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残阳如血,浸染了半边天空。
白衣少女不知疲倦地行走在柯城街道,从早上到现在,整整一天的时间,她的热情依旧。
“早听说柯城有许多有特色,值得一看的地方。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她在心中不断地赞叹着,全然没察觉她所到之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这姑娘,真是柔美。”
“对啊,谁家的孩子?好像不是本城人。”
众人在她身后纷纷议论。
“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她低下头,用手摸了摸肚子,瘪瘪的。她环顾四周,把目光定在“豆豆茶楼”的门匾上。
“豆豆?”她轻笑一声:“这名字挺有趣。”
她缓步朝茶楼方向走去,还未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片喝彩声和掌声。她加快步伐走到门边,只见,茶楼内座无虚席,所有客人一边品着茶,吃着糕点,一边注视着堂内正上方。
堂内正上方,站立一白衣男子,他右手执两片大竹板,左手执五片小竹板。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接下来,我给大家来一段《卖花生》。”话音一落,他开始打动手中的竹板。随着竹板的节奏,他开始说唱起来。
“自由市场是好热闹,作买卖的人们还真不少,张大爷拿的一筐大红枣,拉开腔调喊声高:哎,快来买是快来挑,我的这枣儿是核核小,大枣儿是小核子,小枣儿是没核子,随便你拣来是随便你挑,核核大了不用你们掏票票。 人们看见伢的枣儿好,争先恐后把钱掏,你三斤是他五斤,这一筐枣儿就卖光了。”
一段说唱完毕,立刻得到了雷鸣般的掌声。
“公子刚才表演的是太原‘莲花落’么?”
男子寻声望去。只见门外走来一位身着一身米白色纱衣,肩上披着纯白色轻纱的少女。微风拂过,披在肩上的青丝随风而起,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未施一丝粉黛的脸庞,略显柔美。
男子一阵欣喜:“姑娘难道也是太原人?”
少女摇摇头,浅笑道:“不是,只是我曾经听过‘莲花落’罢了。”
男子略显得有些失望,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同乡。不过,他仍然感到高兴。自从他今天中午答应留下来帮豆豆丰富茶楼节目,他就在这里说唱了一下午,结果只有这位少女听出了这是属于太原的地方曲艺。也可谓是遇到“知音”了吧。
他朝少女抱了抱拳,自报家门:“在下稻子,并州太原人士。是这里的说唱先生。”
少女朝他淡淡一笑,微微颔首:“小女小艾,来自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