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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虎胆雄心09.11.27】虎胆雄心文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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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痴心望儿
  • 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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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你找我来,到底要说什么?”女人特有的感觉告诉她,也许这可貌似救命的稻草会变成一株有毒的断肠草也说不定
“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在上海滩,它具有绝对爆炸的意义。”
“你是危言耸听?”
“你必定会经历精彩,许小姐。”
“好,江波,我就信你一次。”
“你会满载而归的。”江波再次露出了他特有的笑容,神秘而充满诱惑就如同罂粟花一般。
送走了江波,杨广忠心里不是滋味,决定先找上唐微微去问问
“是忠叔啊,吓死我了。”
“把门关上,过来。”
感觉到了空气中的火丶药味他,唐微微却却地叫了声“忠叔。”
杨广忠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婊丶子,想死想活,就等你一句话。”
“忠叔,我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您老发那么大的火。”
“你找个中国人倒也算了,你居然把那个日丶本公狗带到自己的床上。混丶蛋!”
“是什么日丶本公狗啊?忠叔,我,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谁。”
“你自己看。”扔下一摞照片,杨广忠转过头去。
“他,他是日丶本人?”唐微微不敢相信那个来找自己的男人竟然是日丶本人
“喂,你是井上先生,拜访我?那好吧,请您到会客室稍坐,我马上下来。”
来到会客厅,池田面对这个既熟悉有陌生的中年、男人恭敬地说道“想不到相熟甚久,井上先生却是陆军的人。”
“因为所求之事并非私事,为了避免池田君误会,我只好和盘托出了,万请谅解。”
“无论海军陆军都是天皇陛下的御用之师,有何吩咐请尽管言明。”
“是这样,听说麾下捉了几个华界黄龙会的人。”
“井上先生是为这事来的?”
“如果我说他们是我们陆军想利用的人,池田君是否说动大川司令对我们予以关照?我想保举他们中的一个人出去。”
“保举一个人出去?”
“徐嘉淦,我想保他。”
“保他?什么理由?”
花店里
“你好。”
“你好。”
“请问有百合吗?”
“有啊,有两种,纯白的,粉红的。纯白的配月季,粉红的配满天星。你要哪一种?”
“那月季可以换成康乃馨吗?”
“可以啊,但是要加点钱。”
“没关系,我要白色的百合,两束。”
“来,您拿好。”
“好。”
听了井上的理由池田又问道“井上先生,你们陆军只想着你们自己的利益,我们海军的利益谁来保障呢?”
“池田君,作为补偿,我们将和你们展开有效的情报合作。我们可以提供一切对你们及时而有用的情报。”
心高气傲的池田当然听不进去这样的说辞“先生是耻笑我们海军情报薄弱吧?”
“池田君,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作为日照大神的子民,我们应该精诚合作,各尽所能。”
“会的,我会把你们陆军的美意转达给大川司令阁下。我还想告诉你,关于情报,我们海军不一定总落在你们后面。您不再坐会儿吗?”
海军医院,康瑛和尤佳丽
“你醒了?你现在是在日丶本海军医院,你的伤口已经得到了处理。有些情况我想跟你说清楚。我是国际小组的尤佳丽,是我把你从监狱要到这儿。我想跟你说的是,日丶本人给了你三天时间。他们的条件,是要你的口供,然后把你放走。对你来说,这是个机会。”
“狗。”康瑛骂了一句
“你总得听我把话说完吧。”
“滚。”
“我……”
“滚。”
看着满眼恨意的康瑛尤佳丽摇了摇头“唉!这对公婆还真是一对,面对不熟悉的自己竟然表现如出一辙,只是江波要比这个康瑛含蓄得多!”


  • 痴心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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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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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情,国际小组需要考虑。”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不能再这样等待着日丶本帝国主义再绞杀我们的同志,我们必须行动。如果你们有什么顾忌那么我们就自己干。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
回到监狱,何昆把千惠带来的东西分给手下
“这三个手卷归 我,其他的,兄弟们消灭了吧。”
掰开饭团里边出现了一张白纸,是千惠给何昆的情报,何昆悄悄打开纸团,只见上边写着“近昔日丶本海军陆战队正加紧备战,而日丶本在华纱厂联合公会会长船津辰一郎携日丶本国秘密使命潜回上海,欲与我外交部亚洲司司长高宗武密谈华北事变不扩大事宜。此情况甚为重大,不知党国知晓与否,但因您被俘无从传达,谨请示下步行动。另,井上受山下之命保您出狱,只要咬紧黄龙会是你资助的武馆,而你的大昌号与井上会社有利益关联即可。梅花二号。”
党地下机关
“伯伯,伯伯……”看见老K滇生跑了上去
“来,伯伯抱抱你。滇生,好好学习,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了用得着。滇生,告诉伯伯想妈妈吗?”
“想。”
“伯伯把你妈妈找回来,好吗?”
“伯伯一定把你妈妈找回来,一定。”
“老K。”老周走了上来
“滇生,你跟大哥哥先到楼下玩,伯伯要谈点儿事。乖。”
“滇生,跟伯伯说再见。”
“伯伯再见。”
“再见。”
“老周,解救小陶的方案已经有了。我们要利用日丶本海军医院疏于防范的弱点组织武装营救。”
“武装营救?”
“对,武装营救。”
回到丽机关的宫西把情况汇报给了尤佳丽
尤佳丽低着头想了想说道“这不是办法,至少不是好办法。”
“可是他们意志坚决,好像钢铁坚不可摧。”
看来是劝不动他们了,这个时候也只好去找江波了
“喂,是,外线电话?他是哪位?团长,朝日新闻女记者尤佳丽找您。”
“尤佳丽?”
“对。接吗?”
“接。”
“总机,接过来吧。”
“江团长吗?”
“有事吗?”江波问道
“朝日新闻社尤佳丽。”
“见识。”
“我找您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电话里面说不清楚。可否单独约见你?”
“那要看您说的事情到底有多重要。”
“假如我说,这件事和你们被俘的那几个人性命有关,你会接受吗?”
不管是不是阴谋江波都不得不去负约,既然避无可避莫不如干脆点“时间,地点?”
“一小时以后,外滩十八号,可以吗?”
“好,外滩十八号,一会见。”
“团长,您真要去见这位尤佳丽吗?”春桃对这个神秘女人就是不放心。担心地问道
“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一圈吧。”
“团长,这有可能是日丶本人设下的一个圈套,会有危险的。”
“现在这年头办几件事能没危险。”
“如果去,多带几个护兵吧。”
“也好。”
看着不远处不时望向自己这边的便衣,尤佳丽问道“你带人来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
没再说什么尤佳丽再次问“喝点什么?”
“随便。”
“服务生,给这位先生来杯桔汁。”
“好的,请稍等。”
“很疑惑这种见面方式吧?”
“没有,生活中常有突如其来的事情,始料不及。”
“是始料不及。”
“我们单刀直入。”江波很直接
尤佳丽却显然沉得住气“你太心急了。”
“你我心里都清楚,约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江波点明关键
“你们谈判离开海军陆战队以后,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个女人被保外就医了,转移到日丶本海军医院。是共丶产国际小组利用其在日丶本人那儿的公开身份,顺理成章地做了这件事情。”
“是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国际小组的成员,你会感到吃惊吗?”
“你不怕我到日丶本海军陆战队去告发你吗?”
