谈的那个大概地点告诉我”


2025-07-17 08: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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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集
公园里江波和尤佳丽约好了见面,一身紫衣的尤佳丽远远就看到了站在湖边的江波。轻轻地走了过去。
“江团长,你,好了吗?”
被尤佳丽突如其来的问话问得一头雾水江波反问道“什么好了?”
“病啊”
“啊”原来是说这个啊!“我没事,我没那么娇贵,我这人命贱,打打丶针,吃吃药就好了”
“江团长,时间紧急,有何见教,您说吧”
走到湖边长椅上坐好,江波开口了“见教谈不上,问题有两个,第一高船密谈都谈了些什么?第二个,有件小事我想请你帮忙”
“你倒是急功近利呀!”尤佳丽微笑着看向江波。
“我存在银行的存款,现在要把利息取出来这是我应该的”
“先说说你那件小事吧”
“我想你帮我查这个人”
看了眼江波递过来的纸条“河口千惠?”
“对,高木家的家庭教师”
“好,我尽力,再说说你那件大事吧,高船密谈昨天晚上已经进入到具体的条款修改阶段,日丶本为了实现其战略目的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其重点在于,中日双方军队,在华北现据战线实现就地停火,日丶本除战前驻屯军的原有兵力外,新增部队一律撤退,同时废除《塘沽协定》《河梅协定》《土肥原秦德纯协定》以及《淞沪停战协定》撤消冀察政务委员会以及伪冀东自治政丶府。日方承认中国中央政丶府管辖河北,察哈尔,对内蒙,绥远的行政也将不再干涉了,同时缔结《中日防共协定》以及《河北经济协定》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诱使对武力抗日一直举棋不定的南京政丶府放弃抵抗”
“哼!一块把砒霜当作奶油涂抹的夹层蛋糕啊!”江波的眉头锁了起来。
“是的,日丶本政丶府之所以这么做,是考虑到其未来对苏作战的基本战略,他们认为此时与我国爆发全面战争,会削弱其对苏的作战能力,因而想通过华北停火为诱饵去换取南京政丶府对伪满洲国的正式承认,又稳定其战略攻防的基本格局,可谓是一箭双雕”
“真是恶毒啊”
“日丶本抛出的不扩大条件对国丶民丶党主和派和国丶民丶党内所谓的低调俱乐部不是没有诱惑的,恐日避打,是这些人一贯的指导思想。日丶本人正是迎合和这些人的口味,以共同防共为煽动,企图熄灭中国的抗日烽火,把枪口转向在陕北坚持主张抗日的中国共丶产党”
“狂犬吠日,狼子野心”
“为了给这些投降派撑腰,增加他们在蒋介石面前说项筹码,日军参谋本部已经电令其华北军队暂缓进攻。驻上海的日丶本海军也接到了严肃军纪约束行为的指令。种种表象在告诉我们,高船会谈正在向着更加险恶的轨道滑行”
“你怎么判断?能阻止这个谈判吗?”
“只要谈判双方主客观条件存在即使在上海被阻止他们也会在北平,在天津,在大连在沈阳,在他们认为任何一个合适的地方重新谈判的”
“如果高船密谈的基本条件不存在了,他们是不是就寿终正寝了?”江波问尤佳丽。
“你是说,冒险突击?”
“不,比冒险突击的力量更大,有关这个密谈,最大的摧毁力量并不是来自会场之内而是会场之外”
尤佳丽点头沉思
汪丕夫看着秘书递过来的名贴说道“昨天来了军统局,今天来了中丶央丶社许曼华。曾处长,你说他们是怎么摸到这儿来的?”
“她说我们可以向总统府侍从室问询”
“总统府侍从室?不行,我得给汪主丶席汇报一下”
“许小姐您的证件,可以进去了。请”秘书把证件还给许曼华。
走进了这个国丶民丶党特殊组织的大门,迎接许曼华的是汪丕夫的笑脸“哎呀,许小姐,欢迎欢迎”
“汪老,德高望重,只是一直未能谋面,今日得见,堪慰平生打扰您了”
“哈哈哈哈,我这个工作吗就是给别人做嫁衣的,许小姐请,请坐”
“汪老,会谈进展得如何?”
“啊,还算可以,算正常”
“我能进会场听听吗?”
“许小姐是从哪里知道这里举行会谈的?”
许曼话轻笑,没有回答
“啊,军统局,哎呀,会谈现阶段尚属党国最高机密,是万万不可以拿出去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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