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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录】执笔写下山河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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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即日起写的所有戏,顺便把文档清空。


IP属地:江西1楼2020-04-14 17:51回复
    周子衿,一个不讨喜的小姑娘
    https://tieba.baidu.com/p/6472857720?pid=129721454005&cid=0&red_tag=3203765797#129721454005


    IP属地:江西2楼2020-04-14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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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倦了男人口中吐出的“我爱你”,就像身处教堂制高点、日复一日听信徒念诵同一篇赞歌,无聊至极,若非这样,基督才不会一脸痛苦的被钉在十字架上,每日都承受着祷告词的翻来覆去。魅魔小姐从不缺男人的赞歌,甚至可以把这些语句收集起来,谱成好几首小夜曲,但这太无趣了。想想看,通篇的夸赞与示爱,除了他们的浅薄,证明不了任何东西。
        可她依旧沉溺在深夜的喘息中,略带哭腔的求饶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引诱剂。倒在床上,自肩胛骨拔出的骨翼根部被挤压的生疼,所以她喜欢弓起腰身,给翅膀、也给尾巴一点回转余地,好让它们更加轻巧的寻欢求爱。旁人不会知道魅魔独特的身体构造以及效用,因为Seacolie小姐百年难得一遇,被选为猎物的幸运儿也只来得及匆匆瞥一眼彗星流光,下一秒,形同枯槁的身体和他的内心同样贫瘠。
        魅魔只是七宗罪色欲之源?不,男人的下半身才是原罪,休想让魅魔小姐臣服于你,她们只贪欢。
        但也有例外。那是千年前与恶魔同时发源的故事,他们在世界树上延展散播,侥幸躲过了洪水与火灾,拼命争取土地的养分,随后独立于世,成为人类内心深处的梦魇。关于他的传说,Seacolie辗转床侧时听闻过不少,尤其在上个世纪,战火与硝烟遍布全球,再健壮的男人都会被夜晚的一点风吹草动吓成惊弓之鸟,那时,魅魔对血族的声讨丝毫不亚于夏季的蝉鸣,人类对血族的恐惧太妨碍工作了。
        他曾是族群的灾难,所以今日势必要承接住作为灾难的Seacolie。用床、臂弯、吻或是彻夜辛劳,她不在乎,魅魔小姐只希望下一个生日,四分之三能增长到一,填满、然后外溢,就像后半夜湿濡的床单。她不会让自己的血族先生有片刻安宁。
        好在Lewis是个精于生活的人,除了常年紧闭的遮光帘之外,窗台上有些绿植盆栽,卧室整洁的不像是男性的作风,还有只不知道他从哪拐骗来的巨大猫咪。偶尔看见他任由猫咪半挂在肩上,用酒精替它擦干净趾爪,难以名状的感受就会堵在Seacolie胸口,她想让Lewis先生只属于一个人,这人显然不是巨大的猫咪,即便它是只温顺的雄性,也不妨碍魅魔小姐用甩尾巴的方式来表达不满。
        熟睡中的猫咪一定不会知道,半夜发出勾人脸红心跳声音的Seacolie,是故意抬高音量,好惊扰到隔壁猫咪的美梦。她喜欢抬腿盘在先生的腰上,意乱情迷,毫无自觉的绷紧翅膀,与他一起触及美梦的云端;她喜欢缠着先生的手腕,任由他从尾尖抚摸揉捏到尾根,埋头进他的颈窝,寻找颤栗的快感;她喜欢伸手撩拨先生的森白獠牙,故意蹭破指腹,看他眼底的欲望和凶性一同迸发,享受他的欲壑难填。
        “没吃饱的话,还有餐后甜点。”