“你不会。漫说你之所为与我之所为异曲同工,就算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告发我。因为,你和日丶本人不共戴天。你心存戒备?谁都会心存戒备。因为我们初次见面的时间、地点、环境都不对。你最大的怀疑,我是日丶本特务,我说的对吗?江团长,您不用这样看我。那个叫陶素娥的女人,日丶本人只给她三天时间。如果在这三天里她不能实行和我们有效的配合,日丶本人会随时将她收监。甚至一怒之下,处以极刑。危险的另一方面来自于她的组织。她的组织已经决定利用她在医院这难得的时间里,对她进行武装营救。”



2025-07-17 08: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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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痴心望儿
  • 新兵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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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营救?”江波的语调有些不对,这微妙的变化也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注意到,所以尤佳丽注意到了
知道江波也不赞同武装营救,尤佳丽继续说道“这就意味着她的组织会因此付出更大的伤亡代价。”
同样的问题也摆在老K和老周面前
“基干组是由上海产业工人组织的队伍,他们立场坚定,意志坚决,行动勇敢,富于牺牲精神,这我一点儿都不怀疑。可是他们军事斗争经验不足,很多人没有经过军事训练,有些人甚至没有放过一枪。就说那天晚上在野庙,他们在军事行动当中表现出来的幼稚和尴尬,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真担心呐,面对这样的艰巨任务,他们当中如果有一个人出现失误,我们就会满盘皆输啊。”
“老周,你现在告诉我,除了基干组还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可不可以考虑大表哥?老K同志,他是军官,有丰富的军事斗争经验。再说,他直接掌控的共丶产党员就有二十多人呢。那可都是正规军呐。”
注意到江波的不信任,尤佳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如果他知道我是谁那该有多好,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可是没有如果!
“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就在陶素娥身上,只有她实现和我们的有效的配合,我们才能制止和规避这双重危机。她可以假装同意参加一个日丶本人的谍报机关,逃离魔掌。”
“加入日丶本特务机关?”江波的眉头锁了起来。
“这是一个掩护,一个障眼法。”
“以我现在的身份,就可以把你抓起来。”
“共丶产党是不会抓共丶产党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因为陶素娥这个女人,她只相信你的话”看着江波用疑惑的眼神盯着自己,尤佳丽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说的是实话。”
“尤佳丽,现在我们的约会可以结束了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必要回答你这些荒唐话题的问题吗?要不是看在这杯桔子水的份上,我现在就抓你。好自为之。”
“你……”唉这个倔强的男人啊,你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吗?
“请问小姐找谁?”
“这里是武海里弄438号吗?”
“是的。”
“徐嘉淦先生胞弟的住宅吗?可能是我记错了门牌。”
“你没记错,小姐。”
“你可是徐嘉淦先生的胞弟?”
“不,徐先生的胞弟已经回广东老家了,我是徐先生的妻妹。”
“我来是想跟您说徐嘉淦的事。”
“进来吧。”
“是。”
“何组长还交代,让你通知梅花三号。让他加强对目标的控制。何组长说,女GD康瑛被捕一定也是目标加紧活动之时。何组长让他搜集证据。
那个目标是谁?梅花三号清楚吗?”
“应当是清楚的吧。”
没有办法回到医院的尤佳丽只好再次做起了康瑛的工作
“大表哥问候你。我看见大表哥了。他让我向你问好。”
“你到底是谁?”
“我是国际小组的尤佳丽。我们的同志已经跟老K同志接上了关系。现在的问题是,你要相信我,我们要紧密配合。设法从这里逃出去。”
“就是说,大表哥跟老K在一起?”
“我想,是吧。”
“他们让我配合你工作?”
“是。”
“怎么配合?”
“我不隐瞒你,在采取用什么样的手段营救你的问题上,我们与老K同志的意见并不统一”
“老K同志的意见是,对你进行武装营救。”
“武装营救?”
“我们并不赞成。因为这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甚至是灾难。所以我们想请你说服老K同志,放弃这个计划。”
“我说服老K?”
“你可以写张字条,然后由我们去跟老K同志具体商量营救办法。”
“那是什么办法?”
“你可以假意同意参加一个日丶本人的谍报机关,蒙混日丶本人。等逃出魔掌之后再做新的打算。”
“是向你表示同意吗?”
“做为必要的形式,你必须填写一份表格。你同意了?”
“我是在笑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忍不住,尤佳丽冲口而出“康瑛!”
“不管你从哪个叛徒嘴里得到了我的真实姓名,但是我告诉你,你的阴谋不会得逞。字条,我不会写给你。表格你也拿不到。你就不要再枉费心机了。”



  • 痴心望儿
  • 新兵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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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三团,团不门口小表妹再次找到了春桃
“表姐。”
“怎么又来了?”
“姐,别生我气了好不啦。上次都怪我不好还不行吗?”
“哪个怪你了嘛。是你们有些事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用得着我们的时候一遍一遍没完没了地找。用完我们呢?就像耗子一样躲得无影无踪,把你们用枪都打不出来。这叫什么事嘛。也就是看在组织的份上,换成一个人啊,没人交你们。”
“姐,我们不管是谁都是党的人,都要听党的话嘛。组织叫我来,我能不来吗?我不敢瞎猜,是不是你们跟老K同志之间有什么误会了?都是一个党的同志,有误会就早点解除嘛。像这样别别扭扭地连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姐,其实每次奉命来找你,我心里都难过得不得了,我也委屈啊。”
“瞧瞧,瞧瞧,说了说,怎么还掉眼泪了。哭什么嘛,革丶命流血不流泪。我们每个人呐,都要学会忍辱负重的啦。好了,好了,梦馨,你有什么事?”
“老K同志紧急约见大表哥。”
又是在海边,江波和老K走在海岸线上
“今天找你来,是有一项重要任务。”
太久没有得到组织上的信任的江波对于老K的约见感到十分激动,见到老K就诚恳地说出了心底的话“谢谢您找我。”
老K有点尴尬,但对于江波的反常还是觉得奇怪“怎么今天突然客气起来了?”
“因为您心里还有我。”
江波的话刚说出口老K的眼睛就变得湿润,不想让江波看到自己失态于是转移了话题“康瑛同志有了转机。你好像并不激动啊?”
江波没有看老K只是温顺地说了句“我在听。”
唉,我们的同志对于组织的要求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他们仅仅是希望得到组织全心全意的信任,这样就足够了,可是自己差一点连这个要求都不能给他们,老K难掩感叹“国际小组发来通报,她现在被转移到日丶本海军医院。这是个时机,我们准备武装抢夺。我想,你是搞军事的干部。你那里兵多将广。”
“武装抢夺?”
“对,武装抢夺。”
“不行。这个方案恐怕不能实施。”江波急了,绝对不能让老K带着地下党的同志去进行武装营救啊,他们根本就没有作战经验,如果去了还不全军覆没。
“为什么?这是天赐良机呀。”
“首先,康瑛为什么会被转送到日丶本海军医院?这会不会是日丶本人的一个圈套?”
“圈套?怎么会啊?这是国际小组的一种努力啊。”
“国际小组?哪个国际小组啊?他们跟日丶本人什么关系呀?如果国际小组具有把康瑛从医院转移到日丶本海军医院的能力,那么他们应该同样具备把康瑛解救出来的能力。然而他们为什么不把康瑛直接救出来,而是转手移到海军医院呢?”江波分析道
“这个……难道国际小组的情报有误?”
“就算国际小组值得信任,他们的情报也是准确的。武装抢夺,还是不能实施。”
看了眼江波,老K皱起了眉头“这我倒要听听你的意见了。”
江波知道老K又误会了,可是该说的是一定要说的“如果是经过国际小组的努力,把康瑛转送到日丶本海军医院。那我们在医院下手,日丶本人会把侦查方向全部转向国际小组方面。我们的牺牲会有多大,暂且不说。国际小组将会承受巨大的压力。我们同是共丶产党的组织,不能以邻为壑。”
“国际小组可以同时撤走。”
这个老K同志怎么就不明白呢,难道他不知道这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江波看着固执的老K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K同志,你知道吗?一个共丶产党的组织能够成功地打入到敌人内部,这需要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你想过没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将会在将来发挥出的么巨大的作用。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康瑛,而毁了一个组织系统。这是丢西瓜捡芝麻。”
“国际小组可以不参加行动,我们自己干。”
“可我的挺进小组对医院有所了解。平时那里大约驻扎了一小队的日军负责警戒。康瑛住进去之后,增没增设警力,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就算只有一个小队的日军,那也有三十几条人抢吧。而且在医院的周围,驻扎还有几个中队的日军呐。而且最近的一个日军中队距医院不过一街之隔。如果我们的解救行动稍有不慎的话,就会陷入敌人的四面埋伏之中。这种鸡蛋撞石头的赔本买卖,我们不能干。”



  • 痴心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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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比喻呢?谁是鸡蛋谁是石头?”对于江波的比喻老K十分的不满
江波也急了,这一着急他那倔劲就上来了,语气明显的有了火丶药味“您有必要挑这个字眼吗?敌强我弱,这就是事实啊。”
“是事实,但是不能因为敌人强大,我们就不作为。不能为了自己消极避战而找借口。”
“老K同志,你知道你这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
“说。”
“就是你手里有一堆大帽子,可以随意拈来。”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随手拈来?”
