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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宝荷〗天赋本根如玉,濂溪以道心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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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庆顺十三年腊月初九
地点:千秋殿
宝林-徐宝荷
[深冬朔风裹挟之下,廊道旁丛簇秾艳皆已绽得酣畅淋漓,含苞冬月之初才堪寻得的光景。如是一道,徐氏屋室正中插的梅枝,好似也一日塞过一日秾艳,这得须夸赞青芜手巧,更剪残枝,向来做得麻利。]
[此一日徐氏先往主殿拜会过恪充仪,自是两眼纳来院中左右各一白瓷缸,方揣着扑腾乱跳的心往东侧殿去寻。眼下不比入宫头一回,小女儿家不值一提的别扭得以开解,二人相对,早似往日闺中一般寻常体己了。]容姐姐——?[上扬的尾调落进一声松泛的笑里,徐氏步履轻巧,几步去握人手来]我来找你说说话。
才人-东容
外头把徐氏迎进来的时候东氏正在和宫人几个理自家余存的冬衣、被褥、布匹一类的必需物,看着面前少而又旧得可怜的用度,东氏情不自禁地喟出声来。还没等东氏反应过来,徐氏就已进了屋,因听到徐氏的脚步声,东氏忙放了手上东西顺手抹过鬓角整理容袂,心中腹诽着当口儿的黄门怎么也不问趟自个儿的意思就把人给放了进来,竟是完全不给自家留拾掇妆扮的时间。徐氏的热络让东氏感到有些不自在,遂等徐氏主动握上自己的手时,东氏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我……我手冷,怕冰着你。而后与她对坐在炕上,遣人去为徐氏斟茶。
宝林-徐宝荷
[好似不容人有进而思量的余地,很快便从容地就将人手复揣进掌心,稍作掂量,乌髻微微一偏,缓且徐徐绽来无辜的笑]我手不冷,给你暖暖。[当这一句尽数递进人耳廓,徐氏亦将人情态看得明了,唇际的笑弧渐次抿作一道浅横,除却一双手仍旧紧握着,面目显见地疏淡了许多]容姐姐……可又嫌我不请自来了?
才人-东容
徐氏所说的暖手和东氏眼前所见这前后有别的面色变化让东氏感到别扭,本以为她话都如此说了,总要做做样子才好的。至于徐氏所说的又嫌,东氏把疑惑给噎回了喉里,并不作伪地正面回应了她: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就要走呢。说罢,东氏抿抿唇,从一旁侍女手执的托盘上衔来一盏蓝色烤瓷的茶杯放人面前:可先去主殿拜过恪充仪了?
宝林-徐宝荷
[不是未有想过会撞上这样一句话,纵然心底很不是滋味儿,仍是尽可能将调子放得疏松寻常]凭你说是与不是,我权当不是了,下回还犯,嫌也没法。[末一句调子放得轻缓许多,是要悉数流入人耳朵]容姐姐,我们说好的……
[信手将杯盏接来,至于那杯是什么样式,什么颜色,只是过目一瞧,并未记上心底。这样不经意的举动,不过是出于礼节,算作承来对方好意,然而捧盏的两手,却迟迟未有将茶水递进口中。兴许是这一回来,东容与她的形容同她料想所去甚远,使得徐氏眼下也局促起来了]嗯,方从那头过来。[脆生生一句落下,便没了赘余的话。]
才人-东容
温然地点了点首:这就是了,礼不可废,来到千秋,无论如何总是要先去见过主殿才好。复侧过身子重新把棉絮被褥一类的腾在膝上,理着前年就已反复用过的细软计算着怎样度过这个冬天,而既然徐氏无话,东氏就说:我这里正忙着,你在我这里坐一坐若是没什么事便先回吧,殿里招待地并不周到,仔细着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宝林-徐宝荷
[眼底有一瞬迟滞,很是不明所以]容姐姐不问问我是为什么来的,也不问问我近来几日闲着都做什么,方叫我落座,尚未饮一口茶,就急着叫我走。[自坐上起身,恭做一礼]我想知道是哪里做得不对,做得不好,遭您这样嫌恶,还请您赐教。
才人-东容
见徐氏如此,东氏忙地虚扶一把:我只是,还没有做好见你的准备……说实在的,现在不是我嫌恶你,而是众人,都嫌恶我东容。如今宫中扶摇直上者多,而千秋除却主殿以外,我这里更是问津者少,所以我才同你讲,各人自扫门前雪,为得,便是哪怕我已经这样了,你的日子也不用似我这般。宽宥的语气不减:另外,我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日安安静静地,也挺好。平日里有书相伴,有茶可依,便尽够了。你当真不用为了一个这样的我而再花心思。
宝林-徐宝荷
[将人的话悉数听进,喟叹着吐落一声]容姐姐……[勉强牵来一道笑弧,薄薄附在皮面上]你这般好没意思。[只因是在人跟前儿,不免便絮絮叨叨]我不想你把万事看得这样重了,日子可以自个儿关上门过,旁人再如何想,除却碍着你心底一点儿小疙瘩,又有什么妨事的呢?[心下动容,眼底也氲晨间薄雾]初入宫时,我便想,同你一宫,便是这一遭最最大的恩赐了。容姐姐……不要再拒我门外了,好不好呀。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0-07-21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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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1 裴姮和宝荷是同一天册封的,两个人在火锅小宴之后就没有见过了,这天可能是突然想到了她,于是找了她来聚一聚。(戏还没结,到时候再补充)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0-07-21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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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7 15: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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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6 让徐跟着敏昭容操办皇后千秋的旨意已经下来了,恪充仪找她谈话。其实这个时候,千秋殿的三个人(江、东、她自己)中,江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越过东容了
      时间:庆顺十三年腊月十六
      地点:千秋殿
      恪充仪-江雁秋
      徐氏由弯月领进正殿的时候,这间殿宇的主人正在案后画一幅《雪松》。色取得深,砚石上横淌着一汪莹莹的墨绿色,像一颗融化了的猫眼石,至死也就是这般模样了。人不及入里,尚隔着一层依稀摇摆的珠帘。便听见里面的人悠悠说着:雪松巍峨而立,常青于四季,便是凛冬狂啸的风里,也不见青绿凋敝。似有笑意地一抬眼:听闻你手迹昂然,很有一番风貌,劳你为本宫题一幅字,不知劳不劳得。
      宝林-徐宝荷
      [步履由人做引,两眼终落于一副淌着浓墨的青松之上,自涤墨的素宣挪眼画架以前,仪姿静坐,便好似挺正的脊梁是雪松的风骨。尚不及关切病中种种,忙“嗳”一声相应]劳得、劳得。[而后又笑作一声]荷几下儿闺房里消磨闲趣儿的功夫,哪里堪应一句劳不劳得。[近去画旁,尚未拾起瓷山笔管,先有一问]娘娘身子这是好一些了?
