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啊接上啊
还是回去了。
我在一群红灯街酒吧中矫情的挑出一个看起来干净点的,万分装纯的当一个不起眼的服务生。就像那些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一样。
工作不忙,在傍晚和晚间那时。
在我开始工作的时候人极少,只有零星的几个自成一桌喝着一瓶烈酒,容我发呆、对着夕阳憧憬也无妨。
——晚霞啊……
呃,怎么又想起她了。
好了,不提她。
驻唱是个跳跃着的女生。
——我知道,这是个病句,可是她实在是跳跃着的。
自我进来的第一天,她便双眼发亮的缠上我。如同一只人来疯的宠物。
——你好!荆……破晓是吧!我是卡奇!她笑着伸出手,贝齿上的水钻闪啊闪啊,开朗的样子。
我便也回握过去。
两只指尖有茧的左手握在一起,像是无比的亲密。
我感觉到掌心处由她手指带来的微妙的磨砂感,默默的在暗地里笑——她也是个玩音乐的女孩啊……
哦,我的语调似乎太欢快了点。可是,在这个“玩音乐的孩子就是坏孩子”的年代,我对她有种阶级同僚的惺惺相惜。
至少在当时,我是这么觉得的。
只不过她永远不唱我曾唱过的慵懒小调,她总是万分光鲜的站在舞台的中央,呐喊,伴随着电吉他金属质的嘶鸣声。
——我和她比,过于清浅了。
在空闲的时候会看她的表演。
那时的脸画起了浓重的烟熏妆,故意将青春抹去,只留下一种不分年龄的妩媚。偏偏认为是多好的妆容。
——和我那时一样。
我靠在吧台上,想,她也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就这么天真的以为,她和我都是同一种人。
可惜的是,现实总会将人的想法打倒。
——我后来就被狠狠的打倒了。
有人喊,晓晓。
我回过头,对那人轻轻点头,来了。
这里的人总是惊异我为什么会叫“破晓”这个不吉利的名。
——破、晓。
——破、小。
——破烂而微小。无足轻重。
没有人想过,清晨的第一缕光这个积极的含义。
我也懒得去解释了。
任由他们叫我什么好了,无论是,破晓,还是,晓晓。
只要不是迟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