“老K同志,地下工作有地下工作的特殊性。与敌人周旋必须隐蔽自己,避实就虚因势利导,我们不能去干超出我们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啊。欲速则不达,蛮干的结果,不仅不会达到我们要的目的,反而会把我们引向事物的反面去的。”
“你说的这些,我比你明白。好,那依着你,怎么办?康瑛同志不救了吗?”
“救,当然要救。但不是现在这个救法。”
“还是要和国丶民丶党联手?”
“不,是利用国丶民丶党。”江波纠正
“我说过,解救国丶民丶党特务,我不同意。”
不想和老K争执下去,因为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救人的决心,江波喊道“我没想把这个责任推给你。我早就说过了,你不干,我自己干,这个责任我来负。”
“我们为什么不愉快呢?”
“我们没有办法愉快啊”。
“江波同志,江波同志,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合作呀?”
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江波说道“要先看您了。您得先把您那副有色眼镜拿下来。”
“有色眼……我,有色眼镜?”
“您自己不知道吗?您一直切断与我的联丶系,让我就算有事情想向您请示和汇报,我都找不到这个机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两条你可都违反了。你是既用我又疑我。你让我怎么跟你好好合作?”
听出了江波的不平,老K解释“我是在按照原则办事,而你呢?你是在闹情绪。”
“闹情绪我就不来了。”
“江波同志啊,我们能不能不吵,能不能不吵,行不行啊?康瑛还在敌人的魔掌里,而时间却在一秒一秒地流失。”
“这我知道,所以我来聆听指示,我来向您报告啊。”
“可是你拒不执行我交给你的任务。这要在红军在战场,你是要被执行战场纪律的。”
“老K同志,您没有忘记第五次反围剿吧?我们就是因为执行了李德一个又一个的错误命令,才使江西苏区丧失殆尽呐。我们刚刚从第五次反围剿阴影中走出来,刚刚恢复了一点元气。无论是您还是我,我们都没有权力把革丶命的本钱挥霍一空。你应该知道,那可是同志们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相信我一次吧,收回您的成命。我一定会把康瑛同志完完整整地还给您。”
“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不会轻易放弃原则的。”
“我没有让您放弃呀。我们实事求是行不行?”
“可是你想过没有,用这种方法去救小陶,风险性会更大。日丶本人恼羞成怒会在上海制造更大的事端。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蒋介石,他为了其政丶治上的某种需要,是不惜用一个上校的性命去换取他所需要的那一切的。”
望着老K的眼睛,江波坚定地说道“这我知道,可他会规避给组织甚至是国际小组带来的危险。”
“我说的是你。”老K在次提醒江波,这样一来他的安全会受到威胁。
感受到老K的关心,江波的心暖暖的,微微含笑,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也在想,怎么从技术层面上去解决这个问题。”
“你这个家伙,小心点儿。”
“是,我会小心的。”
“首丶长。”第一次真诚地唤出这个称呼,江波接受了这个新任的领导
看着这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老K说实话早已经被他的言行所感动,为了别人的安全他甘愿涉险,这不正是一个共丶产党员的最高境界吗!,真心地对江波说了句”保重。”二人就此分手
回到团部江波找来姚刚
“姚刚。”
“到。”
“有紧急情况,告诉柳参谋,让她找我,她知道我在哪儿。”
“是。”
“行,我走了。”
来到和许曼华约定的地点,见许曼华早已经到了,江波走了过去。
“不愧是军人,准时。”
“是我推荐给许小姐的新闻。如果耽搁了,你会说我不守信的。下次见面该没话说了。”
“有那么严重吗?”许曼华对江波的话很是感冒,忍不住笑了。
“喂,喂喂,你怎么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
“人家想你了嘛。这都几天了,你也一直不露面。”
“这几天忙嘛。再说你们家那个老家伙……”
“他昨天啊,去苏州乡下了,最快也要明天回来呢。你来嘛,人家换了一个大床。”
“好吧,一个小时以后见。”
“好,那我等你啊。再见。”
“组长,他们来了。”
“狗丶日丶的,有好戏看了。”
“团长,那家伙来了。”
“好小子,今天终于让我等着你了。许小姐,你好像不太兴奋啊?”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古往今来的男人,总是对这类龌龊的床第之事充满了永不疲惫的好奇心。这里边也包括你,江波。
“许小姐,因为这类事里变数太多了,有变数才有故事嘛。来了。”顺着餐厅的窗户江波看见池田走了过来,眼睛不自觉放出光来
许曼华也顺着江波的眼神望了过去,这一看可是吓了一跳“池田?”
“嘘……。”
“江波,你真是个贼胆子。”
“许小姐,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里面变数太大了。”
“你可把我给害了。”
“怎么了?后悔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到。”
“会闹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的。”
“害怕了?”
“我怕?已经被你给扯进来了,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我有什么可怕的,算了,天塌大家一块死。有你这么一个保安团团长在前面顶着,我有什么好怕的?”
“差不多了,许小姐。”
“那我去了。”
“你怎么才来啊?”唐微微刚刚把池田拉到自己跟前门就被人撞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抓起池田和唐微微,就网外边走
“大家快来看哦!奸夫淫丶妇!大家快来看哦!奸夫淫丶妇!大家快来看哦!奸夫淫丶妇!”
人潮渐渐远去,许曼华照好了相片走了过来
“闹剧收场了。”
“你是妙笔漫花,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做了。”
“你呀,我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喽。”
正在江波为完成了这个计划而得意的时候,春桃赶了过来
“团长,你来。”
“团长。”
“怎么了?”
“师长来了。”
“什么?”
“在团部等您呢。”


  • 痴心望儿
  • 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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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波无所谓的语气,宣子奇实在是恨到了骨子里“江波,你简直是胡来!”
江波依旧装傻“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知道上海现在是什么形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糊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战争一触即发。你知道日丶本人是以什么借口挑起宛平事变的,丢失了一个演习的士兵。可是你呢,居然抓了日军的一个中佐,而且是一个情报中佐。上峰三令五申,不要祸从我起,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公然违抗军令。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师长,您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执行的可是您的命令啊。”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过这种命令?”
“营救军统处的何昆,不是您给我下的命令吗?”
“胡扯,救何昆和你们抓池田,这风马牛不相及嘛!”
“师长,您以为那日丶本人都是谁呀,都是笑面菩萨吗?我一个小小的保安团团长,我怎么去跟日丶本人要人啊。再说了日丶本人又不是我养的,他们怎么能听我的呢?我要是不抓一个让他们揪心痛肝的人,我怎么把何昆给救出来?”
看着理直气壮的江波,宣子奇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多大的祸啊“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干,不但人换不回来,你还要给我惹起更大的麻烦!”
相对于宣子奇的严肃,江波则是一副乐观的态度,含笑问道“师长,那我要是既把人给你救回来了,然后又把事端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你平息了。那你是不就该奖赏我了?”
“师长,参谋长,饭好了。”
春桃的出现绝对是个错误,被江波嬉皮笑脸惹得满腹怒气的宣子奇把一肚子火全发在了春桃身上,怒吼道“出去!”
看着呆楞着走出去的春桃,江波摇了摇头,也只能说抱歉了。
被江波气坏了的宣子奇告诉参谋长自己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看看要如何应对可能发生的状况。无事可做的参谋长打算在院子里走走,却看到坐在楼梯上哭泣的春桃。
“小柳参谋,哭鼻子了?”
