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她登上了另一艘驶向法国的客轮,之后的一个阴霾天的傍晚,她走出船舱,走过甲板,抚着高高矗立的桅杆,凝望深邃的天空,静谧的大海。四周一片寂静,她发现自己竟十分流恋于这略带压抑的环境。 “Mlle. Bonsoir !” 身边何时多了一位了雍容的中年妇人她全然不知. “Bonsoir! Mme.”她礼貌地对她微笑点了点头。 “Je peux savoir d'ou tu viens?”(可以知道小姐是从哪里来的吗?) “Je viens de la Chine, de la wuchi”(中国,乌池) “姑娘是乌池来的?唉,外子如今也在乌池。这么晚姑娘一个人在甲板上,穿得这么单薄仔细着凉”那妇人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对面那张椅子请她坐下,为她倒了一杯热咖啡,示意随从将一件呢子披肩给她披上。 “谢谢夫人”佟然,她觉得自己视线有些模糊......好久,好久,她没有感受过这般的温暖了。曾经,也有个微凉的夜晚,她在营房门口等他,他归来时见她在风中瑟瑟发抖即刻就将她打横抱起,暖在怀中。而今,这种暖意却只能来自于一个素谋面的陌生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