      IP属地:江西3楼2020-04-14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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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ternal男哨 中立 黑市贩子
          肮脏、阴暗、杂乱无章。
          睡在破旧玩偶堆成的窝里,他抽动鼻子,抬手挡下了不存在的酒瓶,伴随着梦境的破裂声猛然惊醒。灰蔼的眸子里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恍惚,心跳声如雷贯耳,什么东西正在血管里横冲直撞,Eternal想让它停下,于是一把掐住了腕静脉封死出口,用牙撕开虎口崭新的绷带,挑走血痂,咬住、蚕食,直到它与血液一同流出来、滴在泰迪熊的耳朵上才肯罢休。
          “早安,熊先生。”他捧起这只被污垢染成灰色的泰迪熊,抚摸脸颊上结块的毛发,沾上的血液像是玩偶的腮红。男人伸手去够剪刀,把沾染上血迹的耳朵整个裁下来,塞进墙角的空洞里,“对不起,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了,不必担心,我会保护你。”
          墙壁里的老鼠悉悉窣窣,新的一天,从清理家门口的熊耳朵开始。
        突然响起的叩门声让老鼠和Eternal一同愣住,与熊先生面面相觑,猜测门外的是流浪猫还是猎犬,半晌才决定开门一探究竟。
          看清来者并非叼着树叶的猫咪,而是有些眼熟的人类,他瞬间耷拉下肩膀,眼中的欣喜一扫而空,但还是揪住对方的领带,把脖颈扯到自己脸边,通过嗅觉确定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啊、啊——我知道你,喜欢和小狗一起玩的那个!对吧,熊先生。”
          Eternal就地坐在客人面前,用泰迪熊隔绝地上散乱的小物件,撑着脑袋仰头审视他,脸上说不准是笑还是哭。
          “欢迎光临,我想想……林?哦、是楚先生。近期不提供打架服务,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他没忍住,蘸取掌心的血液,在客人的皮鞋上画了一朵红花。
        Eternal男哨 中立 黑市贩子
          他早就习惯了在下水道穿梭,地下四通八达,可以去往岛上任意一个犄角旮旯,而人类都喜欢把秘密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Eternal的收藏品众多,除了亮晶晶的金属玻璃制品,还有写满了文字的便签。把吃剩的鸡骨砸成细条,穿过蓝色或绿色的便签纸、钉在墙上,由此组成一幅绝世画作。他的作品不仅限于自己的住所,还有某个垃圾桶的底部、谁家碗柜的死角、公厕小便池的背后,还有下水道的死胡同——这是生存在遗忘之岛必要的资本,论情报,没有谁比得过老鼠的收藏品,哪怕是小狗和今天傍晚上门的鸟儿。
          狡兔三窟,老鼠也一样。
          下水道口探出了个脑袋,挪开井盖,扳着地面环顾四周,哼起了某个地方的民谣小调,翻身回归暗巷。Eternal想把井盖踹回原位,咚的一声闷响后,神经将足尖的钝痛传达给大脑,又传到鼻腔,激出了几滴生理眼泪,而他顺势发出几声啜泣,蹲下去老老实实把井盖归位,驼背垂头、边呜咽边离开。
          听到有人叫喊,他哭的正欢,鼻涕眼泪淌了一脸,眼圈红肿,发出嚎叫的同时肉眼可见口中喷薄而出的热气。他顿在原地,望向声音的源头,没看见是谁的脸,但衣服的料子不错,适合擦自己的脸。
          Eternal埋头在对方胸前胡乱转动脑袋以求能更加全面的擦干净眼泪,老半天才愿意抬头,顶着金鱼眼冲人咧开笑容,还不忘上下打量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得保存下来的好东西。
          可惜,小狗的浑身上下只有项圈最值钱,那东西摘不下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来晚了,早起的鸟儿已经拿着想要的东西回去了,”Eternal退开两步,围着对方顺时针打转:“——或者,你愿意用鞋子做交换,我的宠物一直很想要磨牙玩具。”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吸吸鼻子,猛地俯下身,伸手弹了弹军靴的皮料。
          “我知道小狗狗闻过我的味道,你们曾经妄想抓老鼠,但我依旧活着,活在所有地方。所以、要交换吗?不换吗?换还是不换,我的时间很宝贵,不像鸟儿,夜起的老鼠才有食吃。”


        IP属地:江西4楼2020-04-14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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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驾崩,时局动荡,诸侯并起,家国四处烽火狼烟,百姓民不聊生,只有将军百战死,无一壮士十年归。前方战事吃紧,南海楼氏尤为猖狂,可先皇已逝,军机处人心惶惶,除了压下国丧书信,再无作为。无奈,登基之际力排众议,披甲执剑,身怀虎符,留下三千精兵驻守皇城,其余共赴战场,以求一丝起死回生之机。
          至军营,只见将领与兵皆神色颓废,蹙眉大怒,亮虎符太子腰牌,振士气,体恤兵者,战赢加官封侯,战死厚金慰乡。与军师将领共商退敌之策,屡屡碰壁,便舍谨小慎微,大有你死我活之势。
          夜半虫草无声,沉云遮月,于军营大殿静候佳音。先敌营粮草起火,后举全军之力正面攻坚,为暗潜小队争取时间,调虎离山。此计若有半点纰漏,敌军士气必定大振,此时再想反败为胜无疑痴心妄想,如若功成,暗潜者将提着敌军首脑现身,便可一举攻下,折其侯旗,活俘回城,行车裂。
          不料敌军生猛,即使夜半攻坚也略显劣势。一意孤行执头甲出帐,跨马上阵,矮身突入战场,以左肩挡敌将兵刃,取其首。恰时暗潜小队满甲鲜血,将敌军师之首掷出,叛党伏。
          捷报起,进而一传十,十传百。军心渐稳,和州逆贼次伏,国内战事一片光明。
          待平定反叛,回城龙袍加身,许国泰民安,取国号熙和。


          IP属地:江西5楼2020-04-14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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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熹光乍泄,桃枝梢头歇脚的莺燕吞了些雨露,叽叽喳喳又飞去别处扰人清闲。虽未到寅时,服侍更衣的宫人也已在雕花屏后候着,佝偻着背,大气不喘,若不是知道,还以为谁杵了根木头在那,好不灵光。
            振臂挥开帐帘,许是声响吓着了,雕花屏后的身形抖了三抖,恨不得蜷成千年王八,畏畏缩缩挪到跟前,噗通跪下,细若蚊声请早。晨气未散,又见此番情景,一脚踹开这奴才,自顾起身去木架旁侧,换去寝衣往人脑袋上扔,又揽过金丝龙袍,堪堪披着。
            “瘫在那儿等朕伺候你啊?滚过来更衣。”
            这样脚手不利索的奴才,也不知是谁送进来的。言语结巴,十指打颤,就连个盘扣都系了小半炷香,亏的今天起早,不然怎的也得耽误了早朝。初掌国玺,火气太大易引众臣非议,太过和善会招叛党异心,整日端着威严龙架,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蠢材。闭眼沉思,待发束好,久久开口:“去内务府领份杂活儿,明个儿让张总管亲自来。”
            那人又是一声噗通,大拜三下,额抵着砖隙道谢主隆恩,便逃也似的下去了。
            耐不住叹了气,无奈摇头。这帝王之位,果然不如行军打仗来的简单,后要顾前朝余孽何时发难,前要瞻国事万千如何抉择,左有众卿明争暗斗结党谏言互指,右有后宫闲来无事惹事叽叽喳喳。好在这新王登基,还没被摸透脾性,大乱没有,小乱不断。南洪便治,北旱便祭,小贪小贿,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养肥再杀,充盈国库。
            这日子,当真不比先帝在时逍遥快活。


            IP属地:江西6楼2020-04-14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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