“没有,参谋长。”
“是不是因为师长刚才发火,感到委屈呀?其实呀,师长不是冲着你发火,是冲着你们团长。”
“就是因为冲着团长,才让人觉得委屈呢。”
“替你们团长委屈啊?”
“团长忠心耿耿却遭到训斥,真让人心里难受。”
“其实,师长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参谋长,您觉得不行?”
“是替他担心。你想啊,失踪了一个情报中佐,日丶本海军陆战队能善罢甘休吗。你们团长是想在小日丶本没有发现池田以前拿下他的口供,这里边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一旦小日丶本发现池田失踪,并发起难来,到那个时候就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参谋长,那依您的意思,该怎么办呢?”
“那就看你们团长的啦。一是他这出瞒天过海的把戏灵不灵?二就是他能不能尽快地拿下池田的口供?要知道夜长梦多呀。小柳呀,你们团长审讯俘虏,你这个情报参谋怎么不跟着?”
“团长担心您和师长鞍马劳顿,让我在家里值班以照顾你们的不时之需。”
“胡闹,我们七老八十啦?有姚副官在就行了。姚副官呢?”
“团长吩咐他进城置办被褥卧具去了。让我在这儿等他回来交接。”
“这个江波呀,永远也不知道轻重缓急。”参谋长植摇头。
回到房间,见宣子奇还坐在桌子旁沉思。
“师座,事到如今光着急也是无济于事,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是怕自己贪睡啊。因为将来可用来休息的时间太长了,还是留恋这清醒的时光啊。”
“师座。”
“当初调江波来上海兼任这个团长,也许是个错误。这家伙太自以为是了,太出格了。”嘘子奇叹息道。
“如果江波的计划实施得法,或许能够脱离这次危机。他毕竟是假借民间之手,就算日丶本人咄咄逼人,上峰难以应对。到时候我们以居中以调停者身份出现,来平息事端。我看也说得过去。”
“江波那是一厢情愿,他以为日丶本人都是傻子啊。万一他们以此为借口挑起事端穷兵黩武,先与我开战呢?要知道我们的主力部队离这儿还远得很呢。”



  • 痴心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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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过没有,在隶属关系上我属于内阁情报局。将军与我合作,只能是在帝国利益和私人友谊的基础上的,互为尊重互为补充。”
“私人的友谊怎么了?只要能够维护帝国的利益。”
“这是非强制的合作,我在这次行动中,应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至少要同内阁情报局打个招呼。”
“内阁情报局刚刚发来的电报。”
“原来将军……”
“我可以以内阁情报局、使馆、武官府和海军省三家的名义下命令给你了吗?”
“大岛尤佳丽,谨向将军致意。”
“去找汪丕夫,利用你双重间谍的特殊身份,通过GMD当局尽快查明池田下落。并对帝国机密安全状态作出评估。你心属谁,是块试金石。”
“我想知道将军对我的回报。”
“你太急功近利了吧?”
“任何动作都是以成本的付出作代价,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不计算功利得失的人是愚蠢的人。”
“如果将军需要愚忠。”
“我想这样的人,在大川司令的海军陆战队里可能不乏成百上千。”
“你可以在我的允许的尺度内独断专行,并不受其他系统节制。另外还有一份来自武官府的特殊津贴。这算不算是最高奖赏?”
“当然,您是目前帝国在上海军阶最高的将军。”
“我们可以成交了?”
“尤佳丽以追随将军为荣。”
“好的。”
“这就过去吧,你的造访是绝不会惊扰汪丕夫的梦乡的,因为他会彻底不眠的。”
“是。”
再次来到汪丕夫的住处
“是尤佳丽小姐吗?汪老已经等候您多时,请。”
“汪老,尤佳丽小姐到了。”
“快,请她进来。”
“是。”
“汪伯伯。”
“请坐。”
“咄咄逼人,太不象话了。刚才盐井来电话,说我们如果不尽快归还那个叫池田的失踪中佐军官。那高宗武与船津的密谈,将无限期地延宕。他们自己的人,他们看管不了,竟然管我们要。真是岂有此理。”
“汪伯伯,本田海军武官说得比盐井还要露骨。他说,如果不尽快交还池田,严惩肇事凶手,不仅高船密谈免谈,日丶本不排除诉诸武力的可能。这是强权政丶治。”
“如今世界,大炮比公理更有发言权。您大可不必计较。”
“可没有一个国家像日丶本这样。”
“世界上除了德国,没有任何一个野心膨胀尺度和领土扩张要求超过日丶本的国家。”
“他们是看准了我们的软肋呀。按照日程安排,明天的这个时候,高宗武与船津的谈判应该开始了。可是你看现在……弄不好这个池田事件,会让汪兆铭先生苦心励志推动的高船密谈化为泡影。
汪兆铭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刚刚来过电话了,他非常焦急。他不得不屈尊与上海市府和军警方面打招呼。让他们紧急出动全力以赴,满上海地去给日丶本人找人。”
“所有行动组都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都要给这件事让路。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是重中之重十万火急,把所有的干部都抽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查清上海的每一个角落。”
“快快,跟上,快,跟上,快……”
“姚副官。”
“师长,参谋长。”
“保安总局的命令给我。”
“参谋长,你看,果然给我捅娄子。”
“师座,事到如今,我看也只好将错就错,给江波争取一些时间吧。”
“这个江波,还得我给他来擦屁丶股。姚副官,知道那个叫杨广忠的青帮堂口的具体丶位置吧?”
“知道,师长。”
“命令,除监视日军的前沿部队不得调动之外,其余的部队全部出发,把那个区域给我严密地监视起来。就是一只麻雀一只蝙蝠都不许给我飞出来。
“是”
汪府,尤佳丽问道
“您觉得大嗡大哄这一套有用吗?”
“敲山震虎,吓唬吓唬老百姓,最多抓几个夜不归宿的小蟊贼,如此而已。”
“感觉上,上海军警乐此不疲呀。”
“这是给上面领导看的,给日丶本人看的。作秀有时候也是一种政丶治需要。”
“这可坑苦了您,也许还有我。敲山震虎,虎早就跑了。如果找不到池田后果会非常严重。”
“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鞋子好不好只有脚知道,削足适履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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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伯伯,您对池田的去向有判断没有?”
“有,我们已经向几个重点方向,派出了侦查力量。我分析池田的失踪和他们海军陆战队抓我们的人有关系。这是一种报复行为。”
“您是说,段德彰他们?”
“这是推断之一,谁断了手指头谁不心疼啊。推断之二,共丶产党。”
“共丶产党?”
“如果是前者,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在南京政丶府的高压之下,哪怕他十个段德彰也要被丶迫交人。危机很快就可以过去。但如果是后者,那麻烦可就大了。”
青帮杨广忠的手下,走了进来
“江团长,姚副官在西厢房等着你呢。”
“姚副官?”
“是啊。”
“走。”
来到西厢房
“团长。”
“你怎么来了?”
“我是奉师长之命给您送信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保安总团下达了紧急通知,说日丶本海军陆战队的一名军官走失了。现在上海所有的军警、宪特全体出动,查找这名军官的下落。我团也奉师长之命出动了。”
“师长,还说什么了?”
“师长命令我团封锁这一带的进出口,他让您抓紧时间尽快解决,防止夜长梦多。”
“你先回去,把军装给我拿来。”
“是。”
审讯室里,杨广忠正在审着池田
“小子,你嘴还挺硬。来啊,摆上炮打双灯。点!”
