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捧着手中的书,阳光从书页移到脚边,愣是没翻一页。斯内普叹了口气,轻轻合上书放在身侧。摸了摸哈利冰凉的手,附身给哈利拉上了被子,颈部的绷带拆掉很久了,伤口仍在,却已愈合。
“我给你念麻瓜的诗吧。”斯内普自顾自地说道,回复他的是哈利浅浅的呼吸声。“你会喜欢的,或许。”
“……
我给他咒骂,但他给我爱情;
我越是恨他,他越是跟随我;
我越是爱他……”
哈利带着淡淡的微笑开了口,因为许久未说话,声音嘶哑,但斯内普仍听懂了他所说的
“他越是讨厌我…”
哈利睁眼的一刻,斯内普几乎连心跳都停止,碧绿的眼眸温柔地看着他,心跳很快。
“为什么要给我读诗啊。”哈利沙哑着嗓子,视线离不开斯内普的一举一动。
“喝水。”斯内普把哈利的病床摇起来,汤勺送到哈利唇边,哈利听话地舔着水。
“…”斯内普的动作熟练极了,哈利这么想,但是他没有回答问题。
正当哈利准备再次开口时,斯内普对上了他的视线,引以为傲的伪装能力对上爱人直接崩溃,眼中满是遮掩不住的欣喜和认真。
“你之前追求我的时候说,你喜欢我的声音,你想听我读莎士比亚。”
“啊…”哈利好像陷入了沉思。
“医生说和你说话或者读书可能会唤醒你。”斯内普别过头,他不敢看哈利,他怕忍不住,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忍不住狠狠吻他,忍不住告诉他我爱你,这是错的,斯内普对自己说。
不该发生的感情。
“那你答应吗…”哈利本来黯淡的眼睛一下子明亮。
“我还是那个答案…不…我们不可以在一起。”斯内普握紧拳头,指甲狠狠掐进手心。
不!不!你在干什么!答应他!你不是爱着他吗!答应他!
心里那个声音狂叫着。
“啊…?”哈利的笑还没来得及消失,尴尬地挂在唇边。
“我们不可以……我太老了,你还年轻,我们的身份,地位…你是我的学生,波特。”斯内普低下头,像是回答哈利,又是告诫自己,克制住不去看哈利受伤绝望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要照顾我…为什么要给我读那个……让我产生无谓的希望……”哈利脸色惨白,眼神涣散,表情平静异常。
“……对不起。”
哈利猛的坐起,费力的喘着气,拉住斯内普的手腕。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斯内普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唯一清晰的只有拒绝这个念头。
没有退路,只能拒绝。
“你……救了我。”
“报,报答我?”哈利突然顿住,一脸茫然。“怜悯我?为了在我醒来之后嘲笑我?为了拒绝我?!”
“……你不应该这么激动,波特,躺回去。”斯内普苦涩开口。
“……几年了?”哈利安静下来。
“三年。”
“三年了,你还没爱上我啊?”哈利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蹭过去。
“波特,你怎么了?”情绪波动太大了,斯内普咬咬牙,用了个速速禁锢。
哈利一脸无辜地躺在床上,还是笑。
“我有一个梦,做了三年,先生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