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碧波潭的张珍一直想着金牡丹那似是燃尽一切的明亮火焰的眼和她那如花的笑靥不能忘怀,她可真是个迷人的女子!张珍在那儿痴痴的想道。
“张珍,张珍,张珍!!!”红绫在一旁拎着张珍的耳朵大声喊道,“红绫,你干什么啊?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被红绫的声音惊醒的张珍解救着自己的耳朵,不满地抱怨道。“是你在想什么才对!”红绫气鼓鼓地控诉着张珍,“我刚刚在那里叫了你好几遍了,是你自己一直在那里傻笑来着!”“有吗?”张珍摸上自己的脸庞狐疑着,自己刚刚真的有傻笑来着吗?“有!”红绫肯定地说道,“你刚刚是不是在想着金牡丹啊?”红绫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揶揄地看着张珍,“怎么可能!”张珍飞快地反驳着,心却悄悄的裂开了一条缝,荡漾起一丝波澜。“怎么不可能!”红绫不相信,没瞧见他的脸都红了吗?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自己的任务就可以很快地完成,然后跃龙门成龙!想到以后光明美好的未来红绫心里乐开了花,“对了,你既然已经破了案,那老头肯定得收你为徒,你还是趁早准备,明天好拜师才行!”红绫提醒着张珍,“我知道了!”张珍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见张珍真的知道了,红绫这才放心离去。
红绫离去不久后,张珍想起金牡丹的眼睛,忍不住提笔研墨画了一幅金牡丹的画像,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画已经画好了,画上的女子眉似弯月,眸似星辰,眼尾微微上捎,鼻梁挺直,鼻尖圆润,鼻梁长度与鼻翼宽度的比例适当,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手若柔夷,肌如霜雪,那好看的凤眸中燃着明亮倔强的火焰更让画上的女子栩栩如生,好似真人就在眼前一般。
其实这样也好!张珍轻柔地抚上画中女子的面容想道。金家三代不招白衣婿,就算他考取了功名迎娶她也要半年之久,这其中会有什么变故发生谁也说不准,何况她的母亲本就嫌弃他和他们之间的差距,不如就这样看着她的画像也好!张珍小心地卷起金牡丹的画像。
金牡丹那厢,金夫人得知了她正式与瑞查尔比拼花艺的事对她又是一通数落叮嘱,“你说说你,三年前的那场变故还不够你受得吗?怎么还敢碰它呢?”金夫人点着牡丹的额说道三年前牡丹跑到西洋去参加西洋的花艺比赛,一路闯到了西洋的全国花艺决赛,在参加决赛前的几天遇到了一场火灾,被困在火海里,在那次火海里从小教牡丹花艺的大哥就葬身其中,牡丹也因此留下了阴影,在受到刺激或引发恐惧的时候就会失去辩色的能力,情感也缺失了一部分,比常人淡漠,也比常人感知的慢。请了无数的名医也只能说顺其自然,放宽心境,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自此之后牡丹就再也不碰花艺,他们夫妻二人也没有提及此事,本以为就会这样过去了,牡丹也能按照他们的设想的那样乖乖地为成为太子妃做准备,没想到这个西洋的花艺师出现牡丹竟然再次碰了花艺,想起他们要让牡丹成为太子妃一事有点没谱了。“娘,你说的这些女儿都知道,可我们大宋也不能让这外来人欺负了去吧?”牡丹半是认真半是敷衍着金夫人“这说的也是!”金夫人也没有什么话反对着牡丹,“哎呀,好了,好了,女儿现在的头有些痛,想要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娘你明天再说吧!”金牡丹被金夫人念叨的有些头痛了,半扯半推地将金夫人推出了门外,关上了门。“这孩子!”金夫人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说了一句,也不在逗留径直离开了金牡丹的房间。
“双儿,我心情有些不好,现在要出去走走,你不准跟来!”确认了金夫人离开后,牡丹对着她的贴身婢女双儿说道,“是,小姐!”双儿听从了牡丹的命令留在她的房间等候,牡丹满意的离开了。
离开房间散心的牡丹感受着微凉的风吹拂在面颊上只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就这样随着缘散着心。“碧波潭?”牡丹看着匾额上的三个字念道,这不是她的那个未婚夫张珍住的地方吗?她怎么来到了这儿?牡丹想着,既然来了正好进去看看!牡丹打定主意溜进了碧波潭处张珍所住的屋子里,“……天下之道在于民,民贵而君轻……”屋内的少年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不速之客的到来,正在专心地念书。“想不到你还挺用功的嘛!”牡丹俏皮的声音忽然响起可把张珍给吓了一跳,“牡丹小姐!”张珍镇静下来之后,惊讶地看着这个本不该出现在他屋内的女子,“这儿的条件可真简陋!”牡丹没有在意张珍的惊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只见屋顶上原本修好的洞又破了一个,而且还没有来得及修呢!“啧啧,怎么连个换洗的被褥都没有!”牡丹感叹道。“小生这里简陋自是比不上牡丹小姐自小住的金贵房屋!”张珍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心下冷了几分,是啊,这碧波潭确实简陋,与她自小住的好房屋不能比拟的!
“这是什么?”牡丹好奇的看着张珍桌上卷好的一幅画卷,“牡丹小姐,这只不过是在下闲暇之余的随手涂鸦罢了,不值得入牡丹小姐你的眼!”张珍伸手就要夺过那画,不料牡丹比他更快一步,抢先一步把那画拿走展开,“这是我!”牡丹怔怔地望着画上栩栩如生的女子,“牡丹小姐,是在下冒犯了!”见牡丹怔怔地望着画像不语,张珍还以为她认为自己冒犯了她对自己不满,心中凭空升起了羞恼,就要夺过那画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