“池田,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有朝一日。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啊。按长刀会这边的规矩,公了或者私了。公了嘛,就是把你送去见官,让官家裁决。私了,往重了说,女的骑木驴男的点天灯。往轻了说,就你刚才见识过的,炮打双灯。这已经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了。”
镜头再次转到汪府
“汪老,部战来电,有重要情况。”秘书送来电报
“说吧。”
“部战发现重要线索,今天下午在离日丶本人遗失轿车不远的城隍庙顺昌里弄,有人亲眼看见一个上错了女人床的家伙,被杨广忠的人从被窝里掏了出来。根据现场目击者描绘,大致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失踪的日丶本人池田。可是在准备对杨广忠堂口实施搜查的时候,却出了麻烦。他们受到了保安三团的无理阻拦,无法进入杨广忠处。”
“去杨广忠处,道路应该不只一条啊。”
“所有通道都被保安三团封死。汪老,这一切好像是出于保安三团的预谋和故意。”
“保安三团团长好像叫江波嘛。”
“是的,汪老,是江波。”
好吧,你下去吧,秘书离开了,汪丕夫看向尤佳丽,沉思起来。
被双响炮吓坏了的池田,被安置在密室里,江波站在一边等待着他的清醒。
微弱的呼吸声变的沉重起来,江波知道池田醒过来了,皱起眉峰江波开口了“你说你们日丶本军人也真是的,不好好地守着自己的国土守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老爸老妈好好过日子,好好享受天伦之乐,非跑我们中国来干什么?好,你说你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是服从命令了,可你总得留下点儿什么念想吧。起码要证明一下,你曾经是一个军人,起码要给你自己给一个向他们解释向他们赎罪的机会吧?”
“这,这是战争。”
“我去他娘的战争!”江波气愤地骂了一句“你以为只有我们在流血吗?你们自己没有流血吗?别以为你们的行为是神圣的,别以为你们不是侵略者,扯淡!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子孙后代将永远地背负着洗不掉的侵略者的罪名。全世界的侵略者将会像你们一样,永远以失败告终的!你自己要好好想想吧!”
见江波要离开池田叫住了他“你等等……”
久久不见汪丕夫说话,尤佳丽只好先开口了
“既然可以排除调查统计局人作案的嫌疑,那我们还不如来个顺水推舟送个顺风人情,把情报告诉给段德彰他们,搜索抓捕。他们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就心情而论,他们应该比我们更加迫切。告诉区风他们,这种动辄得罪几方面的事情我们不做。让他们只管站远一点儿,看热闹。”
“明白,汪老。”
“好了,现在你可以给日丶本人回话了。让那些生性躁动的家伙们暂时安生下来。”
“为时过早吧。如果搜查结果恰恰相反会让我们更加被动。我想到现场实地去看一看。到底百闻不如一见。”
“你?你觉得合适吗?羊群里蹦出个骆驼来,你也不怕扎眼啊?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朝日新闻的记者。”
“既然寻找池田是作秀给日丶本人看,那为什么不把这个秀场做得更大一些呢?”
“可以考虑。好,我让上海市府安排一下。”
“那么汪伯伯,请您给我签发一份特别通行证。”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一个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看着尤佳丽,汪丕夫意味深长地说道


2025-07-17 08: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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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尤佳丽的分析,江波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这个朝日新闻的记者。看来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啊。
姚刚取了军服回到青帮堂口
“团长呢?”
“在西厢房”
“跟我来”
来到前厅,姚刚走到江波身前低声说道“团长,段站长带人闯过来了”
江波暂时放下尤佳丽,示意姚刚和春桃出去
“部队呢?我不是让他们阻止任何人进入吗?”
“顶不住,他们手里有不受制约的蓝皮派司。参谋长带人顶了老半天,实在顶不住,再顶,那可就要动手了”
“让他们硬着头皮再顶十分钟,我 就要完事了”
“他们已经冲破警戒线,就要到门口了”
“江团长”杨老大走了过来,点头通知江波事情已经办好了“江团长——”
既然来了躲也躲不过去,江波吩咐道“大家准备,开门迎接吧!”
军统二处的汽车来到青帮
“军委会调查统计局二处上海站找你们江团长”丛丽下车来通报
“我们江团长军务繁忙,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姚刚说道
“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看着狐假虎威的丛丽,柳春桃轻声哼了一下,惹来丛丽的白眼。
段德樟走下车来,看了看保安三团严阵以待的架势,冷哼了一声
看出了段德樟的不满,姚刚赶紧命令“收枪”
“段站长在此,请你们江团长出来说话”
“段站长,很抱歉,我得通报一下我们团长,所以请您捎等一下”姚刚打着哈哈,刚要去叫江波,却见江波从里边走了出来
从容依旧的江波几步走到段德樟面前立正敬了个军礼“长官好,段站长,职下不知长官在此,有失远迎,万请恕罪”
本来就不得意江波的段德樟,这时候更是心里有气,要不是这个江波添乱,他也用不着来这里一趟,冷冷地说道“江团长,本人没着军装,恕不还礼了”
“段长官,来此有何贵干?”对于段德樟的冷淡,江波不以为然,微笑着问道
“我听说这有位杨老板,在顺昌弄抓了一个人,特地过来看看”
江波笑了笑,淡然说道“我也正是因为此事过来的。啊,这位是杨广忠,杨先生”
“杨老板,这位是段长官”江波一边侧过身子让段德樟先走,一边为双方引见。
“段长官,久仰啊!请舍下小坐”杨广忠恭身相让
对于杨广忠段德樟道是十分的客气。打着官腔说道“您就是杨老板?久闻大名”
“岂敢,岂敢,岂敢,在下一介武夫。段长官,请”
杨广忠走在前边带路,江波故意落在了后面,来到前厅,趁没人注意江波来到春桃身边偷偷说道“春桃,把那个人放了”
“谁?”
“那个记者”
“您心软了?”
“她有特别通行证”
“那又怎么样?”
“这说明,她很可能在市府当局已经挂号了,我们不可能在这里把她给剔除了”
“放她出去,会有危险”
“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执行命令吧”说完江波转身进了客厅
春桃回到前厅,尤佳丽见只有春桃一人,问道“你们团长呢?”
“是团长对你格外开恩,依着我——哼”边说边给尤佳丽解开了绑绳
得到自由的尤佳丽并没有就此告辞,而是转身询问春桃“我问,你们团长呢?”
“你要干什么?”
“我要采访”
“跟来的记者够多的了,你就老老实实歇着吧”
“你们没有权利限制我的采访自由”
“可是它有”春桃把枪掏了出来端在手里比划了几下“你小心点儿,如果你乱说乱咬,它会让你永远也张不开嘴”
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段德樟开门见山地问杨广忠上午的事情经过。
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的杨广忠言道“段长官,一言难尽啊,这事要是说起来,我这老脸——嘿,脸皮无光啊。我的一个女人,给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睡了”
“这件事我听说了,那个女人是个舞丶女,并非是杨先生的至亲,奸夫嘛固然可恶,但是舞丶女水性扬花,并非什么守身如玉好人家的女儿,所以杨先生不必太认真了,更用不着痛心疾首跟自己过不去”
“段长官,这话我可不爱听啊,虽然那个女人是水性扬花,可毕竟是我杨广忠的女人”
“我的意思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个女人有过错并不苛刻,所以杨先生可以另择良人,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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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
“池田失踪了大半天,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龙头老大,居然有那么好的耐心?一直等到现在才下手,而且还轻描淡写的几鞭子?还有,他说的那句,老总救我,我是中国人”看了眼略显吃惊的江波,尤佳丽接着说道“一个中国人在这样的场合强调自己是中国人,有这个必要吗?另外,他怎么知道全城军要救一个人?这合乎逻辑吗?这是欲盖弥彰。连苦肉计都不会演,还想玩转上海?”
尤佳丽的这番话向一盆冷水,把江波身上、心里的全部兴奋因子都冲跑了。身子前倾。江波加重了语气问道“你到底是谁?”
“今天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尤佳丽”
“你是我的敌人,还是朋友?”
“没长着眼,还没长着心吗?”尤佳丽回过头望向江波。几乎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下车,我要回去了”
“事情没搞清楚,你不能走”
“假如,我跟刚才那个狐假虎威的领头军官说,池田中佐目前就在这个医院的某个角落他会怎么样?——请你,下车。”
尤佳丽说的是事实,而且她无意间还指出了眼下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尽快把池田藏好,因为段德樟很快会回来,如果不早做准备事情就要败露了,带着疑惑江波下了尤佳丽的车子。目送尤佳丽离开了青帮。
“团长”春桃跑了过来对着有些出神的江波喊道
“我们戏演砸了”
“啊?”