      恪充仪-江雁秋
      俨有停笔之势,横悬着的一根湘管久久未落,只是眼波不曾一升:底下的丫头大惊小怪而已,昨夜便叫我发落扫雪去了。领你进来的可是生面孔,抬起下颌,便使得盈盈含笑的一双眼,这般静悠悠地望去:来的时候不曾留心吗。被点到名的云丫头随着低了低颈。
      信手将掌中物丢进一侧的笔洗里,自有人端来浣手净尘的银盆与巾栉。自案后移开步,招徐氏近前看画,一壁口吻稀松平常地说道:昨儿个是今岁最后一个十五,本想请了凭玉来,一共用上一顿素斋,也将你好好托付给她。只如今凭玉事忙,一见着她,我便不忍心留她久坐了。再仔细的嘱咐不曾说全,但凭玉本也不是与人刁难的主儿,你若诚心,实意,好好儿跟着她做事,学事,想必应当获益匪浅。
      宝林-徐宝荷
      [先望去那一位云丫头,再同她一道稍低了脖颈,露一张赧然面目。近去画前,神思尚未全然落进画里,便随后话挪去人面上,聆来絮絮言语,很难不有所动容,心事不刻意去藏,尽数添在眉眼之间]娘娘上心啦,荷很感激。皇后娘娘千秋,我甫入宫,这样的消息传来头上,是很惶恐。[说话间拍拍心膛,拂去一些莫须有的惴惴]先前同敏娘娘甚少照面,既然您这样说,荷也不那样怕了,一会儿打您这儿出,便往玉华殿去拜会。[未急着提笔,先询其他]娘娘,若往后那些时日,手头的事儿忙了,会不会顾不及您这处呢,虽说您看来,是底下丫头大惊小怪,可荷也大惊小怪了呀,心底总揣着这一件事儿呢。
      恪充仪-江雁秋
      笑了一下:原先只是觉着,早晚有带着你一一熟络的日子,便不曾急着张罗你去拜见哪个,只是如今……眉头皱得突然,倏地一偏首,不轻不重地咳了两下。云丫头端来温水,待人情状稍有平复后,奉上略漱了漱。一流清水出自唇吻,气息像是逐渐平定,面色却仍然难免泛红的隐迹。自向惶然不减的众人摆了摆手,慢慢直起腰背,温声与徐氏:若是千秋殿万事全要紧着你侍奉,还要她们做什么。既有任在身,便将这一任做完,做好。你记着节前的那一宴,邵氏杨氏有过,失的是玉华殿上下的脸面,你于本宫身前聆训月余,不当不知我更看重什么。人看着或有些许虚弱,话却说得很沉静平稳。到了截断的是一阵垂幔轻动的窸窣声,弯月从门那端踏进来,与江、徐各见了礼,后与上道:娘娘,x大人(太医)到了,人候在院里呢。敛眸看了眼弯月,轻应一声:知道了。只是如今这副模样,本宫不欲召他近前来,便叫隔着扇屏风悬丝诊脉吧。弯月旋身出去,人影消淡在玄关处,几乎只是一瞬而已。回首再看徐氏,起初尚颇有些宽慰的口气:你的心意我明白,自个儿的身子我也清楚,大不了还有医工在,你且放宽心,去做你该做的。今儿不留你了,这幅画拿回去,题字需心静,好好想想,你要题些什么。
      宝林-徐宝荷
      [向来于江氏的赐教,徐氏悉数皆乐意详尽去聆,提及邵氏与杨氏时,她更是升腾起忧心教人记挂上心的感激,故人喉间滚来的几声嗽,递进耳里顷刻就化作很揪心的滋味。于人脊背的几下轻抚随太医迈进收回袖中,亦很明白,眼下能做的宽慰,除却口头几句言语,便是当真做好交付来的一应事宜。末了道一句好,除应下题字一事,一并算作承诺筹办皇后千秋定当尽心。]
      恪充仪-江雁秋
      宫女来去预备药枕、悬线的时候并没避着徐氏,人去的时候正将一轮红线在腕间搭好,不便有什么动作,便以眼神答允她的退安。弯月替充仪将徐宝林送出门外,迎目瞧见正摆座庭中的x太医,约有些年纪,但见礼问安的姿态仍极稳重。两人并未多谈,很快就分别了。
      当日太医诊脉似未有任何大不妥,只觉着脾胃虚胀,问过镇日里的近况,知晓恪主子常常食欲不振、浅眠多梦、寒嗽不已,则对着症状开了几帖相应的方子,嘱咐宫女按时取来,弯月也一应答下。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0-07-21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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