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年少成名,一向傲才视物。
鲜花与掌声于她理所应当,她天生是与文字共舞的人。
她合该高高在上。
“女士,鲜花是泡沫。”
女作家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沉沉睡去。
文字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女士,鲜花是泡沫。”
它在逼近。
色彩失真,它开始黯淡了。
思维在褪色,理智漫不经心走在消亡的路上。
“女士,鲜花是泡沫。”
她振臂高喊。
——“时代!时代属于我们!时代从我们——黄金一代——开始!”
人群礼貌推攘着,热烈地簇拥上来。
一根稻草,一片雪花,一枚针。
于是气球变成彩色的碎片,飘飘摇摇洒落在阳光下。
而我们美丽的、冷冰冰的泡沫继续在海浪中颠簸、颠簸,飞向天国。
花朵在庭院潋滟芬芳,躯壳则逗留在人间,万分可怜地蜷缩在某个不知名的桥下——
女乞丐低下头狂舞着手臂,骤然扬起头颅,仿佛乌鸦日落前最后一声警示:
“鲜花!鲜花是泡沫罢了!”
——《鲜花泡沫》
是前两天写的,有一点含糊,但懒得改了。大致是类似伤仲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