“露出破绽了”
段德樟走出去没多远就发现了问题,连忙叫人停住了车。
“把车停下”
“怎么了,站长?”
“我们让他们给涮了,那鞭伤是新鲜的。调头回去”
“是”
再次来到青帮堂口,这里已经就剩下杨广忠一帮人等了,保安三团的警戒线也撤了。
“段长官,怎么又回来了?”
“江团长呢?”
“撤了,你们刚走他就走了”
段德章面无表情地转身,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师傅,好悬的一把牌啊”
许曼华在中丶央丶社的暗室里把刚刚冲出来的胶片晾干,池田被游街的影象清晰地记录在了上边,这个江波啊,他是想通过我把这个天大的政丶治事件变成民事时间啊!亏他想得出来!许曼华想着那个率性而又有点鲁猛的男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段德章回到军统二处,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不停地在纸上写着“江波=杨广忠?”
“站长”丛丽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什么事?”
“第四行动组报告,在对唐薇薇住处一带目击者调查中得知,在杨广忠一伙对唐薇薇实施捉奸过程中,现场,曾出现一名摄影女记者”
“女记者?”
“是,杨广忠手下还炫耀说那个女记者是中丶央丶社的”
“还是中丶央丶社的?”
“从目击者对女记者形象的大致描述可以断定,这个女记者就是许曼华,许小姐”
“许小姐?”
“站长,在杨广忠那里大报小报,中国外国,那么多记者都到场了,唯独这位中丶央丶社的大记者缺席,假使许记者是在捉奸现场照了相了,那么只要拿到池田被捉的照片,一切迷雾也就烟消云散了”
“走,我们去华懋饭店”
“许小姐”
“来了”
“是田秘书啊”
“许小姐,总部刚才来电话了,要求我转告你,严密监视池田失踪的进展情况”
“池田失踪,什么池田失踪呀”许曼华在装傻。
“这事你不知道啊?”
“我一直在暗室里”
“分社记者刚刚从杨广忠那里追踪采访回来正向社长汇报呢”
“杨广忠?”
“是这样的,分社接到上海市府的通知,让我们追随二处上海站,对池田一案的追踪报道”
“啊,我知道了,这事我会跟踪的”
许曼华离开报社,回到华懋饭店,没想到却在大厅里遇到了丛丽。
“许小姐”
“丛小姐”
“许小姐请稍等”
许曼华停住了脚步。
"许小姐,深夜打扰了,不介意吧?”段德樟走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我想找您单独地谈谈,可以吗?”
“好,请”
离开了青帮春桃开着车对江波说道“现在就剩下一件棘手的事了,许曼华和她的那些照片留下来早晚是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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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听了春桃的话陷入了沉思
听了段德樟的来意,许曼华毫不掩饰地承认了这件事
“你果真拍下了现场的照片?”段得樟有些兴奋。
“照了”
“很好,你拍的这些照片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一个不值一提的噱头事件嘛”
“你是偶然遇上的,不知道,那个被抓的男人,就是日丶本的情报军官,叫池田”
“啊?”满脸的不可置信,配上惊讶的口气。许曼华表现得好似根本就对此事一无所知。不得不佩服许曼华,她绝对是一个天生的演员。竟然做到了滴水不露!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拍的照片呢?”
“尽快,尽快交给你”
“那好,这件事,事关重大,不仅关系到我们几个同志的生命,还关系到,我不说你也知道”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那个男人把她拉上船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条船是好上不好下的啦!
保安三团,团部。
“喂?江团长?——参谋长,电话,找江团长的”
“怎么打到这儿来了”宣子奇嘀咕了一句。
石兴瑞接过电话“喂?啊,你找江团长啊?江团长不在,——这是军事秘密,无可奉告——什么?我——有什么事?说吧——啊,是许记者啊,你好你好——好,好,他回来,我一定转告”
放下电话参谋长把情况跟宣子奇粗略地讲了一下,宣子奇气得用力拍了桌子一下。
江波终于回到了团部,快步走了上去和师长、参谋长打招呼。
“师长,参谋长,真不好意思啊,让您二位跟着操心了”
“你还有心思笑,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师长,我又怎么了?”
“怎么了?中丶央丶社许记者给你来电话,说关于失踪日丶本人出了天大的事件”
“您听她的,天大,天大能有多大呀?”江波不以为然。
“江波,你甭跟我这儿贫嘴,立刻给我滚到许记者那里去”
“师长,这大半夜的,您要我去她那儿”
“这个我管不着”师长看向参谋长。
既然师长和参谋长都叫自己来,江波哪敢不听啊,匆匆来到华懋饭店。
一见到江波许蔓华就吐起了苦水“你把我害惨了,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南京,南京已经授权段德章调查这件事了”
“许小姐,如果我 要是告诉你,我对绑架池田这件事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会怎么想?”
“我都已经露馅了,他们知道我在现场,还拍了池田的照片”
“那又怎样?”
“什么怎么样?他们管我要池田的照片”
“你打算给他们吗?”
“我想不出不给他们的理由”
“这你可要想好了”
“我想好了有什么用?只要段站长在杨广忠那里,拿到哪怕一点点,关于池田被绑架的证据,那么你——江波,你就死定了”
“就算我死定了,我那也是为党国尽忠,为抗日尽职,这么死了,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刀把子在上司手里拿着我也没有办法”江波一脸委屈地说道。
“现在的上海犹如一根头发丝提着的一碗豆腐,稍不小心,头发丝一断整个大上海,顷刻就会摔得稀巴烂。党国的 战争准备尚没有完成,你身为党国丶军官,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如果日丶本人以此为借口发动事变,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你明明白白知晓这种危险,但你却处心积虑地与党国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不是一个贻害党国的糊涂虫,就是一个对党国心怀叵测的危险分子。就算你是条糊涂虫,按你隐匿日丶本人,与党国作对这一条把你削职查办了。甚至逮捕枭首了,也一点不为过。——知道这是谁说的吗?段德章,段站长。你居然敢在他面前玩狸猫换太子这套把戏,简直愚蠢透顶,小儿科”说着从包里掏出洗好的池田的照片,扔在桌子上。你看看这些吧!
江波从怀里掏出手丶枪对准许曼华“我会在段德章看见照片之前,叫你永远闭嘴”
“你害怕了?”
“是我瞎了眼”
“你是瞎了眼,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现在能挽救你的,甚至能挽救整个大上海的,就只有一个人——我——你开枪啊,你开枪啊”被江波逼得许曼华也有些激动。
“算了,在我江波的枪口之下,还没有过冤死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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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我说出你的和盘计划吗?借杨广忠之手,和让我参与捉奸都是你的预谋,你是想通过我的照片,我的报道,瞒天过海,把一桩大得不能再大的国际政丶治事件模糊甚至淹没在一桩普通的民间桃色事件当中,把这件事变成公共丑闻,才会使池田,和日丶本政丶府,乃至军方打碎了门牙往肚里咽,有苦有痛说不出,而你,,从中得到情报和人质交换”
“不愧为妙笔漫花呀!”
“也许是时间差,还是什么别的地方出了错,在你还没有来得及收获抓捕池田好处的时候。党国紧急出手,也就打乱了你的全部计划,现在池田对你来说,是杀不得,放不得,骨鲠在喉,我说的对吗?”
这个许曼话竟然在短时间之内解释清了这样纷繁复杂的课题,连江波都不得不佩服。玩笑般说道“党国不让你做间谍,做记者真是屈才了!”
“你少恭维我,还有件事,我没说呢”
“那就是你自己,你认为我把你蒙在鼓里,然后又强迫把你拉进这件事件之中,最后再让你没有后悔的机会,对不对?”江波能够体谅许曼华的心情,因为如果是他,他同样无法忍受被别人利用。
“我是上了贼船了,江波”许曼华微微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现在只有同舟共济”
“随时准备用你的手丶枪,打暴我的头吗?”
