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姨,我们来看依萍了!”
傍晚时分,茹萍杜飞提着一篮水果走了进来,却见病房里除了依萍,并无他人,俩人心下奇怪,“怎么佩姨书桓都不在啊?”
“茹萍,杜飞!”依萍已然醒来,仍旧是虚弱,见他俩来了,略略抬了抬手,便无力再动。
茹萍见依萍面无血色,不由神情黯淡了下来,赶紧走过去凑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说道:“依萍,你好好躺着,不要动。”
“茹萍,你怎么来了?”文佩从外面走了进来,却看见茹萍领着一名敦雅青年坐在房中,“这位是?”
“伯母,你好!我叫杜飞,是书桓尔豪的同事,茹萍依萍的朋友!”杜飞见文佩问起,不等茹萍回答,自己先应了。他习惯性的推了推眼睛,笑道:“我与书桓同屋,他昨晚一夜不回,我知道一定是守着依萍了。所以今天约上茹萍一起过来换班,让他回去歇歇,不然连他都累垮了可就麻烦了!”
文佩听杜飞说话字字真诚,心里不胜感激,说道:“杜飞,难得你想得妥当!书桓被我赶回去休息了,刚走!依萍有你们这样关心她,我真是……”
“佩姨,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依萍是我的姐姐啊!”茹萍听文佩变了声调,恐勾起她的眼泪,劝慰道:“佩姨,我想你一整晚都在这里,也累了,不如你回家休息一晚。依萍,我们来守着吧!”
“这……”文佩正犹豫着,只听见依萍弱声说道:“妈,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有茹萍呢!要不累坏了你,我也不能安心!”
“可是……”
“佩姨!”茹萍有些歉然,她以为文佩是因为昨天梦萍的事而顾虑重重,说道:“佩姨,我要代梦萍向您道歉。梦萍她不是有心的,请你不要责怪她!”
“傻孩子,你以为佩姨是在怪梦萍,所以不放心把依萍交给你们吗?”文佩慈祥的笑了笑,说道:“佩姨知道,梦萍虽然有些娇纵,可她心眼不坏。昨天的事情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并没有责怪她,也没有不相信你们!”
“只是……”文佩脸色黯然,几欲落泪,说道:“我只是觉得人生无常。当年心萍也是这样,说‘妈,你回去休息,我没事!’结果,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现在,我又怎么能再把依萍孤单的丢在这里?”
“妈!医生说我已经过了危险期,是不是?我真的没事,妈,你不要再哭了……”依萍气若游丝,心里依旧牵挂着文佩,见她垂泪,挣扎着要掀开被子,说道:“你身体不好,这样熬夜又这样伤心,你病了,我要怎么办呢?”倒不如,现在我就跟你一起回去吧!“说完也落下泪来。
茹萍见状,赶紧将依萍按下,转身对文佩说道:“佩姨,你就听依萍的吧!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再过来,好不好?”
文佩见依萍这样,不敢再执拗,再三叮嘱之后才勉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