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开口，即表明我有立场。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也不想做理中客。不准备原谅直接或者间接侵害了我利益的人。就是这么简单。
可以表面笑嘻嘻，做人留一线。但回头是不会回头的。都这样了谁回谁犯 贱不是吗？

天下苦饭圈久矣！

当我夸你不代表我喜欢你。反之亦然。

我真的有在认真恨他们。

但是说真的，别人也就罢了，我的好心情被毁得干干净净真的有一半是拜她所赐的。
希望生活早日教会她做人。

慢慢都会淡是真的。各种意义上的。但当时的难过也很真。

烦死了。

说话

收起你可笑的怜悯——假如你不怕大意死在这上头。我不会像你一样客气。
（看看，送死真的不难学，甚至不必刻意去学，无师自通。我以为只我是，结果现成的他也是。季冬朔风也呜咽漫卷起飞沙，它在恣情笑人太疏狂。）
（侠客总豪气干云，战士讲坚韧不拔，而我作匪，作寇作了许多年，其实和侠者，和战士有很大不同。骨子里剔不去的气性，是匪寇们才爱说的“富贵险中求”。这局确是豁出命来在险中求胜的。）
（——当然，人得愿赌服输。他说让我，我当真不再客气。使尽解数，第一次还是让他躲了空。第二次削去他一片衣角。第三次，我剑上总算沾上他肩头血，可自己也因贪横冲直撞而遭反噬，狠狠往前摔去。像唯一一回吃醉那样，眼也花、耳也乱，仿佛一大群人攒在我脑里，呜哩哇啦作着水陆道场。烦透了！）
（“你图什么呢？”倒好像听到个声音在耳畔太息，吵闹中竟无比清晰。它这样问。）
（我图什么啊？）
燕山府，（没工夫想自己这会儿看起来是不是滑稽可笑。快散架了也要强行支棱起剑，也支棱起自己。）听说你们在那儿赢得很漂亮，是吧？那儿是我家！（喉头腥甜早就跃跃欲试，如今安然朝外涌。）
我没那么……忧国忧民，那词儿应该是这么说？（真新鲜，我问他一个辽人中原的词法对不对。）就是看不过你们先毁了燕山，现在又要来毁开封。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要是真死这地儿了，（顿了顿，咬牙切齿）那还有别人，有的是千千万万宋人，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天也旋、地也转，眼前渐渐泛黑。最亮眼所在，反倒在他手边，剑尖！像不要命地朝这光亮撞去。）

燕山的夏天，天总是黑得很晚。不过吃过晚饭就可以爬上聚义厅的屋顶乘凉，那时候太阳下山，天已经不太热了。步星寨本就倚柯易山山势而立，这里又是它最高处，天与人贴脸似的近。等到夜幕降临，月升星起，好像手一伸就能够到天上星星。
也只是好像。
拏云摘星是少年人惯常的梦，即使知道不可即也还爱做。那会儿日子过得那样悠闲，好像做什么都不用急。这完全可以用作我没能摘星的好借口。但我没意识到，最后不仅没有真正抓到过星星，也没留住你。

你看起来真不像个辽人。
（——这是我主动同昌婕妤，这位辽囯贵女说的第一句话。彼时还在春朝的尾巴尖儿，菡萏池里不见风荷举的盛景，池中藻荇亦生的不丰盛，池面显得有些空荡。不太适合赏景，但十分适合打起水漂。附近地上挑一挑，很容易选得块儿薄轻似瓦的石来。臂要平，转腕要灵，出手要干净利落——这道理说起来有些像运剑。“扑通”“扑通”……石片像个灵动活物，于池中跃了好几跃，并成功将深深歇在池底的数尾红鲤惊起，致使它们一扭一扭地甩着尾，四散逃开去。因投石而起的波未平，则因鲤跃而兴的波又起。原本水面平和静好的粼粼金光被毫不客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碎。）
（然后我听到渐行渐近的跫声，就是在时候转首看到的她。曦光与她绿云上的步摇一交辉，反射//出很是夺目的华彩。觑眼注目这华彩好一会儿，然后才去寻她的眸。）
我家在燕山，（那里设有榷场。）以前常见辽人。

【搬了把小交杌坐在谕娘门前，从这角度能一眼望见庭中生得丰茂的忘忧草。西下的夕光蔼然照人，却也毫不客气将我们的影子拖在地上，拖得老长】
【一目十行地看从颍川捎来的足有十几页的家信——父亲教了一辈子书，便是对家里人也总短不了说教。我们不一样，我得删繁就简说与小侄女】
你翁翁说了，梅子糖不好多吃，仔细闹牙疼；你爹娘上月休沐回去了一趟，没待够五个时辰就又跑了（此处省略痛心疾首评价数百字）；隔壁谢大爷家驴啃了刘大爷家苞米地——不对，这句不是对你说的……
【删繁就简也难招架长篇大论。到后来，原先欢脱叽喳不已的檐上小燕子都懒怠出声附和。再往下，嚯，有意思的来了。看似轻秒描淡写，实则重拳出击地】
还有，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呢。
【“家”指颍川，不言自明。笑里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学着老父亲摇头晃脑说话的架势】女孩子家，老在外面浪可不好哇。

「各有因缘莫羡人。」
——收拾旧物时，一方红笺从书页中掉了下来。笺上誊着这样一句话，字是陌生而又俊逸的褚体。这还是很多年前很偶然从长安殿，姜娘子旧居附近拾得的。我不认得姜娘子的笔迹，想着该去问问太平，如果是，这东西应当留给她。可惜当时顺手将笺搁在了书里，这事之后就不了了之。
我曾很想约太平去乞巧楼看看月亮。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想与她同去。没有成行，是总觉得年光大好，不必急于一时，我们总有机会的。但后来才知道，失去有些人就只在转身的刹那间。
但这或许也可解作我们间的「各有因缘」。我不必羡她驾鹤归去，她也不必羡我行乐世间。终有一日，我们天上见。

【同样一本正经】是不用急，听文德殿朝议要比听我述职详尽多了。
【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剑拔弩张是南北共尊那刻就注定的。时至今曰我仍坚定这是当时最稳妥可行的办法。若真有一天这场面结束，也该是顺水推舟，而非一蹴而就的结果】
【在他动笔之际，不败坏这静好地注目眼前人与景，出神想着这些。听到“话本”时才无辜摊手】
这我可没有邀功的道理。德纯六年春就演过一波的戏，如今新瓶装旧酒地重唱，就算想，也无处可寄闲笔啊。
【何况，不论掺一手让这出百姓受用的戏添乱或增色，都非吾所愿】
对了，说到旧酒新酒，裴公可还记得先时在京城瓦舍演的《十三棍僧救唐王》和《龙虎风云会》？论后劲，《救唐王》这“旧酒”再经年不朽传唱，也难敌遭坊间其他艺人们争相模仿，声名传播更远的《风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