“不好意思,在危险的时候,兔子都会咬人的”江波把枪收了起来
“你伤害了我的感情,江波”
“如果道歉还来得及,许小姐——对不起”
“搜部队全部都撤了吗?”
“撤了”
“那个顶替池田的倒霉蛋,可是杨广忠的人?”
“是,老幺,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好,你给我起来”
“去哪儿?”
“到杨老板那儿,去给你洗手”
“洗手?”
一夜无事,太阳又从天边升了起来,它预示着新的一天又这样开始了。
早早的江波就让春桃出来给他买报纸。
“看报了,看报了,看《字林西报》《沪上晚报》《上海周刊》啦。看报了、看报了——”
“团长,报纸买全了”
“放桌上吧”江波搽了下脸上的水“师座跟参座呢?”
“我刚路过他们房间时看姚副官在那儿值班,窗帘拉着,也没听见有动静,应该在睡吧”
“告诉他们,早饭推迟一个小时,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江波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吩咐道
“是”
看着报上的照片,江波忍不住叫道“乖乖,终于让我给找着了”江波边看边笑“春桃,来,看看这照片,看看,受看吗?”
“受看”看到照片春桃也乐了。
“这张照片啊,恐怕有些人看完,就该闹眼珠了”江波放下手中的报纸,桌子上的报纸上那张本应是池田的照片的赫然变成了青帮老幺!
军统二处上海站
“站长”
“先通知一下第三,第四行动组,告诉他们,任务解除了——。还有什么事吗?”
“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
“总感觉事情蹊跷的地方太多,巧合也太多,蒙蒙胧胧好像有被戏弄了的感觉”
“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天王老子也没办法”
“那何组长他们?——”
“他们?——看来他们是保不住喽——去吧”
“是”
眼看着这边上海的国丶民丶党对于池田失踪一事毫无办法,那边对何昆一伙的审问又毫无进展,心急的日丶本人同样也采取了行动。
“准备。开枪”何昆被拉上了刑场,可是日丶本人并没有杀了他,而是让他近身体验了一次死亡的滋味
日丶本完全小学的校懂室里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他就是何昆手下的梅花四号闵青。
“请进,说吧”
“何组长出事了,他被日丶本人逮捕了,何组长叮嘱梅花三号要盯紧目标,梅花二号汇报说,我们系统内部有日丶本特务”坐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藏身何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一定存在,上次,淞沪警备师师长来沪的这个消息,就是他通知日丶本特务机关的。梅花二号建议,围绕着知道宣师长来沪的人,就从这些人的身上开始查起——我想代何组长看看梅果“
“梅果,是你爸让这位叔叔来看你的,你们聊吧”
“谢谢您”
“你就是梅果吧?”
“可我不认识您”
“是这样,你爸爸出远门了,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够回来,这段时间,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尽管和伯伯说,我随时会满足你的要求的”
“我没有”
“这是给你拿来的吃的,还有衣服。把你的脏衣服交给伯伯,我回去让伯母帮你洗干净了,再帮你拿回来,好不好?”
“我没有脏衣服”
“梅果,你爸爸走的时候,一再嘱咐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很危险,你一定要遵守校纪,不要到处乱跑,知不知道”
共丶产党秘密交通站
“老K”
“老周”
“小表妹捎来消息,说大表妹一大早就去找她,告诉她说,大表哥已经成功地实施了对日丶本海军陆战队情报军官,池田的绑架”
“啊,快坐”
“好,大表哥说,他要马上和你见面,主要是研究,如何实施池田和小陶之间顺利交换,以及交换之后如何实施安全转移”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大好事,哎?这家伙啊!说到做到,不放空炮。老周啊,这才像我们共丶产党人的作派呀!只可惜呀,他是来了一个麻利痛快,我这儿可是白忙活了一宿啊”
“这?”
“你看看,整整一宿”
“哈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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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尤佳丽小姐是想做一个和平的使者了?”
“我们还是心照不宣的好”
“我怎么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因为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做成这件事情。您不必这么看着我,我知道许小姐在上海有很多关系,比如《字林西报》的罗伯不特先生。但是我告诉你,日丶本海军陆战队是不会把任何一个中间人放在眼里的,除非他是在某种意义上与之休戚相关的日丶本人,我说清楚了吗?”
“那要看事情的发展,而且,要看那个人是否正好随缘”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江波再次来到了秘密关押池田的地点。
“看清楚了吗?池田先生,看你还算配合,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好走。第一你向你的上司如实地坦白一切,可是那样做,你的前程可就完了,弄不好还得被你的上司把头给砍了,第二条吗,重新梳理一下你的被俘经历,让你自己变得委屈,无辜,甚至是英雄起来。这样您就还是以前的池田先生了,你可要想好了”
“莫非你们又要放我一条生路?”
“那要看你的司令官他愿意不愿意了,据我所知,你们抓了华界黄龙会的几个人,如果你的司令官觉得他们比你更重要,那么池田先生,这座野庙的后边有一条小河,直通黄浦江,在我洗掉你丑名的同时,你的正名,也将同样不复存在了,除了你们海军陆战队会偶然发现之外,不会有任何人对黄浦江上漂浮的无名男尸感兴趣的”
“你是想拿我去交换他们?”
“这要看你的司令官愿意不愿意了”
“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份,你被俘以后的履历。大致的意思是,我被莫名其妙的绑架了,绑架者试图勒索我的钱财可是后来发现你是个日丶本人,也没有多少钱财可以敲诈,于是就把你弃之野庙逃之夭夭了,直到被保安团发现,解救。池田先生,如果你觉得这份履历对你的生命和前程有所帮助的话,那么你就熟读它。我可不想池田先生你失去的太多”说完江波把手里的履历交给了池田
池田接过履历,仔细地看着,思考着
江波回到团部“师长,参谋长”
“江波啊,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间了啊?你把我和参谋长扔在你的团部办公室,你自己跑到外边去逍遥,你象话吗?”
“我逍遥?师长,您这可就不对了,我可是按照您的命令去打扫卫生去了,现在,回来给您复命来了”江波不免得意地看了看宣子奇。
宣子奇接过江波递给他的东西,看了一眼,心里一惊“池田的口供?”
江波把手中的茶杯倒满,微笑着点点头。
宣子奇急切地想看到上边的内容,寻找着自己的眼镜,参谋长也跟了过去“混丶蛋,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参谋长,你看,池田的这份口供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简直是触目惊心。你看这儿,华北事件不扩大密谈,陆海军作战协定、对华作战计划、日丶本海军在上海的详细作战部署。哼!日丶本人,阴险至极,凶恶至极”
“师座,是不是马上向上级报告?”
“报,立即上报,上海一役在所难免,我们有责任上报上峰,先发制人,掌握战争主动权”
“不过师座,关于高船密谈一节在发给京沪警备司令部的电报里就不要写上了吧”
“为什么?”
“我们是作战部队,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政丶治问题,不是我们的侦察范畴,这样报上去容易引起指挥机关的判断失误,干扰司令官的作战决心,一旦战争打响,首当其冲的是我们,战争准备不足,最后吃大亏的还是我们”
“好吧,封锁这个消息,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不许任何人知道。给司令官发报吧,告之日军对华作战计划,秘密调集部队,向上海进发,集结”
“好”参谋长接受了命令转头面向江波“江波啊,你这次是立了大功啊,以现在的情况看,上海一旦开战,我们胜算的把握极大”
“不可掉以轻心,麻痹大意,我军在上海的军力金贵得很呐,万一要是敌人掌握了我们的部署情况,那我们也只有撅着屁丶股挨打的份了!——”
“师座?”
“哎?这么着啊,张司令让我们下令一定要把何昆给营救出来,是不是也是出于这方面的忧虑啊?你想想看,一个日军的中佐尚能了解日军这么多的情报。而何昆是堂堂的国丶军的上校军官,他所掌握的我军的情报会比一个中佐少吗?”宣子奇慢慢度步到了江波的身前“江波啊,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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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我要求你,一定要把何昆给我营救出来,一定要营救出来”
“哼,他算是沾了好人光了”江波自语道
“什么借了好人光了?”
