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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复活第二部16-17节内容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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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复活第二部16-17节内容概述
14—28节,共15节。聂赫留朵夫在彼得堡马不停蹄地奔走于上层高官权贵之间。三大任务,1,向枢密院提出上诉,要求重新审查玛丝洛娃案,败诉。2,把费多霞的案子提交上告委员会,还没结果。3,受薇拉之托到宪兵司令部或者第三厅去要求释放舒斯托娃,完成了。并让一个做母亲的同关在要塞里的儿子见面,也没结果。
再有就是教派信徒的案子,他们因为诵读和讲解福音书而被迫离开家人,流放高加索。他与其说是答应他们,不如说是自己下定决心,一定要使这个案子真相大白。大官答应的痛快,也许是将这一影响很大的案子暂且压下吧。至于弄明白,高官把持之下,他是弄不明白的。
但在彼得堡,聂赫留朵夫还是很有收荻:认清了社会尤其是高层的黑暗腐朽,走近几位高官,一个个对国家社会人民可以说一无可取之处。整个统治者上层成了一切罪恶的渊薮。他在奢华与旧情面前经受住了诱惑,克服了摇摆,坚定了忏悔与复活的决心,把复活进行到底。对玛丝洛娃,他也想明白了:设若胜诉了,他真不知道下一步如何相处,流放就流放吧,一起流放。这就没有回头路了。
值得注意的是,彼得堡的几天,遭遇了熟悉的也久违了的旧生活,还遭遇了两个昔日的熟人:一位同学谢列宁,今日成了枢密院副检察官。一位军中的同亊鲍加狄廖夫,也做了宫廷侍从武官。这不是作者随意捏造出来的几个人物,不是闲来之笔。他们曾有共同的生活轨迹。而今他们在高层,应该说过得还算得意,谢列宁被亲朋好友拉进高层,受妻子控制,家中不和。看似身不由已。实际上也成了上层圈子的一员。聂赫留朵夫要脱离旧生活,洗尽铅华,走出交际圈,与他的熟人,尤其是与同龄人切割,恐怕是最大的阻力、诱惑力,因此也是一种动力吧。毕竟,聂赫留朵夫曾是他们中的一员,回归是太容易了。
16聂赫留朵夫在枢密院办公室。在枢密官沃尔夫家里
“聂赫留朵夫想到他竟同玛丽爱特相对微笑,不禁摇摇头,对自己感到很不满意。“还没来得及反省一番,就又跌进那种生活里去了,”他想,内心感到矛盾和疑虑。每逢他不得已去讨好他所不尊敬的人时,总有这样的感觉。”
聂赫留朵夫又上路了。他来到枢密院,得知玛丝洛娃上诉的案子已到达枢密院。“他被领到办公室,在那富丽堂皇的大房间里,他看见许多衣冠楚楚、彬彬有礼的文官。”他去找
“上诉委员会去拜访权力很大的沃罗比约夫男爵”,严厉的门卫说不在。聂赫留朵夫递上请托信就去沃尔夫家。
枢密院高官沃尔夫,是作者本书所写的第二名高官,典型官僚,冷酷无情(一家子亲骨肉他也毫不留情!),道貌岸然,虚伪透顶。“沃尔夫刚吃过早饭,照例吸着雪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以帮助消化。”“您请坐!对不起,我不能陪您坐,我要走走,”他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说,同时在这个格调庄重的大书房里沿着对角线轻快地来回踱步。”看一看他与聂赫留朵夫交谈时吸雪茄烟怎样弹掉烟灰的描写,为了烟灰不至落下,无论你讲的多么悲惨不公正.,你是多么急切,他还是一样的四平八稳无动于衷!
“同您认识我很高兴,当然我也愿意为察尔斯基伯爵效劳,”他说,吐出一口芳香的淡蓝色烟雾,小心翼翼地从嘴里取下雪茄,免得烟灰落下来。”
“是的,是的,这也可能,但枢密院不可能审查案件的是非曲直,”沃尔夫眼睛瞧着烟灰,严厉地说。“枢密院只审查引用法律和解释法律是否正确。”
“我觉得,这个案子是特殊的。”
“我知道,我知道。个个案子都是特殊的。我们将照章办事。就是这样。”烟灰还留在雪茄上,但已有裂缝,有掉下来的危险。“那么,您难得到彼得堡来,是吗?”沃尔夫说,把雪茄竖起来,免得烟灰落下。但烟灰还是摇摇欲坠,沃尔夫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到烟灰碟旁,烟灰果然落下了。“卡敏斯基的事真是太惨了!”他说。“一个很好的青年。又是独生子。做母亲的可不好受哇,”他说,几乎是逐字逐句重复着彼得堡流行着的有关卡敏斯基的话。
(2020/4/20)
17察尔斯基家的晚餐。大家谈到决斗。基泽维尔的讲道
察尔斯基伯爵家的晚餐。“吃饭用的是一种聂赫留朵夫从未见过的新办法。菜都先摆在桌上,摆好后仆人退出餐厅,吃饭的人就自己动手取菜。男人们摆出男子汉气概,不让太太们过分劳累,毅然承担起给太太们和自己分菜斟酒的重任。吃完一道菜,伯爵夫人就按一按桌上的电铃,仆人就又悄没声儿地走进来,迅速地把用过的菜碟收走,再端来下一道菜。菜肴很讲究,酒也很高级。在灯火通明的大厨房里,法籍厨师正带着两个穿白衣服的下手做菜。吃饭的有六个人:伯爵和伯爵夫人,他们的儿子——一个脸色忧郁、双臂搁在桌上的近卫军军官,聂赫留朵夫,法籍女朗诵员和从乡下来的伯爵家的总管。”
“餐桌上也谈到那场决斗。大家说起皇上对这事的态度。大家知道,皇上很怜悯死者的母亲,大家也都很为她难过。不过大家又知道,皇上虽然很同情母亲,但又不愿严办身为军人的凶手,因此大家对身为军人的凶手也就宽大为怀。只有察尔斯基伯爵夫人敢想敢说,无所顾忌,对凶手作了谴责。”
聂赫留朵夫还情不自禁地拿杀人的军官,同监狱里那个因殴斗误伤人命而被判苦役的漂亮青年农民进行比较。两人都是因喝醉酒而打死人。那个农民在火头上打死人,就此抛下妻儿,离开亲友,戴上脚镣,剃了阴阳头,去服苦役;而那个军官却坐在漂亮的禁闭室里,吃着上等伙食,喝着上等美酒,看看书,而且早晚一定会获得释放,又可以象原来那样过活,甚至更受人注意。
晚饭后,“外国人基泽维特将在这里讲道,听的人纷纷来到。”这里面有宗教,宗教的套路:人人有罪,赎罪之道就是内省,祷告,行善吧。你就没罪了—得救了!一场虚惊,到皆大欢喜。讲的如演戏,听的很入迷:一个个被感动莫名,以至泪流满面。听完了,该干啥干啥去。生活在原有的轨道上惯性运动。聂赫留朵夫实在忍受不了这场令他作心区的做秀,中途就走了。
202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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