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崛起
黑魔王的外貌不复从前。
“我在永生的道路上,比你们任何人都走得更远。”
伏地魔从长桌边滑过,苍白的手指抚摸着纳吉尼的头。
贝拉特里克斯还不知道,在多少年以后,他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昏暗的大厅中,食死徒们的喘息声格外刺耳。
“我要一个家养小精灵。”黑魔王停了下来,下了命令。
“黑魔王大人,”人群中,一个年轻的身影跪了下来,“我家的祖宅中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小精灵。”
雷古勒斯·布莱克和他哥哥惊人的相似的灰色眼睛带着虔诚和狂热,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黑色的,永恒的身影。
贝拉特里克斯凝望着这个背影。她记得,在他们还小的时候,曾在那排家养小精灵的脑袋下面玩耍过。
她还记得,当她在那下面说“泥巴种都应该死”的时候,西里斯·布莱克是怎样抽出魔杖指着她。
记忆的峡门,最忌讳被打开。一旦打开,就很难合上。
散会了。贝拉特里克斯走到伏地魔身旁,娇嗔的说:“黑魔王,你……可别辜负了我的幻想……”
伏地魔石膏般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自嘲的笑。他向马尔福庄园——这次的会议地点,是马尔福庄园。他看向马尔福庄园的宽大的落地镜,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不人不鬼的自己。皮肤像石膏一般,眼睛血红。
但她仍然爱他。
伏地魔有一秒的迟疑。真的,要把这个纯粹地爱着自己的女孩献给别人吗?他犹豫了。
下一秒,他还是他。
没有人,会记得他的上一秒。
莱斯特兰奇家异常的灯火通明。“你真的要去吗,罗斯道夫?”拉巴斯塔兴奋地交叉着手指,询问他的哥哥。
“当然了。”罗斯道夫的脸上琼过一丝不耐烦,“那是黑魔王的命令。”
拉巴斯坦不停地在罗斯道夫身旁踱步,绞尽脑汁的猜想伏地魔为什么要突然在夜间召唤罗斯道夫。
罗斯道夫转身,暗暗想起了学生时代的“三个D”。他甩甩头,只剩下了黑魔王至上这个想法存在于脑中。
昏暗的灯光错落的洒在会议室的地板,墙上,黑魔王苍白的指关节敲击着桌面,贝拉特里克斯坐在一旁望向黑魔王,满脸的崇拜与狂热。
“我的朋友……”纳吉尼从伏地魔身边滑落,伏地魔张开双臂:“我已等候多时。”
罗斯道夫迅速欠身,坐下。
“我今天召唤你们两个……”黑魔王不喜欢把话说完,只是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
罗斯道夫猜到了大半,低头俯首道:“听黑魔王的吩咐。”
贝拉特里克斯与他正相反,她高昂着头,目中无人:“我从小到大的标准,只有纯血。”
“而已。”
清晨的阳光叫醒了那个黑发女人,她的身边是面无表情的罗斯道夫。
“说说你的嫁妆。”罗斯道夫的声音微微带些沙哑,看着贝拉特里克斯嘲弄的神情,不耐烦地解释:“我会娶你,这是黑魔王的命令。”
贝拉低头暗自思索。布莱克家不可能拒绝伏地魔的意思,更何况整个家族已经站队,雷古勒斯,她自己,包括她妹妹的丈夫卢修斯都是食死徒。
但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冠上除里德尔之外的姓。
“你放心。”贝拉特里克斯不禁有点粗暴,“不管是黑魔王还是布莱克家,都不会亏待你的。”
罗斯道夫满意的离去了。
斯内普永远是一身漆黑的长袍,宛如一只巨大的蝙蝠在马尔福家的会议室里飞来飞去,一直飞到了伏地魔面前。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力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能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他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谁能征服黑魔王?
她困惑的跪在伏地魔的脚边,听着斯内普汇报那个神神道道的老疯子的语言。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了纳吉尼发出的滋滋声。
“哈利·波特。”
“你们应该记得,愚蠢的凤凰社的奴隶,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孩子。”
斯内普不可察觉的动了动。贝拉特里克斯抬头,双眼中射出无限的渴望。
“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