“啊”自知失言,江波连忙解释“师长,您是大好人啊,他沾了您的光啊”
“江波啊,我考虑的不是一个何昆,这关系到上海的安危和我们全军的胜败”
江波仔细的思考着宣子奇的话,心里有了自己的决定
尤佳丽和许曼华接头的地方临近湖边,江波一个人坐在临湖茶楼里等待着结果,手中的打火机不停地在旋转着,江波的思绪也有些起伏不定。
终于等到了许曼华“行了?”江波问道。
“行了”
“第三国是谁?”
“对方取消了,对方代表朝日新闻社的记者,尤佳丽”
“尤佳丽?”
“感觉背景很深厚,而且是有备而来的”
“我是问把握”
“没有绝对把握,相机行事吧”
“那好,干了”江波收起桌上的打火机起身离开了茶楼,走到一个要饭花子面前江波掏出了一张百元大币投入了要饭人的饭钵内。
“谢谢”要饭的花子感激地说着谢谢,用头上的草帽遮住了饭钵,离开了草帽的掩饰,一张面孔露了出来,原来正是乔装成花子的尔贵
“喂?”
“丛秘书吗?我们得到密报,有了那个日丶本人的下落了”
“曹会长?可靠吗?”
“管他是真是假,我们也要过去看一看”
“他在哪儿?在什么方位?”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有了池田,获得了证据向内的话,可以把党国的某些害群之马送上法庭,向外的话,可以和日丶本人讨价还价把何组长他们换回来,更重要的是,平息了外交事端,我们可以向南京有所交待了。真是天助我也”
“站长,我总觉得这事来得太突然,太顺利了,好像天上掉馅饼,另人难以置信”
“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知道,谁现在把握了池田,谁就占了主动权,可是我一想起那个人的影子,心里就打怵,生怕在什么地方又被他咬一口”
“你是说江波吧?”
“对就是他,所有迹象都表明,这肯定就是江波跟杨广忠串通一气绑架池田,可是当我们抓时,却抓不出任何把柄。昨晚,他们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地蒸发了池田,在今天却被我们轻而易举地发现,真不知道他想耍什么花招,令人难以琢磨”
“他们会有什么花招呢?”
“就是猜不到啊,哑巴亏,我们可吃了他不少了”
“曹上校他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从打电话到现在都过去一小时四十分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真是急死人了”
“亮子啊,你立功了啊”
“嗨,瞎猫呀碰到死耗子”
“救出组座,我给你提两级”
“会长,我可不是因为这个啊”
“啊,对了,还有你那个叫花子老乡,我得好好赏他”
“走”
“不许动,不许动,不许动”
“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回事?”
“误会啊,大家都是误会啊。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这位兄弟,我们是黄龙会的,请问兄弟是哪个部门的?”
“闭上你的鸟嘴,谁跟你是兄弟?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的,竟然公开地抓人绑人。我管你什么黄龙会,白龙会的,全体拿下”
电话响起
“丛秘书”
“喂,哪里?”
“是俞市长”
“俞市长吗,我是段德章——保安三团发现了池田,扣押了黄龙会”
“没发生激烈碰撞吧?”
“没有,团长,黄龙会他们很顺从”
“他们人哪?”
“老地方,马厩”
“多少?”
“三十四头,团长”
“差不多倾巢出动啊,白排长,你去把他们这个曹会长给我带过来”
“是”
“姚刚”
“到”
“你要按照刚才白排长说的做一份询问笔录等曹会长来了,让他在上面签字画押,至于尺度吗,你去和柳参谋商量一下吧”
“是”姚刚领命下去了
房里只剩下江波一个人,江波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康瑛啊,你终于有救了”
“用我扶你一下吗?”尤佳丽关心地问道
可是康瑛却毫不领情“站那,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外面的人正在为营救你而努力,希望你再忍耐一下,会成功的,现在楼里楼外都是海军陆战队的人”



2025-07-17 08: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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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了”
“那我就不多说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配合我。这是给你的”尤佳丽丢下一个盒子走了
康瑛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女人穿的衣服。康瑛真想不明白这个尤佳丽到底是何许人也?她怎么会对自己的事情那么了解呢?而且听她的口气,她似乎认识江波?
“走,进去。报告团长,人犯带到”
“放肆,他怎么成丶人犯了?他是曹会长,他是我本党的弟兄”
“可是,团长,我——”
“曹会长在上海,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知道你是何组长的人,可我的部下他们不知道,不知不怪,委屈你们了,这就算是一个误会吧,一阵风吹跑了,算了”
“江团长——”
“你不要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虽然你是何组长的人,但是在党国编制里,没有你这个黄龙会,你算是个私生子,没有名分,你既不是党国的一个执法机构,也不是党国的一个军事组织,你不过就是一个注了册的民间社团,现在上海是个法制社会,人人都要恪守本分,你一个民间组织,怎么能够随便抓人绑人呢?社会没有赋予你这份功能,光天化日之下公开绑票,招摇过市,我保安团的人见着了怎么能够不管呢?不管,上海市府也不答应啊,你说是不是?”
“是,是,江团长,我们那天接到线报,说那是个日丶本人,所以我们才——”
“正因为是日丶本人,你才更犯上作乱呢。正因为那个日丶本人,昨天晚上,全上海军警,宪特整整折腾了一夜,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南京的蒋委员长和汪主丶席。上峰密令让我严惩元凶,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现在处决了你,你有任何冤屈,只能去另一个世界找阎王爷说去了”
“江团长,我——”
“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小子今天遇到我,算是你走运了。我保安三团,不枪毙你,你只要在我的那份询问笔录上签个字,画个押,我就放你走,你看怎么样?——姚刚,拿给曹会长看看”
“曹会长,看好了再签”姚刚提醒道
“我签,我签”曹会长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按个手印”春桃提醒
“按,按——江团长,好了”
接过姚刚递过来的笔录,江波微微笑了笑“好了,这件事情,上边看得太紧了,我也是没办法。至于上海市府,以后怎么追究你们,处理你们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是我不处理你们,毕竟你们的何组长跟我是同学,这点面子我得给。姚副官,把枪还给曹会长的人,放人”
“江团长,我——”
“请吧,曹会长”
“这——”
“请”
就要把康瑛解救回来了,老K别提多高兴了,拿了钱跑来找到老周。“叫小肖跑个腿,去市场割几斤肉来”
“用不了这么多吧?”
“能割多少割多少,全割了”
“老K这可是你一个月的津贴呀!”
“今天犒劳大家,全当过年了”
“去吧”
“哎”
“谎言,全都是谎言。我绝不会接受的”
“司令官,即便就是谎言,看来我们也只好接受”
“你说什么?”
“上海当局递交领事馆的这份备忘录,无可挑剔,是中国丶军首先发现,并主动解救了被绑架的池田君,而绑架分子去向不明,正在追击中”
“那他为什么不主动把池田乖乖地给我们送回来?”
“政丶治上的诡诈之道,中国人走得比我们长,引而不发是他们的一个传统,司令官,我想我们应该接受领事馆的建议,同意交换人质”
“交换?我们逮捕的是敌国间谍,而池田是被敌国阴谋分子绑架的帝国丶军官,他们之间的地位根本不对等。不适用任何交换条例”
”池田被发现的区域,是中国保安三团的军事地,他们不情调这个,就是想把整个事件的性质降格给外交斡旋留下余地,如果我们一味叫真,司令官池田君被定性为敌国间谍,也不过就是上牙下牙,交互一碰的事儿,司令官,池田中佐是我们最重要的情报军官,上海中国守军的情况,我们的人比他更熟悉的每有一个。比之被捕的黄龙会和共丶产党,池田中佐对我们实在是太宝贵了”
“要我们海军跟那个保安团面对面地讨价还价,这是耻辱,我们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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